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瀟,你這災星!」
胡圖圖凝神靜氣,坐在馬上,口中雖在罵著女捕頭蘇瀟瀟,可卻將嘶風獸策馬移動到蘇瀟瀟身前,把她護在了身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胖哥我這幾個月以來,從來就沒有在走夜路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唯獨這一回和你在一起,才這麼倒霉!」
「死胖子,這怎麼能怪我?」
蘇瀟瀟萬分委屈,本想朝著胡圖圖大喊大叫一番,可看到胡圖圖把她護在了身後,頓時就不再言語。
「怎不怪你了?」
胡圖圖皺著眉頭,神色緊張說道,「我在這種島天界不沾因果,就算是與人結了怨,大不了也是被人打一頓而已,又怎會惹來修行之士,布置出這種鬼氣森森的陣法?我和修行之士明顯沒仇,所以今夜布陣之人,肯定是因你而來。」
「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孽歸于我頭上,簡直太可惡了!」
蘇瀟瀟朝著周圍打量一番,只見黑霧沖天,將周圍景物完全遮蔽住了,見不到星月光輝,她甚至感覺到,只怕今夜突然天降大雪,也和地面這無邊無際的黑霧有關,頓時她就有些害怕,只試探著猜測道︰「也許這些黑霧並非是因我們而起,咱們是適逢其會,恰好遇到了這些黑霧而已。」
「你是你,我是我,別說我們。你以為你與我套近乎,我就會相信你嗎?」
胡圖圖說道︰「你所說的話,就沒幾句是真的,先前你一邊說眾生求道堂最厲害,一邊說你師門三山符宗最厲害,分明就是在忽悠我!」
蘇瀟瀟撅了撅嘴,正要反駁胡圖圖,斜刺里突然暴射而來一道寒光,出現在二人前方三尺之外。
寒光猛地停下,懸在數米高空。
胡圖圖定神一看,卻發現寒光是一道銀燦燦的劍鋒。
劍鋒當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二人速速原路返回,離開此地!」
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有一道身影,站立在劍鋒之上。
身影十分高瘦,容貌雖然普通,可他身前卻垂著一道修長如同長發的胡須,十分的惹人奪目。
森然劍意,從劍鋒之上散發出來。
劍修!
胡圖圖眼神一亮,他好歹也是劍修門派玄天宗的弟子,雖沒有修煉玄天宗劍道功法,也平日里耳濡目染之下,對劍修的劍意卻絕不陌生。
「閣下一番好意,我胡圖圖敬謝了!」
胡圖圖朝著劍鋒拱了拱手,沉聲道︰「不知閣下可否告知,這黑霧是因何而來,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這道黑霧,叫做幽冥魔瘴,是一種邪惡無比的瘴氣毒物,雖不像凡俗世人的毒物那樣腐朽人的血肉,這幽冥魔瘴卻能勾動修行之士體內心魔,讓人無法自拔!一旦被幽冥魔瘴侵襲到了魂魄深處,必定引動心魔,就算沒有因此而魂飛魄散,也會走火入魔,一身修為付之東流!」
劍鋒上那身影朝胡圖圖點了點頭,又道︰「貧道是神霄宗劍修,我這一口七修仙劍,勉強可以抵擋前方黑煙魔瘴,替你們爭取一些時間。你二人正好趁機速速退去,休要沾染了這番因果。」
「七修仙劍!前輩可是神霄宗長老西門信?」
蘇瀟瀟凝神看了看那一道寒光閃閃的劍鋒,果然見到劍鋒之上有七個奇異的雕文,頓時臉色一喜,說道︰「晚輩是三山符宗弟子,名作蘇瀟瀟,奉師命來到七島國。今夜西門前輩相助之恩,晚輩必不敢忘。」
「哼!原來是三山符宗弟子,資質倒也不錯,三山符宗那四個老不死的號稱四絕宗師,雖然都是些無膽鼠輩,可收徒弟的本事倒也不錯。」
西門信衣袖一揮,抖出一道劍風,把胡圖圖與蘇瀟瀟連人帶馬吹得往後退去,口中言道︰「念在那四個老不死的份上,貧道就送你們一程!」
頓時,胡圖圖與蘇瀟瀟連帶著嘶風獸騰空飛起,朝著後方來路退卻而去。
「小丫頭騙子,你可知道那神霄宗是什麼門派?」
胡圖圖騎在馬上,問道︰「這西門信口口聲聲把你三山符宗的四絕宗師罵做四個老不死的,很明顯不把你三山符宗放在眼里嘛。以他的語氣來看,你三山符宗只怕比不上他神霄宗。似神霄宗這種門派,理當排在八大仙門之內才對,莫非你所說的八大仙門,都是在騙我的?」
「胡說!你懂什麼?」
蘇瀟瀟一臉不爽,說道︰「八大仙門是八大仙門,神霄宗是神霄宗,我只說在種島天界有八大仙門,沒說種島天界就只有這八個門派。這神霄宗乃是劍修門派,實力卻不差于八大仙門中的任何一派,只是這神霄宗門人弟子稀少,加起來都沒有一百人,故而沒有被排在八大仙門之內,卻和八大仙門一起被稱作九大門派。」
「原來如此。」
胡圖圖點點頭,說道︰「原來所謂的八大仙門,都是以人數取勝的齷齪之輩,果然上不得台面。」
這一句話,把蘇瀟瀟氣得不輕。
「說得好!你小子這話,正合了本座的胃口!」
夜空當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響起在胡圖圖與蘇瀟瀟耳邊。
胡圖圖趕緊轉過頭,朝著聲音來源之處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穿著華麗長袍,騎著小毛驢的中年修士,正朝著二人所在之處靠近。
踢踏!踢踏!
驢蹄子踩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噪音。
這人嘿嘿一笑,袖子里灑出一股黑煙,將胡圖圖與蘇瀟瀟罩住,「既然合了本座的胃口,自然不能讓你們輕易離去。」
「合他胃口?莫非他要吃我?」
胡圖圖心髒咯 一跳,怪叫道︰「你莫要吃我,胖子的肉是酸的,你要吃就吃這個小姑娘,她細皮女敕肉的,肯定味道不錯。」
「你倒是不簡單,居然知道小姑娘的肉比胖子的肉好吃些,莫非你吃過?」
中年修士手臂一拖,就拖動了黑煙,拽著胡圖圖與蘇瀟瀟騰空飛起,至于那只四品靈獸嘶風獸,則在黑煙侵襲之下化作了一具白骨,被寒風一吹, 嚓嚓骨骼散開,亂七八糟掉落在地。
眨眼之間,黑煙就吹出了十里之外。
中年修士一巴掌拍在胡圖圖肩上,掌心散出一股冰冷冷的寒氣,在胡圖圖體內繞了一圈,旋即竟是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體內,竟然有一股精純至極的妖修血脈!看來老天待本座不薄,盡是讓本座在這七島國中,找到了你這個資質絕佳之輩。我雖沒有奪取到至寶,卻得了一個寶貝徒弟!」
暢快的笑了一陣之後,中年人死死盯著胡圖圖,問道︰「小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胡圖圖默不作聲,心中卻想道︰「拜你為師?胖哥我腦袋進水了,才拜你為師!我自從被毅哥兒提純了血脈,資質就已算是天下第二,只比毅哥兒差了一籌,我又有上古傳承而來的玄妙神功《白虎震荒訣》,又怎需拜人為師,看別人的臉色?」
「你若願意拜本座為師,那就是本座門下唯一的弟子,本座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子佷來看,絕不虧待你。你若不肯拜本座為師,那你就是本座的仇人,本座必會把你湊骨揚灰!」
那中年修士一臉殺機,陰森森說道︰「本座道號叫做驢魔王,在這種島天界雖不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卻也是個有名有姓之輩。你若肯答應拜我為師,只等本座滅了神霄宗那個西門信之後,就把西門慶洗干淨剝了皮煮給你吃,讓你吃下仙人血肉,打下修行基礎,步入我修行之門,從此與凡俗世人再不相同。」
「驢魔王,居然是驢魔王!」
蘇瀟瀟嚇得牙齒大顫,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朝胡圖圖傳音說道︰「此刻我是在施展傳音之法與你說話,你萬萬不可神色有異,否則就會被驢魔王發現!這個驢魔王,乃是八大仙門之一,邪道鬼魅宗中的高手,最喜歡把人剝了皮煮著吃,你我若是忤逆了他的心意,必定會成為他口中的吃食……」
就在此刻,後方劍鋒已是追了過來。
「呸!西門信你這狗Ri的,本座跟你既沒有殺父之仇,又沒有奪妻之恨,你何必追著本座不放手?如若你惹毛了本座,本座揮手間就滅殺了你,把你剝了皮煮肉吃!」
話雖如此,驢魔王卻抓著胡圖圖與蘇瀟瀟在夜空中急速飛遁離去,不肯與西門信堂堂正正大戰一場。
胡圖圖卻絲毫不懼驢魔王的凶名,居然說起了風涼話,「看來你也是個欺軟怕硬,最擅長吹牛的人物!你口口聲聲說要收我做徒弟,說要把西門信殺了給我吃,可你卻見了西門信就跑,可想而知,你必定不是那西門信的對手。」
「胡扯!」
驢魔王反手一巴掌擊中胡圖圖肩膀,打得胡圖圖趴倒了黑煙之上,「數月之前,有三道光芒從天而降,落在了七島國。異光降世,必定是天降異寶,本座來到這七島國,也只為了謀取至寶而來,怎能三心二意,怎能分心與西門信拼死拼活?若本座得到了至寶,到時候想要滅殺西門信還不是呼吸之間的事情?」
聞言,胡圖圖神色一動,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三道光輝一定是至寶,怎麼不說那是從天而降的流星?」
「那三道光輝從虛空而來,有人曾親眼見到,三道光輝周圍隱隱出現絲絲縷縷的混沌氣息。單憑那混沌氣息,幾斷定這三樣光芒中的物件,必定都是至寶!可嘆那佛門光明寺的光頭禿驢圓真和尚,居然說他施展佛門天眼通神通,看清楚了三道光輝之內,是一個瘦子一個胖子與一只白狼。這些個佛門禿賊,簡直就是睜著眼楮說瞎話!若是三個活物身上攜帶了混沌氣息,這三個活物必定是通天徹地的大威能之輩,只怕連大神都比不上他們,為何他們一落到七島國,就銷聲匿跡無影無蹤了?」
驢魔王神色陰冷,又說道︰「你既然將要成為本座的弟子,這些話語與你說說也沒關系,可這小姑娘卻做不得本座的弟子,合該剝了皮煮了吃掉,讓本座嘗嘗鮮。乖徒弟你先前說了,她的肉比你的好吃,正好也讓你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