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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忘,你便忘吧。至少,我是不會忘記的。」星魂自嘲一笑,望著雨泣神情復雜的面容,心升悲涼。「星魂,你必須忘了我。你記住我喜歡我對你以後是沒有用處的!我只會讓你越陷越深直到你永遠不能走出去!」雨泣低吼道,晶瑩滾燙的淚珠早已碎落滿地。「泣兒,記住我。」星魂喚著愛稱,殊不知這便是最後一次。
星魂,你一定要忘了我,一定。雨泣淡淡笑著,陽光射進來顯得這笑恍若天仙,有種毛茸茸的感覺。星魂,記住這笑吧,或許,是你美好記憶中的最後一次了呢。雨泣就這樣看著,看著星魂對自己笑,自信的笑,隨後轉身離去。雨泣望著星魂離開的地方,望了好久,最終木訥的走出房間,沖著門外的紜紗笑,痴痴地,輕輕的,決然的。紜紗望著雨泣的眸子,愣了。
雨泣有些恍惚的走出客棧,眸色迷離無神,好像丟了什麼寶貴的東西。自己戀情自己斷情,怕是沒有什麼比這更荒謬的。「阿泣。」清潤的聲音響起。雨泣愣愣的抬頭,看見了楚墨痕俊朗的面容。低著頭,用廣袖掩住面容,像剛出閣的小姐般快速慌亂的走過去。楚墨痕望著雨泣的背影,看著紜紗回過頭來歉意一笑,點了點頭。她,是要放手了麼。
水湮殿
雨泣從客棧出來就從來沒有說過話,在床上坐了兩天。紜紗在一旁急的咬嘴唇。小姐茶也不喝飯也不吃,也不睡覺,就這麼坐著,呆愣恍惚的,甚至有一些痴傻。「紜紗,這一個月有多少任務我沒接。」終于,突兀的,雨泣清冷的聲音響起。「四個。」紜紗有些欣喜有些疑惑,卻還是干脆的報了出來。「一共要殺多少人。」「小姐您還是分開來完成吧。這幾次加在一起,好像要好幾百人呢。」
「不了。紜紗,把我的夜行衣和匕首拿出來,還有,把娘給我的琴好好擦擦,我任務回來要用。」「……斷塵琴?」「對,斷塵。」雨泣的目光開始變得陰冷,身上散發的寒氣讓紜紗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小姐您今晚出發?」「對,今晚。四個任務在今晚,我要把它們全部完成。」雨泣想著斷塵,就想到了斷念。今晚,斷念,你好好休息。今後充滿血腥白骨的路,我們會一起走。
不要怪我。
雨泣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樹林里,只覺對面疾風而來,眸色一重,隨後輕巧落下。「這次還真是派了高手來啊。」十幾個身著夜行衣男子的領頭,約模只有二十幾歲,輕佻的對雨泣說。「還是個小美人呢。」說著,一群人猥瑣的笑了起來。「今晚。」雨泣開口,空靈的聲音響起。「你們會為這句話陪葬,所有人。」說著,身影如清風掠過,手中的匕首寒光凜冽,在夜色的照耀下,匕首上繁瑣古老的花紋更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剩下的領頭男子望著身旁一個個人倒下,眼楮里透出驚恐。
全是,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