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兩天兩夜,快嚇死我們了。@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看著此刻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好了很多的慕初夏,唐曉晴終于放下心來。
「我昏睡了有那麼久?」
慕初夏話音剛落,唐曉晴立刻給了她一個新鮮出爐的白眼,「當然啊,加上今天是第三天了,也不想想當初高中的時候,你不也因為身體虛弱結果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抱歉,曉晴,你和尹風都辛苦了。」慕初夏說的都是真心話,看到她和尹風為了自己的事在醫院跑上跑下,慕初夏打心眼里感謝他們兩個。
唐曉晴又給了慕初夏第二記眼刀,「小夏你發燒把腦袋都燒糊涂啦,盡說傻話。」
「是啊,就快連你也不認得了。」慕初夏故作認真道。
「敢忘記老娘你這是找死的節奏。」唐曉晴知道慕初夏是故意的,她也順著慕初夏的話,故作炸毛道。
兩個女孩子在病房嘻嘻哈哈鬧了一陣,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唐姑娘,照顧小夏那麼久你應該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讓我來就好。」
「人沒看見,倒是聲音先到了。」唐曉晴打趣道。
「喲,唐姑娘,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調戲我嗎?」方澤走到床邊,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唐曉晴切了一聲,笑道︰「你這家伙和尹風一樣那麼自戀。」
唐曉晴站了起來,然後把嘴湊在慕初夏耳邊,小聲道︰「方澤這家伙雖然很自戀,但好歹這幾天也一直在照顧你,算是好人啦。」
「那我先走了,方澤,照顧好小夏,還有。」唐曉晴說著敲了敲慕初夏的頭,「小夏也要按時吃藥,明天上完課再來看你。」
「嗯。」慕初夏乖巧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唐曉晴滿意地點點頭,拿起包包出了房門。
唐曉晴一走,病房內原本歡鬧的氣氛突然低了下來,病房內慕初夏和方澤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病房吧。」良久,慕初夏打破了沉默,低低說道。
「是啊。」方澤順手倒了杯水遞給慕初夏,說道︰「那時候就像現在這樣,我倒水給你喝來著。」
慕初夏接過水杯,沉默了一會,又道︰「也許,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病房呢。」
方澤一本正經道︰「是不是又有什麼所謂呢?想得太多,回憶就會像咒語一樣纏著我們不放。」
慕初夏不置可否,微微笑了笑,低頭看著手里的水杯,慕初夏慢慢問道︰「邵書墨去了哪里?」
方澤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的思維果然不是自己能理解的,正常的人知道被人騙了,不應該都會大吵大鬧,然後淚眼婆裟地問對方,「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他,去了一個地方。」方澤想了想,沒有隱瞞白鼎天約邵書墨見面的事情,「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慕初夏嗯了一聲,「他還會回來嗎?」
方澤又愣了愣,他想起邵書墨走之前兩人的談話。
方澤擔心白鼎天設有埋伏,但是邵書墨仍然堅持非去不可,畢竟邵書墨找了白鼎天那麼多年,如果失去了這一次機會,邵書墨不敢保證下次他找到白鼎天是什麼時候。
「嗯。」方澤的聲音緩慢卻堅定,「一定會回來。」
這次方澤沒有選擇偷偷跟過去,也沒有安排人手。因為他很明白這是邵書墨自己的事情,也是他能夠弄清楚父親當年死亡真相的一次好機會,這件事情只有邵書墨自己能夠去做,誰也不能插手,而且也沒有任何理由插手。
慕初夏嗯了一聲,說道︰「那現在能夠把一切告訴我了嗎?」
這幾天來,內心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和不想被尹分幾人察覺到自己異常而強裝的笑顏都在痛苦地折磨著慕初夏。
她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的疑惑和在地下室听到的一切告訴尹風和唐曉晴幾人,而是在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她又有什麼資執意邵書墨的「欺騙」?
這個世界眼楮看到的不是絕對的,同樣,別人讓你看見的說不定正是別人故意表現出來的。
方澤輕輕嘆了口氣,「你真的想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