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常問夏在城里住了三日……
頭一日,窩在客棧里看書,樓下書攤兒買的,十文一本。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我看的是《笑佛錄》,講一個和尚在山下遇到的各種有趣見聞,二得不得了,總之就是一笑話集,為此常問夏還說我沒檔次,看的書跟人一德行。其實我很好笑麼?呸!本姑娘很嚴肅正經的好伐?
她看的是《山外山傳》,一套五本,厚得嚇人,據說這套是正史,可信度未知。我對這些皇家的事兒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常問夏卻有心思看,也不知腦子里怎麼想的。她從上午看到晚上,一本接一本,看完了,又是兩個字總結——真假。
第二天,我們就不再看書了,她嫌假,我嫌悶,于是出去逛街散心。白天游湖吃飯,晚上賞月吃飯,反正一天吃了好幾頓飯。回來路上路過個超大的米糧鋪子,出于某種心思,我向老板借了大秤桿稱體重,竟活生生重了一斤,雖只是一斤,但是,是從99斤升為100斤,這心里壓力該有多大。我恨恨地向常問夏投訴,她一聳肩,說︰「我又沒逼你吃,你可以不吃啊。再說你這個子,有個百來斤的也不嫌多吧。」雖然她話說得挺中听,但罪惡感依舊盤旋在我的腦海無法退散。于是夜宵,我只看著她吃,她被人看著吃飯倒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依舊津津有味。
第三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因為前一日玩了一整天,我累得不行,睡著了便醒不了。至于她,她是不會因為那一點兒運動量累得倒頭就睡的,但依舊從了我,我睡了多久她也睡了多久。一睜眼,就見她一本正經地對我說︰「**的原來賴床的感覺這麼好,以前都沒發現。」要不是因為睡多了眼楮腫抬不動眼皮兒,我會毫不猶豫送她一個大白眼。
吃了午飯,常問夏貼好胡子,很好心地說要給我買衣服去,可逛了好幾間成衣鋪她都說不好看,配不上我梳頭娘的獨特氣質,最終只買了三匹鍛子,說回頭拿給寨子里的女人做。其實一個梳頭娘有什麼獨特氣質,不就是丫鬟氣麼,呸!還要定做,麻煩死了,寨子里的那些娘們兒手藝很好麼?再後來,我拉著她逛了首飾店,誰叫某人像話的首飾換來換去就那幾件,十分妨礙我梳頭事業的發展。她很無聊地坐一邊兒等我挑,挑完了付錢,**老板還欠抽地夸滿臉胡子的她︰「真是個好相公啊好相公,姑娘好福氣喲。」啊呸呸呸呸呸!!!本姑娘能告訴你本姑娘買的這些頭飾都是給坐著的那兄弟的麼?
買東西就用了一下午,吃了晚飯,我們便回屋睡覺。常問夏說明天一早她要去偷箜篌精,很快會回來,然後出發回寨子,所以我也不能賴床。熄滅了燭火,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我們就仰躺著並排瞎扯。
我問她︰「明天你抓了墨毓兒回去,然後呢,把她放在寨子里干什麼?」
她或許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很干脆地答道︰「我要她臣服于我,用她的媚術替我打更多的山頭,劫更多的錢財。」果真是土匪頭子的思維。我想起那老和尚還說她佛光加身成仙都成,可做的事講的話想的主意怎麼都這麼庸俗彪悍匪氣滿滿?不應該是滿口大仁大義大善大悲亦或是不問世俗視功名利祿為無物麼?真真是個奇怪的人……呃,她是人麼?她是什麼來著?我似乎從沒問出個真相來過。
「當家,你從前是人麼?」我決定讓她答是或不是,省得她扯開話題答非所問。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她,她便將頭轉了回去,答︰「不是。」
「那你是妖麼?」我又問她。
「楚盼娘。」她叫我的名字︰「你又想套我的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誰較你每次都不告訴我。難不成這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自顧自地說著,因為她的語氣里沒有什麼不愉快的情緒,我便更加放肆,索性用手肘支起身子,抓著她的手臂直勾勾地用眼神感化她︰「那我不說出去,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眯著眼楮,嘴角彎彎的,就著將暗的天光我依稀能看清她的臉,表情不算難看。
「不告訴你又怎麼樣?」她開口就說讓人不耐的話。
「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我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要挾她,而像她這樣的人,也應是不願受人要挾的,便只能道︰「不告訴我我就去死……嗯!」
她的嘴角有逐漸展開的趨勢,卻還是收住了,道︰「你死不死與我何干?沒出息。拿自己的性命威脅別人,我再沒有見過比你更傻的了。」
「你不說我可真去死了,從此再沒人給你梳這麼好看的頭發,給你制這麼好聞的頭油,也再沒人給你做你沒吃過的甜點了。」我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頗為惋惜,就好像要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樣。因為順口胡謅的要挾條件給了我意外的驚喜,原來面對常問夏,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她眉間鼓起了小山包,瞪著我一臉受不了的樣子,道︰「好了我告訴你,我是妖。別再拿這種話惡心我。」
「你真是妖啊?」我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只覺得好奇又有點害怕,矛盾得很。畢竟書里都說妖不是善類,即使也有傳說里白蛇一類的好妖,可常問夏她……打家劫舍的缺德事兒也沒少干,不像是個一心想要做善事修善果來個得道成仙的。
「你怕了?」她問。
「你吃人麼?」我反問。
「呵呵。」她笑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猛然間,她抓住我的肩膀,將我壓回床上,論姿勢算是居高臨下,邪笑道︰「吃,我專吃女人。」
她這話一出,我嚇得都要淚奔了,只不過給她壓著,奔不了是真的。
「你現在就要吃我了麼?」我大膽地顫顫地竟然還能說話!
她將我的臉從腦門到下巴打量了個遍,咧了嘴,眼楮又變成了嚇死人的全黑,道︰「可以考慮。」
「呃……那你別考慮了,別吃我好不好?」我看著她黑沉沉的除了自己什麼都看不見的眼楮,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以及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呵呵。」她又笑了一聲,配著漆黑的眼眶顯得格外詭異︰「你知道我一般會怎麼吃女人麼?」她俯在我耳邊吹氣,落下這麼一句話,爾後開始……開始舌忝我的臉……就好像……好像真的很好吃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別吃我,我以後什麼都听你的。」我開始沒節操地求饒,眼淚奪眶欲出,她舌忝一下,我小心髒就抖一下,簡直是嚇死爹了。我開始深深地後悔剛才所問的一系列問題,如果我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問,或許她也想不到要吃我,然後相安無事睡過今夜,明天歡歡喜喜地帶箜篌精回寨子,日復一日地過起采她的花梳她的頭這樣的閑散生活……苦逼的我欠抽的嘴啊!
她沒給我回應,只是改舌忝為咬,輕咬,眉骨、眼皮、面頰、鼻子還有嘴唇。老天啊,我們這樣算不算是接吻了?可是她是要吃我啊TT!這個事情跟春/夢里的不一樣!一點也不浪漫,一點也不讓人怦然心動!她開始動手動腳,手扯著我的衣服,揉著我身上每一塊肉,腳蹭著我的小腿,磨著我的大腿讓人又麻又癢。我還能有什麼想法呢?只能說,她吃人的花頭好多……
「你給我個干脆的吧……」我閉起眼,根正苗紅的樣子隨時準備就義。
「嗯?」她挑起眉毛,眼珠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支起身坐在我小月復上,臉上帶著笑意︰「這麼急?那你先把褲子月兌了。」
「哈???」我瞪著眼楮不知道作何反應,干嘛要月兌褲子?
她將爪子挪到了我的褲頭,勾著玩兒似的,繼續道︰「你不月兌褲子,我怎麼直奔主菜把你吃干抹淨?」
「你……」我的臉唰一下燒得熱血沸騰,直燒出了渾身的汗。「你騙我!混蛋下來下來下來!」我用力地拍打她的大腿,以表內心驚濤般的憤慨。她卻是不痛不癢的模樣,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驚奇道︰「咦?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我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了吧。」
「我思想純潔不行啊?誰知道你說的是那個吃……哇靠!你還不下來,要吃我豆腐到什麼時候!」
她笑笑,躺回我旁邊,看著天花板上木雕的花紋。我也看那團花紋,一邊盯著一邊抖著被子往臉上扇風,還是燙得不得了,剛剛真是被嚇得不輕。
「楚盼娘,其實你還是挺有滋味的。」她平白無故冒出這麼句話,听得我渾身一激靈。
「你這是夸我麼?」我扭曲著五官,繼續道︰「還不如說我不好吃來得讓人高興。」
她翻了個身來面對我,興致勃勃四個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就是反應差了點,我對你又舌忝又咬,你怎麼也不哼哼兩聲。本寨主比較喜歡吃敏感的女子。」
我狠狠瞟了她一眼,背對著她翻身睡覺。本姑娘憑什麼要跟她討論這麼下流的問題?哼!
作者有話要說︰去買了個鍵盤連手機碼字,哎呀各種專心都不亂逛網頁聊qq了。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se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