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能為陳汐出頭,當然不是高爾察克腦袋突然抽風,或者是兩人之間要來一場激情燃燒的歲月,而是源自半個多小時前,自第二波怪物襲擊之後在路上的一段隱秘對話.
「我能取得你的信任麼?」
開場話很白痴,至少在陳汐的感覺里便是,他更願意拿著一把槍抵著那巨大的腦袋說「信任、死亡,各選其一」,這樣才能顯示出他陳哥的威武霸氣,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я思路客я
「信任?」
「是的,信任。」
對著高爾察克疑惑的目光,陳汐再次強調了一下這個單詞的重要x ng。
「我在團隊里的地位很尬尷,別人看似需要我的智慧,敬重我,但是,以我目前的實力來說,這種敬意維持的時間能有多久就說不定了,跟偶爾才會表現出的作用比起來,路上展現出強大的實力才更直觀和明顯,特別是對于這個臨時組建的團隊,一場任務過後,互相之間基本很難再踫到。」
「形象點說,他們對我的信任就像建立在海灘上的沙堡,看似一體,其實非常脆弱松散,危險的浪ch o一來就會沖垮。」
陳汐異常誠懇的說道。相比內容簡明的說辭,這話里的坦白意味和自知之明更讓高爾察克感興趣。因為聰明人中只有這種類型的才最可怕,不會被一時的勝利和得意蒙蔽住該有的理智和謹慎,這往往代表著他們很難被打敗。
「那你的意思是?」高爾察克循聲問道,語氣中少有的露出了些許期待的情緒。
「你應該看出來了,之前兩波怪物的難度對于全是進化者的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我們並不算真正的安全,隱含的危險在于,這個節目會隨著我們的實力表現而調高難度,我百分百的可以確定,下一波的數量會讓我們大吃一驚,所以為了過關途中能更安全一點,我打算人為的降低難度,而這需要取得你的支持。」
「嗯?」高爾察克疑惑了。這個回答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心里,他還以為陳汐是想直接說投靠他們,尋求這邊的庇護。
「要取得你的足夠信任,我自然會展現出該有的價值你覺得在c o縱這個節目的人眼里,我們的實力評價標準包括了那些方面?」
陳汐听出對方的不解,他笑了笑,沒有等高爾察克去想這個問題,直接就說出了那個答案︰「除了人數、路上的表現外,肯定會包括身上的裝備,而在第二關面見boss之前,我們三個都獲得了額外的裝備附送,然後boss都發生暴走的現象,足以證明這一觀點。」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裝備的轉移來人為地造成實力的下降和上升,順便還能借此消除多余的人數,並且,這個過程或許還能證實我的一個猜測,裝備的獲得並不是平白無故。」
「你難道打算主動將裝備貢獻出,但目前的情況卻是所有人一起承擔路上的風險,還有誰能保證他們拿了後還會不會還給你。」
高爾察克沒有去管那個猜測,他更看重實際的問題,雖然說起來,這個思路也有些異想天開。
但隨即,陳汐就給出這個異想天開的思路一個具體的參照物︰「你看沒看過wee(美國職業摔跤)的比賽?」
見高爾察克點點頭,陳汐便繼續解釋道。
「在很多初次接觸這種節目的觀眾眼里,里面的打斗感覺很假,有些更是像作秀一樣的娛樂味道,甚至設置反派、正派等等角s 來作為噱頭,劃分傾向群體,而這種基本在比賽開始前就能通過票選看出結果的比賽,為什麼會吸引大批的觀眾,並讓他們樂此不疲的原因,就是因為里面的比賽和打斗設計都是按照觀眾的心理需求在做。」
「按照上面的思路,我們在得到了這些很少人才能獲送的裝備,又有驚人的表現後,會不會也有一大批粉絲在後面默默支持我們,然後顯示在這個節目收集的具體數值上,既然如此,在設計難度問題時,他們會不會也要考慮這一大批人的心里傾向,不敢輕易讓我們死掉,甚至在設計些環節的過程中讓我們輕易過關。」
陳汐其實更想用來《快男》《快女》《好聲音》那些更狗血的節目來做例子,不過想一想還是算了,這家伙肯定是沒有看過。
其實听到這里,高爾察克的嘴已經張到了很大,他怎麼也想不到,明明一個很嚴肅、很殘酷地在生死線上拼命掙扎的曲折過程,到了陳汐嘴里,居然會被還原成這麼充滿欺騙和銅臭味道的蒼白現實。
高爾察克突然有種回到現實世界後砸了所有電視的沖動,這也太不尊重他們付出的那些了吧。
難道他們打生打死地努力了這麼久,真的是一場能隨意改變結果的表演?
高爾察克直來直去的大腦回路有點轉不過彎來,這種三觀被沖擊的感覺很不好,很難說他現在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乃至心煩意亂地對陳汐後面的那些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有了這個基礎,現在可以解說你問的三個問題了」
「這當然不是主動送出,自會有人來替我解決這個麻煩,一個實力弱小的存在卻拿著大筆的物資,不亞于是拿著鮮美的肉塊來勾引餓瘋了的野狗,事實上,我在說貢獻度的那個方式時便埋下了這個引子。」
「一個節目總要有人來身為反派,豎立情感宣泄的靶子,特別是在這個以選拔最具智慧、最具勇氣的戰士為噱頭的節目,沒什麼會比幾個只會內斗、仗勢欺人且又不勞而獲的家伙更吸引觀眾仇恨的存在了。」
「有感情才會有投入感出現,不管是什麼時代,只要是面向于人的節目都會按照這個基本點來進行設計。」
「第二個問題你說的也不對,一起承擔難度的情況不會始終如此,在進入休息區前,那邊的家伙已經給了我們提示,既然埋下了挑撥離間的伏筆,肯定是有一個地點能方便我們干點彰顯人x ng復雜的骯髒事情。」
「至于第三個問題,我想完全不用擔心,東西讓他們保存一下也沒關系,甚至說不定還能加速他們的死亡過程,在羅馬時代的角斗中,代表觀眾賜予榮譽的裝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神聖決斗中,由觀眾指定角斗士選擇的武器,即使是角斗士死亡,武器也不能易主,需要用白布包著一起陪葬。」
陳汐說的很詳盡,沒有自作聰明地賣弄什麼關子,力求讓對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
畢竟是出自最j ng銳的士兵,高爾察克這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听完陳汐的講訴,他伸手指著天上,問出了一個最重要的關鍵︰「我們在這里說,那邊應該也知道了,你就不擔心他們不按照你說的那些去做,太聰明的人誰都不會放心,何況你這還是間接的支使他們做事。」
「我想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最多不把這段播出來,甚至心里可能還要高興,我為他們制造了足夠吸引關注的噱頭。」
陳汐對此非常自信,因為他曾經入主過一個南亞小國的商業電視台打算用于c o縱選(觀)舉(眾),自然是對這方面了解頗多。
「我終于明白你的專屬稱號為什麼會叫喪心病狂的織網大師了,的確是讓人肅然起敬的存在啊」
高爾察克苦笑了下,在第三波怪物到來之前,終于選擇相信了這個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家伙︰「但不得不說,你已經完全取得我的信任,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第一,演戲,路上不要表現出超越玻利文的實力,也不要去救人,盡量每隔一段時間讓其他人能死上一個。」
「第二,演戲,不用在態度上明顯的傾向我,我會在隨後的路上表現猥瑣些,讓他們放松j ng惕。」
「第三,還是演戲,在他們發難的時候態度鮮明的表示支持我,然後勉為其難的妥協,過程中盡量表現出那種在惡勢力逞凶下的戰友之情,最後我會向你展現出什麼叫做自作死、不可活的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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