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身前不到一米處的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名男子,男子年約四十多歲,是一名西方人。
雖然他顯得十分平靜,但他的臉上卻是扭曲著恐懼的表情,兩眼反白,七孔流血,在他的眉心處有著有著一個不到一厘米的長條形血洞,顯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男子的名字叫做羅特林,是一名軍火巨頭,同時也是妖艷女子此行的目標,沒錯男子的死正是這名女子動的手腳,女子的名字叫做楊依琁,殺手界排名第三的殺手,外號羽衣狐,此外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雪狐佣兵團的副團長,過去背叛了佣兵團的團長狐天帝楊東浩的親妹妹,在楊東浩叛離之後,投身到殺手界之中,一直追尋哥哥的下落,慕求手刃楊東浩的一位女子。
演奏著某首流行曲的電話鈴聲響起,楊依琁接通手機,朱唇張合,甘甜得讓人心醉的魅惑之音噴吐而出:」喂,誰啊?人家正在工作耶!」
單是听到楊依琁的聲音,陸凡就感到一陣骨子發麻,心中暗罵一聲妖精後,說道:」是我!」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使得楊依琁嬌軀不住輕抖,握著電話的奷手有些無力,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問道:」鬼狐,是你嗎?你現在在那里,這兩年你都去那了,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
楊依琁的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關心,字里行間所寄存的愛意,甚至不輸於陸雅琳。
陸凡搖搖頭,暗自嘆了一口氣,要面對的總要面對,自己欠下的情債實在太多了,即使自己再怎麼逃避,有些事情還是必需要面對。
「沒錯,是我,我是陸凡,我這次找你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陸凡吸了一口氣,媛媛的說道。
「你說吧,無論是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但請你不要把電話掛掉楊依琁緊張的說道,她害怕只要自己的回答慢了那麼一點點,陸凡便會掛上電話,自己再也聯絡不到他。
陸凡听到楊依琁的話,心中不由來的一陣刺痛,楊依琁對自己的心意,陸凡一直都一清二楚,但是自從發生了楊東浩那件事後,陸凡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因為楊東浩殺死了陳凱明,一邊是自己一直仰視其背影的兄長,而另一邊則是一直如同真正的兄弟般對待自己的男人,每次見到楊依琁的時候,陸凡總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天的事情,因此,他才一直的躲避著楊依琁,就像當初躲避著陸雅琳那樣,讓她們無論用盡任何方法都無法找到他。
「我遇到了陳海深努力的平伏著心情,陸凡以淡然的語氣說道。
「什麼,你竟然遇到他?你在什麼地方,你千萬不要胡亂行動,我馬上就過來楊依琁听後萬分焦急,陳凱深對於雪狐佣兵團的恨意她可是十分清楚的,而且在她的印象中陸凡還停留在兩年前,半身殘疾的情況,要是讓陸凡遇到陳海深的話,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陸凡殺掉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再次听到陸凡的聲音,又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一次對話成為永遠的告別呢?」
「不,你不需要過來,你那邊一定還有事情要處理吧?這邊的事情由我來解決,我之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因為你和這件事情也有關系,在情在理都應該跟你說一聲罷了陸凡阻止道。
「可是……你的身體……而且白狐他對我們恨之入骨,要是你跟他見面,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把你殺掉的楊依琁擔心的說道。
「他不會的,而且我現在和兩年前不同,即使真的打起來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他陸凡肯定的說道。
對於陸凡的話,楊依琁沒有盡信,她認為陸凡那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不過她十分清楚陸凡的性格,陸凡一但決定的事情,即使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要事胡亂插手只會阻礙陸凡的計劃,做成更麻煩的局面罷了。
「鬼狐,我可以不插手這件事情,但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死,要是你死了的話,我馬上自殺來陪你楊依琁堅定的說道,魅惑的聲音中有著不容否定的決意。
「好,我答應你,一定不會沖動,萬事都量力而為,要是打不過就逃,這樣可以了吧?」陸凡沒好氣的說道,對於這個女人,他還真的不怎麼懂得應付。
「鬼狐,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哥哥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黑狐會死掉?」就在這時,楊依琁問出了一個陸凡一直避而不答的問題。
陸凡听後,臉色一變,目光中有著絲許的迷芒,果然來了,自己一直避著她就是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你知道我不會回答你的,我答應過黑狐,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陸凡終究沒有把真相告訴楊依琁,畢竟這背後的真相,對於雪狐佣兵團的每一個人來說都過於沉重,都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哥哥……」說到這里,楊依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的說道:」是哥哥殺死了黑狐的吧?因為這樣白狐才會恨上了整個佣兵團,而目睹了事情經過的你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們,而選擇了默默離開,我說得對不對
陸凡听後一愣,他知道這件事情終究還是瞞不住,卻是沒有想到楊依琁這麼快便知道答案,要是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楊依琁永遠也不要知道。
「唉,我就知道總會有這一天的來臨,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藏不住,你說得沒錯,陳凱明的確是死在你的哥哥手上,但事情卻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肯定那並不是你哥哥的本意陸凡嘆息道。
「你是說我哥哥被操縱了?難道是精神控制系的血脈天賦?」楊依琁有些激動的問道。
「不,並不是那樣,那並不是血脈天賦所做成的,雖然我也不明白那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可以肯定這事情絕對不是出自你哥哥的本意陸凡肯定的說道。
回想起十多年前那血色的夜晚,自己的父親……再回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夜,楊東浩和父親的眼神是多麼的相像,那……並不是人類的眼神,仿佛被什麼妖獸附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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