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大手把幼狐拎入手心,另一只大掌在它雪白的毛發上順了幾回,穿指而過的絲滑比他見過的稀有雪貂毛還要更甚一籌。
紫洛雨舒服的眯起眼楮,難怪動物喜歡人類順毛,原來順毛跟按摩一樣舒服,張開小嘴打了一個困倦的哈氣,聞著王爺美男手心里的淡雅香氣,它昏昏然的睡了過去。
「真是一只貪睡的狐兒。」蕭亦然把手心中的幼狐放入準備好的「狐狸窩」中,褪去身上紫袍,上塌闔眼而眠。
四更天時,紫洛雨睡飽了,醒了,睜開眼楮,四周黑乎乎一片,不過,作為小獸似乎天生有雙黑夜能視物的雙瞳,就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它還是能清楚的看到房間里的一切。
前爪在它柔軟的睡窩上扒了幾下,黃燦燦的窩角差點亮暈了它的眼楮,「黃金」兩個大字蹦到紫洛雨腦袋中,前爪更是興奮的扒著它的窩……。
一大塊黃金色被幼狐「挖掘」出來,某幼狐立馬猜到它的窩原來就是美男王爺給她洗爪子的黃金盆,它掩嘴怪笑幾聲,姐表現的就那麼明顯?美男王爺一眼就看穿她想要這金盆?
想到美男王爺,幼狐前肢趴在金盆上,眼楮骨碌碌轉了一圈,看到美男王爺睡在那張它早就窺視已久的舒適豪華大床上,紫洛雨在心里把蕭亦然罵了N遍,丫的,為毛他能睡床?讓她睡盆啊?太不公平了,完全不把姐當人看……(魚爺︰紫洛雨,乃忘了乃現在是獸身了麼?還指望別人把你當人看?)
紫洛雨挪動身體,蹦出金盆,幾個跳躍,躍上了美男王爺的塌,躍到床位里面,它鑽進酥軟的被中,大概是嫌冷,它又挪動著身體挨到美男王爺身邊,伸著爪子抱住美男王爺溫暖的肩膀閉眼睡覺。
某幼狐睡著後,它身邊的美男王爺睜開明亮的黑眸,他的眼里哪像初睡醒的樣子?
蕭亦然在幼狐扒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合著眼楮不動聲色就是想看一看這幼狐到底想做什麼?沒想到,這幼狐倒是古怪刁滑,有窩不睡,偏就選擇了他的床。
狐兒,你可知這床,除了本王,你是第一個爬上來的?
第二日
紫洛雨醒來對上一張在她面前放大的俊顏,她差點蹦起來大叫,給他一巴掌,幸虧她揮爪子時神識歸位,丫的,姐怎麼老是忘記姐現在的「身份」,一只嗷嗷待哺的幼獸……
充分認識自己之後,紫洛雨反倒心情放松,大大方方的睜著眼楮,欣賞美男王爺俊美的容貌,如玉般溫潤的肌膚看不見一個毛孔和瑕疵,如蝶翼般長卷的睫毛微微卷起,抿著的薄唇線條優美,色澤誘人,真想淺嘗一口,如果她不是獸的話…某幼狐怕親了美男後,被人誤以為它是禽獸……。
「醒了?」蕭亦然睜開眼楮,一眼就看到幼狐對著他的臉發呆……。
幼狐雙頰爆紅,Hold住,他看不見,姐害臊個毛線,紫洛雨佯裝無事獸一樣,「淡定」的轉開視線,理也不理美男王爺。
蕭亦然見幼狐轉身,對著他,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它剛才不是對他的臉露出垂涎之色麼?難道又是他的錯覺?
早上,蕭亦然吃早膳時,給幼狐準備了一碗加著雞肉沫的米糊。
紫洛雨美滋滋的吃著,心里想著,這王爺終于上道了,知道她不是一只喝女乃的獸……
話說,一直到現在紫洛雨都不知道自己屬于什麼品種的獸,她一直琢磨著想看看自身模樣,當她看到一個類似銅鏡,能反光的擺飾,幼狐本能的跳躍過去,竟忘了它還在桌子上,離那擺飾遠了些……。
蕭亦然看到幼狐的動作,心下一緊,快速的接住幼狐身體,手指輕彈了一下它的耳尖,說道︰「又要做甚?莫不是忘了自己在桌上?你能跳躍過去?」
幼狐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行為不妥,吱吱叫了兩聲,搖晃起它那蓬松的尾巴,此舉討巧。
「別晃了,本王眼楮都暈了。」知道這狐兒刻意討好,蕭亦然聲音也柔和幾分,托住它小小的身體,走到幼狐想要跳躍過去的地方。
圓形的擺飾和現代的鏡子很像,復古的邊緣瓖著好幾種寶石,幼狐現在可沒心思注意那些寶石,它的眼楮盯著擺飾能看出它模樣的地方。
托著它的美男王爺直接被她忽視掉,它的視線緊盯著那團小小白色……
尼瑪!這鏡中的狐崽子素誰?別告訴她是她…。丫的…。真素她,某幼狐腿一軟,昏倒在蕭亦然手中。
昏倒不到兩秒鐘,它又神兜兜的爬起來,搖晃著高聳蓬松的尾巴,它可沒忘記今晚的宴會,美男王爺,求你帶狐一起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