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今天的這場小戲是由她一手導演,她怎麼能錯過主角臉上的任何表情。
在向晚心中思忖著這些事情時,她已再次落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
當然,這個人絕對不是季霆,因為季霆還好好的坐在那里喝著酒。
「你的目的達到了嗎?」輕伏在向晚的耳邊,顧銘沉聲的問道,同時右手緊緊的環著向晚的腰,不讓她能夠在他手上掙月兌。
「達成了一點點向晚回過頭,看到此刻與她共舞的人是顧銘,只輕然一笑。
向晚臉上的笑,突然之間讓顧銘一連串要向她質問的話都止在了喉嚨口處,一句也說不出口。在訂婚宴開始之前,他接到了一名侍者的轉告,說是向晚約他到樓下的咖啡廳中坐坐。當時,他是親眼看著向晚從會場中走了出去,才沉下心離開了會場。
但是,在咖啡廳中坐了不久,她便稱身體不適,要去洗手間一趟。當時,他並沒有多想,可沒想到,等他等不及,開始生出懷疑,再回到宴會中時,向晚已用了最簡單,卻最有效的方式對這場訂婚宴做了破壞。
他清楚向晚極有可能會在今日季霆的訂婚宴上搗鬼,所以,才會在向晚約她下去時,丟下這個訂婚宴。但是,他終究是沒來得及阻止向晚。
因為他沒有想到向晚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以退為進,達成了目的,卻又保全了自己。他不想評斷向晚用的這一招,到底是高明,還是僅僅只是小兒科的把戲。
「你到底想做什麼?」停頓許久,顧銘才對向晚繼續問道。
「顧總裁,您管太多了向晚回給顧銘的,仍然只是這樣一句話,嘴角的笑意依舊,卻不知其中有幾分冷,幾分熱。
「顧總裁,不妨與我一同欣賞一下令妹的演技!」向晚的話意當中帶著邀約,引著顧銘的視線,將目光不經意的注視在顧戚薇的身上。
向晚的聲音仍是不急不緩,就如同,她身在這個宴會當中,正在攪亂宴會的安寧,卻仍能顯得游刃有余。
「顧戚薇,顧家的千金大小姐,光鮮亮麗,令人稱贊的皮囊之下,殊不知是一副令人作惡的心腸。表面一套,背面卻是另外一套,演得多像一回事向晚是在說著損顧戚薇的話,但這語氣之中,倒是听不出任何的鄙夷之意,反倒是還帶著幾分的雲淡風輕。
「住口,我不準你侮辱我妹妹顧銘的臉色在听到向晚的話後又暗下了幾分,對向晚的這聲低吼,是怒意,也是警告。
「這麼維護自己的妹妹,還真像是一個好大哥向晚怎會理顧銘的這種言語,輕輕笑道。「只怕,令妹是什麼樣的人,你這樣長年與她生活在一起的大哥,也不如我這個外人了解的清楚。你若是不信,可以讓時間來證明。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是事實,還是侮辱和誹謗
「時間只會證明,你今天說的這些話,不過就是信口雌黃。因為,她搶了你該有位置,搶了你想要的男人,所以你要中傷她,給她難堪。向晚,原來,你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顧銘的怒意在向晚說的這些話下,越來越來,鉗制住向晚的手,力道越來越大。
不過,原來她在顧銘眼中,還是只是這樣一個女人而已。
面對顧銘這種怒意,向晚忽而像是明白了什麼。但是,想來又覺得不是。
顧銘與她之間的這種沖突的氛圍,恐怕在別人眼中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曖昧的氛圍,才是向晚真正要的事,不管現在與她跳舞的人是別人,還是顧銘。
並且,這人是顧銘,對于顧戚薇也會有著一定的沖擊。
方才在將視線掃向顧戚薇身上時,向晚同時也將目光落在了季霆的身上,她記得自己笑容,應該是帶著嫵媚,卻又帶著挑釁。
而她此刻自然是還在等,她在等季霆什麼時候會坐不做,什麼時候會爆發出濃濃的怒意,做出反常的舉止。
「你們讓開,我要去找顧銘另外一個角落中的季蘇若,看著這邊兩人的這種親昵舉止,早已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沖過來將向晚撕成兩半。
但是她身前卻一直擋著兩個礙事鬼,讓她根本月兌不了身去見顧銘。她原本以為,她這個顧銘的未婚妻今天能挽著他的手參加他妹妹的訂婚宴,卻沒想到,就直接被他放了鴿子。
這她也就忍了,可現在,他居然又被向晚給迷了去。
「對不起,季小姐,顧總有吩咐,您不能離開這里這兩個人不知是顧銘的保鏢還是秘書,此刻必須盡守老板的指令。
顧銘居然派人看著她,季蘇若心中越來越氣。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允許你破壞我妹妹的幸福,絕對不允許,即使你是向晚顧銘像是覺察到了向晚的意圖,警告過後,立刻握住她的手,要將她帶離這個訂婚宴。他現在顧不了這里面的賓客會如何想,季蘇若的事情,他更不想管。
「顧總裁,請你自重!」向晚怎會就這樣任由顧銘帶離,固執的站在原地,兩人的這種拉扯致使舞池的中央又形成了一種焦點。
但是,會場的嘲雜,卻在另外一個人影走來時,迅速陷入沉寂。
「季霆,你不能!」顧戚薇想抓住季霆的胳膊,但伸手卻是落了空。不想繼續將手伸在半空中,致使自己的尷尬越來越多,顧戚薇只得立刻將手收回身側,提著晚禮服小步的跟上季霆。
季霆走過來直接向顧銘揮去了一拳,會場當中頓時出現一片抽氣聲,但這種抽氣聲很快就被接下來的嘩然給掩蓋下去。
季霆從顧銘的手中奪過了向晚,直接就拽著她沖出了會場。
「你們讓開!」趁著那兩個人看到顧銘被打之後的閃神,向晚立刻將他們推開,沖到了顧銘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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