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休息,午睡家里人沒舍得叫醒我,結果一覺睡了八個多小時。手里沒有存稿了,字數有些少,以後會補上,SorrY。
你還真會揀軟的捏,宋陽拎著小丫頭哭笑不得,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搶了你的詩,惹不起人家難道我就這麼好欺負,「老實點!你講不講道理」。
「女人不用講道理!」,被拎在半空中小丫頭還瞪著眼楮理直氣壯。
女人?宋陽上下打量了幾眼手中的小雞仔,心中一陣好笑,和個孩子置氣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不許胡鬧,明天保證讓你滿意,行不行?」。
李筱梅用力點點小腦袋,師兄說話向來算數的,「不要豬八戒,也不要孫猴子」。
安撫好了小丫頭,宋陽轉身向蓋茜點點頭,看了眼書桌上的信紙,‘月亮河——給蓋茜的詩,moon-river——For-amanda’,阿曼達?我看你加條尾巴都成阿凡達了。曲名都給寫好了,宋陽只得將曲譜抄了當作生日禮物,索性連歌詞都一並送了,「生日快樂!」。
「謝謝師兄」,老師夸他是音樂天才果然不假,這曲子實在是太美了,給這小丫頭可真是暴殄天物,她哪里能听得懂了,「小師妹,明天想要什麼禮物?」。
「鋼琴!」,李筱梅轉了轉眼楮,又點了點蓋茜懷里抱著的小提琴,「送你的,生日快樂」,哼!敢搶我的詩。
還有歌詞?听著蓋茜拿著師兄寫的曲譜輕輕哼唱著,李筱梅眼楮一下又瞪了起來,「師兄,我也要……」。
「師父,明年我也過生日」。謝璇不知道什麼時候拎了只暖水瓶走了進來,撅著小嘴可憐巴巴地看著師父。
你來添什麼亂!宋陽瞪了一眼,只要不死,明年誰都要過生日!
「是謝璇吧?」,謝璇分在步科,不過師兄的這個女弟子蓋茜自然是知道的,收起樂譜摘下腕上那只英倫風格的金手鐲戴到謝璇手腕上。「給你準備的禮物落在房間里了,這個先戴上,回頭師叔拿給你」,蓋茜只比謝璇大了一歲,這師叔倒是當得面不紅氣不喘。
打不過人家東西被搶了去,這個面子自然更不能丟了。李筱梅看了看腕上的銀手鐲,有點拿不出手,從包包里掏出一把大洋,啪地塞進謝璇手里,「禮物下次給你補上!」。
宋陽點點頭要謝璇收下了,這兩個都是小富婆,就當是劫富濟貧了。
「子靖!」。正說著話,吳劍秋(字臥口,憲兵一區隊區隊長)帶著成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快!」。
「是!」,宋陽沒問發生了什麼事,抓起軍帽沖出房間。
校長遇刺,吳劍秋輕輕的一句話震得宋陽臉色發白,歷史雖是因為他的原因被改動了一些。尤其是孫中山多活了一月,許多事情在時間上都產生了偏差,宋陽腦子里的那些記憶便有些對不上了,可有些事該發生的總要發生,躲不過也繞不過。歷史上蔣校長在廣州期間曾經兩次遇刺,一次因為車子壞了換了輛車才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一劫,一次是因為發現及時刺客被抓住了。而現在的這次是蔣校長第一次遇刺。不知道他會不會象歷史上那麼幸運,他可不能死,黃埔軍校、國民革*命軍、國民政府都離不開他。
操場上第一、第三兩個憲兵隊已整隊完畢,宋陽心里咯 一下。面色一白。昨天下午蔣校長百忙之中從廣州城里趕回來給同學們上了一堂大課,還給每名教官、學員帶了兩塊月餅,說是中秋節趕不回來了,提前和同學們一起過中秋節,晚上給全校加餐還一起觀看了軍校合唱團的演出,自己今天這一天假也是蔣校長見自己太勞累才特批的。這些都沒有問題,關鍵是今天早晨蔣校長離開時出了些問題,他的專用司機老趙突然拉肚子,蔣校長便親自點了項洛的名,第一軍鐵甲車隊第一任隊長給他作司機真是好大的面子,蔣校長當時心情極好還開了這麼一句玩笑,項洛經蔣校長同意後把滕晚也帶上了,如果蔣校長遇刺,二哥和滕晚……
「加侖將軍,老趙應該不會有問題」,看了一眼被捆得粽子似的癱在地上的司機老趙,宋陽側身說了一句,這個時候不能急,亂抓人搞得人人自危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老趙拉肚子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是同謀。
「放開他,押回房間監視,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離開」,加侖將軍和一眾蘇聯顧問團成員是真的急了,廣州局勢現在有些微妙,反對聯俄政策的聲音時有耳聞幾乎從他們來到廣州起就沒斷絕過,孫先生去世後,這種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在一批軍政要員中很有市場,而蔣校長是蘇聯顧問團是他加侖發現、提拔起來的人才,現在也是他們最堅定最有力的支持者和最大的依仗,如果蔣校長出了什麼問題,他們的處境將更加艱難,前面所有的努力可能都會白費了。「子靖」,加侖拍了拍宋陽的肩膀,「我們得到的消息不多,電話里只說傷亡很大,蔣校長現在情況如何大家都不知道,把藥箱帶上,現在全看你的了」。
「是!」,宋陽心下比他們更急,蔣校長不能出事,二哥和滕晚也不能出事,你們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黃埔碼頭上已依靠了兩艘小火輪,宋陽和切列潘諾夫將軍、加侖將軍、鄭廷俊(字拔千)、葛俊帶領第三區隊憲兵登船直駛廣州。
東坡樓!還是這個東坡樓,宋陽知道蔣校長第一次遇刺就是在這個地方,歷史上這次刺殺發生在盛夏,可那個時候他們還在平叛,國民革命軍也還沒成立,即便是歷史沒有改變宋陽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那里是李濟深第四軍的防區,無端懷疑一個革*命軍高級將領可不是他一個小學員能做的事。而且從所得到的信息分析,刺殺也的確與李濟深無關,在剛才與師妹李筱梅的談話中得知,李濟深幾天前便回了廣州,還對女兒許諾開完會後也不離開,留下來給愛女過生日,這也是李筱梅急急趕過來驗貨的主要原因,她可不想在父親面前丟丑。
蔣校長的突然崛起不可避免地招來一些流言和嫉妒,而他在公開場合又都以‘左’的姿態出現,時刻不忘表明自己是孫中山先生‘三民主義’最忠實最合格的繼承人和捍衛者,手中又掌握著黃埔軍校和數萬精銳,這也引來了不少人的警惕和不滿,這其中就包括第四軍副軍長梁鴻楷。梁鴻楷代理軍長主持日常事務,梁鴻楷是粵軍將領,平時對蔣校長就頗有微詞,他手下的旅長楊金龍等人更是視蔣為‘政治暴發戶’、野心家,必欲除之而後快。李濟深不在軍中給了他們動手的機會,這次刺蔣行動就是楊金龍等人一手籌劃的。
東坡樓是廣州的一處名勝,是從廣州城去北校場的必經之地,為保證刺殺成功,楊金龍特地調來火力強大的捷克式機槍,並反復交代,只要發現插青天白日小旗的黑色小轎車,就集中火力把它打翻,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打死,一個不留。
蔣校長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無論在辦公室還是會議室,他均高懸孫中山遺像,掛國民黨‘青天白日’黨旗,在自己的專車上,他也特意插上了一面青天白日小旗,這是成了他的標志也成了別人的靶子。這一次蔣校長就沒有歷史上那麼幸運了,雖然司機老趙拉肚子,但車子沒有壞,他還坐在那輛插著青天白日小旗的黑色雪鐵龍轎車上。
小火輪趕到對面廣州碼頭的時候,已經有蔣校長的兩名衛士帶著幾輛大卡車在等著了,加侖將軍抓過一名衛士焦急地詢問情況,衛士只說蔣校長混身是血,其他的都不知道。
大家心里更急了,汽車呼嘯著駛進城區,半個小時後停在了府學西街一幢灰色兩層小樓前。
「注意警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切列潘諾夫將軍、加侖將軍跳下車一頭鑽進小樓里,「子靖,快!」。
「校長」,看到蔣校長吊著胳膊站起來,宋陽長舒了一口氣,雖然蔣校長衣服上滿是血跡,但顯然沒有受什麼傷。
「別擔心,我沒事」,看到宋陽如釋重負的樣子,蔣校長心中一陣安慰,抽抽嘴角,鐵青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快進去吧,我就在這里等著」。
「是!」,宋陽心中一緊,因為他沒有看到項洛和滕晚。
「宋博士」,見宋陽走進來,一個金發護士轉身取下牆上掛著的一件手術服,「約瑟夫博士在做手術,您不要擔心」。
「辛迪」,里間響起瑪格麗特的聲音,金發護士對宋陽抱歉一笑推開門走進手術室。
「陽」,瑪格麗特快步走了出來,「另一間手術室還不能使用,只能在這里」,瑪格麗特為宋陽換上手術服,宋陽點點頭一起走進手術室。
手術室里有些凌亂,宋陽沒有問約瑟夫和瑪格麗特怎麼會在這里,接過手術刀便在一張病床改作的手術台上開始了工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