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吸收了caster召喚出的魔物的魔力?為什麼……」
「不清楚。(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大抵魔物的本質是惡念,和這具軀體同根同源、權當營養吸收了也不出奇。」
聞言,雁夜不由抬眼看向厄伽。
她略帶調侃地沉吟著,神色並無異樣。
雁夜想起夢境中曾見過的厄伽的記憶,那些透過她的眼所見的無垠混沌黑暗、和關于英靈與冥河的種種傳說,思緒亂了一瞬、不知該如何回應。
此時主僕兩人已經離開森林有一段距離,正並肩在國道上走動。
距離隔得不遠不近,倒有些詭異地像是熟人散步。
從得知狂化的從者擁有自己的意識、到夢見她的過去從而得知她的身份,也不過是數天間的事。再到她開口說第一句話,還是今天早晨的時候……以至于現在和英靈這樣一起行動、平和地交談、听她冷靜地分析戰術,時不時仍讓他有些錯亂的不適應。
……不,是比那還要復雜的情況。
這種放松的氣氛、和造成這種氣氛的英靈,時不時微妙地刺痛著他。
而看在小豆眼里,便是雁夜略顯無措地移開目光的樣子。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在為什麼而感到不忍;那張明明已被刻印蟲所折磨得僵化灰敗的面容,此刻卻流露出一種生動的、溫柔的憂郁來。
唉……世界上總有種人,就算不言不動站在那里,都能虐你千百遍不止。_(:3)∠)_
小豆益發不好受,卻也只能繼續說道︰「……無論如何,這樣的‘饋贈’要是再多來上幾次更好。可以不消耗你的魔力,也免得你痛。」
話音落下,雁夜行動不便的左腳倏爾微微一頓、身體搖晃了一下。
小豆下意識伸手饞住他的手臂︰「慢一點。」
隨即就看到雁夜頭頂閃爍著的柔和好感數字不知什麼時候又增加了一些。
……艾瑪,注意拍子注意拍子……!這親友路線……走得太讓豆神動搖啦……
……
折騰了大半夜,主僕二人終于回到公寓,結果一打開大門就發現出事了——
盡管從外面看毫無異樣、門鎖亦是完整的,但屋內的家具被破壞殆盡、慘不忍睹,不僅木質桌椅之類被焚燒成燼,就連家電之類的金屬制品都被融了,室內還殘留著強烈的魔力氣息。
雁夜驚呆地看著屋內的慘象,直到蜂形使魔顫悠悠地飛出來停在他手上,尾針一刺雁夜的手指、將「看」到的情景傳輸給他。
片刻之後,雁夜才在小豆詢問的目光下艱難地措辭。
「是archer。他來過了。」
這下小豆愣是沒彬住,表情一下子變了變。
見狀雁夜的神色十分復雜,欲言又止了半天開口︰「他……你……」
——托自家從者的福,雁夜早就知道了archer的真名,兩位大王的糾葛也多少了解一些。好死不死,那個金光閃閃的英靈又是萬惡的時臣的從者。雁夜這頭理著這可悲的關系,那頭小豆被御主看得十分不好,勉強保持常態︰「……他應該還會再來。今天之內就盡快搬回間桐本家吧,好歹能保證你的安全,也能就近照顧小櫻。」
雁夜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只是因為心理上的厭惡而遲遲沒有動作,這時也只能點了一下頭。
他那種小心翼翼的觀察神情讓小豆益發不知如何應對,腦子里也是一團亂,「是我疏忽了。我會找機會和他做個了結。」
雁夜微愕,「但是……」
小豆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雁夜。」
第一次被直呼名字,這回輪到雁夜不好了︰「啊……?」
「我已是亡者,來到現世的也不過是因亡者之思而產生的虛幻投影。**既已消亡,生前的情感自然一並作古。」她一臉坦然,「別想太多。他亦是必須消滅的敵人之一。」
……紅,紅豆泥大丈夫?
雁夜的表情更復雜了。
……
而此刻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萬惡的時臣(……)正站在英雄王面前,同樣是一臉欲言又止的復雜表情。
得知大王跑去拆遷,時臣倒是想勸諫對方行動魯莽,可這話除了增加被王財串成骨肉相連的幾率之外實在毫無意義——好在對大局沒有影響,還是對英雄王沒做得太過分、只轟了雁夜的房子而沒轟掉一整層樓這件事高念幾句佛號好了。
想起之前透過使魔的魔力視覺看到的、吉爾伽美什與berserker在後巷的狹路相逢,機智的時臣咬了咬牙,最終決定順毛捋,以期從大王的尊口里撬出點兒有關berserker身份的情報來。
這會兒他問題已經問完有了一會兒,一片死寂之中,吉爾伽美什終于施舍似的回過頭,飽含冰冷殺氣的紅眸著實地落在了他身上。
「凡夫俗子不配知詢其名。退下。」
……無論如何,起碼從這風向中能看出不是仇人那麼簡單。
時臣不明覺厲之余心中暗嘆,一言不發地退出了屋子。
……
「這麼看來那個servant一定擁有偽裝的能力,之前我們看到的應該不是他的真容。至于偽裝的目的,或許是為了欺騙saber和他共同抗敵?」韋伯一臉嚴肅地看著使魔記錄的影像。
「哦?」一旁的伊斯坎達爾挪了挪魁梧的身軀,哈哈笑了︰「這麼說來那副討小姑娘喜歡的樣子是假的?還真是個狡猾的家伙啊。」掏耳朵,「唔……騎士王恐怕要傷心了。」
韋伯噎了一下,隨即滿頭黑線地嚷了起來︰「關注點完全錯了啊!看好了、這個,這個!」氣急敗壞地用手指戳了戳幻象,「最好能看出這家伙的身份,這樣就能想出制敵的策略……」
話沒說完就被征服王蒲扇大的手掌拍了一下肩膀!
少年「噗」地咳了出來,整個人被那股巨力拍得內髒似乎都要移位;沒等他發怒,就听到從者爽朗的笑聲︰「用不著那麼麻煩!想知道那家伙的真名的話,有機會邀來一問便可!」
……
小豆抬起手,捏了捏莫名跳了幾下的右眼皮。
輕呼一口氣,她抬眼看去。
在灰蒙蒙的晨光之中,眼前的廢棄工廠入口處,一道修長的身影步出薄霧、緩緩朝她走來。
輕便貼身的皮甲勾勒出堪稱完美比例的身體線條,步履不疾不徐、氣質無可挑剔;迪盧木多就這樣禹禹行來、在她面前站定。
想當然這會兒這位可憐的美男子心情不會太好。可即便神情冷漠,也絲毫不影響這位爺那副堪稱罪過的美貌,微蹙的眉宇間透出一種憂郁的靜美。
得,昨天跟雁夜那兒憂郁完了今天還得接茬兒跟藍瑟哥憂郁——
小豆忍不住心音倒地了……再帥也不好使!不知道豆神看慣了美人早已過盡千帆了嘛!隱性治愈系不好當,天天趕場她也不容易啊擦。
內心發泄之余,女神形象可絕壁不能破(…)。厄伽•豆抬頭看向面前高挑的男人,淡定地招呼道︰「日安。」
迪盧木多被這句氣場十足的詭異日常發言給震茫了片刻——但男神就是男神,風度實在過硬。他沒有表現出半分抗拒,只是禮節周到且疏離地微一點頭︰「……日安。」
小豆瞥了一眼工廠的方向,「可以出發了嗎?」
迪盧木多用听不出情緒的語氣嗯了一聲,小豆便干脆地轉過身,「那麼走吧。」
魔術回路盡毀之後尚未醒來的御主、還有御主的未婚妻不加掩飾的戀慕,種種糟心事讓迪盧木多正心煩意亂、無暇他顧,因此只是下意識地問道︰「要去哪里?」
「商業街,去買幾件便服。」
這種普通相談的節奏讓迪盧木多十分錯亂——他終于在重重心事中分出一些心神到了這場荒謬的約會上,眉微微蹙起了︰「……恕我直言,您做這種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像saber那樣穿著常服、不需戰斗時就可以隨意在現世行走觀察,不是很方便嗎?」
迪盧木多眉蹙得更深。「不,我問的不是那件事。」
這位向來溫溫柔柔的美男子,眉宇間竟難得透出幾分壓迫感來——當然,就連這種帶著壓迫感的表情,居然也逆天地飽含亂竄的雄性荷爾蒙——
她會意了,微微勾起唇︰「你是說約你出來的目的?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第一眼看到時就非常喜歡你而已。正事之余也需要娛樂放松,這不正是這時代人信奉的、提升生命效率之道麼?」
迪盧木多短暫當機了片刻。
……這算是什麼?
竟然是……僅就爭奪聖杯的殘酷戰爭這一前提而言、就無比違和的……男女之間的好感?
望著他不可置信的神情,她輕笑出聲︰「取信于你還真是不太容易。也罷,我告訴你我的真名,也免得你忐忑一整天。」
她的目光若即若離地瞥向他的淚痣。
「……我的名字是厄伽。」
迪盧木多微微睜大了眼楮。
以英靈的腦速(…),當然是很快就從腦庫中搜尋到了這位大名鼎鼎的遠古英魂的資料——
但此時此刻重點不在于此。
一旦得知英靈的真名、便可以由傳說推測出其能力與持有的寶具,這是十分珍貴的戰斗情報、也是英靈自身需要盡量保守的秘密。而面前這一位女王,簡直比起征服王也不遑多讓,就這麼……把自己的姓名告知了敵人?
她滿臉愉♂悅的正氣︰「這樣一來你回去時也好交代,權當是情報蒐集了。我猜以你御主的脾氣,恐怕你這次出來都未必敢知會他吧?」言畢,她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你在對我下什麼糟糕的判斷?告訴你我名字的原因,是因為互通姓名是這時代人約會時的基本禮儀。」
御主和自己的膝蓋同時中箭,迪盧木多卻無法反駁。沒錯,他當時確實在想「這一位或許和征服王一樣、是個直線條的家伙」這樣的事……
……是敵人之余也是女性,欠缺風度萬萬不可。雖然明知自己一路被牽著鼻子走,可憐騎士魂發作的槍兵卻只能往坑里跳,垂下眼道︰「……失禮了。」
小豆不置可否,繼續走她的。誰知隔了一會兒,就听到迪盧木多突然再度出聲。
「迪盧木多•奧迪那,這是我的名字。」
她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他嘆息一聲,不意間沉下來的語聲磁得讓人耳廓發癢︰「……算是還禮?」
小豆緩緩地眨了一下眼。
……cut。
唉,經歷了我大call醬和小王紙的爆表反攻力洗禮,豆神堅韌的心肝兒……絕壁木有亂!
……
——于是兩只英靈一路和諧友好地來到了冬木市商業街。
此時旭日高掛,商業街林立的店鋪已全部開始營業,行人漸多。再于是,這二位一路便收獲了許多路人的注目禮。又有年輕人相當熱情,發生零零散散的諸如「嗚哇,這一身有夠酷!你cos的是誰?」、「可以模模看嗎」等事件。
迪盧木多眼看厄伽一臉淡定地撒著諸如「我的是o龍之城搶先版的死靈騎士三階新魔裝、他的是偵察者的新武裝」的謊,就更不好了——
好不容易終于進入商場,厄伽一身英靈魔裝、閑庭信步地走進女裝部,卻硬是走出了「 啷 啷的盔甲正該在這個場合穿」的氣勢。導購的軟妹已經茫了,抱著一條連身裙含羞帶怯地推薦。厄伽選都不選,直接接過衣服、干脆地去更衣室換上了,期間徒留槍兵在原地發呆。
等女王再閑庭信步地出來,可憐的騎士已經被周圍導購軟妹的愛慕眼波給攻擊得呆毛都要立起來了(…)。
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厄伽,他險些沒認出來——
從錚亮的高檔盔甲(?)到這一身些微露肩的黑色連身套裙,明明剪裁十分端莊正派,卻硬是被穿衣人侵略性極強的自帶氣質給完爆、毫無違和感地穿成了一朵惡之花。
按照國際慣例,小豆簡單地問了句︰「怎麼樣?」
迪盧木多不負眾望,糾結了一下之後,還是(十分符合萌點地)老實答道︰「……非常合適。」
小豆︰(→_→)不輕浮亦不失尊重的得體美言點了個贊。誰說藍瑟哥是靠淚痣攢人氣的?沒有回答「好漂亮」或者「不穿更好」,這才是天賜情種的神髓啪啪鼓掌。
不過自古蘇點向來不在女主換裝、而在于打扮男人,小豆一沾即走、十分敬業地帶走話題︰「你也去換,這樣不成體統。」說著繼續敬業地按照自己的人設、用指尖敲了敲腰帶上裝飾用的朱紅假寶石,一臉嫌棄地輕聲自語︰「劣品果然不中用……」
——在男子更衣室外等待時,小豆忍不住又給自己點了個贊。唉,乳齒順水推舟地圓了妹紙們的「藍瑟哥便服夢」,豆神……果真是個羅曼蒂克小能手。
贊剛點完,吱呀一聲更衣室門已經打開,便服迪盧木多面色平靜地走了出來。
很好,這下導購妹子們全都停活兒了,愣愣地打量男神。
……衣服的確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非常合身的中袖與長褲而已。可架不住穿的人線條太好,這個「合身」就要了少女們的命。勁瘦腰線、窄胯長腿,就連袖子下面露出的一截小臂、和骨節分明的手腕都可殺人。迪盧木多當然不會去問小豆這身衣服怎麼樣,但就憑小豆(在回憶殺中練就的)極具侵略性的真大王豆賞玩眼神,他也能意會了——
眼風細細刮過迪盧木多身上的每一寸,她一臉饜足(?)、拿起手邊把玩的裝飾眼鏡、湊上前一步看著他的淚痣,「遮住吧,否則還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
這時身高差發揮了充分的作用——她以放松的姿勢抬起小臂、手懸在半空中,眼鏡便堪堪懸在他眼下一些……隱含著微妙的等待意味。
迪盧木多停滯片刻,終于妥協地默默地低下頭、遷就著那只手的高度。
她這才順勢把眼鏡推到他耳上掛好。手指順勢將鼻托往上推了推、她的指月復若有若無地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輕輕一觸。
抬眼看了看迪盧木多頭頂飄了一下的好感度,小豆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點了第三個贊。
……話說回來,眼鏡忠犬,果真萌度加倍啊。
——眼鏡選得很合適,將光輝之貌那份過分明艷的美貌柔化了一些、多了絲討喜的煙火氣。
……
攻克犬系男神,完全走強勢路線是不行的——沒看呆毛騎士武斗得那麼high還是沒擦出愛情火花嗎?當然目的性太強當然也不行,有索拉小姐的失敗先例在前——由于還在實驗戰略階段,小豆接下來完全是一副對待相性不錯的熟人的態度、絲毫不越線。
補充說明,美人情侶(?)一起逛街,總是格外引人注意。
咳。要給男朋友們松腦洞,善于制造話題的npc向來必不可少,詳情參見的升級版、同樣適用于社會人的————之輿論壓力篇。
珠寶區。
小豆拈著手上的紅寶石細細端詳,「……如何?」
「已經是這里能找到的最上等的了。」
「的確。」她不經意地答著,「也只能到這種程度了……」說話間眼神微微有些悵惘。
兩只英靈已經出入了幾間奢侈的門面店,厄伽時不時便流露出些驕奢的脾性來。但她挑剔過後便又妥協,非但不惹人討厭,反倒讓同樣是在貴族酒桌間長大的槍兵生出些共鳴。
這種比想象中更接地氣的相處方式,讓迪盧木多不知不覺地放松下來——隨即又為這種「不知不覺」而感到有些懊惱。
正沉思時,倏地眼前遞過一只小巧的購物袋。
迪盧木多回過神,(依舊非常符合萌點地)從她手里接過了那只袋子(手上已經一堆袋子了)。
二十分鐘後,兩只英靈在一家咖啡廳里相對而坐。
迪盧木多將一只空杯輕輕放在小豆面前、動作不疾不徐地替她蓄滿了咖啡。
因為喝的是熱飲,這會兒他已經將眼鏡摘下了。她就撐著下頷、眼風毫不避諱地在他的淚痣上打轉。
迪盧木多實在無奈︰「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小豆「唔」了一聲,淡定地吞著節操︰「美則美矣,可這副如臨大敵、憂心忡忡的警惕表情真是傷人。對我笑一笑就這麼難嗎?」
迪盧木多愣了片刻,苦笑之余進退自如地答道︰「……以立場來說,實在是不得不警惕。」
她笑了。
「那是謊言。以光輝之貌的好氣量,哪怕面對的是死敵也能笑得傾國傾城。若只是對敵人警惕,怎麼和騎士王搏殺時你還笑得那麼甜蜜?」
直承調戲,迪盧木多不由一滯。
她卻游刃有余,慢條斯理地續道︰「我以為你警惕我的原因,是因為明明想要討厭我、卻發現對我討厭不起來。」
真是好一記絕殺。偏偏她還有後續可玩——方才說話間她端起咖啡、這會兒唇堪堪挨到杯沿卻停住了;不等他答言,就又趕在他前面出聲、眉宇間滿是興味︰「唔……這個味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她舌忝了舌忝嘴唇,「被光輝之貌指尖踫過之物……皆會沾染上蜂蜜的味道……」
迪盧木多指尖一顫,終于丟盔棄甲、露出了有些狼狽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虐太多了,偏離了純愛治愈文的軌道!于是這章撒糖!我超厚道!(啪嗒啪嗒搖尾巴)
下集預告︰原pei……哦不,神煩閃出來刷存在感啦。見血,或許微虐。
~作者愛放屁~
雁夜的戲快卡死我了!卡了我三天啊日!!寫他的時候我對熊爺打滾哭鬧說「我要坑文!!因為智商不夠用!!」
最後終于刪刪改改寫完雁夜叔叔這段(其實大段戲份為了篇幅都刪得差不多了)、寫到閃閃和槍哥的時候,我高興地對熊爺說︰「我日我活過來了!!寫閃閃和槍哥好開心!!不用智商真是太好了!!(你等等)」
誰知道寫槍哥寫到一半,我就很傻逼地又卡了(……)。
……容我去把槍哥從你們這兒收到的蠟燭拿過來給自己點上……
啊一說到篇幅控制,我就在想……劇情還得砍多少才行啊……什麼王宴啊扒拉扒拉的,不如都砍了吧……(吐魂)
~這里是「我……我了個大擦……霸王列表是腫莫回事……!?!?qaq」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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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尾扔了一個手榴彈 五倍速的愛!!!媽呀謝謝寶貝。捉住你沒有實體的幻尾擼一擼(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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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是節禮嗎!?!?!?雕兒你別這樣!!!!!!!太浪費了臥槽臥槽臥槽!!!!!!留著壓歲去買好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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