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間十年 第三章 飛來的紙團

作者 ︰ 語清喬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那場發生于飯堂的小小插曲也在越來越快要到來的考試節奏中被慕初夏他們拋于腦後。

教室里,各科老師都拼命的發著他們科目的練習試卷,下課後也總會千年不變的重復著說聲好好做題,或者在下課鈴響後,說上一句︰我再講一兩分鐘……通常老師們的這一講總會持續到下節上課鈴聲響起才結束,而埋在題海中的學生偶爾去個廁所後又匆匆跑回課室,生怕浪費了時間。

無怪乎同學們那麼緊張,每個學期一次的其中考試即將來襲,何況中考得到的分數都會對期末的綜合評審產生直接的影響,更為重要的是,期末的綜合評審越靠前,分數就越高,能擠進年級排名的機會就越大,拿到的獎金和得到的榮耀也就越多。身在校園中的學生,基本上都無法抗拒分數排名帶來的影響,無論是好的,還是差的。

夜色籠罩著校園,連風都靜止不動,像是怕打擾了沉浸在晚修課中認真學習的莘莘學子。

晚自修課,是這個學校的規定,住宿生是三節晚修,而外宿生則是兩節。晚修課上,同學們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學習課程,而旁邊的教師辦公室每天也會有不同的老師值班,隨時解答同學們的疑惑,也方便一些同學們詢問任何上課時听不懂的地方。

隨著中考越來越接近,學生們更加認真學習,連平時有點吵鬧的晚修課也異常安靜。

「小夏,你說吧,牛頓沒事干嘛整個什麼三大定律,而且一個比一個難度大坐在慕初夏前面的唐曉晴轉過頭來,無比哀怨地說道。

「怎麼了,遇到哪道題不懂?」慕初夏看到唐曉晴這個樣子,知道她肯定遇到了她不懂的題目,于是她停下做練習題的筆,柔聲問道。

「每題都不會想了想,唐曉晴憤憤道︰「早知道當初那個隻果就該把牛頓砸傻了,免得我們後人辛苦

「就你那樣,牛頓真的傻了,也有另一個牛頓發明這些定律折磨你尹風不失時機的挪揄著。

「說不定,會比牛頓更變態慕初夏笑著開口接道。

「蒼天,為什麼,高二黨真痛苦!對了,還有什麼原子,電子,核元素,糟糕,究竟下面這些哪個是對應哪個?不對不對,我擦,還有,銀是+1價還是-1價來著……?」唐曉晴不斷地碎碎念,絲毫不理會慕初夏這會說了什麼。慕初夏和尹風也不在意,因為他們知道每次考試前唐曉晴總會陷入這樣的暴走狀態,而且陷入暴走狀態的她還時不時會爆出「我擦」那樣具有濃濃時代感的語氣詞。

在同學們緊張的學習氛圍中,令人精神高度緊張的中考終于踏著腳步,如期而至。

教室里,只有埋頭做試卷的學生們,沙沙的聲音不斷傳來,像是考試的伴奏。

一名50多歲的禿發老頭坐在講台上,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時不時的掃過台下的學生。這名禿老頭是學校有名的紀律組長,平時對考試作弊等現象深惡痛絕,一旦抓到,無論對方是誰,都予以重罰,絲毫沒有情面可講。

也許是禿老頭對這種現象太過厭惡,每次考試時都覺得草木皆兵,所以有時候也有「冤假錯案」產生,一些無辜的學生總是要花好長時間去證明自己的清白,而禿老頭有時候又固執無比,所以常常讓那些無辜學子有口難辯,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時間久了以後,一到禿老頭監考的考試科目,學生們的作弊率簡直會直跌到零。

時間一點點流逝,不少同學都加快了做題的步伐。突然,一個小紙團趁禿老頭不注意的時候,「嗖」的一聲到了慕初夏腳下。專心做題的慕初夏雖然感到腳下有東西掠過,略微有些詫異後她還是坐著,不敢亂動,在禿老頭面前,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有可能被認為是作弊。

可能是別的同學趁著禿老頭不注意時做的一些小動作罷了。慕初夏想著,穩了穩心神,剛想繼續做題,卻听到禿老頭「砰」的一聲拍了聲桌子,快步向她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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