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之水起的很早。因為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是能夠自由進出南疆王庭的,所以消息也只能由她獲得。
她不是沒有想過給假南疆王制造些麻煩,然後讓他無心對付如花她們。
方法一,把守護南疆王庭的毒蟲全都滅掉,看他們怎麼得瑟。
方法二,偷襲南疆,干掉守衛,然後讓他們吐血。
只是後來思考一下,南疆最終還是要還給真正的南疆王的,現在若是失去了這份屏障,以後南疆抵御外敵就不再有任何優勢了。而且殺死將士們也一樣,損害的都是南疆的利益。換句話說,就是如花家的利益。所以,洛之水還真是不好下手。
睡了一個晚上之後,洛之水突然想通了。她不可以動別人,但是可以動那個假的南疆王,還有那個奸妃啊。果然最近腦子不好使了麼,想要對付他們兩個,簡直輕而易舉嘛。
「宮傾城,今天我們去給那個冒牌貨一個教訓怎麼樣?」吃過早飯之後,洛之水對著宮傾城說道。
「娘子想怎麼做?難道不怕他們狗急跳牆,傷害南疆王?」宮傾城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洛之水一個晚上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咳咳,只要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就不會想到要拿如花她們威脅我們啊!更何況,就算他真的要威脅我們,也要把人放出來看看才行。那個時候,我們還擔心救不出人來麼?」顯然洛之水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與其現在這麼等,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倒不如他們主動出擊。
「娘子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宮傾城听到洛之水速戰速決的想法,心情頓時就變好了,于是期待的問道。
「哈哈哈,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現在?」洛之水略帶算計的笑道。既然是去做壞事的,當然不用特意選在晚上,要越明顯才越好。
……
洛之水和宮傾城依舊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南疆王庭,落地之後,洛之水才大聲說道︰「南疆王何在?有客來訪!」這種行為,不可謂不光明正大,不可謂不聲勢浩大。
「@#¥&&**……%@」一個侍衛看到洛之水和宮傾城之後,大叫一聲,隨後很多人都圍了上來,只是洛之水听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鳥語。
「別廢話了,我們听不懂,快點叫你們南疆王出來,就說是有故人來訪。」被他們七嘴八舌,加上凶惡的表情看飯了,于是洛之水直接一甩袖子,大聲說道。只是洛之水只考慮了自己听不懂他們的話,卻忽略了他們也听不懂自己的話的這件事。于是雙方,就這麼僵持下了。
南疆的人是覺得驚訝和危險,從來沒有人可以不經通報,直接就進來的。而現在倒好,一來就來了兩個。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南疆人,這也算是他們的失職吧。可是,英明的烏拉真神,他們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冒出來的啊。
南疆信奉的是烏拉真神,認為現在的一切都是神的賜予,所以對烏拉真神很是崇敬。
洛之水和宮傾城也是懊惱,早知道會出現語言不通的問題,他們就直接去找南疆王了,哪里還會來這里跟他們唧唧歪歪。
不過說實話,今天她們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試探和和談。既然現在拓跋胡假扮南疆王,那他們就可以按照假扮的路子走。南疆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兒還有他們這樣一群好朋友吧,所以今天她們是來拜訪的。
「&%¥#&*……#&」看到洛之水他們沒有亂動,底下的人也就稍微放心一些了。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這些人立馬就開始行禮。洛之水和宮傾城對視一眼,這應該是個能說的上話的人了。
經過一番交談,那人走到洛之水和宮傾城前面,開口說道︰「不知客人從何而來?又是如何進得了南疆王庭的?找我們南疆王又有何事?」還好他開口說的是漢語,不然洛之水就真的要抓狂了。現在她算是真的明白,文明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東西了。
「這位大人一下子問我們這麼問問題,我們也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不是?」洛之水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到底是南疆王的人呢,還是那個冒牌貨的人呢?
「還請客人一一作答,畢竟我南疆王庭也不是那麼好進的。」那人有些戒備的看著洛之水和宮傾城二人,語氣僵硬的說道,看來對漢語掌握的不是很熟練。
「哦,大人別這麼嚴肅嘛,我們是客人,又不是敵人。」洛之水滿是善意的微笑,而後接著說道︰「我們呢,是從夏國來的,一不小心就進來了,可能是我們先天就不招毒蟲吧,所以一路上還算安全。至于最後一個問題嘛,我們可不是找南疆王的,不過出于禮貌打聲招呼還是可以的。」洛之水一臉認真的說著,一個一個的回答他剛才的提問。
對面的人瞬間有些呆滯,不招毒蟲?他還從來沒有听說過他們南疆的毒蟲還分人的,明顯說的不是真話。不過也就呆滯了一瞬間,隨後他又繼續追問道︰「不知客人是想找誰?」
「我跟你們公主拓跋清可是最好的朋友,來南疆也是因為想念她才來的,當然是找她啊!」洛之水一臉你是白痴的表情,讓那人有些措手不及。
阿達,也就是南疆王庭的守衛統領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話說你先前也沒有告訴我,你跟清清公主是朋友啊,現在這種表情是鬧哪樣?
「我叫阿達,但是最近清清公主生病了,所以不能見客。」阿達婉轉的說道,雖然對于拓跋清生病一事非常遺憾,但是他也沒辦法。
「哦?生了什麼病啊,還不能見人?該不會你們王後也得了同一種病吧?」洛之水故作驚訝,然後又狀似無意的問道。
「客人如何得知?」阿達有些驚訝的說道,這個消息是保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個客人是如何得知的?「起先是王後不小心感染了瘟疫,所以不能見人。♀但是清清公主不停王上勸阻,執意要去伺候王後娘娘,所以清清公主也被感染了,現在王後和清清公主已經被隔離了。所以外人是不得探視的,客人也不例外。」
「哈哈哈,說來還真是巧了,看到我身邊這個人了麼?他就是神醫莫非,而我就是神醫莫非的夫人。所以你家王後的性命有救了,清清公主也一樣。要是不相信的話,就看看這個。」洛之水微笑著說道,隨手將神醫莫非的信物給了阿達。
只可惜阿達基本上沒有出過南疆,所以也自然不認得什麼信物,不過神醫莫非的大名他倒是听過。宮傾城也的確有幾分神醫的氣質,但是他還是不敢確定,況且他也做不了主。
「這些事情阿達做不了主,還請二位客人隨我去見王上。」阿達歉意的說道,隨後就要帶二人去見南疆王。南疆人一向都比較單純,所以也沒有懷疑洛之水的動機。
讓洛之水覺得奇怪的是,這麼單純的一些人,怎麼總是喜歡發明那些陰毒的東西呢?難道是地理位置造就的不成?
「阿達大人說笑,我們這就跟你去見南疆王。相信如果有人能夠醫治他的妻子和女兒,他會很樂意的。」洛之水故意把最後那句話說的很大聲,讓圍著他們的人都听見。不過貌似她做了無用功,因為只有阿達一個人能听懂,真是夠憋屈的。
南疆王什麼借口不好想,偏偏想出什麼瘟疫的法子。現在估計他們不用動手,就可以直接見到如花了。只是希望那個冒牌貨不要那麼不識相,非要逼著他們動手才好。
「啟稟王上,有夏國來的客人來訪。」走到一個院子的時候,阿達開口說道。這里應該就是南疆王處理政務的地方了,也不見得有多奢侈。
「什麼客人?」南疆王一听到夏國兩個字,心里就涌出不好的預感。拓跋清那個丫頭去夏國待得時間可是最久的,該不是有人找上門來了吧。說完之後,一個人就走出來了,正是昨晚她跟宮傾城看到的那個冒牌貨人渣。
「回稟王上,就是這兩位客人。他們說是清清公主的朋友,而且這位公子還是神醫莫非,他們說有辦法治好王後和公主的疾病。」阿達很是誠懇的說道,王上是最疼愛王後和公主的,現在一定很高興吧。
「什麼神醫莫非?他們說什麼就是了麼?還有,什麼時候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居然敢私自放這些來歷不明的人進來?」冒牌南疆王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這個阿達對王兄那麼忠心,他早就想殺死他了,現在算不算是給他提供了一個理由?
洛之水沒有忽略他眼底的殺意,頓時明白,眼前這個阿達估計是真正的南疆王的人吧。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忠心的南疆王是個冒牌的,真正的還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
「南疆王何必動怒,這是神醫莫非的標志,天下間獨此一份,誰都不能冒充的。況且,若是不相信我家夫君的醫術,我們也有辦法證明。若是我們治不好王後和公主的疾病,再將我們處死也不遲啊。」洛之水淡定的拿出玉牌,隨後解釋道。其實她主要是不想阿達說話,因為他們可不是阿達領進來的,而是自己進來的。這個大家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這個冒牌南疆王還是不知道的好。
「本王未曾見過神醫莫非,又怎麼知道你這個牌子是真是假。更何況,我怎麼會把王後和公主交給你們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做試驗品?」假南疆王說的義正言辭,把一個好丈夫、好父王的角色發揮的淋灕盡致。本來昨天還以為這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沒想到今天讓他們大開眼界啊。
「王上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洛之水突然很是疑惑的說道,讓假南疆王心頭一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膽,居然敢這麼跟本王說話,來人,還不把他們給本王拖下去喂我們的寶貝!」假南疆王大聲吼道,表示自己的憤怒。
「慢著!南疆王何必動怒,我只是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上說話罷了。一年前,我相公也就是神醫莫非前來給您看過病,難道您現在就已經忘記了?您身邊的木大人應該是知道的吧?王上要是年紀大了,有些事情還是注意一些的好,不然意外的事情經常發生哦。」洛之水別有深意的說道,順帶看了一眼那個所謂的木大人。木大人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讓洛之水有些把不準他到底是南疆王身邊的人,還是一個反面派?
「王上您忘記了嗎?當初您犯病,的確是公主帶著神醫莫非來給您看診的。臣記得當時神醫莫非好像沒有這麼高,也沒有夫人啊!難道是成親之後,所以個子也長高了?」木大人先是證實了洛之水的話,隨後又滿是疑惑的說道。
「哎呀,原來木大人還記得啊。一年前我家相公的確不高,這不是還沒有生長發育麼?我當時還不是夫君的娘子,只是跟在身邊的丫頭罷了,我叫靈兒。」洛之水很是欣喜的說道,語氣里帶了幾分害羞。
「靈兒、靈兒……對了,對了,當時身邊是有一個姑娘叫做靈兒的。還記得她總是跟清清公主不分大小,所以臣還訓斥過她好幾次呢。不過最好我被公主狠狠的罵了一頓。當時靈兒姑娘還沒有這麼好看,也難怪我一下子沒有認出來。」木大人有些窘迫的說道,話說那是他不見天日的幾天時光啊。
「哈哈哈,木大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有趣。王上,您該不會是真的年紀大了,所以才不記得我和我相公吧。哎,突然覺得好心痛。」洛之水捂住自己心髒的位置,故作憂傷的說道︰「當時看著清清公主的面子上,所以看診時沒有收取任何酬勞,這對于神醫莫非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啊,當初救了人,如今卻是連我夫君都不記得了。」
當時神醫莫非的消息是封鎖的,所以拓跋胡當然是不知道的。現在洛之水這麼一說,明顯是給他挖了一個大坑。
「咳咳,夫人說笑了。可能是因為最近不幸的事情發生太多,所以本王身體有些不適,一時間確是忘記了。不過現在听了木大人的話,本王略微有些印象。只是神醫真的願意出手相救的話,本王感激不盡。」拓跋胡經過一瞬間的思考過後,迅速作了決定。反正現在南疆王還在他手里,就算是他們去找了王後和拓跋清那個丫頭有什麼用?只要南疆王在他手里,他們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既然這樣,本……本神醫自然是願意出手相助。清清公主也是我娘子的故友,所以就請南疆王帶我們去吧。」洛之水掐了宮傾城一把,宮傾城會意的開口說道。
木大人在心底感嘆,以前神醫莫非不是這麼沉默寡言的人啊。難道成親之後,人的性格也變了嗎?該不會是靈兒姑娘壓迫的吧?于是木大人腦海中立馬出現一個母老虎的形象。不得不說,在木琴的腦海里,靈兒一直都停留在當初害他挨公主訓的形象上面。
「神醫這就請跟本王來,木琴,前面帶路。」拓跋胡笑著說道,只是笑容里帶著幾分陰沉。本來他是想等拓跋蕭回來之後,將皇兄的人馬一網打盡,現在看來動作得加快了。不過現在他還不知道洛之水和宮傾城是自己進來的,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這麼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阿達本來是想解釋,說二人不是他帶進來的,但是听到木大人的話之後,頓時肯定了洛之水他們的身份,于是就壓下了自己未出口的話。既然是故人,那就沒什麼關系了。
悲催的假南疆王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什麼樣的危機,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呢。
一行人一路直接來到了如花現在所在的院子,王後也在這里。南疆王美名其曰是,兩個人在一起好照顧,而且還可以相互作伴。實際他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更好看押。
「見過王上。」守衛的士兵全都實打實的是假南疆王的人,因為他擔心有什麼意外,所以一直都把二人守得死死的。守衛看到拓跋胡身邊還跟著幾個人,頓時覺得不解,平常他可是不準任何人來探視的,今天怎麼可以了?不過這些不是他們可以考慮的,他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看管這母女倆。等主子大事一成,他們的榮華富貴就指日可待了。
「都起來吧。神醫,夫人,請。」假南疆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一個溫潤的皇帝演了個十成十。而且為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這麼禮賢下士,讓木琴和阿達也很是感動。
洛之水和宮傾城進去之後,就直接給兩人把脈。而宮傾城卻是坐在一邊,安然淡定。
「神醫,你為何不把脈?」假南疆王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夫人也跟著我學了很久了,醫術也是數一數二。我雖為神醫,但終究是男子,不方便接觸王後的身體。」宮傾城淡淡的說道,面不改色。開玩笑,讓他去,什麼都把不出來。
只是若是瘟疫,為何兩人會昏睡不醒?
假南疆王听到宮傾城不會自己動手把脈,心里頓時安定很多。一個小女子,醫術能好到哪里去?估計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只是他不知道,真正的神醫莫非就是一個女子。
「若是瘟疫,為何王後和公主會昏迷不醒?」宮傾城狀似無意的說道,端在手上的茶杯吃吃不往嘴邊放,讓假南疆王有些著急。
「這個本王也不知啊。自從二人患病之後,一開始還好,後來就直接陷入昏迷了。巫醫說是因為得罪了烏拉神,可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怎麼會得罪烏拉神呢。」假南疆王狀似悲切的說道,眼底滿是哀傷。「神醫不妨享用一下我們南疆的茶,保證跟中原不是一樣的口味。」
假南疆王有意無意的勸說的,神醫也不過是醫術好罷了,毒蠱還是他更勝一籌。若是宮傾城能被他控制,那不甚是美哉?只是宮傾城一開始就听從了洛之水的建議,怎麼可能會踫這里的東西?
「咳咳,公主既是我家娘子的朋友,也就是本神醫的朋友。現在公主和王後得了疾病,本神醫也沒有什麼心情喝茶了,還是南疆王自己享用吧。若是公主和王後病情痊愈之後,本神醫一定會嘗嘗這南疆的好茶的。」宮傾城淡淡的開口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對除了洛之水以外的人說這麼多話呢。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南疆王有意無意的笑著,笑容有些詭異。宮傾城覺得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不安來自哪里。
不一會兒,洛之水就從里面出來了,神情凝重。
「怎麼了,娘子?」宮傾城有些擔憂的走過去,對著洛之水說道。
「沒事,相公。王後和公主脈象平穩,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昏迷。」洛之水滿是哀愁的說道,身體搖搖欲墜。
「娘子,沒事。」宮傾城扶住洛之水,有些心疼的說道。是遇上什麼麻煩了麼?若是水兒都沒有辦法,那情況就嚴重了。
「哎,原來神醫也沒有辦法麼?我可憐的妻兒啊,難道真的是得罪了烏拉神?」假南疆王滿臉悲切的說道,讓木琴和阿達都十分動容。
「王上,您也別太著急,肯定會有辦法的。」木琴看到王上如此傷心,于是趕緊上前安慰道。王上是他們的一切,絕對不可以倒下。哎,王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既然神醫來了,不如就在王庭住下吧。」悲傷過後,假南疆王開口說道。
「還是不用了,我們在外面有地方住。只是王後和公主的病我們沒有辦法,真的很抱歉。」洛之水略帶歉意的說道,只是眼底一片冰冷。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多留了。只是如果神醫還有什麼事情要找本王的話,本王隨時恭候。」假南疆王略帶笑意的說道,只是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森。
「那就謝過南疆王了。」宮傾城說完之後,就帶著洛之水一起走出去。
出了王庭之後,洛之水才收回自己面上的哀傷。這件事情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假南疆王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他們出來了呢?
「宮傾城,你在那里,沒有隨便踫那個冒牌貨給的東西吧?」洛之水有些擔憂的問道,南疆的毒蠱實在是厲害,她對于這方面並沒有研究,只是略懂罷了。
「娘子放心,為夫還是知道這些的。」宮傾城溫暖的笑著,隨後開口問道︰「她們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洛之水的表情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宮傾城還是感受到了她的擔心。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南疆王後和如花應該是中了毒蠱,所以現在才昏迷不醒。」洛之水滿是擔憂的說道,她對于毒蠱並無研究,而且她天生就極其討厭這些東西,所以現在她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娘子,不要太過擔心,會有辦法的。」宮傾城摟著洛之水的肩膀,給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嗯嗯,這點困難算什麼,一定會有辦法的。」洛之水收起自己的失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救出他們。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南疆王被軟禁在哪里,所以救人計劃不得不擱淺了。
……
「主子,你們回來了?似夢老大也來了,身邊還跟著一位姑娘和兩位公子。」洛之水和宮傾城剛回到洛水閣,洛七就湊上來了。
後面本來是有人在跟蹤的,可惜,被風沙迷了眼。再一睜眼的時候,前面的兩個人瞬間消失了。
原來似夢她們雖然遠遠地跟著,現在也趕到了。只是她們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在等著她們。
「小姐,這麼久不見,靈兒想死你了。」靈兒一看到洛之水,就趕緊撲了上來,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她頭一次離小姐這麼遠呢。就算是以前洛之水以神醫莫非的名義四處行醫,靈兒也是一直跟在旁邊的,這也是木大人會記得靈兒的主要原因之一。洛之水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接住靈兒。
「主子。」似夢和冷棋、冷影同時開口叫道,雖然對象不同,但是有個完全相同的特征,就是沒有靈兒那麼激動。準確的說是,雖然他們心里也很激動,但是沒有靈兒那麼直白的表現出來罷了。
「你們也挺快的。」洛之水有些無語的說道,其實要不是她跟宮傾城一路慢慢悠悠,他們早就到了吧。也不用辛苦這些人,在後面磨磨蹭蹭的趕路了。
「嘿嘿,小姐跟姑爺有沒有修成正果啊?」靈兒鬼靈精的問道,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連似夢都認真的听著。
「什麼正果,歪果的,小孩子家家,思想不端正。」洛之水無語的指了指靈兒的額頭,剛才的郁悶消失了一些,看來靈兒果然是個開心果。
「我哪里不端正了,小姐!人家都已經十八了,比你還大了一歲呢。」靈兒吐吐舌頭,其實如果不是洛之水把她保護的太好,現在她估計也是一個很成熟的女子了吧。
「哦!靈兒的意思我听懂了,女大當嫁嘛,靈兒肯定是覺得我虧待了你,想要找個如意郎君了,是不?」洛之水故作恍然大悟狀,眼神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冷影,果然如此呢。
听到洛之水的話,冷影面色有些不虞,卻也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有什麼立場說什麼啊,鬼才知道他現在心里的別扭感覺來自哪里呢。
「小姐,人家才沒有,你知道的啊。」靈兒大聲反駁著,差點就哭了。「小姐一定是跟姑爺成親了,就想拋棄靈兒了。哼,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撮合你們了。」
「哦哦哦,是、是、是,靈兒沒有,你這麼急干什麼啊?就算你真的成親了,以後還是可以待在我身邊啊。況且,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有情有義的高富帥的,哈哈哈。」洛之水拉著靈兒的手,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某人的追妻之路異常坎坷啊,還不加把勁,可就來不及了哦。
「我才不管,我就是不要嫁人,管他是不是高富帥呢。」靈兒小聲嘀咕道,臉色一片羞紅。
冷棋跟冷影則是一直在思考,到底高富帥是什麼。這時似夢在冷影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冷影的臉色分外精彩。
其實似夢說也就是高富帥的意思,她絕對是出于好心,幫助別人解惑。她絕對沒有看戲的意思,似夢再次對自己說道。好像自從跟著主子後,她的性格也變了不少呢,不過很溫暖,這就足夠了。
「對了,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洛之水想起如花,憂愁又爬上了眉頭。
「怎麼,小姐(主子、主母)?」四人一同問道,洛之水奇怪的看著冷棋冷影二人,叫的倒是滿整齊的嘛,不會私下練過吧?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南疆王被他弟弟拓跋胡軟禁,如花和她母後都被下了毒蠱,目前昏迷不醒。」洛之水頹然的說道,現在她真心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那如花現在危險麼?」靈兒著急的問道,其他人也是著急的看著。
「由于不知道是什麼蠱,所以還不知道,而且,我沒有學過這方面的東西,怕是有心無力了。」洛之水黯然的說道,有時候人真的的很渺小的,沒用的。
「小姐,如花可怎麼辦啊?」靈兒擔憂的說道,她跟如花的關系也是非常要好的,似夢的眼里也滿是擔憂。
「放心,我們會有辦法的,現在只能從南疆王下手了。」誰都不知道他下了什麼蠱,不過如果連如花都沒有防備,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毒蠱了。現在只有對癥下藥,才是最有用的。
「宮傾城,你怎麼了?」洛之水突然驚呼出聲,因為宮傾城的手放在她腰上,突然加重了力道,讓她忍不住大聲驚呼。
「我……我沒事。」宮傾城僵硬的移開自己的手,頭上青筋暴起,額上留下大顆汗珠。其實剛才見到洛七的時候,宮傾城就已經有些不舒服了,只是他沒太在意。現在這一下實在是太過痛苦,他才會失手抓疼了洛之水。「娘子,你沒事吧?」宮傾城臉色一片慘白,隨後開口問道,只是聲音虛弱。
「傻瓜,我當然沒事了。可是,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啊?」洛之水有些驚慌的看著宮傾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
「你別過來,我沒事。」宮傾城迅速推開洛之水,走到一旁。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一股暴虐的因子在他體內涌動。
「到底怎麼了?是拓跋胡,對不對?」洛之水恍然大悟,開始還好好的,就是從宮里出來就變成這樣了,一定是拓跋胡。都怪她不好,就不應該帶著宮傾城去的,是她太過自信。
毒蠱本來就是無孔不入,拓跋胡應該是在宮傾城不注意的時候,就將毒蠱下在他身上了。
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救不了如花,也救不了宮傾城。
「啊!該死的拓跋胡。」洛之水滿眼都是恨意,周圍風開始逆轉,形成一個漩渦。
「主子,主子。」冷棋、冷影急切的看著宮傾城,若是可以,他們願意代替主子受這份折磨。看到洛之水的失態,他們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份安慰。當初洛之水為南宮尋發狂的時候,他們為主子感到不值。現在想想,主母其實更在乎主子。
冷棋和冷影的聲音喚回了洛之水僅剩的理智,現在她不能慌,宮傾城和如花他們還等著自己呢。
「宮傾城,傾城,你怎麼樣?」洛之水不顧宮傾城的發狂,直接抱住了他,就像當初宮傾城抱住洛之水一般。
「不要,你走開,快走開啊。」宮傾城滿眼猩紅,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要,我不會放開的。」洛之水輕聲說道,語氣十分溫柔。「你別擔心,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洛之水說完之後,宮傾城就倒在了她的懷里。盡管已經昏睡,宮傾城的眉頭還是緊鎖,可見其中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
似夢看著洛之水痛苦的樣子,也十分擔憂。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但是一時間又完全想不起來。
「守著你們主子,我有事出去一趟。」洛之水抱著宮傾城進了房間,然後對冷棋和冷影說道。「似夢、靈兒,你們也在這里照顧姑爺。」
洛之水深情地看著宮傾城,現在她用銀針封了宮傾城的穴道,還用上了頂級的迷藥,所以短時間內宮傾城是不會醒過來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把所有的人都留下照顧宮傾城。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靈兒擔憂的看著洛之水,姑爺這般模樣,最擔心的就是小姐了,但是她為什麼還要離開?
「沒什麼,只是有些人做了錯事,怎麼還可以安度日子呢?我會讓他知道,什麼人是不該動的!」洛之水說完之後,就直接乘著羽船離開,其他人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主子這副模樣出去,肯定有人遭殃了。只是這種罪有應得的人,萬死難辭其咎。
洛之水直接進了南疆王庭,然後直奔假南疆王所在的院子。要說拓跋胡也是時運不濟,本來他是在處理政事的,但是催動了莫非體內的毒蠱之後,突然覺得有些累,所以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相信神醫莫非明天就回來找他了,到時候,哼哼,還不是任它捏扁搓圓。
就在他美滋滋的想著,一邊回自己院子的時候,讓洛之水堵了個正著。
看到天上落下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表情很是驚悚,好像見到鬼一樣。這不是那個號稱是神醫夫人的靈兒嗎?現在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好像他忽略了什麼事情。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拓跋胡畢竟是拓跋胡,慌亂之後,他馬上就鎮定下來。就算是洛之水輕功極好,自己不是還有毒蠱傍身麼?在這南疆,毒蠱之術,他數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這不?連號稱是天才的拓跋清還不是栽在自己手上?
「你覺得我怎麼在這里呢?」洛之水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容,陰森森的走進拓跋胡,頓時他感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幾乎讓他窒息。
「你……你怎麼進來的?」拓跋胡連連後退,但是洛之水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當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飛進來的。」洛之水淡淡的說道,拓跋胡身體頓時一陣虛軟。原來剛才他沒有看錯,她真的是乘著羽毛落下來的。難不成她是什麼妖孽?
「作惡多端的人,可是會受到烏拉神的詛咒的。我夫君好心好意為你妻子和女兒看病,你居然給他下毒蠱?」洛之水冷冷說道,眼底全是殺意。
「我……哼,就是本王干的,又如何?中了攝魂蠱的人,以後就只能听從種蠱人的控制,不死不滅。」想到宮傾城的小命還握在自己手上,拓跋胡的腰桿瞬間硬了。
「呵呵,你現在是在威脅我麼?」洛之水狠狠的揮舞了一下風刃,頓時拓跋胡身上出現幾個血口子。還好不是在動脈,否則他就會流血過多而亡了。
「你……你這是什麼招數?別忘了,你相公的命還在我手上。我死了,他也活不了!」拓跋胡震驚的看著洛之水,這難道是妖法?
「哦,我知道了,你這的確是在威脅我。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然後乖乖听你的話?那你就真的想錯了,拓跋胡。我可以瞬間要掉你的命,偌大的南疆還怕找不出一個解蠱的人麼?」洛之水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再次揮動風刃,這次拓跋胡的脖子和四肢都留下一條淡淡的血痕。若是洛之水要他的命,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听到洛之水喊出他的真名,拓跋胡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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