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再川菜館的門口,陸翰也復雜著神色帶著靜萱慢一步的走進川菜館,心里的滋味也是五味雜陳,然後帶著靜萱坐在離她們不遠的餐桌上坐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靜萱正吵鬧著要和她們坐一起,他沒同意,當然,更多的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的借口。
沐雲瞳自然也看到了走進來的陸翰和金主靜萱,抿了抿紅唇,沒有吭聲,然後小心翼翼的用眼角查看著金璇妞的反應。
金璇她應該看到那兩個人了吧!
但是她卻一副沒看到,不認識,不熟悉的態度,這讓她無奈,所以也只是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努力的東扯一點西邊扯一點,讓金璇笑口常開。
比較幸運的是,沐雲瞳去了市兩個月有許多事情都是金璇不知道的,所以她就有了很多的話題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同時也吃著上桌的川菜,吃得滿口火辣。
金璇也沒有絲毫口下留情,手里抱著一瓶冰雪碧,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隨即夾著眼前的水煮魚,吃得那個天昏地暗的。
「夠辣,吃著真舒服。」金璇好不容易的才放下筷子後,發表了感言。
說實話,真的很奇怪,她和金璇都是S市的人,按理說口味是偏好甜食的,但是奇怪的,她們兩對于川菜都是格外喜歡,這應該是所謂的辣味相投吧!
「買單。」兩人吃得差不多了,沐雲瞳便招手讓服務員過來買單。
金璇也沒有阻止沐雲瞳的動作,沐雲瞳卻再拿出錢包掏錢的時候,整個人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一股惡心感侵襲著她的胸腔,將錢包往桌上一拍,身影就跟著直接往洗手間沖去。
金璇傻愣愣的看著沖向洗手間的沐雲瞳,眉頭皺起,然後迅速的掏出自己的錢包買了單後才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來,再看到洗手間里吐得臉色都有些發黑的沐雲瞳時,眉頭也跟著緊緊皺起。
這瞳妞的懷孕反應也太嚴重了一點吧!
想著,金璇臉上也有些心疼,抽過幾張紙巾輕輕的給她擦拭著臉頰。
「我說,你為了逃個單,也不用如此折騰自己吧!」金璇開玩笑的挖苦著,話語雖然有些諷刺,但是那照顧她的動作卻顯得小心翼翼。
沐雲瞳猛翻白眼,有些無語,想要反駁她,卻有忍不住那再次涌上口腔的欲嘔感,隨即將頭埋在洗手池子里,吐了好半天。
良久之後,沐雲瞳才舒緩了過來,整個人頓時都虛月兌了一大半,然後輕輕靠著身後的洗手槽瞪著金璇。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種會為了這麼點錢逃單的人嗎?要逃也是逃幾千幾萬的,幾百塊逃得都沒有成就感。」沐雲瞳才剛剛恢復一點,就開口說話了。
金璇好笑的聳肩。
「不錯,立刻就有力氣頂嘴了。」金璇說著,語氣里也有著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沒辦法,看著金璇抱著洗手池猛吐,她真的是有些手足無措。
這都是怎麼個回事兒嘛!竟然懷孕會吐得這麼淒慘。
從川菜館出來,金璇就直接開著QQ車往她的小窩駛去了,沐雲瞳也再踏進金璇的小臥室,便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般的窩進沙發里,疲憊的虛弱的都不想動彈絲毫。
沐雲瞳對于懷孕後所有的事情都覺得很美好,尤其是再看到殷母買了一大推的嬰兒用品和兩輛嬰兒車時,她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對于小孩都是抱著期待的。
但是卻再幾次的嘔吐之後,被狠狠的打擊到了。
懷孕真的是個苦力活,難怪所有人都說媽媽偉大,她這才體驗了當媽媽幾天啊!她就有種崩潰的沖動了,忌口就算了,海鮮還不能吃,這讓現在正在大閘蟹收獲季節的她得多痛苦啊。
她可是大閘蟹迷啊!
再加上現在的她還得各種小心翼翼,因為頭三個月容易流產,讓她又忍不住想要吐槽幾句。
當然她也是很羨慕那些不打算生孩子的女人的,這世界的人都是很奇怪的體質,一個女人她不想生孩子的,她就往往懷孕,那些想要生孩子的,生孩子都很不容易,好不容易懷上了吧!還得擔心保不保得住,因為前三個月十分危險。
唉,總結一句話,人比人氣死人。
連生孩子這種事情都有區別待遇的——
金璇是寒氏集團的財務經理,管轄的範圍也挺廣的,所以她基本上都會帶上一些文件到家里自己免費加班,因為她說過,她得到了比別人多的收入,自然的也要付出比別人多的努力,所以對于這個義務免費加班,她也是從來都不抱怨,因為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所以,沐雲瞳懶懶的窩在沙發里時,金璇就安靜的開始看起帶回來的文件。
沐雲瞳則哼哼唧唧的一個人再沙發上翻滾,然後時不時看著安靜到不行,又不允許她看電視打擾她的金璇,心里特別委屈,可是又吃太多了不想要走動,所以只能靠在沙發上輕輕眯起眼楮。
眯著眯著就似乎不自覺的睡著了。
金璇自然也看到沐雲瞳睡著了,轉身走進臥室拿了一條毛毯出來給她輕輕蓋上,不久,她將手中的文件都處理好時,時間也到了晚上八點多。
家里的門鈴也跟著響起。
金璇轉身從沙發上離開前去開門︰「她再沙發上睡著了。」金璇看著門口的殷烈說著,轉身將家門打開。
殷烈點頭︰「麻煩你了。」殷烈說著,邁開步伐往屋子里面走,然後走到沙發旁,小心翼翼的見沐雲瞳給打橫抱起。
因為身為警察的原因,他抱起將近一百斤的沐雲瞳也表示十分輕松,沒有絲毫的壓力。
金璇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看著小心翼翼抱著沐雲瞳離開的殷烈,嘴里也跟著輕輕溢出欣羨之意。
唉,沐雲瞳這丫頭還真是好命得很啊!
被殷烈抱著下樓,雖然他很是小心,但是沐雲瞳卻也還是慢慢的幽幽轉醒了,依靠再殷烈的懷中,臉頰輕輕蹭了蹭睜開迷蒙的眼楮︰「警察叔叔,我們家怎麼再晃。」沐雲瞳聲音柔柔的說著,一听就是沒睡醒的狀態。
殷烈好笑到不行,看著說完話依舊靠在他胸口上呼呼大睡的凶手,嘴角跟著輕輕往上翹起。
將她輕輕的放在吉普車副駕駛座上,仔細的給她扣好安全帶,再輕輕放下椅子讓她躺得更加舒服一點。
緩慢的開著車子,殷烈用著小心的速度往家里開去,然後看著依舊沒有轉醒的沐雲瞳,再次小心翼翼的將人抱上樓。
看著躺在躺床小心睡著的沐雲瞳,殷烈心里百般滿足,大掌輕輕環繞著她的臉頰,眼眸里也溢滿了淡淡的暖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當中。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那晚他正打算下班,卻意外的接到了報警電話,無奈只能帶著手下繼續出門來到酒吧,再酒吧酒保的幫助下,帶著手下直奔二樓包廂。
走到包廂門口,輕輕推開包廂,邊詢問著邊推開門走了進去,入目的卻是一個看上去一個有些危險的男人,他正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盯著背對著他的兩個女人。
他想這包廂估計是展現了強上民女的戲碼,結果民女反抗拿瓶砸人,被狠狠砸破頭了吧!
想著,他無動于衷的冷冷出聲詢問誰報的警,想要公事公辦,對于這種戲碼,他見得多了,自然也學會如何處理。
听到他的問話聲,她扶著她的女朋友扭過頭來,看到他時,一副見到組織的興奮模樣,然後開口就說明著自己的報警身份,而且還像個孩子一樣親切的叫喚著他警察叔叔。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身為警察的身份,再一個女孩子的眼中會是那麼的高大,但是那一刻,他確確實實的看到她眼中當中的崇拜和感激之色。
他一直以來都是恪盡職守著自己的位置,再她的嘮叨下,示意柳絮先將人帶走,隨即他則留下來處理問題,等他將事情都處理完時,走出酒吧時面對的又是她這個似乎十分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不,她只能勉強算是個女孩吧!因為,她看上去年紀似乎很小。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現在的九零後會這麼雷人,因為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求他幫她去找牛郎,給她的女朋友做解藥,他震驚了,表示有些意外,對于她的風風火火也算是再次得到了驗證,對于這個女人,他也隱隱有些明白了個大概,明白了她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因為她下一刻就自己再次沖進酒吧尋找牛郎去了。
剛剛才從虎口月兌身的她,絲毫都不擔心回到酒吧是否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速度極快的扯出一個男子,一個看上去十分有品位的男人,他想這樣的男人應該不可能從事那個特殊的行業才對,但是,她顯然都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人給塞進了車里。
見她開車要走,已經打發手下離開的他,抬手便扯住了她的手臂,強行要求她去警隊備案,但是她根本不樂意配合他,一股腦的想著她的女朋友,然後還狠狠的賞了他的小殷烈一腳,讓他狠狠的痛了一次。
看著她著急的開著車子駛離,他沉痛的從地上爬起,額頭上冷汗直冒,這一刻,他除了疼之外,還有著一股極大的屈辱感再心里蔓延。
堂堂的警隊隊長,竟然讓一個小女人給踢了重點部位,這絕對是恥辱。
他想按照她下腳的殘忍程度,他們這輩子再見面的機會應該很少,畢竟,再見面彼此可能勉強只能算是一腳仇人。
但是他錯了,有時候緣分到了的時候,是擋都擋不住的,因為她的一腳,他無奈的上醫院來檢查身體,畢竟她踹得有些狠,而那地方又是如此的脆弱,為了一個還能夠傳宗接代,他忍著醫生那若有似無的探索目光將檢查做了下來,知道並沒有什麼大事兒只是需要好好休養幾天時,他放心了。
正打算離開醫院,便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說是醫院有人報警,他剛好再醫院,就順了個大便,打算將人拎回兒警局。
當他在看到她,又了解了情況後,看著她那副氣鼓鼓的模樣,也有些好笑不已,但是卻仍舊上前,不顧她反對的將人拎到了警局,他承認,他當時是有些故意的,他明明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處理這次的報警的,但是他沒有,他很是惡意的將人抓到了警局,而且,還關了她一個早上。
從監控室里看到她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他也十分好笑,報警的老人也打來了說明電話,將事情說清楚了,她確實是無辜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走進審訊室時,說的話,做的事情,卻完全和他平時的雷厲風行完全不同。
故意的捉弄了她一番,讓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逃離警局的身影,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見鐘情什麼的,他以為這種狗血橋段是不可能發生再他身上的,但是,他隱隱感覺到,有時候感覺要來的時候,往往都是措手不及的。
第三次見到她,是再餐廳里,他其實早就看到了她一副困窘的模樣,也很想要上前去詢問一二,但是卻找不到理由上去。
「警察叔叔……」她站在餐廳的座位上,看著這邊的他興奮的揮著手,像是老熟人一般的打著招呼,再西餐廳里顯得格外的顯眼。
他暗暗有些好笑的走向她,走向這個他以為應該會將他拉入黑名單,加入拒絕往來戶的女人,但是她沒有,她一臉獻媚笑容的看著他,開口說出了找他的目的,說是要借錢。
他思考都沒有的便直接將錢借給了她,甚至還跟她約定好了第二天的還錢時間,他想,那一刻開始,他其實就隱隱開始再算計著什麼了吧!
一個熟男的心,再二三十年沒有心動過的他,莫名其妙的對她開始下套了,下得套甚至連他本人都有些訝異。
已經二十八歲的他,早在三年前就開始步入了相親的行列,家里人搞得一副他像是沒有女人會要他一樣,拉著他幾乎將S市一些適齡的單身女性都見了個遍。
說實話,相親了那麼多次,心里早就疲憊了,每次的相親就好像已經演變成了吃飯一般,他習以為常了,但是每次要見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還是心理有些疲乏。
隱隱的,他心里也有了一個怪異的打算。
剛好,她就闖了進來,說實話,他那天是打算讓柳絮去假扮他女朋友,好讓父母消停一陣子的,但是卻再看到她走出警局的時候,他心里又有了另一種打算,用四千塊錢,就將這個財迷給拐騙到了相親現場。
她的智商,說實話有些讓他感到著急,都坐上他的車好久了,她才反應過來,一臉你是不是壞人的防備態度,讓他是好氣又好笑。
拉著她走進相親的包廂,他就將一個早準備好的托詞都說了出來,她似乎察覺出不對勁兒了,想要解釋,他怎麼可能給她解釋的機會,低頭就堵住了她的紅唇。
不得不說,吻她的感覺出乎意料的美好,甚至讓他欲罷不能。
相親對象憤怒的離開了,爺爺和父母都看著他們兩個人,臉上都是好奇和疑惑。
他找理由將事情給迅速圓了過去,然後便開始了拐人行動。
說實話,真正打算將這個傻女人騙成老婆時,是她走出酒店想要直接將他甩開的那一刻,他有些淡淡的憤怒,將人抓著塞進了自己的車里。
她似乎失去了分寸,對著他說了一大堆的話語,而且說著說著,還開始掉金豆子,歸根結底,她就是不想要結婚,不想要和他有牽扯,不想要和他這個她口中的老男人有關系。
但是——貌似已經晚了。
她已經因為四千塊,將自己壓上了他的漁船,而且上不了岸了,因為他永遠不會給她靠岸的機會。
她很小,才二十一歲,一個剛好到了可以辦理結婚證的年齡,和他這個二十八歲的男人相比,他確實有些老,而這女人,她也確實嫌棄他老。
當然,他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口才會那麼好,竟然將她那堅定不結婚的心,給說得動搖了,但是她卻不打算跟他領證。
他怎麼可能給她敷衍過去,雷厲風行的帶著她去領了證上了戶口本,整個人才微微安心。
對于她,他一直都是沒把握的,她還太小。
但是婚後的生活卻出乎意料的好,只是,他卻也隱隱發現,她似乎有著許多,他不知道的過往。
好幾次都再她的身邊看到一輛藍色的跑車,而每次那藍色的跑車出現,則就是她反常的時刻,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那些時候,她經常會吃著飯吃著吃著就開始發呆。
他偶爾和她說的話,她也幾乎都沒有听見。
他本來就話少,又不懂得討好女人,面對她時,她一直都是無所適從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沐雲瞳曾經說過,女人,傻一點才好,傻到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這是她看小說的時候,暈暈乎乎念叨出來的,他听到了,也明白。
此刻的他毅然將這句話實行得很徹底。
但是,有時候要自己當一個傻瓜男人,是何等的辛苦,他做不到,所以他瞧瞧著手調查了關于她的一切,才一天的時間,她的資料就擺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看著那厚厚一沓她曾經的過往,他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該夸手下的辦事能力強呢?還是該心虛的這些資料丟進抽屜里鎖著。
又或者是,打開這沓資料慢慢查看。
嫉妒已然戰勝理智,他顫抖著雙手打開了資料,也將資料認真的看了個透徹。
也知道了,她和那個男人的曾經。
他慌亂且無措,一個人抽了很多煙,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然抽了兩包多的香煙。
他的煙癮一直都不重,都是想抽的時候,心情煩躁的時候偶爾來一根,有時候一包香煙,他可以抽上一個月或者兩三個月,這對于很多男人來說,根本就是過家家般的煙癮。
但是,今天他卻嚇到了,幾個時辰里,他猛烈的吸著尼古丁需要尼古丁的迷惑,上次抽了次數最多的時候,是和她要去買象征永恆的婚戒前夕,依靠著香煙里穩定自己的振奮,而這一次,也是因為她,只是用處截然不同。
這一次,是為了讓自己保持鎮定,讓自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回到家中時,她果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她是個活得很迷糊的女人,對于他的異常,她也並沒有發現,也許不是他隱藏得夠好,而是,她根本沒有將心思放在他身上,因為,沒有那個心思,所以,並不容易察覺。
第一次發火,他狠狠的傷了她。
那一夜,他像是發狂的折騰著她,不顧她的反抗和求饒,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對于自己的瘋狂行徑,說實話,連他自己都表示嫌棄。
因為他竟然做了那麼畜生的事情,折騰了她一夜,失去理智的他竟然像是畜生一樣的對著她做出那麼多可怕的事情。
離開家門,他就剛好出了個人物,從S市到市幾天,這讓他逃避的同時,心里也隱隱有著不安。
果然,出完差回到家中的時候,她並沒有消氣,而是搬著行李打算走人,她的行李,刺痛了他的雙眼,他從來沒有那麼覺得諷刺過。
明知道她的意思,那行李箱的代表再清楚不過了,他執意的詢問著。
她卻冷冷的說了一句,看著他用著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告訴他︰「不要逼我說出難以挽回的話。」
說實話,他很清楚那是威脅,但是怒火還是說來就來,甚至也做好了許多心理準備。
還好,她也只是跟他僵著,並沒有做出激動的事情。
作為男人,作為一個大度的男人,他努力的去容忍她的暴脾氣,直到,她抱著一個小女孩出現在警局時,他們之間的關系才跟著緩和。
直到調職令的下來,他們之間的氣氛就處在了點燃的邊緣,而他也象征性的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那個叫南蔚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