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妤招她過來,欣蘭听話的湊近她,張婕妤一把抓住她的領口,目光凌厲。
「剛才你什麼都沒有看到,要是以後有一絲泄露出去的話,本宮決不饒你!」說著,張婕妤感覺自己快虛月兌了,便松來了手。
「去,收拾一下,別讓其他人發現
欣蘭害怕地點頭,挪步過去收拾大床。
張婕妤用手支著頭,看著欣蘭的背影。
想起以前與娘一同將藏紅花送去爹的妾室那里,看著那賤人不甘地喝下,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模樣,心里無比暢快。
而今自己親身感受到,才知那痛的滋味,足以讓她刻骨銘心一輩子。
此刻手中的拳頭抑制不住地一再攥緊,眼中充滿怨恨。
是她,都是她!
時已至日暮,天空顯得格外清遠、空曠。
宮牆的一角,只有一棵古老的梧桐樹,伸著光禿禿的枝椏,含著憂郁的眼神,緘默的站著。
葉,多已墜落,剩下稀稀拉拉的幾片,無力地向著西風,飛舞旋轉,漠然無語。
對于深秋,冷若然的感嘆是一年一年的深了,心情也是一年年的雜亂。
一面因其淒涼的悲痛而憂傷,一面又滿懷著對秋風秋涼的渴望。
然而,當它真真切切抑郁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又不忍心獨自面對。
因此,冷若然在深秋的落葉中,把那泯滅不了的憂郁經一季濾洗已沉澱為悲涼。
每逢秋季,她的心情總格外沉重。
縱是一個囚徒,亦必會有一種不能自已的感情。
一悲悲秋的沉重,但這個落葉甚多的秋季,冷若然更感深秋之悲傷,人心之莫測。
「姑娘,剛才傳來消息說,張婕妤被賜死了
冷若然的手一顫,茶水灑了出來。
青橙忙拿了手絹幫她擦手,心疼的說道︰「哎喲,幸好這茶是溫的,否則皮都會給它燙掉了
冷若然縮回手,連忙問道︰「怎麼會?她不是剛懷孕不久麼?」
青橙坐到另一邊,點點頭。
「對呀,可聖旨上說張婕妤護嗣不力,所以皇上賜了白綾一條,嘖嘖,真是,那個張婕妤抓住每次看到您的機會學您的一舉一動,妄圖取代您的地位,這下可好,孩子丟了,命也沒了
怎麼會這樣?
什麼叫護嗣不力?
張婕妤有了身孕後謹慎得不行,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流產?
是誰害了她的孩子,韋貴妃?還是宮中其他的妃嬪?
可是如果真有人這麼做了,張婕妤也是無辜的啊,也罪不至死。
怎麼會是賜死呢?
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東方昊到底想怎麼樣?
忽然有人拍她的肩,冷若然回頭去看原來是碧蘭。
「姑娘,莫要想太多,對您的身子不好,況且這冬天就要來了碧蘭放下棗泥雲片糕和八珍梅,說。
冷若然笑了笑,拿起一顆八珍梅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好滋味。
可是為什麼心卻是澀澀的?
這皇宮太可怕了,想之要在此生存不是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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