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有半個足球場大小,院兩側種植著花花草草,被跳進來的特jing踩倒一片,西邊大游泳池漂浮一層草葉,院內一片狼藉,兆示剛才發生過驚心動魄的一幕。яя
走廊的柱子被子彈擊中,揭掉拳頭大的缺口,三個房門都敞開著,催淚瓦斯的余煙從門內慢慢散發了出來。
郝嵐緊握手槍,由花草間躲閃到走廊柱子前,院子雖已無人,她神情仍然高度jing惕。
被抓的犯人沒有海富寬,他要麼不在這里,要麼藏在秘密之處。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對方熟悉這里一草一木,他們卻是初來乍到。
海富寬如果還呆在這里,眼前形勢極為危險,只需一顆子彈便可扭轉整個局勢。郝嵐作為這次副總指揮如果身受重傷或因公犧牲,抓捕再多的從犯也屬枉然。
一腳踏進別墅大門,周一航便立刻施展異能,通過地面傳導自身的共震波輻she出去仔細搜索院內一切隱蔽的地方。
別墅的空間十分有限,院內屋外擺設也不多,能夠容納一個成年人身體的空間卻無處不在。這就增加了搜索的難度,海富寬拼拼殺殺這些年,搏擊殺人經驗極為豐富,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站在別墅院內仔細體會著每個角落,搜索半晌也沒察覺海富寬的蛛絲螞跡。♀周一航心中一沉︰這家伙難道真的不在?或有人向他透露消息提前逃匿而去?
「嗯?」周一航發覺最後一襲共震波反she時間更長,與其他靜止的物體震動有細微的差異,如果不是反應敏銳很難發覺。怎麼會有這種現象?
毫無疑問的是,院內和別墅里都不存在活物,可以深入別墅內部大膽搜索。周一航赤手空拳跳到郝嵐身前,朝她使個眼se,意思是讓她跟在身後,就閃進別墅內。
「有情況?」郝嵐低聲問他。
憑著剛才細微差異的引導,他們快速潛到一層的主臥室。「我也不大清楚,仔細搜察周一航回說。臥室放著一鋪寬大的雙人床,床上被褥十分凌亂,顯是剛才被不止一個人翻動。
臥室角落有個高大的衣櫃,近窗擺放一張電腦桌椅和沙發茶幾,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反she波為什麼在這里延遲?周一航一時想不明白。
準備撤離臥室的時候,眼角余光發現床單向上微微飄動,這時郝嵐已經走出臥室了。
「嵐姐回來周一航驚喜大叫。
郝嵐風風火回來,望著周一航興奮的眼神,不解問︰「有新發現?」
指著飄動的床單,周一航興奮說︰「下面有貓膩
郝嵐跟不上他的思路,從一驚一乍的語氣里,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就疑惑問道︰「床單?」
「臥室連一絲風也沒有,床單卻自己飄動,床下證明有通風口說著,周一航掀開床單仔細察看。♀床下果然有條硬幣厚度寬的細縫,風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從口袋取出打火機,「砰」的點燃,周一航把打火機舉到眼前,伏身仔細觀察,火苗被床下的風吹得簌簌抖動。
從床下爬出來,他對郝嵐得意地說︰「果不出所料,還有個秘密通道他朝郝嵐揮揮手︰「來把床抬走
郝嵐偵破無數大案要案,偵察經驗很豐富。以前也遇過類似情況,比如被查官員家中壁櫃夾層藏有巨額現金或折子,但那都是借用探測器發現的。
僅憑一個大數人都會不大注意的細節,就發現床下有秘密通道,對她來說還屬首次。郝嵐即興奮又困窘,出入江湖多少年的老手,卻栽給一個沒有絲毫經驗的毛頭小伙,怎不令她汗顏。
把手中的槍放回腋下槍套,郝嵐站在床的一端,緊抓床身,和周一航一起用力,把沉重的雙人床挪到臥室中間。
長約一米寬約五十公分的水泥塊赫然出現,水泥塊中間有手柄,周一航毫不費力氣就把它提起放在一邊,洞口黑幽幽光溜溜的,吹出陣陣yin涼的寒氣。
洞口有道樓梯一階階延伸到底層,那里透著不測的玄機。「這是什麼?」郝嵐從沒遇過如此巨大的秘洞,想了想問道︰「這是潛逃秘道還是地下倉庫?」
周一航聳聳肩膀無奈一攤手︰「我和你知道的一樣多。我也沒有來過啊,這也剛發現不是
「我們下去看看郝嵐又拔出槍,並上了膛,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周一航說道。
周一航在先,郝嵐在後,他們沿著樓梯一步一小心下到最底層。
底層黑漆漆的,能見度極底,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周一航又拿出火機點燃,借著豆大的光線迅速打量。
通道一側有個四層壁櫃,每層都赫然陣列著嶄新 亮的槍支彈藥,第一層只留下有限的幾支槍,下面三層擺放得整整齊齊。這是剛才特jing突襲的時候,那幫匪徒倉皇取走第一層,興許還沒來得及跳下來,就被抓捕了。
「別的先不說,這私藏槍支彈藥的罪名就夠他們喝一壺了,稍後還得叫人下來取證郝嵐心想。
壁櫃另側直通遠方深處,隱隱透著一種神秘感。這里與外界隔絕,聲音傳不到外面,極細微的動作都會產生回音。他們站定身體,側耳細听,只得到一片靜寂和彼此的呼吸聲。
打火機因是塑料制成,長時間燃燒引著了脆弱部位,周一航只得松開氣門,通道登時陷入黑暗之中。朝郝嵐的方向望了一眼,什麼也看不到。
郝嵐問︰「我們就這樣放棄了?」
「誰知道這地道通向哪里?」周一航隱約覺得,出口離這里不會太遠,可也擔心白折騰一趟,空手而返︰「不要輕易放棄,大多數時候,很多人都失敗在最後一步
「好,我們賭上一把,痛打落水狗,務必把逃犯追捕歸案郝嵐語氣堅定地說。
「好,我們一起走周一航向郝嵐的方向靠近,在黑暗中伸出手說︰「把你手給我
郝嵐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片,幸好在黑暗中,不然早就羞愧難當了。他們之前有過肌膚之親,是特定環境恰巧制造了那個氣氛,當時他們只是有些曖昧的舉動,卻沒有說任何話。
他現在直截了當提出牽她的手,郝嵐作為未婚女孩子,還是很不習慣的。听到他對自己一片關切之情,她猶豫一下,模索著把手遞到他寬大的手掌。
郝嵐的手縴細滑膩,柔若無骨,像抓了一把油脂,溫暖柔軟,一種異樣的感覺迅速傳遍周一航全身。
此時此刻,身在不測環境中,前路吉凶未卜,並不是牽掛兒女情長卿卿我我的時刻,想到這里周一航輕喝一聲︰「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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