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冷若然反復看了看孩子,沒什麼問題啊,雖然臉有些皺巴巴的,可長開了就好了呀。
「這孩子一動不動地,生下來也不會哭,好像,好像是」產婆緊皺眉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敢說出來。
「好像什麼?」冷若然弱弱的問,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
產婆抱過孩子,「您看,他一點呼吸也沒有了,他他死了
冷若然一愣,慌忙用手輕輕踫了踫孩子的臉頰。
手上傳來的冰涼,涼得讓她感到害怕,冷若然的手不禁顫抖起來,湊到他鼻下,心中一涼,竟然真的沒有了鼻息。
「不可以!快,去請華真子大夫,他一定有辦法的,快呀!」
桂香听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姑娘」
冷若然回頭,正看到要起身的青檸摔到地上。
冷若然連忙過去扶,一旁的人也幫忙七手八腳地將她攙上了床。
生產已耗費了她太多體力,此刻的青檸好像隨時都可能死去,想起那孩子,冷若然有些害怕,而此時,青檸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
「孩子死了」
「別亂說!青檸,他不會死的冷若然有些想哭了,卻還是要強作鎮定的說。
冷若然知道,此刻她不能慌亂,不能軟弱,因為已經明顯地感覺到青檸的氣息越來越弱。
如果讓青檸知道孩子的事,可能
這時一個侍女進來對冷若然耳語幾句,她驟然心驚,下意識看向青檸。
「命,這都是命啊」青檸似早知道了般苦笑,聲音逐漸微弱。
冷若然見她越來越虛弱,急得向身後人大叫︰「大夫!快叫大夫!」
一旁的侍女急忙跑出去。
青檸似乎想說什麼。
冷若然湊上去听,剛听她斷斷續續地說完,就听見一聲悶響。
轉頭一看,青檸已經合上了含淚的眼楮。
冷若然的心一沉,眨了一下酸澀的眼楮,淚水便毫無防備地流淌開來。
她竟然會流淚,一個個侍女都為此感到新奇,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她。
當華真子趕到時,就看到冷若然愣愣的坐在床沿,雖然淚流滿面,可是眼神卻出奇地冷靜。
華真子還是上前為青檸把了把脈,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對她說︰「請姑娘節哀
冷若然捋過青檸臉頰上的濕發,過于平靜的眼眸反而讓人看不清情緒。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萬里浮雲,手指沾了水點在紫菊瓣上。
告訴自己,青檸確實已經離開了,這個時候,她房間的菊花開得正好。
猶憶數月之前,冷若然坐在西園偏角的一棵櫻花樹下,秀眉緊蹙。
櫻花盛開在春風中,絢爛得讓人生憐,如同記憶里那一幅幅美好的畫面。
天很藍,上面飄著幾朵白雲,鼻翼間游弋著淺淡的櫻花清香,她閉上了眼楮,想起那個關于櫻花的傳說,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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