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的聲音,溫軟而又羞怯,一如五年前的那個成人禮的夜晚。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而當沈檀夕在听到那三個字的瞬間里,也幾乎立刻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一晃五年,那曾經稚女敕的少年,竟在他身邊一晃便長大了,沈檀夕盡興地馳騁著,在愛人的身上享受愉悅,同時也留下了屬于自己的痕跡……
「有沒有哪會覺得疼?」
「沒有……」
歡愛過後,沈檀夕照例檢查蕭夏的身體,雖然對那承受處已經十分謹小慎微地溫柔對待了,但還要防止抽筋或者是肌肉筋骨方面的損傷,畢竟蕭夏的身體一直都比較虛弱,就算是先天性疾病康復了,身體機能的各方面也仍然還沒有達到一個完全健康的水平。
「別模了,」蕭夏小聲地抗議了一句,「真的沒事……」
沈檀夕也沒故意吃豆腐,見確實沒什麼事便收回了手,只是突然感到有些奇怪,笑問道︰「怎麼突然害羞起來了?」
「沒害羞,」蕭夏緩緩挪開了視線,然後蜷著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關燈吧……」
但那模樣分明是有些羞赧,沈檀夕還想要再逗逗他,可是又覺得時間太晚了,便決定還是放他一馬,反正來日方長。
于是他親了親蕭夏的發頂,輕聲道︰「晚安。」
隨著燈光的再次熄滅,臥室里就只剩下了淺淺的呼吸聲。
蕭夏把臉埋在沈檀夕的胸口處,好半天後才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如果此時沈檀夕突然開燈,怕是就真的能看到他紅得發燙的臉頰了。
或許這理由說出來或許有些可笑,也更不會有人相信,但蕭夏確實是在難為情,畢竟之前所有的記憶都已經完整地浮現了出來,他如今的心理年齡早已不是二十一歲,要單純從數字上來比較,甚至還要比沈檀夕大上十來歲,所以那種一直以來因長幼而存在的依賴感,此刻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好比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哥哥寵著弟弟,卻鮮少會有向弟弟撒嬌的哥哥,因為年齡、身份的差異,致使很多事情都受到了約束,,
從前可以自然親昵的,現在就會本能地在意年齡的差距;從前可以羞赧接受的,現在就會平添更多的羞愧。
這令蕭夏不由地變得有些拘泥,甚至明顯到讓沈檀夕察覺了出來。
而起初的時候,沈檀夕還覺得有些心慌,怕是蕭夏又‘預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漸漸的,他發現那些看似疏遠的動作卻好像並不是因為厭惡或者忌諱,反而更像是‘害羞’。比如倆人一起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從前只要沈檀夕不動,蕭夏就能保持一個動作很長時間,直到需要休息的時候才會變換。
但現在就不是了,經常用不了四、五分鐘蕭夏就會動兩下,偶爾不小心踫到了沈檀夕的‘敏感位置’,則會引來炙熱、隱忍而又哀怨的目光……
「你要是再動,那咱們今天就知就好在這里做一次了。」
「對,對不起……」
蕭夏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直,扭頭偷瞄了眼沈檀夕的表情,又默默地把臉埋進了書里,雖然心理年齡要佔優勢,但沈檀夕仍舊是在氣勢上更佔上風,而即便是蕭夏確實會覺得別扭、害羞,也始終是敵不過來自體型上的無形的壓迫感。
所以這種看似可以依賴卻又不符合年齡差距的微妙感,著實是把蕭夏給折磨慘了。
于是終于有天沈檀夕忍無可忍,一把扣住蕭夏的腰側︰「夏夏,你要是再這種表情,那我可就按我理解地去做了。」
被點到名字,蕭夏忙挪開了視線︰「我,我沒什麼表情啊……」反正只要不說,他覺得沈檀夕大概也不會猜到他剛才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靠在他肩上’。
「沒表情?」當他真是瞎的不成?
,,那分明就是一副‘想要又不好意思說’的表情!
沈檀夕五指微微用力,瞬間就將蕭夏箍進懷里,半點不給逃月兌的可能︰「如果已經做好了‘想要’的準備,只要親我一下,我就明白了。」
但蕭夏卻愣住,茫然地問道︰「……明白什麼?」
「當然是明白你想要什麼,」沈檀夕說著,一只手就不規矩地模到了蕭夏的大腿上,然後慢慢地、細致地……
蕭夏 地站了起來,那力道竟然掙月兌了沈檀夕的手臂︰「我,我才沒想那個!」
但看著沈檀夕也有些驚到神情,蕭夏又忽然覺得更難為情了,明明都已經不是什麼小孩子,甚至是到了連‘年輕人’都不好意思自居的年歲,可偏偏還會在這種事情上覺得緊張、羞赧,簡直就是太弱了,弱爆了……
「好了好了,只是開玩笑而已,」沈檀夕忙起身安撫兩句,又模了模他的頭頂,像是對待小動物似的,「乖,我也不是,,」
「快六點了,我去給大白和二虎弄晚飯……」
與上一世將近五十歲的沈檀夕比起來,這三十歲的面龐實在是太過年輕了,蕭夏甚至都有些無法直視,于是匆忙打斷了沈檀夕的話,便迅速地離開原地。
但鑒于前幾次突發事件的狀況,沈檀夕看著蕭夏背影只頓了兩秒,就覺得這事絕不能掉以輕心,免得日後根本來不及解決!于是他主動幫蕭夏一起準備了兩只喵崽子的晚飯,期間偶爾曖昧的觸踫,卻並不見蕭夏有什麼抵觸或是過于緊張。
可這就奇了怪了!到底是哪出問題了?怎麼偏就那些依賴性的動作會……忽然一個並不太好的猜想浮現在腦海里,沈檀夕不由地眉頭一皺。
如果說‘叛逆期’的根節點在于獨立和自我證明,那依賴性的動作減少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蕭夏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渡過青春期,並且愈發羞于依賴,,而如果一直這樣放任下去,那極有可能導致蕭夏越發地獨立與他而存在……
想到這里,沈檀夕心中的一級警報瞬間拉響!
「夏夏,」他一邊漫不經心地扯住大白的後腿不讓它吃到肉,一邊似是隨意地問道,「你想過大學以後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