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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德因為衛生材料廠的事在水寨耽擱了幾天,一回來便發現宅子被人給佔了,粉刷一新的牆壁上畫的到處都是烏龜王八,花花草草更是被糟塌得不成樣子,心疼得孔令德心里直哆嗦。這都還不要緊,大不了再重新刷一遍,只是辛辛苦苦辦好了差事,沒成想一句好話沒落下卻迎頭挨了老爺一頓臭罵,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哪里做錯了。
「夫人怎麼對你說的??人生地不熟的,要兩個外國人滿城去找房子,差點被人騙了,你是干什麼吃的!」。
「庸之,這事怨不得他」,吳稚暉陰著臉擺了擺手,又強擠出一副笑臉向孔令德招招手,「小孔啊,子靖的家人馬上就要來廣州了,你把後面的院子準備好,再去找一棟宅子,要有洋樓有院子,最好能有一間單獨的小樓,子靖的師父喜歡清靜。如果他們不願住在這里,你就跟他們過去,記住了,子靖最寶貝的是他的妹妹二妮,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了那丫頭,知道了麼?」,有人做了初一就會有人做十五,要是二妮這孩子再被人給盯上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子靖那小子能把自己賣了作嫁妝。
「是,我記住了」,稚老是宋先生的先生,老爺和夫人見了都要鞠躬行禮的,在孔家他就是老太爺,他老人家的話比老爺夫人都管用。
「稚老,這也是好事,您也不用再置氣了」。孔祥熙起身給吳稚暉的茶杯里添了水。對孔家、宋家而言這的確是件天大的好事。等于子靖為他們又拉來了一大強援,還是最有錢的那種。可吳老心里卻總轉不過這個彎來,老小老小,真是越老越小啊,您老也不想想,就您這身份擺在這兒,有幾個人敢和您搶啊。
「我知道」,吳稚暉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這孔庸之眼里只有他孔家、宋家,一個更大的用處他一時怕是還沒有看出來,這才是那人的主要目的。知道歸知道,可心里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這怨不得吳老爺子生氣,好不容易尋了個稱心的弟子,這個也要搶那個也要分,撒潑耍橫捂著藏著才沒讓他們得手,誰知道按下葫蘆起了瓢,弟子這里沒人敢動心思了。瑪格麗特那邊又出了事。說來也是怨自己,伯庸(張楚字)那孩子不錯。吳稚暉也是知道宋陽的性子,不想弟子交個朋友也被那些雜七雜八的關系搞得沒了興致,于是張靜江這層關系便一直沒有說,誰知道自己一番好心卻被那廝鑽了空子,竟偷梁換柱自己收瑪格麗特作了干女兒,這下好了,一個女婿半個兒,這弟子不分也得分一半給人家了。
吳稚暉心里自然也知道,張靜江此舉感激和喜歡瑪格麗特這孩子是一個原因,但其中一多半卻是出于公心。有了這層關系,聘請德**醫、德國教官的責任便由他一人擔了起來,甚至經費也由他一個人出了,將國民政府、蔣*中*正都從這事里完全摘了出去,這為宋陽尤其是為蔣*中*正分擔了絕大部分的壓力,中山先生稱他是‘革命聖人’,他是真正當得起這四個字的,這樣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這些也都不是讓他生氣的原因,瑪格麗特兄妹要在廣州開診所,名字子靖都想好了——瑪格麗特診所,還特意跑來找自己題匾,子靖拉曲兒,筱梅磨墨,瑪格麗特在邊上奉茶還偷偷要自己把宋陽的名字也加上去,吳稚暉老懷大慰打起十二分精神寫出了這幾年最好的一幅字,找名師裱了師徒幾個興沖沖地趕到了府學西街12號,抬頭一看,上面已經掛了一塊了——廣州同濟醫院。
梯子還擺那兒呢,顯是才掛上去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工人正嘖著嘴端詳著,見宋陽拎了塊匾過來,瞥了一眼,「姑爺,老爺說了,要開就開醫院,開診所多小氣」。
跟在身後的吳稚暉身子一晃,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宋陽更是急得直撞牆,老師要是被氣個好歹,自己真是沒法活了。
時間回到10月1號那一天。
「瑪格麗特,听說師兄也為你作過一首詩,可以讓我們欣賞一下嗎?」,蓋茜端著酒杯笑吟吟地走過來。
「今天她是主角」,宋陽笑笑點了點小師妹,李筱梅抱著師兄的胳膊用力點著小腦袋,今天我才是主角,師兄都為我作詩了。
「《給瑪格麗特的詩》?」。
「上帝啊,她就是那個瑪格麗特?」。
「不對,不對,他叫宋子靖,瑪格麗特的男朋友叫宋陽」。
「傻丫頭,子靖是他的字,他就叫宋陽」。
「宋……」,角落里剛響起的一聲尖叫又戛然而止,顯是被人捂住了嘴巴。不一會兒,三個如花似玉的洋裝小姐簇擁著張楚裊裊婷婷地走到了宋陽幾人所在的角落里,最小的那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轉著大眼楮骨碌碌地盯著宋陽,附在張楚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張楚笑笑搖搖頭,「那個,那個,子靖,你,你能不把帽子摘下來」。
宋陽苦笑了一下,也猜出這三位是誰了,那邊還坐著倆呢,張蕊英、張芷英、張芸英、張荔英、張菁英——張家的五朵金花也該回來了,瞪了一眼摘下軍帽,你們這要求還真過分。
咦∼∼,兩位大一點的還知道矜持知道要保持淑女風範,只是看著宋陽滿臉喜色滿眼小星星,最小的那個則握著拳頭跺著腳興奮得又跳又叫,見客人們的目光都看過來,連忙板起小臉又踮起腳附到張楚耳邊。張楚听了瞪了一眼,「費話,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我都認識!約瑟夫是瑪格麗特的哥哥。就在廣州呢」。
咦∼∼。看著小姑娘興奮的樣子宋陽也不由笑了。她們剛從美國回來沒多久,八成也看過那個雪碧‘廣告’了,環起拳頭,「不拋棄!」。
小姑娘握起小拳頭跳起來和宋陽的拳頭對撞了一下,「不放棄!這句才是你的」。
眾人見這小姑娘俏皮可愛的模樣都忍不住哈哈一笑,張靜江也搖頭一笑,倒是不知道他們是在玩什麼把戲,幾個女兒才從上海過來沒幾天。他們以前肯定沒有見過面。
「《給瑪格麗特的詩》是您寫給瑪格麗特姐姐的麼?」,小姑娘仰起小臉天真地問。
「是」,瑪格麗特一臉幸福地挽著宋陽的胳膊,「還有《梁祝》、《羅密歐與朱麗葉》都是陽寫的」。
三個姑娘的小嘴立時張成‘o’型,這兩首曲子她們在上海都听到過,「那,那……」,小姑娘忽然沒詞了回頭看向兩個姐姐,小丫頭就是她們的傳聲筒,其中稍大一些的那位雙掌相支作出一個屋頂形狀。小姑娘用力點點頭,「宋先生。《we-are-the-world》也是您寫的麼?」。
宋陽點點頭彎下腰,「喜歡麼?」。
「喜歡」,小姑娘用力點著小腦袋,「我們都喜歡,在美國所有人都會唱,所有人都認識您」。
三位小姐忽然捻裙蹲身,「張芸英、張荔英、張菁英見過宋先生」。
張家三位小姐如此恭謹行禮,在場的眾人包括張靜江都是微微一愣,這句‘先生’叫得可不一般。果然,三位小姐對宋陽行過禮後,又拉起瑪格麗特走到大姐二姐那邊嘰嘰咯咯地說了起來,神態雖是親密卻遠沒有對宋陽那般鄭而重之了。
辛勤張了張嘴,沒想到姐夫的弟弟這麼厲害,比姐夫還厲害。
「校長,李軍長」,見蔣校長和李濟深走過來,宋陽、羅寧、謝璇放下酒杯立正敬禮。
蔣校長擺擺手,看向祁則聰、辛勤兩人,「二位是……」。
「報告校長,祁則聰先生是祁慧小姐的哥哥,辛勤先生是辛可小姐的弟弟」,宋陽連忙回答,這可是給這兩家拉靠山的好機會。
握著祁則聰的手蔣校長面色一黯,「子衡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感謝你們照顧他」,祁家人輪流在醫院照顧項洛的事他也知道了,「等他的傷養好了,我和李軍長親自為他和祁小姐主持婚禮」。
「謝謝蔣校長,謝謝李軍長」,祁則聰雙手握住蔣校長的手用力搖了搖,听到沒,最優秀的學生,比這個宋子靖還優秀!全家人都很中意項洛這個妹夫,能得到蔣校長這麼夸獎,祁則聰也感到非常有面子。
「謝謝蔣校長,謝謝李軍長」,蔣校長要親自主持二哥的婚禮,這面子可真是不小了。
「還有你的」,蔣校長笑笑點了點羅寧,敬之當了這兩個弟子的紅娘,他這個校長自然也不能讓風頭全給他搶了去。轉頭瞪了謝璇一眼,「回去把錢交給師母,留著給你辦嫁妝!」。
謝璇一下紅了臉,您這麼大聲,我、我還能嫁得出去麼。
「呵呵,子靖,你認識靜江先生的幾位女公子?」,李濟深笑著看向宋陽,這應該才是蔣校長過來的目的。蔣校長和靜江先生的關系可非同一般,這個問題他必須代靜江先生問清楚了,否則自己的學生若是和靜江先生的女公子有什麼瓜葛那可是個大問題,你宋子靖可是有女朋友的。
「報告校長,報告李軍長,不認識」,宋陽放下手臂笑笑側過頭,「無國界醫生拍過一部宣傳片,她們看過所以認識我」。
「校長」,謝璇小特務似地伸過頭來,「張小姐說全美國人都認識師父,那不得好幾千萬人?」。
「哦?」,蔣校長寵溺地拍拍謝璇的小腦袋,抬頭看向宋陽,「你拍的?」。
呃?宋陽愣了愣神,怎麼這麼問,蔣校長這是想干啥?
「我們需要宣傳我們的政府、宣揚我們的主義、宣傳我們的軍隊」,看到宋陽這副神情蔣校長便知道這個什麼宣傳片肯定與他有關系,能讓全美國都認識那就能讓全中國都認識。這里不適合談這些。蔣校長又和辛勤握手親切地說了幾句便與李濟深轉身離開了。
「師兄。你還會拍電影?」。李筱梅還沒來得及張口,蓋茜已給宋陽換了杯酒笑著插進話來,「我們可以在廣州組建一家電影公司」。
李筱梅小肩膀一塌,自己可沒這本事,臭蓋茜,有錢了不起麼。
宋陽搖搖頭,組建電影公司也不可能用你,那不成了給別人作嫁衣了。蔣校長不氣吐血才怪。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忽見那張菁英提著裙子蹦蹦跳跳地走到鋼琴邊,「請听鋼琴曲《給瑪格麗特的詩》,作曲,宋陽;演奏者張芸英」。
掌聲中張芸英小心翼翼地捧著幾張曲譜走到鋼琴邊,向大家微一躬身又向宋陽方向深鞠一躬,「宋先生,芸英學藝不精,請先生指教」。
這一聲‘先生’可是誰都听出來了,那是以師禮待之了。能讓張家幾位小姐這樣尊重,這宋子靖還真是了不得。
「你不要緊張。陽只會拉小提琴,鋼琴肯定沒有你彈得好」,瑪格麗特笑著走到宋陽身邊挽起了宋陽的胳膊,她也很喜歡這幾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
听著這個金發姑娘說著一口比他們還標準的國語,眾人也都莞爾一笑,這位在水寨可是當過國文老師的,據說現在連毛筆都會用了。
張家的這五朵金花(應該是十一朵,張靜江前妻給她生了五個女兒,後妻又生了五女二男張乃琪、張乃恆、張乃理、張乃琛、張乃珣及張乃昌、張乃榮,中間還有一個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可都是極有藝術天賦的,尤其是張芸英、張荔英、張菁英這三個小姐妹,後來分別成了音樂家、畫家和服裝設計師。這位三小姐張芸英更是著名的鋼琴藝術家、教育家,雖然現在只有十七八歲,但在鋼琴演奏方面已顯示出了極高的天賦和扎實的功底,一曲《給瑪格麗特的詩》引來如潮的掌聲,眾人心下也大約明白了張家三位小姐對宋子靖為何如此鄭而重之了,這可真是一首好曲子,宋子靖總是這麼出人意料。
嗯,和我的詩一樣好呢,李筱梅牽住瑪格麗特的手驕傲地揚起小腦袋,哼!《給蓋茜的詩》就是個……,轉了轉眼楮,這好象也是師兄寫的哦。
「子靖」,宋子文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宋陽身邊,踫了踫宋陽的胳膊,「能不能幫我也寫……」。
「打住!」,宋陽連忙抬手止住了宋子文的話頭,心下當然也知道這家伙不是要自己寫什麼《給宋子文的詩》,他是想要自己寫《給張芸英的詩》!「你沒那個藝術細胞,人家不會喜歡你的」,一邊玩去!你的真命天女不是她,是張樂怡!今年也有十八歲了吧,再熬幾年吧,苦日子也快到頭了。張家這幾朵花看著好看,那可都是帶刺的,敢去招惹這張三小姐,有你苦頭吃的,失戀了可別來找我,有個葛俊就夠煩的了。
宋子文氣得抬手就要給一巴掌,見瑪格麗特睜一雙大眼楮望過來,只得訕訕地放下手,你小子說話就不能含蓄點?哥哥我也老大不小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比誰差了不成?
「別怪我沒警告你啊」,宋陽扭過頭去懶得再搭理他,你也就在宋家是個寶,張家從上到下可沒一個把你放在眼里的。
「搶?」,張靜江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來,宋子靖可是有女朋友的,你們剛才和那個瑪格麗特不是還聊得挺好的麼,怎麼……,看到二女兒張芷英也張牙舞爪的要搶人,心下忽地一安,二女兒剛結婚,和女婿君梅(名周延鼎)感情極好,她是肯定不會起這糊涂心思的。喝口茶定了定神,「吳稚暉把寶貝徒弟護得那麼嚴,怎麼搶?」。
「咱們不搶宋先生」,張芸英偷偷瞄了瞄身後,「咱們搶瑪格麗特」。
「三妹!」,張楚騰地跳了起來,搞了半天這幾位是要和我老娘搶,瑪格麗特在水寨伺候了老娘那麼多天,不知道老娘多寶貝她麼?有本事去和吳老頭搶去!腳步忽地一頓,水寨?水寨……
「伯庸,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張楚的母親是他的遠房堂姐。對張楚這個外甥張靜江還是很看重的。年輕,有學識,有頭腦,關鍵是做事有分寸,在黨報工作這麼長時間從沒有扛著自己的牌子去壓人,能和宋子靖那一幫子兄弟相處得這麼好也從沒表現出一點功利。這就很好,年輕人就應該多處朋友多見見世面,對朋友就應該以誠相待。功利只是一時的,朋友才是一世的。這個宋子靖看似隨和易處,其實骨子里傲得狠,能讓他真心當作朋友,說明伯庸也足夠優秀了。
「舅舅,我認為三妹這個想法值得考慮」,張楚低頭想了想,「水寨那邊校長和子靖的壓力都很大」,水寨整編師他還了解的不多,但從蔣校長和子靖的重視程度就能看出來。這個整編師是非常重要的,而整編師卻是由德國教官主持訓練的。這無疑將是個很大的麻煩,背上這個麻煩的不能是子靖也不能是蔣校長,最合適的人是舅舅——張靜江。
「水寨?水寨是什麼東西?」,五朵金花立時瞪起了眼楮,表哥居然支持她們這倒讓她們一時有些搞不清表哥到底是哪一邊的了,不是說姑母非常喜歡瑪格麗麼,表哥不象個白眼狼啊?
看著女兒們又是驚喜又是懷疑的樣子,張靜江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們是‘肥皂箱上的政治家’還真沒冤枉你們,連個漢字都寫不好,中國有多大,人口有多少,老百姓吃什麼穿什麼做什麼需要什麼都搞不清楚,還成天宣傳這個宣傳那個,要不是有我這張老臉撐著,早被人拐去當童養媳了。風一陣雨一陣的,說什麼搶瑪格麗特,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搶那個宋子靖,還不是為了什麼給張芸英的詩給張荔英的詩,當我不知道麼?
不過女兒們的這個胡鬧想法卻讓他想到了另外一些事,令他欣慰的是,伯庸也想到了,只是想得還不夠了全面,年輕人還需要鍛煉。老三(張靜江與陳其美、蔣*介*石、戴季陶是結拜兄弟,蔣*介*石行三)這次遇刺不能說是偶然事件,者易缺,皎皎者易污,說到底還是根基不穩之故,雖有自己和稚老一左一右地護持,但老三竄升得太快,性子又太剛硬,不可避免地會遭來別人的不滿和嫉恨,從對刺殺事件的處理情況就能看出來,那邊已經有了聯手打壓他的勢頭。雖然老三借李任潮(李濟深字)女兒過生日的由頭將事情處理得很好,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對穩定廣州局勢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說明老三確實成熟了。事情做對了不過卻有些過了,五個軍長擰成一股繩只會讓別人更忌憚更欲除之而後快,何況這人心隔肚皮的……
老三的根基在黃埔,也可以說那是國民政府的根基,如果這次沒有項洛和滕晚,老三根本逃不過這一劫,而宋子靖則是這些青幫弟子的靈魂,他代表的也絕不僅僅是這些人。今天的晚會宋陽雖然表現得很輕松很得體,但如何也掩飾不了心中的那種焦慮,晚會沒結束便匆匆離開了,而他那個大哥戴笠和大舅子約瑟夫?保隆也沒有來,他們都留在了那個診所里。宋子靖將家人從上海接過來,那是在給他的蔣校長給我們一個保證(宋陽若是知道張靜江的這個想法,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把家人全趕回去),相應的,我們就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保證,而這個保證只有自己來做最合適,稚老和老三都是他的老師,他們之間只能有信任而不能有交易,否則這種關系也不可能長久。
想到這里,張靜江點點頭,「伯庸,回去和父親母親好好解釋,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舅舅」,張楚搖搖頭,「這事還是我去說最合適,作個真小人也比作個偽君子強一些」。
「什麼真小人什麼偽君子?」,五朵金花听得雲里霧里的,「表哥,你要殺人啊?」。
「是被人殺!」,張楚瞪了一眼。(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