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走後,祁夜墨沉默了。♀
葉歡瑜悶不作聲。
仿佛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耳旁呼呼的涼風,稻穗搖曳的聲音,魚塘里潺潺的水波,大自然在演奏著最和諧的交響曲。
祁夜墨輕輕呼吸著,微微閉上眸子……
每當听見這種田野池塘的聲響,就覺得仿佛有種莫名的治愈功能,能讓他狂躁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他享受這樣的時刻。
尤其懷里還能隱隱聞到獨屬于歡兒的體香味兒。
只不過,這一切听在葉歡瑜耳里,就不怎麼優美動听了。
廢話。
大半夜的,陰森森的荒郊野外,除了祁二貨這種怪癖精,還有誰會欣賞這麼詭異的風景?
「祁夜墨,麻煩松開你的毛爪子,成嗎?」她忍不住了。
柔軟的身子在他懷里扭動。
想要掙月兌他的桎梏。
明明上一刻她是很同情他小時候的遭遇來著,可這一刻,面對他厚顏無恥的輕薄與白賴,她就沒辦法不氣。
「歡兒……」他不僅沒收回毛爪,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俯下唇貼近她耳瓣,「告訴我,和我在一起,真的是折磨麼?」
「對!」
她毫不猶豫的月兌口而出。
他強迫她替婚,強迫她承歡他的身下,強迫她像妻子一樣伺候著他,難道不是折磨麼?
虧芳姑剛剛還說他不該是強迫女人的那種人,那是芳姑不知道這家伙內心里到底有多黑暗而已!
他眸光一下子灰暗了,散發著渾濁的陰鷙。
魚竿不知何時塞在了木桶邊上的竿洞里。
他騰出來的大手,不客氣地探入她的衣^襟,觸踫她傲挺的豐滿。
「嘶……祁夜墨!你別太過分!」她的身子敏^感地顫抖了一下。
這廝強烈的欲^望嚇到她了。
傍晚時分在秸稈堆里的發^泄還不夠滿足他麼?!!!
老天,這才隔了多久?
「歡兒,我以為你一直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時光,沒想到卻听見你說是折磨……」他冷沉著嗓音,顯然還在意這事兒。
「松手!別像個發^情的狼狗似的,到處咬人!」她奮力拍開他的毛爪。
「歡兒,你嘴上說折磨,可你的身體不是這麼告訴我的……瞧瞧,它多享受……」他邪笑了一聲,唇又落入她白^皙的頸脖之間……
她倒抽一口冷氣︰「混蛋!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他們腳下這魚塘,說深不深,說淺不淺。
只是剛剛入春的季節,尤其是大半夜的,水涼著呢。
卻沒想到他嘴含著她薄脆的耳瓣,含糊地說︰「听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還沒試過在魚塘里野^合是什麼的滋味……」
「你……唔……禽^獸……」
「歡兒,知道麼,越原始的村落,越能激起男人的野^性。我真想拖著你在這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土地,都狠狠愛你一遍……不,一遍遠遠不夠……不夠……」
「……滾……死變^態……」
她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鄉村郊野的村落,對那個曾經療過傷的男孩來說,是最美的夢。
只可惜,諷刺的是,他最終還是將最珍貴的承諾給了另一個女人。
所以,他只想用剩下來的幾天時間,好好愛她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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