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顫抖著,有一股細小的疼痛撥開心底的迷霧鑽上了心頭。這種疼痛從未有過,疼得她顫了一下。
「薛筱筱,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你別想離開,在我玩膩你之前,你別想離開!」
戚珀冷冷地丟下這樣一句話,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砰」!門被關上。
偌大的別墅里,瞬間只剩下她一人,跌坐在地上。
這里還是光色明亮,雪白堂皇。
空氣里還殘留著他霸道的男性氣息,以及那消散不去的怒意和冰冷。
薛筱筱呆呆地坐在地上,感覺不到手心的疼痛,以及小月復突然運轉起來的絞痛。
外面響起了車子發動的引擎聲,很大,咆哮著,一如主人的暴躁與憤怒。
很快便听到車子駛遠了,一切歸于平靜。
靜,很靜。薛筱筱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
她想,她現在的呼吸定是微弱得很的。
薛筱筱呆呆的,腦子里一團漿糊,許多念頭攪在一起,讓她反應不過來。
今天早上還笑意盈盈戲弄她的戚珀,今天翹著唇說今晚早些回來的戚珀,不等他回來便自個兒吃了飯的薛筱筱,被推倒在地上的薛筱筱,冷冷地傷人地揚長而去的戚珀,這混亂混亂,令她措手不及的一切……
薛筱筱捂住心口,感覺不到手心疼,雖然她的手鮮血直流。
胸腔里面,倒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跳一跳的,鈍鈍的疼。
筱筱睜著一雙茫然的眸子一會兒,慢慢爬起來。
不知怎的渾身無力,她只好扶著壁櫥,極慢極慢地站起,只感覺到雙腿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了。
突然,她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
咦,怎麼有血?
她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心,這才發現自己被破碎的蛋殼刺得鮮血直流,手心還殘留著混合著鮮血的碎蛋殼,地上也是一片猩紅。
筱筱呆呆地拂去自己手心的血。
戚珀不是第一次罵她,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以吵架收場。
但是不知什麼,她感覺這次吵架的性質不一樣。
似乎是在什麼東西改變了之後的第一場吵架,吵得彼此鮮血淋灕,連遲鈍的她都感覺到一絲疼痛。
怎麼回事?
薛筱筱嘗試著走了兩步,突然感覺到小月復一陣絞痛,接著一陣溫熱流了出來。
兩腿間已是一片濕黏,還是有什麼東西不斷地流出。接著筱筱感覺到疼痛,一陣一陣的絞痛,從卵巢傳來,仿佛有刀子在割,絞得她臉色一下蒼白。
「唔……」
薛筱筱捂住小月復,疼得彎下腰。
她臉色煞白,冷汗布滿額頭。
痛,好痛……
筱筱知道自己這是來月事了。
剛才一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她還渾然不覺,還有昨晚,更深露重,她光著腳丫子出去找戚珀……受了寒,想不到今日便來月事,更是來勢洶洶,痛得她想暈倒。
筱筱扶住牆壁彎著腰好一會兒,那痛才緩了過去。
她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水靈的大眼沒有了任何光澤,唇瓣也沒有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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