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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清楚,凱瑟琳說可能需要很大一筆資金,有些困難」,麥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無國界醫生上面,公司里的事已經很少參與了,「瑪格麗特過來了,她是個好姑娘,好好珍惜她」。
和瑪格麗特一起過來的還有那個很帥氣的年輕人亨利?道奇,「陽,有些事想與你商量一下,方便嗎?」。
「沒關系,她是我的女友,沒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宋陽笑笑點點頭,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宋陽還是有些欣賞的,年紀不大難得的一份沉穩。
啪!酒杯從宋陽手中掉落,酒漬在地板上漫延,殷紅如血。
「no!」,一聲驚呼,三三兩兩交談著的客人們都驚詫地轉過身來,只見瑪格麗特掙月兌了宋陽的手象個憤怒的小母獅,「道奇先生!你太過分了,你必須向陽道歉!now!」。
麥特和凱瑟琳急急趕過來,「陽,怎麼了?」。
宋陽目光冷冷地看過來,「我希望這不是你們的想法」。
「怎麼了,瑪格麗特?」,宋陽的眼神冰冷得讓人心悸,凱瑟琳知道宋陽是被真地激怒了,因為瑪格麗特?不可能!亨利不會這麼愚蠢,他不缺女人。
「他單方面撕毀協議,還以還款要挾陽,要強行收購s*m*ile的股份」,瑪格麗特憤怒地瞪著亨利?道奇,「他。他竟敢威脅陽!」。
「瑪格麗特小姐,不要激動」。亨利?道奇有些尷尬地聳聳肩,「要知道這是生意。我們的要求並不過分」。
「30%的股份,獨資在美國建廠。如果你們投入30萬美元,那我們就必須相應地拿出70萬才能保住手中的股份,如果你們投入100萬、300萬呢?道奇先生,生意不是這樣做的」,宋陽淡淡地掃了麥特和凱瑟琳一眼,「我希望你們不知情,不然我會很失望,我一直把你們當作可以信賴的朋友」。沒想到宋老大這麼快便動手了。從亨利?道奇這里打開突破口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宋先生,生意的事可以商量」,亨利?道奇顯然也不想將這事鬧得眾人皆知,那樣可能引來更多的競爭對手,對道奇公司的聲譽也會有影響。可這正是宋陽所想要的效果,他現在是牧師,上帝都站在他一邊的,何況是道理。
「陽,s*m*ile公司的事我們從沒有說過。他們不知道」,凱瑟琳心里一陣驚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以亨利的野心,如果讓他知道了青霉素的事肯定會要插手的。這其中的利益太大,以s*m*ile公司如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保得住,到時候最為難的就是麥特和自己。
「如果知道了呢?」。沒想到事情真的發生了,貪婪是人類最大的原罪。是資本的本質,是人心中原始的惡。也可以說是社會進步的原動力。宋陽並沒有因為亨利?道奇提出的要求而憤怒,也沒有被他那種理所當然居高臨下的眼神激怒,他是被自己的愚蠢激怒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對道奇公司的作法我真的很失望。s*m*ile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也不是你們的,我希望你們明白。關若林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親人,杜先生是我最敬重的人是我的親人,約瑟夫和瑪格麗特也是我的親人,傷害了他們任何一個我都不會原諒你們!」。
「陽,把我的股份給他們!」,約瑟夫拍拍宋陽的肩膀,他知道因為在德國的捐助行動宋陽從道奇公司借了很大一筆錢,他現在手上沒有錢,能幫到宋陽的只有這些了,「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永遠和你站在一起」。
「他想要的就是你和杜先生的股份!」,宋陽冷冷地看了麥特夫婦一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這一句等于將他們包括比爾?安德魯全掃了進去,事實上沒有人會相信與他們沒關系。整件事情的核心也就是為了這個,只有把這事定了性,後面的事才好辦。
關若林沒有說話,他是公司的董事長,但他不需要說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到宋陽身後就行了,沒有比他更知道宋陽的價值宋陽的性格,威脅他?他們真是搞錯對象了。
「宋先生,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亨利?道奇端著酒杯優雅地一笑,可憐的中國人,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自己背後可是整個道奇家族整個道奇公司,何況他還有這麼大一個把柄握在自己手里。當那個穿著奇怪長袍的可惡家伙喝多了酒神秘地說出這件事時,他和他的翻譯全驚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次上海之行不過才三天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收獲,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亞當斯叔叔現在雖然是董事長,可他並沒有完全掌控公司,只要他能抓住這個機會,他的父親就會是新一任董事長,道奇公司就將是他亨利?道奇的。即便奪權不成功也沒有什麼,有了這個s*m*ile公司,在他們手里就將誕生一個新的輝瑞(美國著名醫藥公司)。他相信整個家族都會站到他的身後,沒有誰比他們更明白這其中的價值,沒有誰能阻擋他們對金錢的渴望。
「陽子,這,這是怎麼了?是,是我一時高興說漏了嘴」,大約是第一次上了鏡頭,戲份少有點不過癮,杜偶像的表演情真意切十分到位,「道奇先生,我原以為我們是朋友」。
「杜先生,這事和你沒有關系,他們今天不知道,明天也會知道,總有一天會知道」,宋陽嘆了口氣。老杜算是被拉下水了,行!沒這個表演才能以後也混不下去。你那點假斯文也只能蒙蒙幫里那些文盲。至于老杜會不會因此被宋老大拉過去,宋陽倒是沒有擔心。給宋老大的安德魯父子公司40%的股份中其中有一半其實是杜月笙的,放棄這麼一大塊利益為的就是保住s*m*ile公司不會落到宋藹齡手里。s*m*ile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宋陽心里有一個完整的計劃,只有宋陽、關若林、杜月笙三人知情,西瓜芝麻杜月笙心里拎得清。
「陽子,你放心,師兄就是傾家蕩產也會幫你把錢還上!」,還款事宜是幾家早已商量好的,錢款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美國佬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你是賣汽車的,可我賣的可是鴉*片!
「還有我!」,張怡祖不知道這是宋藹齡和杜月笙聯手做的局,可宋陽的事就是他們張家的事,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陽子,我馬上就去籌款」,方興向宋陽點點頭,他的主意很好拿,自己的命是宋陽救的。公司發展到如今這個程度也全是宋陽的功勞,大不了賣了從頭再來,有宋陽在他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宋先生,不管需要多少。我們都會全力支持你」,虞洽卿知道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表態了,宋藹齡已經向他攤了牌。牆頭草不是那麼好做的,兩面倒就是兩面不討好。既然賭了那就不妨賭大點。
「陽子,你是我們宋家人。就算天塌下來我們宋家也會給你頂著」,始作俑者宋藹齡一臉正義地站過來,一句話就把宋陽所有的家當都給擄了過去。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亨利?道奇笑笑搖搖頭,可笑的中國人,真以為我們的錢是這麼好拿的,一個電報就全給你了?幼稚的亞當斯叔叔,真以為他建的這個什麼聯絡部是為了這個中國人?三天,三天時間已經足夠了,不可否認這是個天才,但也僅此而已,‘愛迪生通用電氣’最後都變成了‘通用電氣’,何況他只不過是個有點名氣的醫生而已,還是個中國醫生。
宋藹齡面色白了白,咬咬牙,「我,我先把‘宋氏投資’在德國的工程暫時停下來,陽子,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不!孔夫人,德國的工程不能停,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困難轉嫁到我們的朋友身上,那是瑪格麗特的祖國」,宋陽堅決地搖搖頭,「道奇先生,我們在協議在寫得很明白,用我在道奇公司的股份分紅付款,你們為什麼出爾反爾?請給我一個理由」。
宋藹齡恨得牙癢癢,事情是你要我這麼做的,現在好話都讓你說了,好人都讓你做了,錢還不是得我出?新娘娶進房媒婆扔過牆,臭小子你等著!
「道奇公司現在要擴大生產,也急需資金」,見宋陽口氣變軟亨利?道奇也不為己甚笑容也顯得很誠懇,識時務就好,「宋先生,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好吧,既然你們堅持要這樣做,我尊重你們的決定。不過我與你們簽定的道奇股份附加條款也從今天開始作廢,我能設計出珍妮i型、布萊特i型、亞當斯i型汽車,我就能設計出瑪格麗特i型、約瑟夫i型、埃里希i型」,宋陽輕輕嘆了口氣,「希望你們不要後悔,我想克萊斯勒應該對你們的股份很感興趣」。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風靡全美的三種車型都是宋陽設計的?那三款1號車現在就停在門外,全上海都轟動了,道奇公司三款最新產品下線的第一輛車竟然全部運到了上海,現在他們終于知道原因了。
「好吧」,你這個黃皮猴子竟敢威脅我!亨利?道奇想不到這個時候宋陽居然還想反抗,哼!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可沒那麼容易,什麼瑪格麗特i型、約瑟夫i型、埃里希i型,那是亨利i型、ii型、iii型!抬腕看了看手表,「宋先生,你還有24個小時」。
「fu……」。
「陽子!」,宋美齡氣得渾身發抖卻一直沒有說話,這全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造成的,陽子把道奇的股份交給了自己,自己卻沒有作任何防備,見宋陽要口吐髒字連忙出聲阻止。「要知道你是牧師」。
牧師?
「這些天大家太忙了,這事陽子一直沒有對大家說。他現在是美國聖公會見習牧師,下個禮拜日教會就會正式公布」。宋藹齡向大家解釋了一下。
「作為一個牧師,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禮。但作為s*m*ile公司的一員,我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到他們」,宋陽向宋美齡點點頭,「道奇先生,如果你們真想要s*m*ile公司的股份,我的那部分可以全部給你們。不過有些話我希望你明白,公司不是我們個人的,但所有的專利和技術都是我和關若林博士、約瑟夫?保隆博士三個人的」。宋陽目光變得有些玩味,「你們是不是還想強買我們的專利和技術?」。
一听到這句話,凱瑟琳就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自己手中的股份現在如果不交出去明天就會變成一堆廢紙,甚至連作朋友的可能都沒有了。這一次做出讓步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她相信陽不會忘記他們,「關先生,我和麥特手中的s*m*ile公司股份希望您能購回。我們只想說明一點,這件事與我和麥特無關。我們從未參與以後也不會參與這種事」。
「陽,請相信我們,我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麥特無奈地嘆了口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起點首發——
以5萬美元回購了麥特?李夫婦持有的15%的股權後,宋藹齡正式接掌了s*m*ile公司。從道奇公司拆借的資金第二天便全部還清了,道奇公司與宋陽的股份轉讓協議中的附加條款也因道奇公司違約在先自動解除。在這方面麥特?李夫婦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宋陽這一邊。
最大的隱患解決了,但也算不得完滿。因為自己的牧師身份現在又多了一個美國聖公會,這也是一柄雙刃劍。過程也有些過于順利這讓宋陽心下隱隱有些不安。以亨利?道奇陰鷙的性子似乎不應該這麼輕易收手,不過這都是宋老大的事了,以她那守財奴性子,想從她那里討什麼便宜還是有點難度的,何況自己這個牧師,一手拿著十字架(牧師持十字架,神父持聖經),另一只手,可是拎著斧頭的。教會在歐美或許有很大的影響力,可這里是中國,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
看著宋老大忙得腳步匆匆卻滿面紅光的樣子,雖然知道她是快樂的心下還是忍不住有些憐憫,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那是出納,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估計也是伸手討錢的,自己這個看著別人為自己數錢的財務總監才是最輕松最自由的。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與快樂,說憐憫就有點遠了人家也許還不樂意,宋陽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同情別人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生的勞碌命,他只做他能做的,想做的,全力以赴做應該做的,對能力之外的事或者結果或許會有些可惜,但說起什麼負疚或者歷史負罪感之類的,那是肯定不會有的,歷史本就是已經被你們這幫家伙搞得亂七八糟,我一個重生者東挪本借修修補補的做得已經很不容易了活得也很不容易了,對自己要求過高除了讓自己活得太累對身邊的人也是一種折磨,太沉重的心理往往便會有些畸形。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還要懂得量力而行,宋陽知道自己擅長什麼短處又在哪里。計劃已經制定出來了,算計與被算計的都已出了手,接下來就要看如何出招如何變招了。細節決定成敗,但再詳細再合理的計劃也都是理論上的是相對靜態的,也可以說是一定程度上的理想化的,如果事情都能按著計劃一步一步走下去,估計滿天神靈都得給自己讓道才行。計劃的制定本就該是確定一個總體方向和所要達到的目的就可以了,達到目的的方式、手段于執行過程中則應該是動態的隨著變化而調整的,因為一些階段一些過程總是不可控的,這就是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是在變化著的,一場車禍一顆流彈就可能讓整個計劃前功盡棄。
自己只能勉強算是個參謀,還是屬于戰略層面的那種。到了戰場上只能作個小兵。看得遠一點想得深一點究其實都不能算作自己的本事,就是有那麼點先知先覺還不能表現得太露骨。否則以後就沒法收場了。魯迅先生說過‘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對于明天對于未來,于‘今天’的人而言都是未知的,走出的任何一步從本質上說都是在模索著的,而對于一個從‘明天’過來的人來說,手中便若有了張地圖,盡管簡陋些模糊些畢竟知道了大體的方向,關鍵的地方引一下攔一下推一下拉一把,關心的人在意的事多少會受些影響起些變化,至于會不會重蹈覆轍關鍵的還是在于他們自己如何選擇又做出怎樣的努力。借用這些大多不能算是自己本事的本事將整個計劃制定出來後。自己任務便算完成了,有師父坐鎮全盤指揮還輪不到自己,論到臨機決斷自己怕是還沒那個能力,幾十年前的人和事幾十年前人的思維方式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最熟悉最能琢磨透,在一方面自己的優勢又變成了弱項,倒真的象個加拿大人了,一切都還有待于慢慢地適應一點一點地真正溶進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真正成為這個時代的人。
宋陽完成了這些就把自己填進這計劃里,把自己設定為一顆棋子,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條件下出現在自己應該出現的位置上。他認為這才是自己該做的,成功了是一大收獲,失敗了也于整個計劃無礙。
宋陽應該算是很有耐心的,得失利弊也說的很清楚了。真不知道宋老大腦子里在想些什麼,今天已是8月27號,又被耽擱了一天。真的沒有時間了,可一些關鍵的時間點他又不能說。「孔夫人,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宋陽決定攤牌不再和她繞圈子了,師母、大姐、瑪格麗特,這些人都是宋老大用來制約自己困住自己的,可他能拍桌子的只能是宋老大。
「想法是對的,老太爺那邊同意了。但去的不應該是你,你的位置在這里」,沒見到宋陽氣急敗壞的樣子宋藹齡有些失望,敲敲桌子,「道奇公司在盯著你,聖公會在盯著你,你師母在盯著你,盧筱嘉在盯著你,麥特也在盯著你,你以為你走得了麼!你認為你這個時候離開合適麼!」。
二哥?宋陽心下一涼。既然張仁奎師父同意了,行動可能幾天前就已經開始了,除了自己最合適的人選只有一個——二哥項洛,但這又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二哥會比自己更多一份危險。把這個計劃說出來其實宋陽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在整個大的計劃里,這個小計劃並不是必不可缺的一環,更象一步閑棋,雖然若是成功了收獲最大但也最冒險成功的可能性也最小,這也是他之所以在最後才說出來的原因,為是就是不給師父反應的時間,現是卻是將三個兄長推到了懸崖上去了,而自己則又成了一個旁觀者。
宋老大這些天的所為並不是要困住自己,她是要拖住自己。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遲了,憤怒和埋怨都是不該有的情緒,也不應該針對他們,他們說的沒錯做的也沒有錯。擔心和著急也于事無補,關心則亂,亂了那就是瞎關心了。「走了幾天了?」。
「五天」,宋陽沒有問去的是誰顯然已經猜出來了,「老太爺讓他們量力而行,事不可為就隱藏起來,你不要太擔心」。
藏?往哪藏?宋陽轉身走到牆邊,手指地圖上慢慢劃出兩條線,暗暗皺起眉頭,但願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墨菲定律四︰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對面的兄弟!」,羅寧抱著槍背靠著一塊大石扯開嗓子,「都是一家人,別逼老子動真格的!」。
噗噗噗!一陣石屑亂飛,羅寧恨恨地罵了一句躬著腰跑下山坡,「大哥,快決定吧。梁四從這小子鐵了心要跟咱們過不去了,王九光(王亞樵)這事做得可不地道」。
戴子佩瞪了一眼轉過頭,「子衡,如果是老四,你認為他會向哪個方向撤?」。
「那還用說,當然是走泗安進廣德,只要進入皖界王九光天大的本事也沒轍了」,羅寧一掀大蓋帽,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想這半天?
「如果知道是我來的話,老四肯定要我們走這條線,如果是他自己來……」,項洛手指點著地圖上的一個點,延著一條線一直向下,「他那性子你還不知道啊,屬狗的,咬住了就不松口」。
「二哥,這、這太危險了,咱們可就這麼些人,遲早還不被他們給包了餃子?」,這不是往人家老窩里鑽嘛,老四才不會這麼傻。
「天天拎著耳朵教你你就是不讀書,去你老家干什麼?喝西北風啊!」,戴子佩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子衡,你和老爺子可能都想岔了,老四的目的不是佔而是引,只要把浙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說著說著心下忽然一驚,「老三,上去給我狠狠地打!」。
听著三對門方向忽然激烈起來的槍聲,胡抱一急得直搓手,「大哥,快要梁隊長撤回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手足相殘的事做不得啊」。
王亞樵端起茶盞吹了吹茶葉,王亞樵自去年十一月奉命刺殺江蘇督軍齊燮元的心月復淞滬警察廳長徐國梁得手後,為避風頭便潛來了浙江,盧永祥對王亞樵非常器重,不但應允出兵還委任王亞樵為浙江縱隊司令,劃吳興(湖州)之地給王亞樵練兵。王亞樵在八雀寺、三對門二山之間招兵買馬,方振武、余亞農、戴笠、胡宗南、胡抱一、黃文迪等前來參軍,均受編任隊長之職。其間,王亞樵與胡抱一、胡宗南(現已去廣州)、戴笠義氣相投四人結拜為異姓兄弟。「二弟,你可知這個項洛項子衡是什麼人?他是青幫張仁奎張老太爺的弟子,他就是毀了我斧頭幫的罪魁禍首!」。王亞樵三十五六歲身材瘦小,雙眉一揚滿眼的殺氣,斧頭幫的潰散令他對青幫對張仁奎恨之入骨。
胡抱一心下一嘆,大哥這話就有些……,斧頭幫的事他多少知道一點,‘平生不識張錦湖,縱稱英雄又何如’,斧頭幫得罪了張老太爺本就理虧,人家青幫給了你們機會也是堂堂正正地打敗你的,江湖上誰不夸張老太爺仁義,就是咱們洪門也得服氣,「大哥,就算再大的仇怨這個時候也不能動手啊,項子衡是子佩的結義兄弟,這次又是去給子佩老母拜壽,如此一來怕是子佩心里……」。
王亞樵放下茶盞,「好吧,你去勸勸四弟,只要交出項子衡他還是我王九光的兄弟,帶去的那些弟兄只要願意回來的我也既往不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