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刀刃抵在它的月復部,每進一分,它松軟的毛發就會凹進去一分,生寒的刀,幾乎下一秒就會刺入它的皮膚。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小狐狸也知掙扎無果,它雪亮的瞳孔把瘋女人丑惡的嘴臉看在眼里。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它有心放這些女人一條生路,沒想到,這些女人反倒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漆黑的狐狸眼中,閃過厲光,它的嘴巴微移,犬齒暗磨,今天它若躲不過這一劫,它也不會讓這瘋女人好過,匕首有毒是嗎?要死,它也要拉個墊背的。
沒等小狐狸先張口,一只貓弓身跳了過來。
「啊!」董雪兒發出淒厲的叫聲,她側眼一看,一只該死的貓咬在她的手臂上,這不就是瑤姬懷中的那只御貓?
想到那一個清脆的巴掌,就是因為拿這御貓說事,才讓瑤姬有機會得逞,打的她臉頰紅腫,如今在這里踫上,董雪兒眼如毒蠍,陰森森的笑了。
匕首一轉,刺在了波斯貓背上,她笑的殘忍又痛快︰「今天,既然你送上門來,我就先拿你開刀。」
「啊!」捏住小狐狸的手虎口猛的一疼,整條手臂陣陣發麻。
小狐狸前爪一揮,董雪兒手上多了幾條血杠,它一躍而起,飛快的對著她拿匕首的手腕咬了下去。
腕上的刺痛,讓董雪兒拿刀的手有些松軟,波斯貓背部流了大片的血,匕首一松,它也掉了下來。
小狐狸對波斯貓做了一個快走的眼神,看到波斯貓先離去,它身體一弓,飛快的朝桃李苑外跑出。
董雪兒正欲去追小狐狸,剛離開數米的波斯貓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一口咬在他剛才被小狐狸咬的手腕上。
「啊!死貓,死貓,松開你的賤嘴。」董雪兒疼痛的叫道,另一只不再發麻的手拿過右手中的匕首,陰毒的眼神變的如夜鬼一樣,泛著血腥的紅。
小狐狸听到董雪兒淒厲的叫聲,和謾罵之聲,它竄行的爪子停了下來,看到剛才已經先走的波斯貓掛在她的手腕上,小狐狸心叫糟糕。
「喵~。」波斯貓的背又被刺了一個血窟窿,它對小狐狸的喵叫聲,不是讓小狐狸來救它,而是告訴小狐狸這里危險,催促它快走。
小狐狸震在了原處,即使知道身處危險,它的爪子也移動不了半分。
記憶中的波斯貓,是一個膽小懦弱,貪生怕死的貓,每一次見到蕭亦然的黑靴子,它都能抖著身體夾尾巴逃跑。
今天,它又為何不貪身怕死?反而救了它這條狐命?
它不是應該躲得遠遠的嗎?它不是應該躲在窩里抖著貓身膽怯的看著它被開腸破肚嗎?
「我殺了你這該死的野貓,看你死不死,看你還敢咬我?」董雪兒匕首連刺在波斯貓身上。
波斯貓骨頭巨疼,流淌過多的血液,讓貓有些發暈,它緊咬住董雪兒手腕的牙齒沒有半點松動。
月色听從茅坑中出來,提著膽子四處尋找小狐狸,听到桃李苑中的動靜,他運足了輕功,朝這頭飛來,看到董雪兒用匕首在刺波斯貓,他的心神才放松下來,只要小狐狸相安無事,其余的事情都不算是事。
「吱吱吱吱。」快去救貓。
小狐狸對著月色叫道,梅花爪子指著被董雪兒刺的渾身是血的波斯貓。
董雪兒看到有人來桃李苑,她嚇的把匕首丟到地上,丑惡的嘴臉一變,立馬變成楚楚可憐的樣子,抖著雙唇嚶嚶的哭了起來︰「這只野貓太可怕,它咬了本夫人。」
手腕上,虎口上全是血水,她這番一說,倒是讓人信了幾分。
月色雖不能準確的分析出小狐狸所言,他也知道董雪兒不是什麼好東西,上一次,指派丫鬟殘害小主子的,就是這狠毒的女人,要不是小主子發了話,他上次就會給董雪兒一些慘痛的教訓。
「不待在房里,來桃李苑,你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居心?」月色抽出佩劍,指著淚光婆娑的董雪兒。
「我本是想來摘幾個桃子,沒想到,這瘋貓反倒咬我一口,幸好我身上帶了匕首,才叫這瘋貓不至于把我咬死。」在人前,董雪兒是最會裝的那一個,兩只小畜生不會說話,真假還不是她說了算。
小狐狸一步一步朝波斯貓走來,瘋女人怎麼搬弄是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只波斯貓會不會就這樣死去?不是說貓有九條命嗎?它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上次天寒地凍,它身受無數傷痕,不也得到了老天的垂憐,沒死成麼?
波斯貓周身的泥土被血染紅,它身上的毛發也全部是血色,僅存的余氣,看到小狐狸安然無恙,它才松緩一口氣,它知道自己害怕死亡,膽小如鼠,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狐狸將要受傷的那一刻,它奮不顧身的沖了出來,它不希望小狐狸死,那雙璀璨的狐狸眼楮是它活了這麼久以來,看到最美的一雙眼楮,如果不是那雙眼楮里泛起的同情,它大概前些日子就要被餓死了…。
殘留的余氣不足抵抗渾身鮮血的外流,毒汁染過的血液,變成黑色,流淌在波斯貓身邊,死了幾根綠草芽。
小狐狸發酸的眼眶,泛起點點濕意,它走到波斯貓身邊,看到貓眼瞳孔擴放,里面失去了光澤,它用爪子在波斯貓眼楮上一抹,貓眼閉上。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被顛倒黑白的死去,這一次,它絕不會放過這惡毒的女人。
小狐狸視線轉向董雪兒,她的任何一句屁話,它都沒听進耳朵里,嘴巴會講是不是?它身體一弓,跳躍起來,在她不停哭訴的嘴巴上一撓,掛下她紅色唇瓣上的一些皮肉。
董雪兒嘴上一疼,她有意識的拿起地上的匕首,眼中毒光放射。
月色手中的劍,朝前一寸,他怒道︰「放下你手中的匕首,王爺的小狐狸,不是你能踫得。」
董雪兒眼中陰狠漸消,轉變成委屈的嘴臉,嬌弱的說道︰「我只是以為那貓沒有死,沒有想到是王爺的小狐狸,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踫王爺小狐狸半根毛發啊!」
小狐狸盯著董雪兒惺惺作態的臉,你可真會編故事,前一刻還想把它弄死,現在又來說不敢?
「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不要做出愚蠢行為。」月色不是蕭亦然,他不能從小狐狸的動作和眼神中看出曾發生了什麼,如果讓他知道剛才董雪兒狠毒的想要弄死小狐狸,他現在也不會這樣冷聲冷氣的和她說話,那手中之劍肯定是要朝她心髒刺去。
「不會,不會,我有自知之明,我有自知之明,王爺的小寵,又豈是我能踫得?」董雪兒眼中閃過得意,小畜生想要和她作對,死了都不會有人找到她頭上。
月色收回劍,清秀的臉不在多看一眼董雪兒,他以為小狐狸會去王爺那里,誰知!小狐狸蹲在董雪兒面前,眼楮盯著董雪兒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平時只粘王爺的小狐狸,為什麼會這樣做,隱約之中,他也覺得有些怪異。
董雪兒眼中閃過不屑,一只小畜生,也配和我斗?找死…。
當她邁開腳步,準備離開的時候,小狐狸站在了她的前方,「吱吱」直叫,前爪對著她做凶惡狀。
月色猜想,大概是董雪兒殺了波斯貓的緣故,他記得好幾次,小狐狸都會扔雞腿給那只貓吃,看到波斯貓死了,它心里大概是對董雪兒產生的恨意。
面前有只不大不小的狐狸攔路,董雪兒邁出的步伐又收了回來,唯恐踩到小狐狸身上。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手抵冷劍的月色,今天若是踩到小狐狸身上,她大概是走不出這桃李苑了。
一狐和一人較真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月色抱著劍,守護在小狐狸後方,只要董雪兒動一動,他便出劍,守護小狐狸是他當下唯一重任。
當一抹玄色出現在小狐狸眼角視線內,它知道,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它想要等的人。
蕭亦然從地上撈起小狐狸,把它抱入懷中,地上的死貓和泛著黑暗的匕首也被他看在眼底。
「吱吱吱吱。」她想殺狐。
小狐狸用爪子先放在自己脖子上按,又指著地上躺著的毒匕首,豎著前爪,在肚皮上做出開膛破肚的爪勢。
蕭亦然看完小狐狸描述,平靜的心湖猛的一顫,本來平和的俊臉,也陰沉可怕起來。
「王爺,妾身給您請安。」董雪兒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站在面前,大方得體的行了一個禮。
「月色,將這毒婦關押進刑房。」蕭亦然冰冷的說道。
董雪兒痴迷的目光陡然一驚,王爺為何說她是毒婦?
「王爺,妾身哪里有錯?您明說就是,何故要將妾身關押刑房?」她不相信王爺會知道她要害小狐狸,王爺根本什麼也沒看見,他又怎麼會知道?
「是,王爺。」月色可不會管董雪兒願不願意,抓起她的手臂,就將她帶入了牢房。
蕭亦然抱著小狐狸走出桃李苑,溫暖的大手,在它背上順著毛發。
「小狐兒,現在可明白本王讓你看那劍譜的意義?人世間,處處透著危險,只有你強大過別人,才會不被他人左右。」
小狐狸仰頭看著蕭亦然俊美的臉,重重的點頭,它會學好武功,不被別人欺負了去。
狐爪指著地上已經死去的波斯貓,它的心泛起了絲絲疼痛,同為獸,波斯貓卻是為救它而死。
「本王會命人將它厚葬。」蕭亦然臉色一柔,大掌在它毛絨絨的腦袋上撫模著,黑如點墨的眸深沉而悠遠的看著遠方,暗潮涌動。
抱著小狐狸來到寢房,他吩咐下人打來熱水,幫小狐狸擦拭身體,視線觸及它脖子上被掐出痕跡的毛發,他玉指翻開了小狐狸脖間的毛發,一圈紫紅印在了他的眼前,蕭亦然瞳孔一縮,有些疼色。
大掌又不放心的把小狐狸全身毛發翻看了一遍,除了肚皮上一點鮮紅之外,倒也沒有別的傷痕。
棉布沾上水,在它身上輕輕的洗了一遍,看到小狐狸有些困乏的眼楮,他把小狐狸放到床上,大掌憐惜的放在它的爪邊,看它入睡。
直到小狐狸睡熟,蕭亦然的俊美的臉才陰沉下去,那片波瀾不驚的黑眸里,裝滿了浩天的怒意。
夜深人靜,冷月浮空,刑房之中,董雪兒雙手被鐵鏈鎖住,任她怎麼掙扎也擺月兌不了那玄鐵打造的冰冷鐵箍。
月光進不來的刑房,散發著令人心慌和恐懼的陰冷,別說一個女人,就是一般的男人被鎖在這里,也會渾身害怕的劇抖。
大漢掌著油燈走進刑房,燈火照亮的一張粗狂大臉,在漆黑的夜里,有些像索命的閻王,讓人懼怕的很。
董雪兒面帶恐懼的看著大漢點亮刑房各處燈火,直到那張俊美不凡的容顏出現在她眼前,她才從懼駭中舒緩過來。
「王爺,妾身好害怕。」無知的女人,到了這種地步,還妄想攝政王會饒恕他。
扮無辜,裝可憐,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蕭亦然面前讓他產生憐惜之感,除了他心中的某只小狐狸外,他對其余的人冷面依舊。
他負手背在身後,身軀筆直,黑眸中的寒涼猶如冰冷的利箭,讓董雪兒心下一震,想用偽裝來獲救的想法支離破碎。
「行刑。」無情的薄唇,吐出兩個冷寒的字,決定了董雪兒現在的處境。
大漢朝董雪兒走去,拎起她的手臂,就朝另一方滿是釘子的牆走去,鎖鏈也正好能拖到那一方牆,不顧手中女人的掙扎,他把女人的背部推到釘牆上。
「啊!痛。」董雪發出淒厲的慘叫,這方牆的釘子並不是特別尖銳,反而有些鈍,所以受「釘刑」的人背部會疼痛無比,整片皮膚像似被一根鐵硬生生透過油皮鑽進肉里一樣。
她的慘叫,並沒有獲得大漢半點同情,他粗眉大眼中全是平靜,對這些早就司空見慣。
大漢又把董雪兒的雙臂高舉的釘在牆上,而後又把她的雙腿踢進釘牆。
一個人的背部,到小腿部有很多里肌,和很多經絡,多如牛毛的釘子是不長眼楮的,釘到里肌和經脈,董雪兒渾身就開始疼的抽搐。
「挑斷她的手經,腳經。」敢動本王的狐兒,這雙手早該廢了。
大漢從一旁的行刑桌上拿起一個鉗子,從她的手腕上開始,一點一點的鉗著她的肉。
「王爺,救命啊!饒命啊!啊!啊…。」董雪兒痛苦的叫喊,整張臉上灑滿蒼白的虛汗。
手腕上的肉被鉗撕扯不是最致命的疼痛,直到鉗住她的手經,一次次鉗斷一點點才是最要人命的。
「救命?敢傷害本王的小狐兒,你死不足惜。」冰冷的聲音,把董雪兒打入深淵。
「不是我,王爺,不是妾身要傷您的狐兒。」她渾身抖得厲害,越是抖,她的背部越是疼痛難熬。
「是誰?」蕭亦然眼神一厲,問道。
「是…是…我不能說…不能說。」說了她便是死的更慘,她不敢得罪主子。
得不到答案,蕭亦然黑眸變得幽深,即使她不說,他亦能推算出是誰。
大漢鉗斷她的手經,蹲著身體,開始鉗她的腳經,這腳經要是斷了,她便會如同廢人一樣癱軟下來,刺入她背部的釘子就會順著她皮膚拉開無數道口子,那疼痛的滋味,猶如剝皮拆骨。
「啊!王…爺…饒…命。」董雪兒渾身抽痛的厲害,唇瓣抖動出幾個字,已是顫動不已。
蕭亦然寒涼的臉風雲不動,冷酷無情的看著她受這酷刑,由她淒厲哭叫,或是氣若游絲。
一條腳經被挑斷,她身體下陷半截,大片皮肉分離的疼痛,把她折磨的幾乎死去。
此時,她已經對那個冰涼無情的男人不做任何想法,被心愛的男人折磨致死,遠比仇人折磨來的痛苦百倍。
那人是她心中的相公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被送入蕭王府中做他侍妾已有數年之久,他對她就沒有一點情意嗎?
不,這不怪王爺,都是那該死的小畜生,是它挑撥了她和王爺之間的關系,恨只恨她沒有能將那小畜生一刀捅死,讓它腸穿肚爛。
蒼白面容下的毒眼猩紅的恐怖,她的腦中開始幻想把小狐狸剝皮,挖心,最後拆骨。
「哈哈…。」董雪兒陰森的笑了,小狐狸死了,小狐狸死了…。
最後一根腳經斷裂,她的身體失去了唯一的支撐的力量,整片背部被撕拉開來,董雪兒昏了過去。
「用千年的人參吊著她一口氣,別讓她這麼輕易死去。」蕭亦然冷冰冰的說完,便走出了刑房。
「是,主子。」大漢恭敬的說道,直到攝政王走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已被折磨快死的女人,粗狂的臉上閃過不解,王爺平時刑罰,都是鞭刑,從未這般殘忍的去折磨一個人,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讓王爺如此憎恨,才落得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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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又會發生什麼呢?去皇宮,咱們的攝政王又會給軒轅黃帝帶去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