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認錯人了。」最終她賠笑著回答到。
緩步走過去,嘴角帶著笑容。對方沒有表現出警惕,並不能說他是一個普通人。
走到他身旁站立,注視著他緩緩開口︰「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那個叫龍淵的嗎?」想起阿芙拉剛剛所念的名字,他一下明了了。
「是嗎?」看見她點頭,金色的眼瞳中充斥的只有淡漠,「那個龍淵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她如實搖頭︰「不知道,我只和他見過一次。」和他只見過一次,卻把他的名字死死記住了。
「是嗎……」他並沒有感到驚異,轉頭看向倒映著陰雲湖面,反而像自嘲一樣地輕嘆一句,「被一個人記住的感覺或許很好。」
「為什麼這麼說?」心中莫名有些不悅,阿芙拉冷下臉坐到他身邊問到。
側對著阿芙拉,他伸手撫上自己的眼楮,語氣里帶著一絲笑意︰「我的記憶有些混亂,記不清與自己有關的一切。但是很明顯感覺到有誰讓我很在乎。我不知道是誰,總覺得那個人對我很重要。」他頓了頓,似乎是想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那個人’。
半晌,他轉頭看著阿芙拉,緩緩開口︰「就像是……讓我保持清醒的必須存在。」
從未有過的熟悉感翻涌上來,直達內心最深處的封閉︰「如果那個人你找不到了呢?」
「我會一直等,直到那個人出現的一天。」不假思索便給出了答案,從他臉上似乎能找到一絲笑意。
「你能認出來麼?」但是阿芙拉卻有一種莫名的怒意,她怒視著對方,語氣有些灼灼逼人,「你確信自己能認出來?連性別、年齡、特征都不知道,你確信能認出來?」
對方確實沉默了,半響後,他拿起身旁的精致花燈,細細撫過上面的花紋︰「有個人告訴我,燈有等的意思,所以花燈有等待的含義。」
動作停止,他注視著花燈,嘴角勾起了笑意︰「我願意等待,即使是用盡一生的時間。」
阿芙拉看著他的眼楮,沒有修的純澈,更多的是耀眼。和阿爾杰很像。
「告訴我你的名字。」她頓了頓,說出了口。
明顯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神情復雜地搖搖頭嘆口氣︰「這個沒法告訴你……」
「阿芙拉•卡里爾里斯。我的名字。」在他說完的瞬間,阿芙拉面帶淺笑地立刻說到,「知道了我的名字有什麼感想?」
兩人都清楚,阿芙拉所說的是‘姓’而不是‘名’。
卡里爾里斯,無色。他笑笑,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很慶幸我們不是仇人。」隨後從褲兜口袋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阿芙拉,「這個給你吧。」
「就當是……一點禮物吧。以後或許沒機會見了也說不定。」
他笑著說到,隨後彎腰拿起花燈,向著遠處更加寂靜的地方走去。
阿芙拉看著手中的小禮物,手下意識地用力握緊,生怕下一刻就掉了一樣。
「願意等待……」她喃喃道,「我也願意等,不管有多久,一生一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我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