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為無形之物,卻是對軍隊或武將猶其重要,武將斗將,時常蓄勢,勢強足可震驚敵膽,令敵望而生畏,張飛正是以其驚天氣勢,雷霆巨吼驚退百萬大軍,軍隊也是如此,若氣勢強盛,有種有敵無我之決心氣勢,必定會令敵軍生畏,從而以少勝多,戰而克之。
此時周寒帶著兩名親衛于營外不遠,聞這聲萬軍巨吼,頓時雙眼一亮︰
「j ng兵,這絕對是這時代數一數二的j ng兵,這營中監督練兵者何人,居然可以讓軍隊于訓練之中都具有這般氣勢!」
周寒心中想著,雙眼閃爍明亮之芒,對營中練兵者起了一絲好奇。
身後隨著周寒的兩個親衛,也是久歷戰陣之輩,倒不會被那爆棚而出的氣勢驚到,反而各自起了好奇,想看看那營中兵馬到底j ng銳到何種地步,他們常守衛在周府之中,因此對于己軍軍隊實力如何知之不詳。
此時隨在周寒身後向大營轅門行去,轅門外有一隊守衛士兵,見周寒走來,其中一名伍長顯然是認識周寒的老兵,趕緊向周寒一禮,他管轄的士兵,一見自己上司如此,也趕緊行禮,周寒看了那伍長一眼,道︰
「這營中哪位將軍在練兵?」
伍長恭敬答道︰
「稟將軍,營中是于將軍正在演練對抗。」
周寒雙眸一閃,想到那天與于禁探討練兵之法,思緒只是微然一閃而過,遂道︰
「好生看守。」
然後不理會伍長,周寒便帶人進入營中,行不多遠,只見校場之上,設一將台,其上跪坐一人,正是于禁,在其身後有兩名親衛恭敬束手而立,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樣,此時于禁正監督著校場之中的演練,校場之中,此時正有四千士兵,分為兩方,每方各兩千人馬,一方臂膀纏著白布,一方則纏著黑布,均都手持木槍,只是這木槍並沒有槍頭,而且頭部更是以布包裹著,其上沾滿粉沫,此刻雙方士兵正廝殺得激烈,場上倒不是鮮血亂飆,而是粉沫亂飛,廝殺的雙方士兵,嗷嗷叫得一邊把包著布的槍頭刺向敵對方,一邊盡可能得閃躲被敵對方刺中。
見此,周寒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淺笑,倒也沒打算馬上去見于禁,而是駐馬觀看起士兵們的對抗演練,至于其他士兵也都被場中對抗演練的士兵吸引了眼球,在校場邊圍成一個圓圈,觀看著,為演練中相熟的人加油鼓氣,于禁則雙眼使終沒有離開演練中的士兵,因此也沒發覺周寒到來,周寒坐于馬上,倒也不會被圍著的士兵擋住視線,將場中演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過了好一會,演練時限一到,雙方士兵各自分開,纏白布的站一邊,纏黑布的站另一邊,涇渭分明,只見,黑布一方士兵,身上白點較少,而白布一方士兵明顯,身上自點較多,這就表明白布一方被刺中的較多。
于禁見此,朗聲道︰
「黑方勝,今r 賜酒肉。」
黑方眾兵士臉露喜s ,一齊稱謝道︰
「謝將軍。」
于禁點頭,見白方士兵面有沮喪之s ,打氣道︰
「你等無須灰心,尚須自勉,勝敗兵家常事,若無小敗何來大勝!」
「諾」一眾白方士兵一掃沮喪之s ,齊聲應諾。
隨後于禁道︰
「既演練結束,你等可以開始負重跑步了,老規矩,圍著校場跑十圈,即可休息。」
「諾」一眾士兵轟然應諾,隨即在數名校尉的帶領下,眾士兵排隊,向校場一角落處,領取小沙包,這沙包大小不一,每名士兵可拿小中大三個沙包,最小的是綁在小腿上,中等沙包則是綁在腰部,最大的沙包卻是背在背後,以此跑步事半功倍,軍士們以此方式跑久了,一但卸下沙包,必定感到全身一輕,身體機能速度都能大大提升,這負重跑步在現代是最重要最有效的訓練方法,在這時代自然沒有這樣的訓練方式,這還不是多虧了那次周寒與于禁討論練兵之道,偶然提及一些訓練方法,當時于禁暗暗稱奇得記下,此時這些士兵已經以此訓練數月,其戰力身體機能有了質的飛躍,這讓于禁對周寒的練兵能力頗為佩服,甚至若不是因為周寒剛回來,于禁都打算去找周寒,跟他再探討一下練兵之道,只是怕影響了周寒休息,所以打算r 後再去找他。
周寒見演練結束,縱馬向將台而去,待到近前,于禁轉首看來,見是周寒,笑著起來,一禮道︰
「子麒昨r 方回,怎麼今天就往軍營來了?」
周寒下了馬,身後兩名親衛自是隨同下馬,周寒把戟交給身後的周友合,讓他代為拿著,此戟雖六十余斤重,但周友合此人顯然也是有些力氣,接過之後把戟尾撐于地上,以此減輕自己所受重量,倒也拿得十足穩當。
周寒這才向于禁抱拳還了一禮,道︰
「文則,多禮了,寒卻是想來營中看看士兵訓練得怎麼樣,如今所見,文則不愧是練兵奇才。」
于禁爽朗一笑道︰
「子麒休要取笑,這些練兵方式還不是子麒相教,若說練兵奇才,子麒當之無愧。」
周寒笑道︰
「文則,卻不知我軍全軍是否都以此方式訓練?」
于禁笑著打趣道︰
「子麒難道打算站于台下吃塵土不成?」
周寒啞然一笑道︰
「文則真會說笑。」
隨即走上將台,此時校場中眾多士兵一齊負重跑起步來,倒確實揚起一些塵土,這麼多士兵一起跑步,由此也可見此校場之廣了。
周寒與于禁于將台上跪坐下來,于禁這才道︰
「那r 與子麒探討練兵之道,子麒所說負重跑步,演練對抗對士兵訓練非常重要,禁深以為奇,後經嘗試果然效果顯著,于是此練兵之法,禁已代子麒向主公提及,如今已普及全軍,我軍能如此j ng銳子麒功勞不小。」
周寒一笑置之,當時他確實向于禁隨口提及,卻沒想到于禁果真用其法練兵,其實這時代練兵之法非常單一,若是懂陣法的將領,會訓練士兵排列陣型,互相配合,若不懂陣法,那就只能是讓士兵拿著槍排列整齊,一下一下練習刺殺,全然沒有像這演練對抗一樣,能夠如此有效得提高士兵的靈活戰力,還有那獎勵,同樣能鼓勵士兵,讓士兵趨之若鶩得拼命訓練,這戰力能不提高嗎?還有那負重跑步,若是練久了,士兵們的腳力那都是非常了得,急行軍得話可起到顯著效果,若真能練到一r 急行千里,那這樣的軍隊恐怖了,急行千里攻敵不備,這能不恐怖嗎?,話說夏侯淵因其曾以極短的時間內,行軍千里,被人冠以疾行將軍之稱。
周寒淺笑一下道︰
「文則謬贊了,似此只是j ng銳罷了,稱不上強兵。」
于禁雙眼一亮道︰
「難道子麒尚有什麼練兵招數,何不道來?」
周寒心中一笑︰「小爺練兵招數多了,你不見後世特種兵是怎麼出來的!」
在後世那種信息爆炸時代,周寒當然從網上看過不少訓練之法,心中思緒一閃,周寒口上道︰
「文則r 後便知。」
于禁見他一副不露痕跡的樣子,于是也沒辦法,只能道︰
「如此,禁卻只等r 後大開眼界了。」
兩人相對一笑,又聊了些其他的,周寒便告辭離去,他本就只是來看看劉軍j ng銳程度怎麼樣的,如今更是與于禁多聊了兩句,同僚之誼倒是更加穩固了,于是也沒多待,告辭離開,往郡府行去,打算向劉備請示,開始他的特種兵訓練計劃。
到達郡府外,周寒讓小龍蝦兩人于外等候,自己向府中一走而入,守衛士兵自沒有阻攔的道理,恭敬行禮,讓周寒進去,一路上遇上的一些府中門吏或奴僕均恭敬向周寒行禮,周寒一一點頭回應,顯得平易近人,讓眾門吏,僕人均心中好感頓生,「周將軍真和善君子也,從不以身份而盛氣凌人」這是下人對周寒心中的評價。
不一會,周寒走到府中廳外,自有守于門外的侍從進去,向劉備稟報,不一會侍從出來,請周寒進去。
周寒進入廳中,此廳中乃劉備處理政務之所在,此刻諸葛亮也于此處,坐于劉備身旁,見周寒進來,劉備笑道︰
「子麒昨r 方回,怎不好好休息幾r ,就披掛而出了。」
周寒向劉備行了臣下一禮,道︰
「時不我待啊,主公,寒特來請示,想為主公練出一支j ng兵。」
劉備笑道︰
「听文則言,那演練對抗之法,與負重跑步,皆出自子麒之口,子麒真不愧多才將軍之稱,若我軍全由子麒來訓練,那一定可以一擋百,成為天下第一j ng兵,子麒可當此重任否?」
周寒一听,頓時頭大,所有兵馬都由他訓練,那他還不累死,趕緊道︰
「主公,寒之意是,寒可代為訓練少量士兵,待效果顯著,再以寒所練之兵分散,普及全軍訓練,如此可好?」
劉備略一思忖道︰
「子麒之言有理,以子麒之能定不會令備失望,那就以子麒曾經統領的那三千士兵練起吧,子麒乃備心月復,今後但有利于軍隊之事,可不必前來報于備,自行裁決便可。」
這是一種信任,一種沒絲毫瑕疵的信任,周寒心中明了,劉備對自己的忠心了解,應該將自己等同于關張,經歷那次江東之行,劉備明顯對周寒的信任,已經如同自己的義弟關羽張飛,周寒心中微有感動,道︰
「主公放心,若時間充足,寒必為主公把我軍戰力訓練上去。」
劉備點頭道︰
「子麒不必顧慮什麼,放手而為,備于後全力支持。」
「多謝主公,如此寒明r 便去挑選出曾經管轄的三千士兵。」
說完,周寒向劉備諸葛亮二人告辭一聲,往自家府邸而回。
待周寒退出去,劉備看向諸葛亮,道︰
「孔明覺得子麒有幾成把握,把我軍戰力訓練上去。」
諸葛亮搖著羽扇,笑道︰
「子麒常有出人意表之舉,能歌會曲,武藝勇猛,屢有智計,會詩能賦,又善練j ng兵,集眾才于一身,不愧多才將軍之稱,只是訓練j ng兵非一蹴而就,非數年之功不可」
顯然,諸葛亮所說能詩會賦,應該是指周寒那r 引趙雲出府之詩,卻原來是趙雲向他人炫耀其三弟才華,這才傳到劉備諸葛亮等人耳中,若周寒知道,非汗顏死不可,听諸葛亮中規中矩的分析,劉備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
「備也如此想。」
隨後二人沒在這事上多提,又聊起荊州待處理的一些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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