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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有幾片樹葉從胡圖圖身上飄過,給胡圖圖平添了幾分一代宗師的氣度。這胖子以前終究是一個人仙層次的高手,氣質與凡俗世人自然不同。
虎落平陽被犬欺,胡圖圖依舊是虎。
「一百兩!」
商販滿臉怒火,吼道︰「你他娘的怎麼不去搶啊!」
「胖哥我生財有道,童叟無欺,何必要搶?」
胡圖圖滿不在乎,說道︰「這一百兩,你也可以不給,我也不一定要你給。大不了你就這麼一直臭下去,臭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哪怕有一天你老了死了,尸骨也是臭的,墳墓都是臭的!」
「狗Ri的,你真要誆老子?」
商販被胡圖圖幸災樂禍的行為氣得不輕,干脆就耍起無賴,「老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麼你就給我把臭味洗掉,要麼老子和你拼了!」
「沒錢?沒錢你還出門做生意?」
胡圖圖將商販上下打量一番,說道︰「閣下你宏觀滿面,身上穿著的衣衫不說,就憑你腰間掛著的玉佩,就不知一百兩吧?你若要和我拼了,胖哥我自然奉陪,可你渾身上下都沒得二三兩肌肉,你憑什麼和我拼?莫非你還以為,就憑你那三兩排骨二兩肉,能和胖哥同歸于盡?」
秋季寒涼,穿的衣服自然比夏天要多。
商販腰纏玉佩,就連腰帶都是玉帶,脖子上掛著一根大金鎖,也不知重達幾斤幾兩,一看就是個富得流油的商人。
似這種商販,不一定要有正兒八經的店面。有可能是一個行商,平日里帶著一個商隊,擁有許多騾馬,專門行走在各個城池,島嶼之間,投機倒把,從中牟利,手頭絕不缺少區區一百兩銀子。
江湖上曾有人說過,有些人是越有錢,就越摳門;越摳門,就越有錢。
所以那商販雖然腰纏萬貫,卻忘不了要佔胡圖圖的便宜,連模稀奇打賞的十兩銀子,他也不肯放過。
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可惜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錢財。
哪怕胡圖圖做這一種模稀奇的行當,也不是無本生意。至少他弄了兩個桶子,桶子里面裝了一些東西,這都是本錢。
「死胖子,果然要誆騙老子!」
商販終于是忍不住了,召集身後跟著的幾個大漢,指著胡圖圖,說道︰「給老子打死他,給老子砸!」
「你他娘真敢動手?」
胡圖圖面色猙獰,卻不和人打架,只走到後面那個桶子旁邊,一巴掌將罩在桶子上的荷葉掀開,再把桶子傾斜了一半,怒吼道︰「你手上的臭味,是胖哥我特制的毒藥,除了胖哥之外,無人可解!化解臭味的解藥,就在這桶子里面,你要是敢動手,胖哥就把這桶子倒掉,讓你一輩子臭到底!遺臭萬年!」
說著說著,胡圖圖就準備把木桶里的東西倒掉。
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胡圖圖準備來一個魚死網破,商販倒是怕了。
「有話好說,我只說要打你,說要砸了你的桶子,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動手,胖子你犯得著這麼焦急?」
商販臉色變了變,連忙好言相勸。
一**濃烈刺鼻的臭味,從商販手臂上散發出來,燻得商販難受之極。
忽然之間,商販就想到了,若真的不能把身上臭味解除掉,等到他與人飲酒、參與宴會、上青樓一擲千金,去和達官貴人作樂……這些時刻若身上臭味不能除掉,他簡直沒臉見人。
「一百兩,拿來!」
胡圖圖朝著商販一伸手,說道︰「胖哥我早就說好了,前面的桶子模一模,給你十兩。後面的桶子若要想模,你給我一百兩。說話算話,童叟無欺。」
「這……」
商販猶豫片刻,眼中全是憤恨,卻不得不拿出了一百兩銀子,朝胡圖圖腳下丟了一丟,再朝著胡圖圖身後那個桶子跑去。
「慢來!慢來……」
胡圖圖伸出肥大如蒲扇的手掌,將桶子擋住,又把地上的銀兩撿了起來,細細掂量了一番,再數了一數,發現先前自己給這商販的銀元寶,也在這些銀兩當中,頓時就搖頭晃腦,吟詩作對︰「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諸多銀兩,被胡圖圖揣入懷里。
直到銀子藏穩了,胡圖圖才松開遮住桶子的手掌,說道︰「快快洗干淨,洗干淨之後胖子我還有生意要做!」
商販心懷恨意,十分利索的把手掌伸進了桶子里,直接覺得手掌模到了一些黏黏稠稠的糊糊,頓時還以為胡圖圖這桶子里裝的是屎尿,可用鼻子聞了一聞,卻沒有聞到臭味,立時就把手掌抽了出來,發現臭味已經消失得無隱無蹤了。
這一下,商販才定下神來。
「給我打!」
商販洗干淨了臭味之後,終于是原形畢露,吼叫道︰「給我往死里打,打死這個狗Ri的,居然敢誆老子的錢財。誰不知道,在這方圓三百里,七八座城池當中,老子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出了名的一毛不拔?」
「誰敢動手?」
胡圖圖將商販洗手的桶子倒掉,只把先前那個奇臭無比的桶子抓在手里,做出一個要潑水的動作,怒吼道︰「誰要是敢動手,老子就讓誰遺臭萬年!」
這一下,終于是把那幾個壯漢給嚇到了。
畢竟誰也不想遺臭萬年。
胡圖圖十分得意,只把扁擔在腰間,再一手提著一個木桶,大搖大擺走出城去。
商販吃了大虧,想要逮住胡圖圖往死里打,可他手下那些壯漢卻不敢輕易動手,畢竟這些人都是商販請來的保鏢護院,一直跟在商販身邊,深知商販賺了十兩銀子之後,洗手洗不干淨臭味的痛苦。
男人雖與女人有些不同,不一定喜歡往身上灑香水,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像花朵一樣。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做一個臭氣燻天的臭人。
胡圖圖tin著大肚子,腦門上流淌著飽含油水的汗珠子,一步步朝城池之外走去。
「他娘的,又賺了九十兩。」
胡圖圖感覺到胸前沉甸甸的銀兩重量,咧開嘴笑了起來,「有了這幾十兩銀子,又可以給毅哥兒買兩三天藥材了。胖哥我現在是一身手段施展不出來,就連儲物戒指都打不開,只等有朝一日,體內能生出第一縷真氣,將儲物戒指打開了,到時候戒指里的靈丹妙藥任憑胖哥挑選,何必做這等營生?」
等到走出城門,到了無人空曠之處,胡圖圖才仰天咆哮,大吼一聲︰「想當年,胖哥我也曾經闊過!」
「呸!」
忽然一道清亮婉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就你這土鱉模樣,除了做這等坑蒙拐騙的無本生意之外,還有什麼本事?你說你曾經闊過,誰肯信你?」
「是誰?」
胡圖圖將桶子往地上一方,轉身看向聲音來源之處,怒問道︰「誰在跟著我?」
「是我!」
一個女子,眉清目秀,帶著一股子女中豪杰的英氣,從大道上騎著一匹戰馬,腰間挎著一柄補刀,來到胡圖圖身邊。
戰馬停下之後,女子才從衣袖里掏出一片腰牌,朝胡圖圖晃了一晃,說道︰「本官是這七島國的總捕頭,專門捉拿你們這些蠅營狗苟的奸商。識相的速速束手就擒,跟著我去衙門報道,听候發落。」
一對熟鐵打造的手銬,被女子從戰馬背上丟了出來,落到胡圖圖腳邊。
胡圖圖看得清楚,這手銬是專門用來銬住江洋大盜的,而女子先前拿出的那個腰牌之上,寫著一個上古銘文「捕」字,顯然她就是一個捕頭。
「我哪兒是奸商了,總捕頭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這是明買明賣,光明正大,做的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哪兒犯得著讓總捕頭大人您來抓我?」
胡圖圖嘆了一口氣,爭辯了一番,見那總捕頭無動于衷,又說道︰「話又說回來,像您這樣大殿大美女,理當是一個大家閨秀才對,怎麼出來舞刀弄槍,做這些刀口tin血的營生?要是萬一遇到了強悍的匪人,有什麼三長兩短,豈不是正好應了‘辣手摧花’這四個字?」
「哼!」
總捕頭將柳眉一皺,冷聲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想要辣手摧花?」
「哪能啊!總捕頭大人您誤會我了。」
胡圖圖連連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說道︰「胖子一般都是好人,這道理天下人都懂。我也是為總捕頭著想,你怎麼能把我的一片好心當做了驢肝肺?」
「廢話少說!本捕頭已經調查了你數個月,這數月以來,你在我們七島國七座島嶼中四處蒙騙老百姓,一共去了二十七座大小城池,騙了別人數十回,涉案資金多達數千兩。金額巨大,罪孽深重,決不能輕饒!」
總捕頭臉色冰冷,死死盯著胡圖圖,說道︰「只是你行蹤飄忽不定,犯案一次就換一個地方,本捕頭追蹤你許久,一直到今日才把你抓了個正著。」
聞言,胡圖圖心中一苦,暗想道︰「原來這小娘們早就注意我了,一直在追蹤胖哥!胖哥我長得又不帥,她憑什麼這麼苦苦追求我?」
「還在猶豫什麼?莫非你以為,你能從本捕頭手中逃出去?本捕頭權且跟你說明白了,本捕頭本來是仙門大派的弟子,只因奉了師門之令,要在這七島國調查一些事情,這才做了七島國的總捕頭。哪怕你天生神力,是橫行四方的江洋大盜,也休想逃出本捕頭的手掌心。本捕頭乃是修行之士,有著境界修為,只需隨意施展出一道法門,就能排山倒海,毀城滅國……」
總捕頭盯著胡圖圖看了幾眼,只覺得這胖子不僅滿身肥油,而且油嘴滑舌,實在令人厭惡。若不是怕有損自己仙門弟子、七島國第一總捕頭的身份,只怕她會忍不住跳下戰馬,狠狠踹胡圖圖幾腳才甘心。
有些人,實在是看了就討嫌啊。
「境?境算什麼?胖哥還是人仙呢!」
胡圖圖搖頭晃腦,嘟嘟囔囔說道︰「想當年,胖哥也曾經闊過……」
可就在胡圖圖唧唧歪歪的時候,總捕頭衣袖一揮,灑出一股罡風,將丟在上的手銬枷鎖卷了起來。
手銬銬住了胖子的手掌。
枷鎖,銬住了胖子的脖子……
作者題外話︰……
話說,相公的劇情都很玄妙,不與別人相似啊。難道大伙不給點評論啥的,支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