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夏九幽獨自一人走在這山間小路上,總覺得有點孤單。請使用訪問本站。
本來夏九幽想帶著胡魅一起去赴宴的,但是卻被倔強的小丫頭給拒絕了。
這一次盛宴不同以往,來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甚至是一國的皇子,亦或是未來的繼承人。
胡魅怕她奴婢的身份落了寒王的面子,所以死活不肯去敷衍。
無奈之下,夏九幽只好獨自一人去敷衍了。
田園小築距離皇宮不遠,也就幾里地,以夏九幽的腳力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到了皇宮門口。
為了這一次盛宴的順利進行,夏皇竟然派出了大夏國的精銳禁衛軍負責盛宴的安全。
「站住!」
門口的禁衛軍擋住了夏九幽的去路,冷道︰「聖旨!」
夏九幽從懷里拿出了聖旨,那個禁衛軍瞅了一眼,確認無誤,這才放行了。
進了皇宮,夏九幽徑直向養心殿走去,養心殿是專門用來招呼賓客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小時候夏九幽曾跟著寒王參加過一次盛宴,那次盛宴相對低調了很多,不像現在這般張揚。
「知道嗎?這一次夏皇可是費盡了心思,竟然不惜代價從荒山深處捕獲了一頭尖角熊,這下我們可是有口福了。」
「可不是嗎?尖角熊是太古遺種,身軀龐大,足有五丈之高,一拳下去怎麼也有一兩萬斤,說不定吃了尖角熊的肉後我就能再度凝練出一條骨脈了。」
…………
听著那些人的議論,夏九幽無奈搖了搖頭,昏君就是昏君,為了一頭尖角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的禁衛軍。
像這種昏君真是該死,為了滿足虛榮,不惜犧牲國中精英,其罪當誅!
養心殿足有足球場大小,兩邊擺著桌子,中央空曠處豎著一個高台,高台五丈見方,上面篆刻了神紋,淡淡的紅色光暈將整個高台籠罩住了。
「請諸位按名字依次就坐!」
這時,從內殿走出了一個老太監,老太監笑呵呵的吆喝道。
聲音如鐘,充滿了陰柔之力,幾道符文從老太監的口中射出,瞬間傳遍了整個大殿。
「宴會即將開始!」
老太監板著臉,淡道。
這個老太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少說也有一兩百年了,修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功法,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夏九幽以白骨觀法偷偷打量了一下老太監,令夏九幽驚異的是,老太監的身上似乎有著一道強大的禁制,硬是將夏九幽的神念反彈了回去,若不是夏九幽打通了心脈,說不定靈台已破。
「這個老太監很強,絕對不能招惹。」
夏九幽連忙收回了心神,去尋找自己的位子。
令夏九幽尷尬的是,他的位子竟然被安排到了一個小角落,在一個偏遠的小角落里板著一個蒲團,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
羞辱?
夏九幽臉色一沉,猛的看向了鐵血侯府的施仙。
那施仙也注意到了夏九幽的眼神,臉上盡是不屑之色,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帶著一幫貴族子弟走了過來。
「哎呀,這不是寒王殿下嗎?」
施仙假裝驚訝,微微搖頭道︰「哎,當年寒王府是何等的囂張,沒想到現在卻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連參加個宴會也只能坐到地上。」
夏九幽臉色一沉,很明顯這是施仙想當眾羞辱他。
「少侯爺,你可是說錯了。」
一狗腿子賠笑道。
「哦?我哪里說的不對?」
施仙假裝疑惑,微微皺眉道。
「人家寒王可不是坐在地上,這不有一張蒲團嗎?」
那狗腿子指著地上的破爛蒲團,譏諷道。
「哎呀,罪過,罪過!」
施仙虛偽道︰「寒王,這蒲團有點髒了,本少侯替你洗洗。」
說著,施仙將杯中的酒倒在了蒲團上,頗為挑釁的看著夏九幽。
施仙堅信,夏九幽不敢在養心殿對他出手,在養心殿出手,無異于是對夏皇的挑釁,以夏皇的xin子,一定會下令斬殺了夏九幽的。
其實,施仙多麼希望夏九幽對他出手,心里不由默默的喊道,抽我,抽我,快點抽我!
夏九幽又不是愣頭青,自然知道施仙的算計,也不氣,只是走到了施仙的耳邊,低聲說道︰「施仙,就憑你這點小手段也想跟我斗,上一次不殺你,不是本王怕你,而是不屑!」
「不屑,不屑你懂嗎?」
夏九幽哼道︰「一個狼人根本沒有資格死在本王的手中!」
‘狼人’二字就像夢寐一樣纏著施仙不放,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麼的高,他終究是一個半人半狼的怪胎!
在施仙看來,體內流有狼血是他的恥辱!
可是,若是沒有了那些狼血,以他施仙五品的根骨根本沒有辦法凝練出骨脈,更不用說修煉了。
施仙並非庸人,將殺意收斂回體內,冷笑道︰「我是不會上當的,你想故意激怒我,然後借用禁衛軍的手殺我,嘖嘖,只是你低估了我,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高興!」
夏九幽哼了一聲,不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嗎?」
忽然,夏九幽望向了施仙的雙眼,施仙只覺一團白光涌入了他的腦海,千里之地,盡是白骨,施仙仿佛置身于白骨世界,到處都是殘肢,血腥氣味令施仙徹底的迷失了自我,變得嗜血起來。
嗚!
施仙雙眼血紅,仰天長嘯了一聲,肉身開始了膨脹,氣血充沛,身上的衣衫被肌肉撐破了,一滴滴的鮮血從他的體內滲出,越來越多的血毛出現在了施仙的身上。
血毛足有一尺來長,黏黏的,血腥氣息彌漫著全身。
「出什麼事了?」
門外沖進了一撥禁衛軍,沉道。
化為狼人的施仙實力迅速增加,隱隱有突破伐髓境的趨勢,只見施仙一爪子拍向了其余幾個還在發愣的貴子子弟。
一爪子拍下,那幾個狗腿子便被施仙拍成了肉泥!
夏九幽躲到了一旁,暗暗咋舌道︰「化為狼人的施仙果然厲害,這一爪子怕是有九千多斤吧?」
禁衛軍見施仙公然行凶,冷道︰「所有禁衛軍听令,施仙化為了狼人,喪失了理智,速速出手將其斬殺掉!」
其余幾個禁衛軍有點猶豫,施仙畢竟是鐵血侯的獨子,萬一殺了施仙,以鐵血侯的xin子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不要再猶豫了!」
領頭的禁衛軍苦澀道︰「若是任由施仙在這里屠戮,不用鐵血侯殺我們,夏皇也會殺了我們的!」
那幾個禁衛軍還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揮劍劈了上去!
禁衛軍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更是參加過圍剿凶獸的歷練,對于這種血腥氣息再熟悉不過了。
一道道的劍氣從施仙的身上劈下,頃刻,施仙整個身子被斬成了四分五裂,血水流了一地。
見施仙已死,領頭的禁衛軍揮手道︰「將所有尸體抬出來,打掃一下養心殿,不要影響了其他人!」
禁衛軍的效率很高,只是幾十息的時間,養心殿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人,此人正是大夏國國師道無形,道無形穿著一身道袍,披散著頭發,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跟在道無形身後的道九陰則是穿著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的味道,陰厲的眼神讓夏九幽感到很不舒服。
「寒王,果然好手段!」
道九陰止步,冷道︰「真是讓在下佩服至極!」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夏九幽輕笑一聲,淡道︰「麻煩讓一讓,不要擋路!」
「如果我偏要擋你的路呢?」
道九陰兩眼一寒,沉道。
「那我就一腳踢開他!」
夏九幽迎上了道九陰的目光,一字一頓道。
「果然有乃父之風!不過……有點可惜,你離死不遠了!」
道九陰轉過了身子,大笑了一聲向前走去。
道九陰此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陰寒的氣息,那股氣息讓夏九幽很不舒服,尤其是那雙眼神,沒有一點神色,就像死人眼楮一樣。
對于道九陰,國師道無形十分寵溺,可謂是百般呵護。
三年前,道九陰忽然陷入了昏睡,任憑道無形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救醒道九陰。
就在道無形打算放棄之時,忽然,自空中降下一道白光,落入了道九陰體內。
三日後,道九陰從昏睡中醒來。
道無形大擺筵席三天,為道九陰慶生。
自從道九陰醒來後,整個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由之前的懦弱變得狠辣、果斷,出手毫不留情,整日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號稱大夏國‘第一陰公子’!
夏九幽自然不可能做到蒲團上,而是坐到了施仙的位置上,一副淡然的樣子。
「恭迎夏皇!」
老太監再次從內殿走出,跪拜道。
隨著老太監聲音的落下,從內殿里走出了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
此人就是夏皇夏鼎天,眉宇間流露出幾縷英氣,身後跟著一女子,那女子就是夏靈雨。
夏靈雨穿著一身戰袍,顯得十分的精干,論起姿色來,也算是國色天香,但是跟胡魅比起來,還要差上一些。
「拜見夏皇!」
養心殿中的賓客起身作揖道。
夏九幽偷偷瞥了一眼養心殿,整個養心殿中,除了不死國的皇中道以及奢比尸國的奢勿忘外,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一次前來道賀的人,除了大夏國的貴族外,還有一些附屬國,比如大月國、小蘭國、虛靈國等。
這些都是小國,根本沒有什麼戰斗力,只能依附于大夏國。
所以,他們自然不敢怠慢了夏皇!
夏皇掃視了一圈,見皇中道、奢勿忘二人依舊坐在那里,不由慍怒道︰「怎麼?二位皇子是瞧不起我大夏國?」
此時,養心殿中的賓客們都齊齊屏住了呼吸,這是高層之間的博弈,他們可不想參與,況且也沒有資格參與。
「呵呵!」
只見皇中道穿著一身黃色戰袍,淡笑道︰「想要讓人瞧得起,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本!」
「就像一個風塵女子,忽然被一個富商給贖了身,但是等到富商玩膩了之後,她又會再度淪為風塵女子!」
皇中道抿了一口茶,冷笑道︰「風塵女子終究是風塵女子!不知夏皇听到這個故事後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