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看到了什麼,妖妖怪!」
「噢,救命吶,哪里有警察!」
「誰來幫幫我,我動不了了。」
……
才一拉開門,似乎是打開了另一個空間般,本來積攢在樓道內的各種慘叫、驚呼、和崩潰了的聲音是轟的一下涌入到了病房內。
巨量的噪音當場愣是讓兩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臥槽,外面怎麼呢?」
那嘶喊的瘋狂勁頭,連陳汐自己都沒有想到,難道這個世界是把所有病人都納入了進來
「但這完全的不科學啊,以這些病人的身體素質和實力,絕對是被怪物虐殺的命,莫不是因為今天的騷亂,醫院打算滅口所有人?」
這種一鍋踹的做法簡直是比他還瘋狂!!!
還沒等陳汐想明白,臉色驟變的貝寧已經是搶過房門,大步地沖了出去。
他身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色、銀色光輝,在被紅色迷霧籠罩的陰暗樓道內顯得特別醒目,借著這個優勢,他已經大聲地喊了起來︰「別怕,我來了,向有光的地方靠攏,我來對付它們。」
隨著這聲大叫,听到的病人連忙往那個發出亮光的地方跑去,連帶著把在狹長樓道內四處殺戮的怪物也引了過來。
顧不上想心中的問題,陳汐連忙跟了上去,揮舞著念力之手為貝寧做掩護,對上這些聚集過來的各種喪失怪物。
但他們的麻煩還不止這個。跑到兩人身後的病人,在感覺安全下來的同時,心緒也變得冷靜許多。
眼見到如同電影里生化災難才有的場景在自己面前上演,還有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如同賽亞人般渾身發著光芒,一拳一腳就能打的凶猛怪物爆裂,另一個則操縱著無形的東西將聚集過來的怪物擊退,而且這兩人他們在白天的時候還見過,想到這里,這些病人心里不禁被一股巨大的疑慮和憂心填滿。
「或許。我這是在做夢?」
若不是現在貌似還處于激戰的當頭。又剛從險死還生的境地出來,恐怕這些病人會一把拉過兩人來仔細問個清楚不過肯定的是,等兩人解決完一批的怪物後,他們絕對會出聲質疑。
陳汐和貝寧兩人卻管不了背後的那些人會是怎麼想的。他們的注意力大半還是放在眼前的戰斗上面。
好在樓道很長。讓怪物都是散亂的分布。其中一部分更是被快要進口的食物吸引,沒有趕來湊熱鬧,兩人能夠有條不紊地逐一消滅接近的怪物。不至于出現危險的情況。
陳汐在這過程中,還試了下其它的技能,如精神力沖擊、魅惑生物、生命之手等等。之前在病房內的狹小空間,突然遭遇的情況完全不允許他推測這些怪物的情況,但這時候有余地使用,他馬上就展開驗證。
效果方面有些迥異。
精神力有用,而且效果出奇的好,被打中的怪物會憑空消散掉一部分的身體,仿佛它們並不是實體,而是一種虛幻的精神聚集物。
魅惑生物沒用,除了感受到一股非常雜亂卻對生命力格外渴望的凶殘欲念外,倒是會引起這些怪物異常凶狠的敵視行為,明擺著貝寧作為主攻目標還擋在前面,它們卻不管不顧地盯著後方,直接往他這邊撲來,堪稱是mt最佳的嘲諷技能,可憐他明明是一個脆皮啊。
反而是本該對精神聚集物沒用、只能抽取自然生物生命力的生命之手,實施的效果非常奇怪。
一道只有他能看見的生命力虹吸出現在自己和目標之間,每一次脈動都有一股生命力被抽取出來,然後順著虹吸通道進入到身體里,過程到這里算是正常反應,他在得手達達伊爾人的血統就沒少對那些花草樹木試過,但進入後的感覺就不對了,他能感覺到一種異常愉悅的貪婪沖動從心里出現,表現在吸取生命力的虹吸通道上,就是讓它的直徑更粗、吸取力更強。
「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麼,明明屬于精神力的聚集物,卻有著生命力的特征,並且身體的感覺好奇怪,以往使用生命之手時,只能感覺到不多的生命力進入,進入了也只會是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溫暖和包容,而不是這種赤果果的掠奪**。」
在解決完樓道的怪物後,陳汐把這個疑惑跟貝寧說了一下。沒想到貝寧也有類似的感覺。
「我每次殺死這些怪物的時候,都有你的那種感覺對了,系統的提示也有問題,之前我們清除那些圖案時,按大小來算,每次的獎勵不是1點就是2點,但在這里都是10點、20點,我覺得相關的差別是跟這個世界產生異變的原因有聯系。」
因為有另外的人在旁,兩人出于謹慎的心理,都沒有用系統灌輸的這個位面的語言,而是用的中文。
這奇怪的語言在那些病人听來,就更感覺兩人的身份詭異。這時候,他們中終于有人是忍不住,開始插口問道︰「你們到底是誰,還有這種顏色和迷霧是怎麼回事,我們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世界」
「現在怎麼辦?」貝寧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沖動救人是一回事,沒想過怎麼挽救身份暴露的問題又是另一回事,當然,殺人滅口的事情他是做不來的。
「交給我吧。」
陳汐用目光示意貝寧稍安勿躁,一切交由他來進行答。
但不想,這完全就是所托非人。
陳汐緊隨出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貝寧眼皮猛地一跳,頓時有種忍不住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沖動
只見陳汐再轉頭過去的時候。便在面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嚴姿態,然後用一種洪鐘大呂般的回聲嗓音說道︰「凡~~凡人~~~人,跪~~~跪下~~~下!」
邊說著,還邊利用無形的念力之手,把身體虛空托了起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俯視眾人。
站在熟悉陳汐底細的角度上,直面這種過于夸張的裝逼模式,感覺起來當然會是非常別扭,貝寧此時最想說的心聲便是︰「交友不慎啊!!!」然後想著離這家伙遠遠的,簡直是太讓人蒙羞了。
不過對于不知道兩人底細的眾病友來說。效果卻好的出奇。
一路上的怪物尸體。以及那明顯代表著分屬非人的能力,都讓這些人想過太多的可能,再加上生命的最後階段,會格外信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所以。在這句話之後。已經有幾人是噗通一聲跪下了。然後虔誠地望著陳汐以及後方全身還散發著銀白色光輝的貝寧,喊道︰「你們是神派來的使者麼,請救救我們!」
看著伏地跪下的眾人和那滿滿的祈求之意。陳汐很滿意自己的裝逼效果。
「不枉我第二場任務選擇的專屬稱號是洞悉人心的裝逼高手,能極大加成受眾的信服效果」
既然已經獲取足夠的信任感,陳汐發布的吩咐、或者說是命令,自然能得到這些人的貫徹,而那些半信半疑的人,也會由于從眾的心理而下意識地跟著去做至于那些個性十足的想要反抗的,只要看看這一路上的大量尸體和陳汐臉上那看待眾人如螻蟻的態度,什麼樣的小心思都會熄掉。
數分鐘後,整個三樓的病人都集合起來,包括那些看到情況不對而縮在病房內的病人都戰戰磕磕的出來這佔了幸存下來的病人數量中的大部分。
事實證明,不是什麼時候,性格里積極的一面都代表著更大的生還希望,勇敢和主動可能招來的是死亡的臨近,就像電影《迷霧》里的一樣,在這個恐怖詭秘的血色世界里,當縮頭烏龜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汐也是這樣提議的︰「這是一個死亡世界的投影,由于你們這群接近死亡的人聚攏在一起,招引了地獄的那些罪惡,死亡的迷霧和紅色的血光從地獄深處侵透過來,也吸引著無數的妖魔鬼怪降臨于此,但神沒有拋棄你們,派我們來進行解救,現在,你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安心地待在這里,那里也不能去,直到第二天陽光的升起。」
「而那些拒絕我們的人,將永墜地獄!」
依然是那種特別裝逼的語調,臉上也繼續擺著高高在上如同施舍一般的態度,不過對于還剩下的這部分病人,卻沒有比這副樣子更能安定人心的了。
在之前那部分人的言傳身教下,和地上親眼所見的淒慘景象,後來的這些人也把兩人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非常迅速地按照指令行事,老老實實地躲進病房中,並把房門死死的反鎖。
貝寧麻木地看著這一幕鬧劇的發生到結束,臉上的肌肉已經是徹底僵硬住了,在最後一扇門關上後,忍不住埋怨道︰「麻煩在裝逼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這樣,我好把耳朵塞住,我現在臉麻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樣!」
抱怨歸抱怨,但在心里,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陳汐這套方法的行之有效,能夠最大程度避免這些病人的傷亡。
「其實我倒是想讓他們做炮灰,為我們打通去其它地方的路徑,以這個世界對病院環境的還原程度,很可能我們要的真相就能在特定的地方找到,不過考慮到你的因素,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免得真的實施後,還要被你拉去給他們當保姆。」
陳汐不留情面地語氣,讓貝寧有些訕訕︰「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很清楚,以三樓被消減了五分之四後還有這麼多數量的怪物來算,其它樓層的情況根本不是他們區區兩個人能對付得了的,想來在系統的預計中,這應該是所有人進化者合力才能對付的世界。
「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花水磨工夫,通過樓道將其它樓層的怪物一個個引來消滅,照我們之前打了這麼久都沒有其它怪物過來的情況來看,這些怪物可能是有固定的移動範圍,或者干脆是沒有人引發就不會出現怪物,一個夜晚的功夫大概夠我們移動到醫務樓那里。」陳汐說道。
「你的選擇是什麼?」貝寧沒有問第二個選擇是什麼,而是直接問道陳汐。
「跳窗。」
說著,陳汐已經往他們原來的病房走去,顯然是要走花園這條捷徑事實上,誘導常天一行人去清除花園里的圖案和雕像時,他就存了這個心思,不管圖案的背後代表著什麼,被清掃一空的花園總是會要安全一些。
當然,如果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情況存在,那就不好說了,反正自進入這個世界以來,他已經吃驚的太多了,都習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