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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開始,繼續審問。」冷冷的說著,一瞥眼,察覺到了大司命異樣的目光。
「大司命有事麼?」
「顏絕大人,您真的身在迷霧中,一概不知?」
「顏絕喜歡和大司命姐姐說話,因為大司命姐姐是聰明人。姐姐要說什麼,開門見山就好了。」
「顏絕大人難道不覺得,皇帝陛下對您有意思麼?」
「與我何干。」輕輕端起茶杯,對一旁的傀儡說︰「用刑。」
「、、、、、、是。」大司命輕輕應到。
「大司命姐姐,以後別喊我顏絕大人了吧,叫雨泣好了。」
「屬下不敢。」
「如此客套做什麼?」含笑望著她。
「雨泣。」她頓了頓,輕輕喚道,眼里的羨慕呼之欲出。
她和少司命一樣,都是掌棋人,可卻又同時迷失在這棋局中,深深陷入。
陰陽家水湮殿
「雨泣,最近眼楮沒有什麼問題吧。」星魂輕輕泡著茶。
「星魂大人如此關懷,和旁人口中所說的煞是不同呢。」撐著下顎,悠悠望向遠方。
「哦?那別人口中,我又是什麼模樣呢?」
「旁人傳聞,陰陽家星魂大人,性格冷冽,毫無情感。殺人如麻,毫不留情。更是享受那種高高在上主宰他人生死的感受。」目光從院中的紫菀花樹,移至那一大片蓮花池,最後移到星魂身上。
「是麼,那我可能真的變了許多。」星魂熟練的將茶推給我,和我一樣望向遠方。
「是麼,星魂大人也會變麼?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根本不會變。」輕輕抿一口茶,淡淡一笑。
「為何?」他望向我微微勾起的唇。
「因為,雙手沾滿鮮血,殺人如麻的一個人,還是一個少年,能有如此心性,想必,長大後想要再變善良,怕也是不可能了。」
「哦?你就如此肯定?」
「星魂大人想要變善良麼?」
「善良這種東西,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而善良,在這亂世中,根本就一文不值。」他微微皺起好看的眉,緩緩說道。
「是啊,連姬如千瀧那樣純真善良的孩子,都能變得如此漠然,甚至殺人都是不眨眼的。」
「姬如千瀧只不過在完成她的使命罷了。」
「是啊,我們陰陽家每個人的使命,不就是助嬴政一統天下,保他王位麼?」
「顏絕大人什麼時候變的這樣厭世。」他淡淡的笑著,深不見底的藍眸毫不避諱的看向我。
「呵呵。」我干笑一聲。「這亂世,真的是培養傀儡的好時代呢。」
緊緊攥起的拳頭,將裙子攥出深深的皺褶。
突然,一種推翻嬴政的想法涌上我的心頭。這樣一個人,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甩了甩頭,擾亂自己的思想。
「星魂大人覺得,嬴政可還算是個明君?」輕輕詢問對面的人,輕輕抬眸。
「不算。他只是有資本殺戮,有資本讓所有人臣服在他腳下罷了。」
「哦?星魂大人也這樣想麼?那嬴政的女兒,是否也會隨了他的性子,城府可怕的無人敢探?」
「你是說,贏緋兒?」星魂疑惑的看向我。
對贏緋兒的戒心,卻是又加了一層。然而,我和星魂能夠如此悠閑的在一起聊天,便是即將來臨的颶風狂瀾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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