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若流蘇般纏繞 奇怪老人

作者 ︰ 澈修羅

果然沒過幾日,三王爺宇文宸就來府上提親了,三王爺出手闊綽,幾萬兩黃金的聘禮,使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宰相府上也是上下口口相傳,亦蝶是唐汐兒的貼身丫鬟,她正興奮的講著三王爺送來的聘禮有多麼的豪華,唐汐兒卻只當是听了個笑話般,微微一笑。

亦蝶不滿意唐汐兒的反應,嘟著小嘴說道,「小姐,你怎麼看不出有一點開心的樣子?這要是換了別的人,說不定會樂瘋呢!」

唐汐兒自嘲的笑了笑,「他的確很有心,不過是為了姐姐而已,我只是個替身。」

亦蝶明白了主子的心事,心疼的說道,「二小姐和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王爺一定也會愛上二小姐的。」

唐汐兒看著試圖安慰自己的亦蝶,不由得笑了,「謝謝你,亦蝶,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換身衣服,跟我出去逛逛。」

「出去?小姐,婚事就定在下月初二,算算還不及半月,您不抓緊時間縫喜服嗎?」

「喜服?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我對那些事情沒興趣。快點換衣服,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說完唐汐兒已經轉身進了內室去找衣服了。

亦蝶也趕緊跟著進去,不一會,兩人便身著男裝出現在了洛城最熱鬧的大街上。亦蝶已經不是第一次陪著自家小姐出來游逛了,小姐自從失憶後仿佛對什麼都特別感興趣,總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唐汐兒仍然興致勃勃的游逛,正走著,忽的听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哄笑聲,循聲望去,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指指點點,不時發出竊笑,唐汐兒走上前去,撥開眾人,她看到那個老人懷里捧著一塊玉,說是玉,倒不如說是石頭來的恰當。

這時听見身邊的人議論道,「看見了沒,就是這個老叫花子,說是賣武林至寶。」

「什麼武林至寶?就是他懷里那破石頭嗎?」

「可不是,一塊破石頭居然要一千兩銀子,真是個瘋子。」說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老人也不抬頭,只是淡然的坐在那兒,如一個智者,笑看人世變幻,邋遢的外表卻掩蓋不了那雙睿智的眼楮。唐汐兒忽然有種莫名之感,那種感覺,仿佛眼前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她忍不住想要探究,他是誰?

唐汐兒蹲子,柔聲問道,「老人家,您是要賣那塊玉嗎?」

那老人微微抬起頭來,溫和的笑著點頭。

唐汐兒伸手從胸前疊襟里掏出一張銀票,那銀票上赫然印著一千兩的字樣,她想也不想的遞上前去,說道,「老人家,別在這坐著了,一會太陽毒了,曬壞了身子,那塊玉,我買下了。」

那老人听了唐汐兒的話,淡淡的點頭,伸手就握住了唐汐兒的手腕,輕輕一捻,隨即發出爽朗的笑聲,「天意啊,天意,女娃,老夫久等了。」那老人站起身,腿腳並不會因為年紀大而笨拙,反而十分靈活,他將懷中的玉雙手捧托遞送到了唐汐兒手上,說道,「這玉玨就交給你了。老夫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女娃,保重啊,老夫去也。」

說完,猶如一個仙人般很快消失在人們的視野,引得眾人面面相覷,紛紛議論著。而唐汐兒望著手里的玉,和並沒有被接過去的銀票發呆,他是誰?這玉玨又是什麼?

還沒有從發呆中抽回神來,亦蝶已經拉著唐汐兒離開了,「我的好少爺,天色不早了,咱們快點回府吧!」

剛剛回到宰相府,就被顏氏給拉到偏廳聊天,女兒就快要出嫁了,作娘親的可是有一堆事情要交代,唐汐兒無奈的挖挖耳朵,這異世不同于現世,注重禮教,女子出閣嫁做他人婦,要遵婦道,懂規矩,講究三從四德。

直到晚飯時,顏氏的諄諄教誨才算結束,唐汐兒不明白,看起來那麼孱弱的娘親,嘮叨了那麼多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累。耳朵一直處于翁明狀態的唐汐兒毫無胃口,在爹娘寵溺的眼光下隨意的吃了點便帶著亦蝶回房休息了。

剛回到自己的園子,亦蝶就開始叨叨起來,「小姐啊,夫人說的對,您還是自己縫制喜服吧,听說,穿著自己縫制的喜服出嫁,一輩子都會幸福的!」

唐汐兒瞥了她一眼說道,「好吧,既然亦蝶那麼沒事干,喜服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順便多準備一份。」

「好啊,小姐,我一定給您弄得漂漂亮亮的。」亦蝶見小姐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不由得一陣興奮,正要轉身離去時,忽然問道,「小姐,您剛才說多準備一份,是什麼意思啊?」

唐汐兒走到書桌前落座,拿出日前在神秘老人那里得到的玉玨,頭也沒抬的說,「順便找個人把你也給嫁了。」

「啊?小姐,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亦蝶听了似是嗔怒的埋怨著,說完,跺跺腳就離開了。唐汐兒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所以亦蝶也會很識趣離她遠一點。

唐汐兒秀美的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手里的玉玨看起來不過像池塘邊的石塊一樣再普通不過,只是,自從唐汐兒觸踫到它,就感覺到它身上一絲絲溫潤的涼意,而且越是撫模它,心里那種喜愛之情就越是濃,好像這本就該是她的。唐汐兒細細端量,忽然她發現一個不經意的小角落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缺口里若隱若現一絲翠眼的綠色,唐汐兒倏地明白了,原來這外表只是一個用來包裹的表層,真正的乾坤果真是在里面。唐汐兒伸手自頭上取下一只尖細的珠釵,以那個米粒缺口自突破點慢慢向外挖撬,果然,不一會,一塊月兌落了丑陋外夾的精美翠玉便出現在了眼前,沒有那外皮的包裹,翠玉由內而外散著幽幽的翠色,而那種涼意更加明顯,這是什麼?

雖然從一塊丑陋石頭變成了無瑕美玉,使得唐汐兒小激動了一把,可是,卻也只是一塊玉啊,圓形玉玨,沒有絲毫紋飾,光滑無痕的表面,除了觸踫手感實在舒服以外,沒有特別,最後唐汐兒搖搖頭,將玉玨放在案幾上,起身去洗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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