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你算個是什麼東西
「老師,你好像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皇城門外,盛秋園所有成員在秦楓的帶領下,第一個到來,跟隨在秦楓身邊的杜荷,很是訝異的發現自己那冷漠如斯的老師,不知為什麼居然一直掛著微笑。
「或許吧,有時候改變並不是什麼壞事。」秦楓微笑與隊伍中的寧孜嫣對視了一眼,有些事情的確會改變很多東西。
明月之下,到朝陽初升,秦楓對于那種未曾消散去的悸動,依然很是享受。
這兩人莫不是發生了些什麼,杜荷畢竟不是秦楓這樣的情場新手,幾乎瞬間便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果然水火不容的人,似乎更容易擦出不尋常的火花。
「老師,我來為你助威了。」
粗狂的聲音,蒼勁而有力,中氣十足之余有著無限的壓迫力。
守在皇城門前兩邊的護衛听到這如同猛虎咆哮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手中兵刃一瞬間緊握在手中,幾乎是要對來人兵刃相向。
來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練了國術後,身材r 漸魁梧的程懷默。
「你這小子,不在右武衛好好的訓練,怎生跑到我這里來了。」秦楓失笑著拍了拍程懷默的肩臂。
這小子肯吃苦,是個練國術的好材料,秦楓對于他這段時間的表現很是滿意。
「嘿嘿,這不作為老師您的弟子,這種正式場合自然是要站在老師的身後,成為老師支持者。」程懷默模著後腦勺,憨憨一笑。
程懷默的話語直白,听了秦楓心頭微暖。
「既然來了,就跟在杜荷身邊吧,待會我會送給你一場完美的表演。」
「喲,某些毛頭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美的表演?黃都知,是不是咱們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了,怎的一個小廝也敢說這樣的話語。」
賊眉鼠眼,唇間一瞥微微上翹的八字胡,淺綠s 的官服上,繡著一寸有余的小花,加之身後跟隨的歌舞姬,身份呼之y 出,怕是十大教坊都知其中的一位。
後面那一位頭發微白的中年男人,裝扮如同這八字胡男子一般。
「懷默,如今皇城的守衛怎生如此之差,什麼時候瘋狗都能在皇城外亂吠了。」秦楓渾然不在意的對著身邊的程懷默說道。
師徒之間,心意相通,程懷默不假思索的板起了臉s ,「你們這是怎麼守護皇家安全的,怎麼能夠放任瘋狗發狂呢,若是傷了人,誰負責的起。」
程懷默眼楮怒瞪,說的和真的似的,讓那兩位金吾衛禁軍護衛,笑也不是,怒也不是,這位爺他們還真惹不起。
「你你你們罵誰是瘋狗呢,我看你們才是瘋狗,辱沒斯文,辱沒斯文。」八字胡男人,氣得五官急劇收縮,幾乎是皺到了一塊。
他身邊的那中年男子,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輕蔑的眼神,也看出了他對于秦楓兩人的不屑,就算程懷默有著一個功勛卓著的老爹,他們依舊是不屑與之為伍。
「誰在亂吠,誰就是瘋狗唄,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得思考嗎?果然畜生的腦子就是不通情理。」程懷默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道。
听到他這話,八字胡男人面s 變得鐵青,如果此時他再與程懷默爭論,可是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我們走。」狠狠瞪了後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歌舞姬,八字胡男人,大步的邁向了皇城里面,他要在待會的大比,狠狠的羞辱盛秋園,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與秦楓擦肩而過的時候,八字胡還狠狠瞪了秦楓一眼。
對于這家伙的挑釁,程懷默和杜荷都感覺一陣好笑,這家伙看來是真不知道秦楓的惡名,橫掃右衛,血戰長街的人,若是火氣來了,這家伙怕是擋不住秦楓的一手之力。
「丑陋的家伙,只敢與自己人發火,沒種的東西。」程懷默不屑的對著八字胡男人的背影暗啐了一口。
「程賢佷,這是盛秋園的隊伍吧,請問你們哪位是新任都知,莫不是杜公子?」那位被稱之為黃都知的中年男人,並沒有隨著八字胡男人先一步步入皇城內。
從黃都知對程懷默和杜荷的稱呼,就可以看出這個家伙內心的倒向,程咬金的兒子是賢佷,杜如晦的兒子卻是公子,莫不甘有半點的不敬。
這人可是比之前的八字胡子要有眼力的多,也有心機有城府的多。
「你算個什麼東西,賢佷是你喊的嗎?不要說你頂著七品的頭餃,就算是你有著四品,或者五品的頭餃,又有什麼資格稱呼我為賢佷。」
程懷默不屑的向前一步,這些人居然一點都不將自己的老師看在眼中,一月多的時間,憑的沒有人去打听盛秋園的新任都知到底是何人。
秦楓不說話,但不代表他程懷默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敢稱呼他為賢佷,那可是把身份地位放到了和他家老頭一個地位。
一個掛著閑職的七品,根本就沒有經歷過兩朝的變遷,怎麼可能與他父親相提並論,真是憑的不知臉面為何物。
「哼,既然程公子不y 與老夫相談,那咱們掖庭宮見吧,杜公子,老夫不得不勸你一句,若是讓杜大人知道你與此等匹夫廝混在一起,怕是有些不好吧。」黃都知冷笑一下,並不因為程懷默的話語而生氣,他認為與自己一個陣營的杜荷,定是會替他說上幾句,削一削程懷默的面子。
只是他哪里知道,杜荷和程懷默的關系,可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兩人之間嚴格來說那是師兄弟。
老師秦楓在這里看著,杜荷怎麼可能幫這黃都知說話。
另外之前程懷默的話語,也是讓杜荷改變了之前對他只有莽夫之勇的看法,甚至有些佩服程懷默大氣的表現。
跟著秦楓這麼許久的時間,即使是程懷默,那氣人的能力,又或者說是所謂辯才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不好意思,這位黃都知是吧,我們並不熟,再者荷與何人相交,家父尚且不過問,你有何資格逾越。」
杜荷說的是宛轉了一些,但大體意思與程懷默一般,那就是告訴黃都知一個道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根本就沒有資格來過問本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