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尸體,我臉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還好和剛才的汗水融入到了一起,才顯得不是那麼的冷。我不得不咽下口中的吐沫,因為這個人絕對讓我震驚,在沒見到尸體的面目以前,打死我都不敢相信竟然是他。
我瞬間開始發麻,從頭一直麻到腳,幾乎是連續打了好幾個寒戰,心中無數個問號在閃動。我幾乎是傻了,站在那里好幾分鐘都沒反應過來,已經絲毫感覺不到胳膊的疼痛,當然並不是胳膊真的不疼了,只是已經麻木到不知疼了。
地上躺著的這具尸體,我不只是認識,而且在一起工作了幾年的時間,他也是公司的老人了。我進發丘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給師傅當伙計了,大師兄當家以後,我和他的接觸也頻繁了不少。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我還參加了他的葬禮,還代表大師兄給他的妻兒送去了錢財。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同樣相貌的人,我也可以理解,但這張臉絕對不會像到如此逼真。他臉上的痣和瘊子,我永遠都記憶猶新,沒有人會長的如此相同。
我見過各種形形s s 的人,可在嘴唇中長出瘊子的只有他,在眉心正中有痣的也只有他。這痣不偏不倚長在正中,試問如此重要特征的面貌,我怎麼能看錯,我沒有懷疑自己的眼楮,只是在思考一個死了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女圭女圭魚的肚子里。
我確定他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也不該有他的尸體出現,在殯儀館里多少人,親眼見證他的尸體已經被火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我不得不震驚,不得不發蒙,因為眼前這一幕真的無法接受,除非我是在做夢。
「我r 的,你怎麼了?認識這個是嗎?」
要不是老pi o扶著我的手,晃動了一下,估計我還沉寂于思考當中。緩過神來,才注意到老pi o剛才對我說話了,不過我並沒有听見他說什麼,也不是沒有听見,只是當時人傻,耳朵像是被屏蔽了一樣。
「你剛才說什麼?」我看了一眼扶著我的老pi o問。
「他娘的,現在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小子一定認識他,肯定是你們發丘門的人,我說的對不對?」
我對著老pi o先是點了點頭,可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具尸體到底算不算發丘門的人,我產生了對自己判斷的懷疑。
「我r 的,你什麼情況,是不是你們發丘門的人,你還不確定,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告訴我?」
我一听老pi o這麼說,忙和他解釋,並且把這個人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遍。老pi o和小狼听了以後,也是滿臉的疑惑,老pi o更是不信的問道︰「你小子是說,一年前你親眼看到這個人已經被火化了,那他娘的怎麼還出現在這里?」
「沒錯,我是親眼看到他火化的。」我很肯定的回答了老pi o的問題。
老pi o對著尸體蹲了下去,擦了擦尸體臉上的粘液,用手模著尸體的面部周圍。然後站起身來對我問道︰「你確定,你認識的那人就長這副德行?」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老pi o接著說道︰「那我可以告訴你,這人臉上沒動過手腳,他就應該是你說的那人,瞧著長相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復制的了。」
「借著你的手,翻翻他的衣服里,看看有什麼東西嗎?」我聲音很低沉的對著老pi o說道。
雖然現在我有些發蒙,無論怎麼解釋,我都難以置信一個被火化了的死人,竟然會出現在女圭女圭魚肚子里,真的無法接受。但內心里還有一些理智,既然可以確定這具尸體就是他,那他出現在這里,就一定是和大師兄有關系。
老pi o按我說的,仔細的在尸體的衣兜里翻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才站起身來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確定被火化的那個人就是他嗎?」
「什麼意思?」我很疑惑的看著老pi o。
老pi o對著我笑了一下,用沾滿女圭女圭魚粘液的髒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也許你真的還年輕,有些事看的還不是很透徹,很多事情不只是眼楮看到就真實。不過,不用想太多,既然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就已經達到了我們的目的,不要再去想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我只能說,這個世界上的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技能叫︰撒謊。」
剛听到老pi o說的這些話,還以為他是在說我撒謊呢,可仔細一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當年火化的那個人,應該不是尸體本人。也許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
可我還是要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這一切又和大師兄有關,該不會也是大師兄安排的吧。如果真的是大師兄安排的,那我真的開始懷疑他的人品。
又是一聲淒慘的嚎叫聲,嚇了我一跳,剛才女圭女圭魚砸在地上以後就沒發聲,還以為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冷不丁的叫了聲,把我們三個嚇連忙退了兩步。
再一看女圭女圭魚,兩條前腿在空中擺動著,看樣子還是要走動,只是它已經沒有了尾部,身體徹底的失去了平衡,沒辦法自己翻身。
「你們說這條女圭女圭魚還能活多久,傷成這樣怎麼還想著走,它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我很疑惑的盯著眼前的女圭女圭魚。
「它是在逃跑,是想離開這里,你們看它的傷口,就明白了。」小狼手指著女圭女圭魚的傷口說。
「我r 的,看傷口的樣子肯定不是被刀割的,也不像是被東西砸成兩節的,他娘的,這傷口怪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撕開的。」
「對,就是被撕開的。」
听到小狼說女圭女圭魚是被撕開的,我心里咯 一下,如果是老pi o說的,我大可不必這麼重視,因為他總夸大事實。不過這是小狼說的,我就必須得重視,小狼根本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