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寵薄情妃 陰謀重重

作者 ︰ 天空下的晴

一連下了幾天霧雨,終于有了收雨的跡象,但那太陽仍半掩于烏雲中。

才是辰時,道路兩邊卻早已擠滿了人。

今天乃是新王登基之日,按照祖制。午時,每任新皇都要巡城一圈,之後便是兵法演練。

這種行為將會持續一天,而在這一天內,新皇是不能吃任何食物。只許飲水,水亦有所限制,不可貪飲。

今日過後,登基儀式才算正式完成。這之後,新皇則擺架回宮,普天同慶。

「咚,」普雲寺的鐘聲恰時響起,雖遠隔千里,但傳入耳中依然有著震雷之勢。聞此,百姓愈加興奮,紛紛向前涌去,那條往日還可並驅四架八輪馬車的大道立時被淹沒。

老百姓你推我擠,前面的被擠後,後面的立時涌上。向著街盡頭遙遙望去,有一絲金光射頓時亮瞎眼球。

是皇帝的儀帳來了。

前面先是開道的二十四騎凰兵,之後才是葉老丞相及戰名赫赫的江大將軍。

兩人皆已是半百年紀,但瞧向葉丞相,除去額際白了幾絲發,額頭上密布了一些細微的皺紋外,各處怎麼看怎麼都不似一老人;

而江將軍自十一歲就進了兵營,二十歲便繼承了父條的將軍職位。回想當年那也是一雄姿英發的青年,不過如今雖是過了三十幾年,可那英氣倒不僅不遜當年,反而還平添了份銳氣。

他那寬額上犀利地眼眸只要隨意一掃,就能讓無能之人三天咽不進飯。

此時,他輕拍著座下那紅的炫目的寶馬,眼神帶著絲溫柔和難言的欣慰。

三十年的磨合,讓一人一馬早已默契到無需言論,亦不需眼神,單憑一個動作便可了解心中所想。

馬比人要敏感,況且是這戰場上歷練過的寶馬,那更是一絲細微的變動也難逃它靈敏的神經。江將軍思忖,平時小的戰事是不足以讓馬煩躁的,這時的煩躁表現,看來此行不會太順。

他忍不住向後望了去,只見後面,兩匹棕色高頭大馬穩穩行來。

大馬拉著有足有兩駕馬車般大的皇轎,皇轎上金色的簾幕—飄一停,透過去隱約可見一端坐男子。

只見那端坐男子手執一白玉金絲杯,全身穿著金龍皇袍,腳上則是明黃色的虎皮靴,帶著一種無可比擬的貴氣。

此時,他的睫毛在微微跳動,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習慣性地微屈,有規律的輕扣著桌面。

時光在靜靜流過,連同陽光也不忍驚擾了他。

突然,「吁」,簾外江將軍,雙手緊緊抓住疆繩,猛抖一下,用力夾一下馬肚。葉丞相也是緊拉住疆繩,迫使馬頭回轉,那馬兒向後緊走幾步,穩穩停了下來。旁邊,士兵見此也齊齊停住馬,而步兵則是將半舉的燕旗立在身側。

這突然的變故,只因前方。

只見在此前方另有一大隊人馬在緩緩行來,到了距離三步遠的地方才停下。

他們前面同樣是二十四騎開道,但不同于凰隊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一身藏青色窄袖窄褯服,只有肩上用才黃線繡了一字「楠」。

看此,百姓情緒俞加激動,有人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皇架。更有膽小者悄悄往後爬,踫到他人時,招來一聲罵。

但更多的則是好奇且興奮地盯著這兩隊人馬,他們的嘴也在不停歇地說著。

只听百姓中一人說道「那不是楠王爺嗎?楠王爺不是在西北嗎?怎麼回來了。」「看來先皇剛駕崩,這位燕慎王就耐不住性子想要一奪皇位了。」又有一人說道。

「我看不盡然,我曾听說這位楠王爺才是真正的太子。只是後來他的母妃犯了錯被先皇貶了皇後這位而他也被派了西北。」一書生裝扮的人說道。「是嗎?」眾人眼里帶著深深的懷疑。

馬車里正被眾人議論紛紛的某人卻在悠閑地喝著茶。他本名叫燕紫楠,亦或是別人口中的燕王爺。

此時他的雙眼微微閉著,眼楮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一只透白修長的手里輕輕執著一只青色的杯子讓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意韻。

他的半邊臉因本簾幔掩在後邊,只留了半邊臉在外。

不過,即使只是這左側的半邊臉,也依舊無損他的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抬頭,他看著前方被簾幕遮擋得外邊,嘴角微微一笑,「篡位,听起來倒是不錯。」

將手中的杯子舉至嘴邊卻不急得張口,他那薄如刀片的雙唇突然微微一勾,笑道,「皇兄,好久不見。「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臨走時說得那句話,我是不會讓仇人的孩子做上這皇位的。

不過你也不心擔心,我不急得要這皇位,我會慢慢地等你嘗到與我當年十倍痛苦時在奪了這它。

似是感覺到燕紫楠的目光,燕赤鳳透過簾幕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緊緊地絞在一起,過了好久才各自轉了目光。

燕赤鳳拉開前面的簾幕走了出來。

江大將軍內心不由一跳,想也沒想得擋了前面。

燕赤鳳只是看了他一眼,輕斥道,「退下。」語氣威嚴。

「可是,」江大將軍還想要勸時,燕赤鳳已走了前去。

他直直走到燕紫楠的馬車前站定,看著遮了視線的簾幕突然開口道,「皇弟來了京城怎麼都沒通知皇兄一聲。」

馬車里靜然無聲,燕紫楠並未回答。

他抬手將面前的簾幕一掀走了出去。

似是隨意地看著燕赤鳳,玩笑般說道,「皇兄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回來?」

雖是玩笑般的語氣卻暗含著一絲陰沉。

燕赤鳳眉目一擰,不會是……。

但是開口卻是,「皇弟回了京城難道不是為了參加我的登位儀式。」

似是早就料到了會這麼說,燕紫楠一笑,說道,「是也是不是。」

燕赤鳳眉毛擰得更深,「皇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燕紫楠轉過身,毫無情緒說道,「听人言皇兄已經為我擇了一佳人,所以我會回來這里主要原因便是看看我的未來準王妃而皇兄的登位儀式我只是隨帶參邊罷了。」

燕赤鳳听此,兩手不緊握,手背上不由青筋暴突。

他向著身後葉丞相的位子招了招手。

騎在馬上的葉亦青一愣,緩慢地下了馬,腳步不快不慢地向著這邊走來。

若是仔細地看著他還能從他臉上發現一絲悲痛。

等到他靠近,燕赤鳳才開口說道,「這是葉丞相。

皇兄知你一人在西北過得很是不好,所以特地從一百官員的佳麗中挑出葉丞相的第三千金葉雲熙做你的王妃。

葉三小姐可是不管在容貌還是才學上都與皇弟很是般配,皇弟以後可要好好待她莫辜負了皇兄的一番好意。」

燕紫楠目光黑沉了幾分,葉雲熙,早在進京前他便已打探過她的底細。

傳言說其女雖為丞相府嫡女卻很是懦弱,而且其面目丑陋。後來又因為這容貌之事曾撞牆壁七次雖次次被救卻將唯一還算聰明的腦袋撞成痴呆。

所以現在她就是一個無能,無顏,無才之人。

皇兄竟將她選配給他還暗辱他們相似。

這個恥辱他往後定會千倍萬倍還予他。

燕紫楠無視掉身邊的燕赤鳳,望向葉丞相開口說道,「不知葉丞相可有空陪本王去丞相府一走,本王有點想見見令千金。」「這,」葉亦青一愣,轉頭看向燕赤鳳。

燕赤鳳暗里對他搖了搖手。

葉亦青面上怒意四起。

其實這事還是要從三天前講起。

那天,燕赤鳳尋了個理由暗召他入宮。

還與他扯了一在堆毫無意義的話,本以為沒什麼事發生的他在走時,燕赤鳳去突然拿出一張聖旨。

他對他說這是先皇留給他的密令。他半信半疑接過,展開一看,字是先皇的,蓋得也是先皇特有的章。

只是內容,竟然是讓他將熙兒嫁與楠王爺為正妃。

他不是瞧不起楠王爺,他心里清楚以熙兒這般能坐上王妃是他想都不敢的事。只是熙兒她還不滿十四歲,她還是個孩子讓她怎麼早早嫁人他舍不得,何況楠王爺被先皇發配西北幾年都見不到幾次,他的熙兒從小就在京城長大,西北那麼惡劣的環境她怎麼能待的慣。

可是這是先皇的旨意于國家而言他一能違抗。

本以為事情就是這般,卻不曾想。

他無意听宮里的公公提起過,燕赤鳳擅于臨摹,不管是誰寫得字只要他看一遍便能惟妙惟肖得寫出來以。

他這才知道,將自己女兒許配給楠王爺的是燕赤鳳而不是先皇,可怪就怪他太過大意,如今事已成定局。

但是被人耍了一道又要受他指使,讓他忍了許久的脾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不在看向燕赤鳳,而是轉頭對著燕紫楠行了一禮,恭敬說道,「王爺既然想去丞相府,老臣自是奉陪。」

也不等燕紫楠有何反映,燕赤鳳已是暗藏陰狠地說道,「葉丞相這是何意,今天可是本王的登位儀式,葉丞相現在離開是對本王有何不滿嗎?」

空氣頓時彌漫出絲絲威脅,讓圍了周圍的眾人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燕紫楠看向她,葉赤青亦是看向了他。

三人的眼楮都暗藏著什麼東西讓人看不真切。

突然一個粉衣丫環快速從人群里擠了出來,邊擠邊朝著葉亦青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又撞牆了。」

「什麼,熙兒!」葉亦青大喊一聲,突然不顧形象向著自己的白馬狂沖,那架勢將眾人驚了一跳。

他翻身上馬卻作很是迅捷,看了眾人一眼來不及說什麼,便騎著馬跑了開去。

燕紫楠腳步一移,拉過離得最近的馬也跟了上去。

兩人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燕赤鳳整個眼楮都氣得突突跳動,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向著江將軍招了招手。

江將軍連忙跑了過來,向著燕赤鳳拱手行了禮,很是恭敬道,「皇上,」燕赤鳳聲音一狠,「給我牽一匹跑得快點的馬,我倒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是。」江將軍再一拱手便退了下去。

------題外話------

第一次寫,不知道寫什麼好,但是本人比較喜歡古文,所以就嘗試一下,請大家看了以後提出寶貴意見,本人不勝感激。第一位主人公出現了哦,至于女主和另幾位可能會在後幾章,請大家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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