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一個丫鬟立馬把一件月白色的長袍拿來,衣服太長眼看就要跌落于地,我急忙伸手撈起衣服的下擺。
「熱水。」隨著聲音落下,我把早已準備好的熱水端進屋內。
「早膳。」我又急忙把準備好的早膳端上。隨著月白色的身影坐到飯桌旁,我立馬遞上筷子。這人看我一眼,開始用膳。
看著眼前令人食欲大漲的美食,我努力不讓吞咽下去的口水發出聲響。不過還好,這人動作雖優雅至極,但用膳時間並不長。我受的折磨也少一點。要知道從昨晚到現在我可什麼也沒吃。早上天還沒亮,我就被王管家派來的家丁叫來辰逸軒。我內心哀嚎良久,希望不會被宴辰逸怎麼樣。
用完膳,月白色身影起身欲走。「櫻夕曉?」我的名字出乎意料的從這人嘴中滑出。
「是。」我低著頭,努力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惹怒這個家伙。
「膽子不小?」宴辰逸輕瞟我一眼目光含義之豐富。
由于心虛,我不自覺的咬著下唇,躲避著宴辰逸的目光。「奴婢不敢。」
「那人和你什麼關系?」
「誰?」誰和我有關系?我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來。
「不說也無妨。」吐出這麼幾個字來,宴辰逸看也不看我一眼,抬腳走出院門。深呼吸一口氣,終于得閑了。
「櫻夕曉!」宴辰逸的魔音再次從院外飄來,我立馬小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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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綠樹、紅花……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我內心哀嚎不已。正是昨日令我驚異陶醉的仙境。眼前的端木潤玉還是一副冰肌玉骨傾城佳人的模樣,我卻無心欣賞,只期望宴辰逸不會借題發揮。
只見宴辰逸還是如昨日般隨手摘下一朵白色風信子伸到鼻前一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玩味的神情,然後又是把這朵白花插在端木潤玉的發間。這一系列動作,讓人不得不看得出神,妖媚非凡的男子捻著一朵純潔象征恬適沉靜愛意的白色風信子,笑意微露,注視著昏迷不醒的傾城佳人……讓人聯想到男子對佳人的綿綿愛意,佳人辭世的依依不舍,只待蒼天有眼,佳人早醒,朝朝暮暮,眷屬終成。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想像罷了,那十足玩味的神情早就出賣了這個負心薄幸的家伙。宴辰逸此時正看著一處怔怔發呆,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紫色。紫色?我難以置信的仔細一看,確實,宴辰逸的眼眸是暗紫色的。無怪,這麼妖媚的外表不配上一雙紫色的眸子怎能顯出他的與眾不同。這樣想,我也就釋然了,順著宴辰逸的眼光,我看到的是一片凌亂的風信子。+_+不會是昨天我和雪霽弄的吧?
宴辰逸收回目光,暗紫色眸子看向我「此處雜亂,」頓了頓,紫眸轉向凌亂的花朵,「以後由你照看。」
「我?」我睜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家伙,「可昨日……」想起自己的罪行,我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紫色眸子突然變得深邃,讓人難以看清其中的溫度。一甩袖,宴辰逸絕塵而去,只余下聲音環繞在我耳邊。「昨日之事,暫且不論。」
我這算什麼,花奴?明明知道昨天是我和雪霽一起闖入這里,還讓我打理這個園子,這是試探還是故意放水?看到昨日壯烈犧牲的風信子,我開始考慮怎樣才能把這里打理得干淨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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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