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她常常會想起東方昊,每每越想,相思越深,心頭越痛。
冷若然不明白,為何自己都已經離開了,還會心痛?
都已經過去一年了,她每天數著日子,心里愈加的空,也不知是失掉了什麼東西似的。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
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
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叔叔在書房呢小溶月咬著手指頭說。
冷若然抱了抱她,柔聲的說道︰「真乖,我有點事,你在這里呆一會兒好不好?」
溶月抓起撥浪鼓,天真一笑,「那你要快點回來呀!」
冷若然輕輕揉揉她的柔軟的頭發,轉身叮囑丫環小心照看著。
冷若然泡了壺新茶,想給冷抒瑜送去.
來到書房外,她正想扣門時,卻听見房內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冷若然不想去打擾他們,正準備離開,卻無意中听見了「皇上」二字.
頓時,冷若然的心一緊,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病重」
「回天乏術」
「回宮」
冷若然怔在原地,手中的托盤失力掉下,「啪!」
房里的人听到響聲連忙出來,看到冷若然怔忡地立在柱子旁,冷抒瑜有些心慌,輕搖她的肩,輕聲的喊著她︰「若然,若然」
冷若然回過神來,看見冷抒瑜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而此時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人,正是齊秦。
她強自定了定心神,下意識的微微一笑,卻不知這笑容讓眼前的兩人都心疼不已。
「哦,那個我想給你送茶的,瞧我,竟然摔碎了冷若然懊惱地說。
「你什麼時候來的?」冷抒瑜試探著問。
「剛、剛來不久」冷若然的笑容掛不住了,聲音有些顫抖,「他,究竟怎麼了?」
「姑娘,皇上他病得很重,已經快」齊秦微微低頭,聲音哽咽。
下面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冷抒瑜皺緊了眉頭,望冷若然看去,見她神情恍惚,心下酸澀。
「哦冷若然輕聲的說著,轉身往回走,突然覺得累了,想回房歇歇。
「姑娘?」
「若然?」
「我沒事冷若然剛一說完便重重地倒下。
冷抒瑜連忙接住她墜落的身子,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中一慟,抱起她飛快地回房。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冷抒瑜才開始明白,那個人一直都在她心里,從來不曾忘卻。
一旦有那人的消息傳來,若然的心又會翻騰不已,而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取代不了那個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若然的人是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心呢?
心早就遺留在皇宮了,遺留在那個叫‘東方昊’的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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