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柏明語幫章瑞芳洗碗。莊瑤抱著葉霜推門走了進來。邊走邊說,「媽,您說這是什麼世道？葉霜來一次醫院多不容易？偏偏讓們娘倆醫院大門口踫到個大變態！」
章瑞芳擦了擦手,一臉擔憂的抱過葉霜，問道︰「什麼變態啊？有沒有傷著們？」
「沒有,哎,別提了，惡心莊瑤往洗手間掃了一眼，笑道︰「呦，小語也呢
柏明語沒抬頭看她,只應了句,「莊姐好
莊瑤笑了笑，「多虧照顧葉非了,給們解決不少問題，真不知道該怎麼謝才好
旁邊的章瑞芳也是這麼想的，她嘆息了一聲，「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葉非是修了什麼福氣，總能遇上好
柏明語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睫毛掩飾了諸多情緒，「小事
「這可不是小事，現這社會有幾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尤其們還非親非故的莊瑤說。
柏明語笑了笑，沒回應她。等莊瑤走到里邊，柏明語才嘟囔了一句︰「跟非哥是一家，才跟他非親非故呢
里屋傳來了章瑞芳和莊瑤的說話聲，柏明語心不焉的洗著碗，洗好後用毛巾擦干淨，雙臂撐住洗手池，對著玻璃鏡發了會呆。先是感到腳背上有什麼東西掠過，緊接著被不明物體撞了下小腿，他低頭一看，是葉霜。
葉霜正追著一個瑩綠色的彈力球，它彈來彈去，從里屋跑到了外屋，從外屋跑到了洗手間，穿過了柏明語的腳面，停了角落，她想也沒想就沖了過來，結果撞了個 墩兒。
她仰頭看著他，感覺他高聳入雲，就跟她爸一樣。
他低頭看著她，覺得她只有那麼一丁點，好像還不如他的小腿高。
柏明語之前倒是見過葉霜，只是從沒跟她近距離接觸過，也沒跟她說過話。他歪頭看了看她，發現她跟葉非長得驚的相像。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葉非。柏明語此刻才突然意識到，對了，葉非也是從小時候過來的。
葉非小時候長什麼樣？會不會像葉霜一樣又白又胖又圓的？想想葉非現的樣子，真的很難把兩聯系一起。可他們就是很像，動物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
如果能看看葉非小時候就好了，他想。
沒能見證葉非的成長過程，竟然讓柏明語有些惆悵。沒由來的。
看到葉霜移動胖胖的身子，從自己腳面上爬過去撿球，柏明語腦子里靈光乍現，咦？這不就是「小葉非」嗎？
柏明語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突然蹲了下來，仔細的打量她，然後沖她友善的笑了笑。
葉霜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這是天生的本能，也是被漂亮的家給慣出來的，看到柏明語第一眼她就記住了他，並且對他有些好奇，本能的好奇。她總是想多看看他，想跟他玩，可一直沒有機會。或者說，她不太好意思。
現看到這個男主動示好，葉霜喜出望外，也同樣回以微笑，把熒光球遞給了他，她想跟他搞好關系，想成為他的朋友。
「送葉霜的童音甜膩膩的。
小姑娘靈動的眼楮水汪汪的，又大又圓，白皙的小臉蛋透著淡淡的粉色，小嘴粉潤欲滴，嘴角歡快的上挑著，看著像童話書里走出的小精靈，俏皮可愛，又透著一股子乖巧文靜。
別看柏明語家里有一幫孩子，但他從來都不是個喜歡小孩的。但眼前的葉霜卻讓柏明語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他突然覺得喜不喜歡孩子不于成年，而于孩子本身是否招喜歡。像葉霜這樣的孩子，誰會不喜歡呢？尤其她還繼承了葉非的優良基因。她一定跟葉非小時候一樣可愛的吧？
柏明語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是愛屋及烏，只是覺得葉霜打動了他的心，葉霜是他見過的最可愛的孩子！
柏明語大大方方的接過葉霜給他的禮物，往地上一扔，球咻的一下彈了起來，彈得特別高，直接打到了頂棚，然後反彈回來，落到了柏明語手里。
他攤開手心把球展示給葉霜看，另一只手從球上輕輕掃過，球突然不見了。
葉霜兩只小手連忙扒住他的手掌，來回的模，左右的看，然後抬眼看著柏明語，雙眼露出興奮的光芒，「不見了！」
「猜猜去哪了？」柏明語笑著問。
葉霜想了想，然後把手伸進了柏明語的褲兜，沒有。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柏明語用手指勾了下葉霜肚子上機器貓的小兜，葉霜隨著他的動作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兜，那顆熒光球就安安靜靜的躺里邊，葉霜連忙捂住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柏明語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臉蛋。
洗手間不斷傳出歡呼聲和大笑聲，兩個正屋里聊天的女互相看了看，都有些驚訝。
葉霜性格獨的很，不喜歡跟外接觸，也十分不愛笑。家里除了葉莫沒有本事逗葉霜大笑，但那也只是因為葉莫愛撓她癢癢肉，她不笑也得笑。
但像今天這種發自內心的歡快笑聲，她們還是頭一次听到。
莊瑤湊到章瑞芳耳邊問︰「媽，這小伙子什麼來歷呀？」
章瑞芳想了想說，「記不記得葉非有個發小叫喬明峰的？」
莊瑤眼珠子轉了轉，「喬明峰？記得，那個部長的兒子？」
「听老李說，是他表弟
「表弟？」
莊瑤皺了下眉頭，難怪她覺得眼熟，原來是跟那個有關系的。
與此同時，警察局里。
「姓名
「方友寶
「年齡
「20.」
「籍貫
「北京……」
「身份證
「不見了……」
警察抬眼看了看他，「那說說為什麼到醫院門口暴露下-體吧
方友寶捂臉大哭起來，「沒有！被害了！一定是那個叫柏明語的干的！們應該抓他才對！」
「柏明語？」警察用筆記錄著，「那說說他的特征吧。還有他為什麼要那樣……對警察上下掃了掃方友寶，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譏誚。
想到自己蘇醒時被圍觀的造型，方友寶簡直沒臉活世上了，他哽咽著，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警察對一個老爺們哭哭啼啼的樣子感到異常心煩，加快了詢問的速度，早早的把方友寶送走了。他把文件遞交上去後，組長剛要立案調查就被治安隊長攔了下來。
「這案子交給吧，們甭管了隊長說。
「那行，有什麼問題叫組長說。
隊長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把東西往辦公桌上一放，「喏，都這里了
背對他的男轉動座椅，轉身面對他，拾起文件翻了翻，微微一笑，「謝了
「別客氣，應該的
男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片放了桌上，「拉斯維加斯，7天，賭資都這卡里
隊長拾起卡片手里玩轉了兩下，揣進了兜里。笑了笑，「那就不客氣了
男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資料扔到碎紙機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大步流星走出治安大隊的大門，上車後給尋呼台打了個電話，過了大概五分鐘，對面打了過來。
「喂，有事？」
「有事？會不知道是什麼事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然後「哦」了一聲，「那小鴨子？」
喬明峰嘖嘖道︰「最近是怎麼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好意思，給添麻煩了
听對方口氣冷淡了下來，喬明峰立即陪笑道︰「哎，可別多想，沒別的意思，只是關心一下，怕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有什麼事跟哥說，哥幫解決
「沒什麼。沒事掛了
「哎，等等喬明峰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爸媽想了，這大過節的，能不能回家看看他們？」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喬明峰知道，這次恐怕又沒戲了。誰知對面卻給了他一個意外的答案︰「好，禮物準備，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
喬明峰喜出望外，忙激動的說，「哎！好！好的！全都包身上，今晚就回去嗎？」
「明天吧
「成！說的算！」
「那就這樣
「好，就這樣，明天去接
「嗯，再見
「再見
喬明峰咧著嘴，剛要掛斷電話，對面突然喊了一句︰「哥！」
「哎哎！听著呢！還有事嗎？」
「哥，葉非當年喜歡的是個男？」
「啊？」喬明峰呆掉了，沒料到柏明語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猶豫了一下，答道︰「呃，是吧
「這麼說，跟他搶的是男了？」
喬明峰咳嗽了一聲，掏出帕子搽了搽汗，干笑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請正面回答的問題
喬明峰嘆了口氣，放棄抵抗，「是男
「也喜歡男？」
「也不算是吧……至少對別的男沒那種感覺跟小孩子說這個好嗎？
「那是異性戀？」
「嗯這個他可以肯定。
「異性戀也會喜歡男？」
「這個……怎麼說呢？喜歡女，可也會不自禁的被某種類型的男吸引這麼解釋他能不能懂呢？
「哥？」
「哎
「真是禽獸不如
「……」
嘟嘟嘟嘟——
※
前陣子柏明語托顧杰做的藥劑準備的差不多了，顧杰去二姨家順路帶著藥去找柏明語。二姨家跟柏明語家就隔了一個胡同，所以顧杰事先也沒跟柏明語打招呼，心想著他不也無妨，正好去附近的書屋買兩本漫畫看看，听同學說《海賊王》更新了。
正趕上馮桂枝出門買菜，她說巧了，柏明語上午剛從醫院回來。顧杰進院後把大門鎖好，這是柏明語家的規矩。胡同里只有他家大門常年緊閉，跟其他家連半夜都四敞大開的院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不知道柏明語的用意，只當他是個神經病。本來嘛，他一直都是神經病，顧杰從沒懷疑過這一點。
他溜溜達達的走進柏明語的房間，剛踏進房門他就听到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有些熟悉，他兩眼頓時放出曖昧的光芒，詭異的笑了笑，高抬腳輕落步，緩緩的掀開里屋的簾子。
柏明語正坐椅子上背對著他，上身擋住了顯示器，房間里充斥著令血脈噴張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听上去怎麼有點奇怪，似乎是少了點什麼，又多了點什麼。好奇心驅使著顧杰越走越近，直到他看清畫面里兩個糾纏一起的是什麼貨色後，他差點震驚致死。
他瞪著眼楮，全身僵硬，伸出一只手指著屏幕，大吼道︰「操！他媽看什麼呢？、、他媽看什麼呢？！！！！！」
此時柏明語蹲椅子上，抱住雙腿，全神貫注的看著視頻，壓根沒注意到有進來，被顧杰一喊，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他連忙把視頻關掉，跳了起來，紅著臉嚷道︰「怎麼來了？」
顧杰捂著胸口，低聲咆哮︰「操！不來怎麼知道竟然有這種嗜好？完了，完了，他媽跟睡了一年多了！」
柏明語一把推開他，「別他媽瞎放屁，誰跟睡了？」被抓到現行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杰，就趕緊走到客廳開始雕泥塑，想轉移一下注意力。
顧杰悶頭跟柏明語後邊念叨，「都是當著的面月兌衣服的，洗澡咱們也一起洗，說怎麼總是觀察呢……原來是這樣！說，是不是對產生過什麼惡心的想法？」
柏明語被他說的直起雞皮疙瘩，害羞的感覺頓時下去不少，思維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他使勁翻了翻眼楮，「就？看也只是把當成尸體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顧杰大驚失色，扯了扯柏明語的衣領，「靠，這話的意思是，真是玻璃啦？」
柏明語扒開他的手，「可沒這麼說
「那怎麼看那種片子？告訴柏明語，今天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再也不給做藥了！」
柏明語被顧杰弄得心情很亂，他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泥塑，皺眉說，「也不知道……哎，能不能別問了？特麼煩。就當好奇不行嗎？」
顧杰緊緊注視著柏明語，見他一副煩躁又迷惑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可憐。柏明語條件這麼好，追他的女生又那麼多，他卻到現都沒有女朋友，原以為他是眼光高挑剔，整了半天是個得不到幸福，只能偷模看g片慰藉的可憐蟲……
想到這里，顧杰頓生悲憫之心，態度放緩了一些，湊過去，低聲問︰「哎，說，沒看上吧？」
「操，想什麼呢？全世界的女和男都死光了也不會看上
「靠！……」顧杰本想著他如果說沒看上自己，他就還跟他做朋友，沒想到他來這麼一句，頓時讓顧杰想大聲問一句︰老子比起其他男差哪了？！可是想想又覺得那樣太基情了，就立即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不跟計較了，問，從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的？從小就有？」
「不是柏明語想了想，「不知道
顧杰的心跌入了谷底，這小子這樣回答不是變向承認自己是玻璃了嗎？他搽了搽冷汗，心想算了，他只要不喜歡就行，咱不能歧視同性戀！應該予以鼓勵和尊重，免得傷害弱勢群體的玻璃心不是？
顧杰硬著頭皮干笑道︰「不會是最近才被開發出來的吧？」
柏明語把刮刀往地上一扔，斜眼瞥他，「對，就是最近，現正饑渴著呢，要不要試試？」
顧杰頭皮炸了一下，立即跳了起來，「算了，看精神狀態不好，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好好休息休息，不打擾了，先行告退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扔給柏明語，「要的東西
他邊往外走邊嘟囔，「原來還奇怪為什麼做這種藥，現終于懂了……」
顧杰走後，柏明語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暗罵︰他媽的，怎麼讓顧杰看到了？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回到臥室，把藥包里的藥片倒進一個玻璃小瓶里，其實最初讓顧杰做這藥的時候他只是想完善他的藥品庫，壓根沒什麼奇怪的想法。但經顧杰一說，他的思想就變得無比邪惡齷齪起來。
他鎖好門窗，點開視頻，畫面里兩個純男性糾纏一起，看上去一點也不美。很怪誕，很滑稽，甚至很惡心。他只是很好奇葉非為什麼喜歡男，他跟男一起的樂趣哪，他跟男做的時候是以什麼樣的方式……？
他給葉非擦過身體，也見過他那里，當時什麼感覺也沒有，現想想，葉非比片里的男好看太多了，對比之下，葉非的，似乎……似乎觸感也不錯。對了，視頻里的男好像分上下的，葉非是上還是下？
畫面切到被壓身下的男劈開雙腿，仰面朝天，柏明語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葉非滿臉嬌紅流淚呻-吟的樣子，他正斜著那雙鳳眼無助的望著自己，伸展的身體精瘦結實，濕滑白皙，骨骼分明，喘息顫抖……
非哥。那樣的男，的身下會是這副樣子嗎？
這種可怕又罪惡的想法讓柏明語感到害怕，卻完全克制不住，或者說他壓根不想克制。
那一刻他的體內有股熱流從下月復躥升到天靈蓋，讓他全身燥熱，鼻腔噴火，目赤耳鳴，頭昏眼花。原本軟軟的小弟也有了強烈的反應，逐漸抬起頭來，狠戳著他的褲子。
柏明語瞪著發紅的雙眼，視線穿過視頻看向遠方。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新鮮，刺激，比破案還讓他痴迷，比鮮血還讓他瘋狂。
視頻算什麼？無聊透了。他想要的不是這些。
本能驅使著他關掉顯示器，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他打車去了醫院，路上收到一條信息，是章瑞芳發來的。
她說，葉非醒了。
柏明語當然是喜悅的，可他現的心情十分復雜，非常混亂，連他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干嘛。他只知道葉非醒了，終于醒了，醒了……可以跟他做很多事，不再是一個孤獨的面對這生活了。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頻率顫抖著，心髒也無比歡快的，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似的。
葉非醒的時候覺得自己像死了一萬次一樣，連眨眨眼皮都嫌累。他奇怪自己怎麼這麼難受，昨天醒的時候明明挺精神的。
「怎麼又哭了？昨天不是剛哭過嗎？」葉非看到章瑞芳抱著葉霜大哭，無奈的說。
那聲音氣若游絲，听了讓心碎，場的都忍不住濕了眼楮。莊瑤也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她拾起葉非的手，放唇邊輕吻，「葉非，終于醒了，還以為……還以為再也醒不過來了，睡著時听到的聲音了嗎？有好多話要跟說，這一次一定把全部都告訴，不然怕以後沒機會了
莊瑤的話讓所有都愣了愣，紛紛把目光投向莊瑤。
葉非也有些奇怪的看著莊瑤，他想抽回手，想跟莊瑤說不要再來看他，讓她老公知道了恐怕會影響她的婚姻的。可他已經一個月沒吃東西了，感覺丹田里一絲力氣也沒有，說這麼多話對他來說是一項挑戰，他吞了吞口水，勉強運了一點氣，剛想張嘴說話，一個身影從群中擠了進來，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奪了去。
「非哥！醒了！」柏明語不顧床邊有，越發高大的身體朝葉非撲了過去。胳膊撞了下莊瑤的頭也渾然不覺，激動的摟住葉非。
莊瑤反應很快，趕緊站起身，不明所以的看著柏明語。
葉非被他壓得發出了一絲弱弱的悶哼，對柏明語的熱情感到十分意外，他想拍拍他的背，卻只抬了抬手，就立即無力的垂下。柏明語注意到他的意圖，連忙抓起他的手放自己肩膀上，然後整顆頭都拱到他的脖頸處，盡情的吸食他的味道，他車上意婬了好一會的味道。
葉非現的感官都是麻痹的，但脖子一向是他的敏感帶，柏明語濕乎乎的氣息讓他興奮得渾身直顫，他看了看周圍的，尷尬的笑了笑，輕聲問︰「小語，這是怎麼了？」
章瑞芳雖然有些意外，倒也能理解柏明語的反應，她嘆息道︰「昏迷的這一個半月，是小語一直照顧呢，醒了，他當然比誰都高興
「一個半月？」葉非驚了。
「都睡糊涂了，從上次蘇醒後就一直睡到現
「啊？有這種事？」
「可不是！」老劉也走過來拍了拍柏明語的肩膀，笑道︰「葉隊，昏迷的這段時間可是對柏明語這小子刮目相看了，他照顧比媽都盡心，可是一點也沒夸張啊，是吧伯母？」
章瑞芳笑了笑，「是啊，要不是他，媽估計會累死的床前了
大家一句一句的說著，葉非也總算把自己昏迷後所發生的一切弄得清清楚楚了。
他沒想到柏明語能為自己做到這一步，心中的感動自是不必說了，紅血絲和紅鼻頭能充分說明他的心情。但他現這副樣子也沒法做出什麼太激烈的回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能輕聲說，「謝謝，小語，真是辛苦了
柏明語終于抬起頭來，沖他微微一笑，「不客氣，咱們是一家嘛。可是哥啊，不對好，對誰好啊？」
柏明語的話讓葉非的心一陣抽疼啊，壞了……這小子真的當自己是他的親了。
床上拉，床上尿，一個多月不吃東西，面相估計跟鬼差不多了。他現恐怕連三四年沒踫過男的如花都吸引不了，更別說直男了。
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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