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悲傷逆流成河（下）
蕭遠山是第二棉紡廠的機修工人，和那些下崗女工不一樣，蕭遠山有技術頭腦靈活拿著積攢的一萬多塊錢，很快在附近的農村租了一個小院辦起了機械加工廠，生意紅紅火火的沒幾年就成為了第二棉紡廠的風雲人物。
蕭遠山比楊紅霞大七八歲中等個頭皮膚略黑，臉上被干活時飛起的鐵銷劃出一道兩寸多長的疤拉，加上平時愛剃光頭打眼一看異常彪悍。蕭遠山的家就在楊紅霞她們家的對門只是平時不常回來住罷了，楊紅霞的父母出了車禍以後，已經在外面買了房子的蕭遠山回家的次數變勤了。
蔣紅軍在楊紅霞父母死後時不時的上門騷擾楊紅霞，蕭遠山看在眼中恨在心里，只不過自己廠子里的活大部分要依靠蔣紅軍的大哥蔣紅偉，也只能看著蔣紅軍裝神弄鬼胡作非為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楊紅霞不勝其擾憤然搬走後，蕭遠山心中頓時變得空落落的整日里借酒澆愁，廠子里的事情也不像原來那麼上心管理了。其實，在蕭遠山的心里一直暗戀著楊紅霞，楊紅霞的一顰一笑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都能讓蕭遠山魂牽夢繞。蕭遠山甚至冒著被廠子開除的危險在一個風高月黑的晚上，套著用秋褲腿剪成的面罩悄悄潛入到廠門口的光榮欄前，撬開玻璃偷走了里面三八紅旗手楊紅霞的照片。
蕭遠山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窩在山溝里種地，不願出來跟著自己的小兒子在城里面享清福。
楊紅霞在蕭遠山心中就好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蕭遠山這只小青蛙總是自卑的想，自己論長相臉上有個大疤拉，論年齡比楊紅霞大了七八歲，論家庭自己的父母全都是農民，看來自己只能出人頭地混出個人樣來才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蕭遠山越是這麼想越是自卑，越是自卑越是想掙大錢，越想掙大錢就不得不放下尊嚴，這樣一來錢雖然多了，可蕭遠山卻感到自己在楊紅霞面前更抬不起頭里了。
直到有一天，蔣紅軍被殺的事情在第二棉紡廠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快警方根據蔣東方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還在服裝店打工的楊紅霞。
「你是楊紅霞吧？我們是金台分局大案隊的，有些事情想請你回去了解一下情況。」一輛長安之星面包車停在了服裝店門口，車上一前一後下來兩個警察，年齡稍大的警察面無表情的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冷冷的說，「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現在就和我們走吧？」
「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找我干什麼？」楊紅霞一邊收拾著服裝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犯不犯法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至于找你干什麼？到了分局自然你就清楚了，走吧？」年齡稍大的警察不耐煩的催促道。
「就是，就是，小楊啊，你跟警察同志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不就完了？」老板娘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接過楊紅霞手中的衣服。
「好吧，等我拿一下自己的包。」話音未落老板娘已經把楊紅霞的挎包遞了過來。「我可以給我的男朋友打個傳呼嗎？讓他一會來你們金台分局大案隊接我。」楊紅霞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兩個警察心中沒有意思慌亂。
楊紅霞的心理素質在桃園的一遍一遍反復的訓練下變得十分過硬，面對著旁敲側擊威逼利誘的警察回答的滴水不漏。
「這麼說蔣紅軍被害的那天晚上，你一直和你的男朋友在一起對吧？那麼你們這一晚上都在干什麼？」一個年輕的警察不懷好意的看著楊紅霞婀娜的身體舌忝了舌忝嘴唇問道。
「你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能干什麼？」楊紅霞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小警察。
小警察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楊紅霞，你老實一點！你的情況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根據你們老板娘的交代，當天晚上你們吃完飯後已經11點多了，天又下著大雨你哪來的男朋友？」
「我男朋友剛從外地回來想給我一個意外驚喜，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就在外面等著我呢，」楊紅霞把目光移到年齡稍大的警察身上，「警察叔叔，我已經二十歲了，交個男朋友不犯法吧？」
「咳咳，你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有沒有聯系方式？」年齡稍大的警察尷尬的咳嗽兩嗓子態度變得隨和起來。
「我男朋友叫桃園，現在還在京城大學讀研究生，我父母前些日子出車禍不在了，這次是專門回來看我的。」一提起父母的不幸去世，楊紅霞眼圈一紅輕聲的啜泣起來越哭越傷心。
「不要哭了，我們只是找你來了解一下情況，蔣紅軍父親蔣東方說你是他兒子的女朋友，怎麼你又出來一個男朋友了呢？」
「警察叔叔，蔣紅軍在我們廠就是一個流氓惡棍，我怎麼會是他的女朋友呢？您可以去我們廠里打听打听，我父母不在了，他就經常半夜三更在我家門前裝神弄鬼，我害怕他總是騷擾我才搬到外面住的。」楊紅霞泣不成聲訴說著蔣紅軍的惡行。
「你因為害怕蔣紅軍繼續騷擾你，然後就伙同你的男朋友一起把他殺死了是不是？」小警察繼續在一旁裝模作樣套楊紅霞的口供。
「警察叔叔，如果你們覺得是我殺了蔣紅軍那就槍斃我好了。」楊紅霞淚光閃閃楚楚可憐的看著年齡稍大的警察，根本沒有理視一旁自以為是的小警察。
「咳咳，情況我們已經了結的差不多了，你和你的男朋友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離開雞峰，隨時等候我們隊里的傳喚否則後果自負，就這樣吧，楊紅霞你把筆錄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異議按上指紋就可以回家了。」年齡稍大的警察從一旁記錄員手中接過筆錄遞到楊紅霞手中。
楊紅霞仔細看了一遍筆錄沒有什麼漏洞後就按上了自己的手印，此刻，桃園也從一旁的審訊室里表情平靜的走了出來，拉著楊紅霞的小手走出了金台大案隊的大門。
「他們都問你什麼了？」楊紅霞把頭依在桃園的肩膀上小聲的詢問。
「噓，回家再說。」桃園輕輕摟住楊紅霞的細腰揮手叫住一輛出租車。
金台大案隊辦公室的窗戶前站著兩個人一直盯著遠去的楊紅霞和桃園，「石隊，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不讓他們走還能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可他們兩個看上去太鎮定了？」
「這有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雞峰的雨最近真是太多了。」石隊手中捏著一個粉紅色的錢包感慨的望著遠處的天空，一片烏雲正從山的那邊滾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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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紅霞辭去工作退掉租住的房屋搬進了桃園三室一廳的房子里，「這房子是你的嗎？你父母不會是當官的吧？」
在楊紅霞眼中只有中層以上的干部才可以住這麼大的房子，好奇的在各個房間內轉悠來轉悠去，客廳里一面牆嶄新的組合家具上放著一台29寸的大彩電，旁邊擺著一套兩個落地音箱的先鋒音響，正面寬大的茶幾後轉圈圍著一排組合沙發。三個房間一個書房，一個客房，最大的臥室好像新房似的裝扮成曖昧的粉紅色，粉紅的落地窗簾粉紅色的被褥以及粉紅色的牆圍。
桃園一把從背後抱住了楊紅霞把嘴唇貼在了她的粉頸上，「霞，要不咱們再那啥一次吧？」
楊紅霞紅著小臉抓住了桃園不老實的大手，「這些天你還沒那啥夠嗎？你就不怕我懷上孩子訛上你嗎？」
「那啥，懷上了不是更好嗎？咱們就來他一個奉子成婚好吧？」桃園話剛說完一把掀起楊紅霞連衣裙讓她趴在床上，伸手鉤住她那白色的小內褲一下褪到膝蓋上，然後抱住楊紅霞潔白光滑的翹臀長驅直入直搗花心，頓時臥室之內變得春意盎然鶯鶯燕燕……
「那啥，要不咱們再來一次吧？」
「桃園啊，我求求你了，你難道就不累嗎？今天這是第幾次了你還記得嗎？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那啥，最後一次。」
「啊！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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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山接到廠子里打來的電話正要下樓，卻看見一臉憔悴的楊紅霞扶著樓梯慢慢走了上來。
「蕭哥出去啊。」楊紅霞沖著蕭遠山笑了笑轉身掏出鑰匙打開家門。
「紅霞，叔叔阿姨的事情我才知道，有什麼需要哥幫忙的盡管開口。」蕭遠山夾著夾包站在楊紅霞面前有些手足無措的搓著手。
「謝謝蕭哥，沒啥事我就進屋了。」楊紅霞的樣子讓蕭遠山一陣陣的心疼，可又不知道說些只好尷尬的看著楊紅霞慢慢地關上房門。
蕭遠山一步三回頭的下了五樓正要鑽進自己剛買的二手夏利，卻見遠處開來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大奔，「遠山啊，你在家呢？正好幫哥上樓去辦件事情！」
大奔停在蕭遠山的夏利旁邊從車上下來四個彪形大漢，為首的一個梳著一個油光 亮大背頭，蘭色的夢特嬌t恤外面一條手指頭粗的金項鏈閃閃發光，腋下夾著一個黑色的夾包雙手交叉握在身前，「遠山啊，我弟弟的事情你應該听說了吧？別怪哥有什麼好事沒叫上你，今天咱們見者有份，你跟我們一塊上去把楊紅霞這個臭婊子給辦了！出什麼事我兜著！咱們一起走吧。」
蕭遠山腦子一陣發蒙心中暗暗叫苦，怎麼楊紅霞剛一進門蔣紅偉就開車跟過來了呢？看來真的應了那句話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肯定是蔣紅偉給了門衛什麼好處，讓那幾個混吃等死的賤老頭盯著楊紅霞的行蹤呢。
蕭遠山還在猶豫自己是跟著上去還是假裝不知道扭頭就走？此時，五樓上已經傳來破門而入的聲音和楊紅霞的尖叫聲！
一股熱血轟的一下涌上了蕭遠山的頭頂讓他的眼楮變得血紅臉上的傷疤變得更加扭曲，蕭遠山什麼也顧不上考慮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五樓沖進楊紅霞家敞開的房門。
「遠山啊，急什麼？等我先把這個臭婊子辦了下一個讓你先來！」蔣紅偉的兩個手下按住楊紅霞**的身體讓她趴在餐桌上動彈不得，蔣紅偉用自己的皮帶勒住楊紅霞的嘴讓她呼救不得，褲子滑落在皮鞋上正在楊紅霞身後奮力沖擊著！楊紅霞的眼淚嘩嘩的流淌目光中全是絕望和悲傷喉嚨中發出痛苦的申吟聲。
「媽的！果然是個婊子！原來早就讓人給辦過了！遠山，該你了！」蔣紅偉解下楊紅霞嘴里的皮帶用丟在一旁的擦著自己的不良之物，「你們幾個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這個渠大溝深的臭婊子一會讓老子再爆一下她的菊花。」
蕭遠山腦海當中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蔣紅偉當著自己的面給禍害了，怒火讓蕭遠山的身體開始戰栗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遠山？你倒是快點啊，沒看見兄弟們都在等你嗎？你要是還沒準備好那就讓小五先上！」蔣紅偉坐在沙發上吸著煙三寸不良之物丑陋的耷拉在胯下，神色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蕭遠山沖著一旁躍躍欲試的小五揮了一下手，「小五，好好的教教遠山，恐怕遠山還是一個童蛋子是吧？哈哈哈哈。」
「好 ！遠山哥，那小弟就不好意思先上了？」小五一把揪住楊紅霞的頭發把已經精神恍惚楊紅霞拖到蔣紅偉面前，「老大，讓這個臭婊子先給您吹著，咱哥兩給遠山哥表演一個雙飛吧？嘿嘿。」
「好啊，」蔣紅偉一听此話立刻又來了精神歪著腦袋瞅了一眼還在發愣的蕭遠山，「遠山，過來好好學學，只要你今天能在我這畢業了？我那還有一百多萬的活就交給你干了！」
「干尼瑪！」
「你說什麼？」蔣紅偉的腦子有點沒轉過筋來根本沒想到一直舌忝他的蕭遠山會罵他？
「我說干尼瑪！」蕭遠山咬著牙關臉上的傷疤不停地抽搐著，讓原本形象彪悍的他看上去更加凶神惡煞！「你這個畜生去死吧！」
蕭遠山伸手抄起一把木頭椅子掄圓了砸在小五的身上，正準備侵入楊紅霞身體內的小五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蕭遠山一下干倒在地！
蔣紅偉另外兩個手下正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熱鬧一看場面突變正要動手，蕭遠山好像一頭受了傷的猛虎咆哮著拳打腳踢連撕再咬很快結束了戰斗！
「你麻辣隔壁！現在該你了！」蕭遠山一把摳住蔣紅偉的鎖骨連拖帶拽把他拉進廚房，「你這個畜生！你不是還要爆她的菊花嗎？老子現在就爆了你的臭！」
「遠山，遠山，你等等，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哥知道錯了，哥應該讓你排在第一個！遠山，哥一會回去就給你找個雛給你泄泄火。」蔣紅偉至此都沒有搞明白狀況還一個勁的幻想著蕭遠山能夠放他一馬。
「找你麻辣隔壁！我現在就想拿你敗敗火！你它瑪德給我趴下！」蕭遠山一把將蔣紅軍的上半身按在水池子里頭讓他豐滿厚實的大高高的崛起。
「我草尼瑪！蕭遠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要是敢踫我一下？我tmd讓你碎尸萬段！啊！啊！……」
還沒等蔣紅偉罵完蕭遠山已經把一根杯口粗的 面杖插進他的菊花！
蕭遠山滿腔的怒火和仇恨全部發泄在蔣紅偉的上，一下兩下三下……直到水池子里頭的蔣紅偉沒了聲音還在繼續的插著！
「蕭哥，你先出去一下。」蕭遠山一愣神回頭看見楊紅霞披散著頭發赤條條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紅霞，哥來晚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蕭遠山心中一陣難過，哽咽的看了一眼兩腿間滴滴答答流著鮮血的楊紅霞，轉過身狠狠的把手中的 面杖再次插進蔣紅偉的！
「蕭哥，求求你幫我騸了這個畜生吧！」楊紅霞軟軟的癱倒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哭得撕心裂肺悲傷逆流成河。
「好吧，妹子！哥就替你報這個仇了！」說完，蕭遠山眼中寒光一閃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剔骨刀，手起刀落把蔣紅偉的老二連槍帶蛋來了個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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