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亮度慢慢變得暗淡,將平台的位置突顯出來,一束燈光打在最後面的牆位處,配合著一個嚴肅而低沉的聲音,投影屏上開始播放一張張幻燈片。
「在開啟真正的議題前,我們首先要弄清楚,這個史上最強大、最邪惡的罪犯——阿加雷斯的蛛網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做過那些事,又有那些方面值得我們警惕和注意,也只有將這些都了解地一清二楚了,我們才能嘗試著說,能夠去擊敗他,因為在這之前,我們中的絕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有听過這個引用自《所羅門之鑰》中以那位第二魔神的名義代指的稱呼……」
「如果是對神秘學有了解的人應該知道,阿加雷斯(agares)屬于所羅門王72柱魔神中排第2位的魔神,在七大罪中代表著‘婬欲’。被敘述成有三個頭的惡魔,分別為人,牧牛和小羊的頭。騎著地獄的龍,有著水鳥般的腳掌和蛇尾,口能吐火,手持涂著劇毒的槍,通曉天文和數學。能教授世上存在的任何語言與音樂。以前是德行天使的領導者,他以侯爵的名義(注意是名義)指揮31個軍團,稱變幻的候爵。」
「我身後的圖片上,顯示的就是這一位魔神的資料。」
「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引人酗酒或賭博或引發其犯罪的**,且樂于教導不道德的情緒表達。同時,他還有能力摧毀他人的尊嚴。很喜歡驅使那些想要犯下罪惡卻受阻于道德、法律而靜止不動的人,並將逃亡者帶回。他只位居東部統治者的下位(也就是第一魔神巴爾)。其中一個外貌是位看起來弱不經風的老賢者,說起話來相當有力。據說他有能預見未來的能力,能道破世間的所有謎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真假半摻,不能輕易相信。會多種的語言,並有著引發大地震的能力,他的力量足以摧毀任何要人,無論是神聖者還是世俗者。」
「看到這里,我們可以發現。這些資料中的很多特點都與我們所了解的相符合。其中最為顯著的特點,便是他能引發人類犯罪的**、樂于教導人們以不道德的情緒表達,很喜歡驅使那些想要犯下罪惡卻受阻于道德、法律而靜止不動的人。而從以下的事例中,我們不難得出。他的這項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何等登峰造極的程度。」
……
派恩。男。菲律賓國籍,1974年生,因二級謀殺罪起訴。入獄前為住院醫師,跟被害人的關系惡劣,案情發生前已經有過幾次換用藥物的歷史,而案發時,誤將被掉包了的致命化學品毒劑注射進被害人的藥劑中,致人死亡。
(特別注明,上面三名被害人的關系都屬于一家礦物產業的跨國公司大股東,在事發前,三人均沒有立下明確的繼承遺囑,而按照當時簽訂的股份合作協議書的內容,當股份所有人產生變更時,如無特別注明繼承條件,將由持股比例接近的股東按照市場均值的75%進行全額收購。)
朵依瑪,女,印尼國籍,1986年生,因一級謀殺罪起訴,入精神病院前為花匠,跟兩位被害人的關系正常,但在受聘為被害人住宅的花匠之前數月已經被診斷出患有精神類疾病,只是該記錄在面試時卻無端消失,而案發經過正與此有關,發病時,兩位被害人因為過于接近病人,導致被急于宣泄壓力的病人用小鏟割斷動脈。
……
「……從以上的事例我們不難看出,阿加雷斯的蛛網絕不僅僅是一位妄想通過犯罪和破壞的實施來獲取一種心靈上的滿足感和愉悅感的普通犯罪者,事實上,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著非常明確的目地,每一次謀殺和破壞的行動後續,無不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掌握更多的控制權,而為了防備行動出現意外,他甚至羅列出了一種在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復雜計劃……」
解說到這里時,已是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隨著事例的逐漸深入和對于人物的不斷完善,底下大部分人的心中已經是把阿加雷斯的蛛網的具體形象勾勒出來。這比他們在外界獲取的那些簡陋信息更加的詳細也更加的直觀。
誰也想象不出,曾經那樣一個平和的世界表象背後竟然隱藏著這麼一個無比恐怖的幕後黑手,暗地里操縱著大量的罪惡發生。這已經不再是屬于道听途說的消息範疇,而是確確實實發生在他們認知中的真實事件。
每一張具體人物的照片、每一個犯罪現場的慘象,都能讓他們身臨其境地體驗到一股血淋淋的殘酷現實。
透過這些血腥事實的背後,他們仿佛能感覺到一張無比邪惡的面孔籠罩在整個世界的上空,發出猙獰的冷笑聲。
此時已經沒有人再發出雜聲干擾,整個大房間內只能听見講解的聲音和幻燈片閃爍的 嚓聲響,平台前的地域幾近一個鴉雀無聲的狀態。
如同周圍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樣,陳汐也是越听越驚訝。
雖然很不願相信自己花費大量心血隱藏的這些犯罪事實居然能被他人調查到,但陳汐不得不承認一點,聯合zf為了這次的解說活動當真是煞費苦心。
除了多出很多不是他做的事情外,竟有大半能被還原,而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這其中的困難。
便如講解那人所說的一樣︰「他為了防備行動出現意外,甚至羅列出了一種在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復雜計劃」,而策劃者的暴露正是產生意外的最大因素、、、、、閱片無數的陳汐相當明白,只有不被人所知曉的罪犯。才是好的罪犯,一旦被人獲悉與自己有關的行動套路、最終目的等重要信息,也就代表著針對性反擊的開始。
所以,為了防止目的暴露和實施人起逆反心理導致可能出現的意外,他情願花費多幾倍的時間與復雜過程來培養實施人,讓一切看起來就跟普通的恩怨仇殺一樣,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能在背後獲取相關的利益。
如果不是集齊一個國家的力量,花費年逾的時間進行全力調查,根本不可能通過那僅有的幾點蛛絲馬跡發現案情的背後另有真凶。更不會串聯起所有的案例。明白這些事情都是由他這個幕後黑手所做。
陳汐想到其中的反常處,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從這當中我貌似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能這麼清楚似乎早有準備的樣子!」
他做事一向都非常小心,很少有去招惹擁有極大能量的家伙。而對于那些東南亞的小國來說。除非是真的發現有企圖顛覆整個政權的行為。否則他們根本不會考慮到放棄內部斗爭、集齊整個國家的力量來進行調查,他們真有這個閑工夫,那還能每年都鬧出幾次政變和大型的散步活動出來?
再考慮到沒在大變革之前抓捕他的事實。這個調查的時間應該是比想象中的少很多,絕對不會超過半年,陳汐細數一遍後,也只有寥寥的十幾個大國能辦到這個必須下死力氣才有可能辦到的事情。
「看這情況,我應該是在最近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家伙留意上了,不知道是約翰牛、高盧雞,還是阿三哥,又或者是白頭鷹?」能跟東南亞有所牽連的大勢力也只有這幾個,陳汐的目光在場中相應的幾塊區域里巡視,卻是沒有想到身在近處的幾人。
……
此時,一場內部的交流只在高爾斯、伊卡洛夫斯基等寥寥幾人的腦海中進行。
「我覺得事情已經是差不多了,現在的效果很好,等解說完畢後,估計我們只要再表明一下支持的立場和聯合一致的想法,就算是搞定所有人了。」
望著場內大部分人臉上的凝重表情,高爾斯感慨莫名,這場面簡直就跟他當初看到資料後的反應一模一樣︰「看來不管是什麼人,過去的經歷如何,當直面一個無比強大詭秘的恐怖敵人時,都會是同樣的一種想法,由心里那股升起的巨大危機感中,體驗到一種仿佛是滅頂之災就要到來的緊迫感,從而格外想尋求力量的幫助。」
伊卡洛夫斯基微不可察的點點頭︰「這還多虧你那個靈機一動的想法,不然,效果絕對不會有現在這麼好,那時候,我們正愁怎麼搞定這一幫中二和理想主義者,他們可不像在外面大廳中待著的那些人,追求簡單和容易控制,沒有合他們胃口的理由,只會成為我們事業的阻礙,當時我們都考慮是不是干脆一了百了地把他們全部囚禁起來,省得麻煩。」
其他幾人也是贊同地連聲附和︰「這幫人雖然麻煩了點,但根據統計,潛力總評都比較高,平白丟掉的話是可惜了些,能納入掌握,肯定是比干脆地舍去要好。」
可以說,若沒有高爾斯無意中提出的調查要求,也就不會出現如這般良好的勢頭。
事情是這樣的,在高爾斯查閱阿加雷斯的蛛網的時候,他們正值籌備紀元峰會的過程中,想要借此對民間的勢力一網打盡。而這次活動,是在一個月前便已經由大量的各類專家列出一個詳細計劃中的一步,接下來的行動就是怎麼無後患地消滅那些中二與理想主義者。
他們中也不是沒有人想到利用豎起一個共同敵人的做法來團結那部分人,但跟隱藏很深的阿加雷斯的蛛網比起來,絕大多數的犯罪者實力和勢力都太弱,其中某些夠格的局限性又大,能發展起來靠的都是宗教、毒品、區域習俗等等只試用特定範圍的特殊途徑,根本不具備適應大眾的廣泛原則。
只要有思考能力的人都明白,在大變革之後已是基本實現大同概念的社會中,基本沒有適應這些犯罪者繼續生存的土壤環境,不然,接到各國的招安邀請後,這些人怎麼會屁顛屁顛地趕緊往上湊,便就是明白這個道理——以後的社會,想要混得好,只有抱粗腿。
這就更不用說讓他們有資格跟聯合zf作對了。
是個人都知道,這種說法純粹的是在搞笑,跟如今聯合zf所代表的龐大力量相比,這些家伙純屬螳臂擋車的渣渣,根本不用看的直接輪子一壓就過去了。
直到對阿加雷斯的蛛網調查的逐漸深入,越來越多的案例被挖掘出來,才有人驚駭地發現,這家伙就是全人類最好的共同敵人,不管犯案手段、還是行事風格,簡直太合適了。
于是,剩下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地發生。
做法的可行性一經毛熊這邊確定,所有聯合zf的高層便接到了通知,並下達了配合的命令。然後,只短短兩天的時間里,集合了全球精銳力量的聯合zf便把阿加雷斯的蛛網做過的絕大部分犯罪案例挖了出來,連帶著更多有疑點但不能確定的案例,也被加了上去,成為陳汐輝煌戰績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這樣,毛熊怎麼能獨領風騷,獲得此次宴會拉攏人才的優先權。凡是他們出手的,其他的勢力都不許來搶,只能等失敗了才允許接續。
當然,他們也清楚凡事不能做的太過分的道理,因此拉攏的人數只堪堪比第二位的白頭鷹多上幾個,總數在五十多人的樣子。但跟後者比起來,不管是質量,還是發展的潛力都要明顯高出一些。
滿意地掃視場內一圈,伊卡洛夫斯基心道︰「接下來便是重頭戲的開場了。」
跟著伊卡洛夫斯基看去的視線可以發現,前台的範圍內,幾個被重重圍住的人已是走到前面,取代了先前解說的那人,站在了燈光最醒目的位置。
他們便是用來指證阿加雷斯的蛛網想要顛覆世界的那個巨大陰謀的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