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很無語的望望天,這廝說話太曖昧,一個大男人,在她這五歲娃子面前,肉麻兮兮的稱呼自己是「尊兒」,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有「基情」呢!
「大哥,我們不熟,能說話正常點麼?」紫洛雨不動聲色的朝後移去,與眼前的男子拉開距離。愨鵡曉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生米也能煮成熟飯,尊兒說話有不正常嗎?」玉面男子訝異的說道,把她後退的小步伐看在眼底,唇瓣上的笑意加深。
紫洛雨真想把他弄死算了,一個大男人對著她這五歲孩子說生米煮成熟飯?你還可以再無恥一些嗎?還有,你丫的說話哪里都有不正常。
「咳咳,那個,你全名叫什麼?」干咳兩聲,轉移話題。
「女圭女圭可以叫我尊兒或是尊尊,怎麼叫,我都喜歡。」他微微前移兩步,剛和他拉開距離的小娃兒,現在又和他近距離的面對面。
「我問的是你全名,全名懂不懂?」某小娃快要臨近暴走邊緣,要不是他對她有過救命之恩,她早就一腳踹死這男人了。
「全名吶?」玉面男子故意語速慢慢吞吞,而後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又道︰「女圭女圭抱著小狐狸嫁給尊兒,尊兒就把全名告訴你,怎麼樣?」
一只咸豬手搭上了她的肩,紫洛雨小身體顫了顫,側移,甩開了那只咸豬手,說道︰「不怎麼樣。」
丫的,說話太肉麻人了,抱著小狐狸嫁給他?想的美,話說,這廝為什麼一直對小狐狸「情有獨鐘」?
從他口吻之中,能夠清晰的听出他對小狐狸的在意,刻意接近她,大概也是打小狐狸的主意吧?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他每次救了小狐狸,又放獸時的她走,他這麼做是為什麼?難道只是想要默默地保護它?還是想要把它從蕭亦然身邊勾搭過去?
「女圭女圭,尊兒發現,你和小狐狸很像呢。」他似經意又似不經意的說道。
聞言,紫洛雨心下一驚,玉面男人該不會知道她就是小狐狸吧?隨即又否認掉了心中所想,美男王爺是定不會讓她是獸的身份暴露出去,這一點,她還是充分相信美男王爺的實力。
「別老是打小狐狸的主意,它是小爺的。」凶巴巴的瞪了玉面男人一眼,紫洛雨氣呼呼的說道。
「將來不久之後,它會是本尊的。」玉面男人話音一變,說的很自信。
「行了,別扯淡了,趕你的馬車吧!」這廝的自信已經升華為自戀,多說無益,該去哪里去哪里。
說完,她就邁著小胳膊小腿上了馬車,玉面男子由剛才的蹲姿慢慢站了起來,見紫洛雨上了馬車,他才坐到馬夫的位置。
「少俠。」一直靜默不語的虎老大開了口。
紫洛雨撩開窗欞上的粗布,探出頭來,問道︰「大伯,有什麼事麼?」
虎老大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小男孩一眼,說道︰「小娃子既然叫我一聲大伯,這也是命中的緣分,若他日用的著大伯,你讓人帶著這個令牌來黑虎山寨找我。」
看見他遞過來的令牌,紫洛雨詫異了,這是一塊玄鐵打造的將軍令,沒想到他問斬之前,皇上竟沒有收了他的將軍令牌,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有調動南越國部分軍隊的權利。
看出小男孩的驚訝,虎老大說道︰「這塊將軍令,是先皇在世時交到我父親手中,並下昭告天下,只要陳將軍一日願意效力南越王朝,後繼位的皇上永世不得收回將軍令。」
紫洛雨馬上明白,看來虎老大的殺身之禍跟這「將軍令」有關,試想,有哪個朝代的君王願意把「將軍令」永世交給一個家族去調配的?加上小人挑撥,這殺生之禍來的肯定也就快了。
「大伯,這將軍令還給你,它有著你對親人的記掛,所以小爺不能拿,不過,小爺過斷時間可是有事要找你幫忙的哦!大伯可不能推辭。」
虎老大見小男孩又把將軍令塞到他懷中,明白的點了點頭,這孩子心思玲瓏,又怎麼會接受他的將軍令?是他糊涂了,听得那聲把他叫老,又不失親切的「大伯」,便想留下些什麼給他,心里默默承認了他這「佷子」。
「今後,只要是少俠的事,虎老大絕不推辭。」虎老大信誓旦旦的說道,話中有著說不出的愉悅之情。
紫洛雨點頭,有了虎老大這話,將來他去南越國的路應該就順暢多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虎老大雖然現在虎落平原,但這頭終究是只猛虎,只是缺少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罷了。
「敢問少俠姓名?」虎老大道。
「小爺名叫紫洛雨。」小男娃拍拍小胸脯說道。
「紫洛宇。」虎老大喃喃念著,豪放的笑出聲,又道︰「陳東籬記住了,好一個氣宇軒昂的名字。」
他說的是陳東籬而非虎老大,意思就是願意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去幫助她。
噗咚!紫洛雨一頭栽倒在馬車里,琉璃趕緊扶起紫洛雨,緊張兮兮的問︰「有沒有摔到哪里?哪里疼?」
「小宇,你沒事吧!」窗欞的粗布在紫洛雨摔到的瞬間放了下來,陳東籬也看不到里面情景,在外面急聲道。
紫洛雨模模摔疼的手臂,說道︰「沒事,大伯,小爺先走了。」
乍听自己的「雨」字變成「宇」字,她還真有些不習慣,她也不能去解釋什麼,他現在就是一個「小漢子」。
坐在車夫位置的男人揚起唇,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高聲喝道︰「駕。」
馬車離開之後,一幫早已鳥獸裝的強盜從樹叢之中走了出來。
「大哥,我們在黑虎山影藏已久,萬一那娃子走漏風聲了怎麼辦?」虎老二面帶憂色。
「是啊!趙武那賊人萬一知道我們在黑虎山,肯定會派殺手來對大哥不利。」虎老三膽小如鼠的形象不復存在,錚錚鐵骨的本性展現無遺。
「我相信那小男娃,他不會。」虎老大視線還停留在馬車不見的位置,堅定的說道。
「我也支持大哥的說法,那小娃子不會。」老四從別人背後冒出來說了一句話,又躲了起來。
虎老二跑去把老四鈴了出來,一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你個臭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別人後面做賊啊?」
老四模模被打疼的頭,委屈的叫道︰「哥,我們本來就是強盜,和賊有多大區別?」
虎老二一愣,接著周身傳來各種開懷的大笑,一時之間氣氛仿佛回到了先前。
眾「強盜」散去,一個抖抖索索的大漢從草叢里鑽了出來,頭發跟茅草似的雜亂。
真沒想到那少俠比土匪還土匪,連強盜的銀子也搶?老母啊!這「展昭」是全天下最大的強盜頭子啊!他得趕緊回去告訴鄉里鄉親,以後踫到「展昭」不要反抗了,直接把銀子放在地上離開,才能保住性命,奇怪了,剛才他為什麼會睡在草叢里?是那少俠小強盜打暈他的嗎?大漢一邊想著,一邊害怕的走著,他身上還有三文銅錢,千萬不要在被強盜打劫去了…。
天色漸晚,紫洛雨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休息。
掌櫃的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領著兩個女乃娃子進了客棧,不由的多看幾眼,特別是那小男娃,肩上還扛著一把「玩具劍」,真心覺得面具男這「爹」太由著孩子,這麼大把假劍,做出來一定要花不少功夫吧?
「爹,我也想要一把巨劍。」一個小男孩把羨慕的眼神投像紫洛雨,那把巨劍抗在肩上真威風。
「小鬼頭,吃你的飯。」坐在男孩身邊的父親用筷子打在男孩頭上,叱喝道。
小男孩呼痛,抱著頭叫嚷道︰「爹,你就會打人,一點也沒有別人的爹好,什麼都不給我買,壞透了。」
「你這小鬼頭欠揍是不是?別人爹好,你去認他做爹好了,別跟著我。」男人大罵道。
「你要死啊!對孩子又打又罵?」一個婦人走了過來,心疼的抱著男孩,嘴里溫柔的說著︰兒子乖,不怕。
男人被婦人一罵,低下了頭,悶不吭聲,繼續吃飯。
準備上樓梯的紫洛雨莫名其妙腳離地,身體懸空,待她轉頭,一張玉色的面具離她咫尺,她的身體被玉面男人抱在了懷中。
「放我下去,小爺會走路。」紫洛雨推了推男人的身體,氣憤的說道。
沒經過她的同意,憑什麼抱她?
「乖女圭女圭,爹怕你累著,抱抱你。」男子好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而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這面具中的一雙黑眸,其中含著欠扁的笑。
「學著點,看人家那爹怎麼做的,看看你這德性?整天就知道喝酒打孩子,老娘怎麼就嫁給了你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抱著孩子的婦人看見玉面男對他孩子那麼好,難免心酸自己的孩子,食指戳著他丈夫的太陽穴開始罵。
婦人這一罵,吃飯的男人就停下了手中筷子,臉色不好看的把移到離婦人遠些的位置坐下。
玉面男子唇角帶笑,對紫洛雨說道︰「女圭女圭,看爹多會疼你,別人都羨慕不來。」
紫洛雨嘴角抽抽,這話要是被蕭亦然听見,大概會一掌劈死這無恥的玉面男,想讓她做他女兒?那是不可能滴!她滴美男爹爹不要,難道會換成這個鬼臉爹爹?好吧!必須承認,她比較喜歡美的事物,人也是一樣,她只喜歡美男……
見她不說話,也不掙扎著下來,玉面男子一路抱著他走進剛才定好的廂房里。
琉璃跟在後面很安靜,一路上除了和紫洛雨說些話外,她根本就當玉面男子是浮雲,這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男人目測不知是不是壞人,她還是小心些為妙。
「好了,你可以回自己房間了,本少俠累了,需要休息。」紫洛雨在他懷中掙扎著要下來。
「嗯。」玉面男子點點頭,正當紫洛雨以為他會放開她出去時,他低頭對琉璃說道︰「你叫琉璃是吧?回你廂房去,女圭女圭要休息了。」
琉璃怔住了,這男人好會顛倒是非啊!小郡主明明就說叫他去隔壁廂房,他反而用來說她。
「不是琉璃,是你回自己回廂房休息去,這個廂房,是我和琉璃睡的。」紫洛雨在他耳邊氣憤的說道。
玉面男子沒有理會紫洛雨,他低頭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琉璃,慢悠悠的說道︰「是你自己去,還是要我送你去?」
琉璃心下一涼,這男人的眼神好危險,看到他強把小郡主抱在懷中,琉璃提了提膽子,說道︰「把我家小少爺放下來。」
紫洛雨被玉面男子抱在懷中,自然是最能直接感受到他情緒變化的人,眼看玉面男子似乎要對琉璃做什麼,紫洛雨單手抓住他的手臂,毫不畏懼的對上他釋放危險的眼神。
「琉璃,你去隔壁廂房睡。」她冷靜的說道。
「少爺…。」
「少爺說的話不听了是嗎?」紫洛雨打斷琉璃,低聲冷喝道。
琉璃知道小郡主是怕她受到傷害,也怪自己沒有用,不能幫小郡主打走壞蛋,留在這里也等于是拖累小郡主,咬著唇瓣,她退了出去。
大手一揮,打開的房門被關了起來,廂房之中,只剩下玉面男人和紫洛雨。
紫洛雨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現在滿意了?他想做什麼?又能對她做什麼?
「一直扛著劍不累嗎?拿下來吧!我幫你捏捏肩膀如何?」玉面男子黑眸中的危險散去,流露出一方溫柔,與之前判若兩人。
肩上一輕,破冰劍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紫洛雨目光依舊冷冷的注視著他。
「哼,你有什麼目的,不妨就直說吧!」她可沒這閑情和他扮演柔情戲碼。
玉面男人身體一僵,隨即恢復正常,把她放坐在床邊,環著她的大手移到她肩膀的位置,輕柔的捏了起來。
「若我說沒目的,你一定不信,那我唯一的目的,便是想和那沒心沒肺的小狐狸多些親近。」他的話幽幽的傳進她的耳中。
紫洛雨皺皺眉頭,很想抽這男人,你特麼的才沒心沒肺。
「你想和小狐狸親近,那你應該去京城,而不是在這里。」她現在又不是小狐狸…。
「哎!去了京城也沒用,那只小狐狸不出蕭王府,我也找不到它,很奇怪的是,每隔一段時間,小狐狸就要失蹤幾日,怎麼找也找不到,你定然知道這其中秘密吧?」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幽怨,像個深宮中的得不到皇上寵幸的妃子一般。
紫洛雨琉璃般的雙眸晦暗不明,這男人只怕不光光是在外面找她吧?只怕蕭王府,他也去去過,這個男人真不簡單。
「你和妖孽是一伙的?」她轉身,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他收回落在半空中無處可捏的手,楞了一下,隨後問道︰「妖孽是誰?」
紫洛雨撇撇嘴,說道︰「緋衣。」
玉面男子隨即就呵呵的笑了起來,黑眸彎成了一個小月亮︰「原來在你心中,緋衣是妖孽,哈哈……。」
紫洛雨瞪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出一個洞來︰「有什麼好笑的?她長成那樣,不是妖孽是什麼?」
玉面男子邪肆的笑容慢慢收斂,手指劃過她的鼻尖,說道︰「形容的還真有些貼切。」
「特麼的,別對小爺動手動腳的。」紫洛雨拍掉他伸過來的手,離他稍遠一些。
「爺,時辰不早了,妾身伺候你寬衣入睡可好?」他故作嬌柔的說,骨節分明的手指朝紫洛雨衣服伸去。
「滾粗,爺不要你伺候,哪里遠,你給爺待到哪里去。」她兩只小手抓住他的大掌,丟的遠遠的。
「爺,你這樣對待妾身,讓妾身好傷心吶!」玉面男子又做西子捧心狀,黑眸之中仿佛蕩著霧水。
紫洛雨真心眼疼,這廝好會裝啊!不僅如此,還會轉移話題。
「你到底和妖孽什麼關系?」她真不太相信他和妖孽沒關系,難道是妖孽的愛慕著?接近獸時的她,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好得妖孽歡心?咳,咳,這貌似有點扯…。
「爺,你還是不相信妾身?妾身可早晚是爺的人,不會幫著妖孽做出什麼害爺的事來。」他說著,身體朝紫洛雨貼去,玉色面具差一點就和她的小臉貼在了一起。
「喂!都說了不要動手動腳,你怎麼還這樣?有多動癥是吧?」她推攘他,小身體趁著空隙想跳到地上,誰知他彎臂過來,逼得她側身鑽到了床上。
「爺,什麼是多動癥啊?妾身好像沒有听過。」他靴子一月兌,也跟著上了床。
「多動癥是病,得治。」干什麼跟著她上床?她很想一腳丫踹在他的臉上有木有?
「那爺幫妾身治一治唄!」說著,玉面男子開始月兌衣服,求治療…。
紫洛雨瞪大眼楮,這貨病的不輕,得找二貨神醫治…。
「小爺不會治,你丫的去醫館吧!」紫洛雨往後縮了縮,這男人不會這麼變態吧?她才五歲而已,他下的了口?
「不要,妾身就要爺來治。」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剝離,身體一點一點朝她靠近。
「尊尊,別月兌了。」紫洛雨眼瞅著他就要「獸性大發」,上前一步握住他月兌衣服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手中動作定格在了這一秒,眼中閃著笑意,說道︰「我喜歡听你叫我尊尊。」
紫洛雨挖苦的笑了笑,瞅著他說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你可以下去了嗎?」
玉面男子點頭,黑眸也不似方才那麼邪肆,一瞬間,給人感覺正派了起來。
「你還不下去?」紫洛雨瞅著這光說不動的家伙,小腳動彈了兩下,按捺著一腳踹他下床的動作。
「女圭女圭一直抓著我的手,我以為女圭女圭是想留我在床上。」他臉不紅氣不喘,睜著眼楮說瞎話。
紫洛雨心里呸了一聲,小手從他手上縮了回來。
玉面男子從她臉上收回視線,下床之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緊剩的那件里衣滑下了他的肩膀,露出一大片肌膚出來,還有那櫻紅的一點,大片的美景猶如賽雪的玉肌,美得讓人暈眩。
紫洛雨傻了,愣了,痴了,看他緩緩的拉起衣服,她有種後悔萬分的沖動,尼瑪!她剛才為毛不讓他月兌啊?
世界上有後悔藥賣不?來兩粒讓她吃一吃。
如果說緋衣是妖孽,這眼前的男人一定是小妖精了,他的身材怎麼可以美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地步?那麼美的身體藏在衣服里是不道德滴!不如月兌了,滿足一下廣大腐女的眼球如何?
看著玉面男子一件一件把衣服往身上套,紫洛雨有種上去扒掉他衣服的沖動,不過這種沖動也就是想想而已,她還沒成那樣。
「怎麼?看女圭女圭的表情似乎有些遺憾?」眼尖的某玉面男眼尾掃到她的小臉,調侃的說道。
「你眼神不好,看錯了。」紫洛雨轉頭,側身躺下,眼不見,不遺憾。
他愉悅的低聲笑著,傾體在她耳邊說道︰「有什麼遺憾,告訴尊尊即可,尊尊會滿足你的。」
紫洛雨眼楮亮了亮,隨即有淡了下去,算了,若在外面調戲男人,被蕭亦然知道可不得了,說不準那顆大樹她就抱不住了,眼前這位說不準還是個丑男,萬一看了他身體被賴上一輩子,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別扯淡了,你離我遠些,小爺要睡覺了。」紫洛雨往床里面拱了拱,躲開他貼上來的玉面。
玉面男子看著她有些排斥他的踫觸,黑眸里的幽光一閃而過,直起身體,他如同君子一般坐在了椅子上。
紫洛雨小身體動了動,轉身看到玉面男子坐在椅上,似乎準備把大床讓給她一個人睡。
這讓她倒有些驚訝,她以為今晚他會和她一起睡,她才五歲而已,沒有什麼男女之分,他若和她一起睡覺也是合乎情理,不過,看到他這麼君子的行為,她還是觸動的,這男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不是困了嗎?這麼還不睡?莫不是想要我來陪你睡?」他含笑的黑眸依然邪邪的,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
不過,紫洛雨知道他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也懶得和他去扯淡。
「女圭女圭不說話,就是認同了?」他的身體如風一般卷了過來。
紫洛雨眼楮還沒來的及眨一下,那廝就上了床,她心里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理他,知道這男人的性子以後,她就想看看這男人到底口是心非到什麼地步?
玉面男子見紫洛雨不理他,也開始有些琢磨不透這小娃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側身躺在她的身邊,一個手臂有意的搭在她的腰部,鼻尖索繞著她的發香,女圭女圭身上的味道似乎和那只小狐狸非常相似,她晚上也會抱著小狐狸一起睡覺嗎?想到那只小狐狸,他的黑眸變得溫柔似水,好長時間沒看見那只小狐狸,他想的緊。
「把你的爪子拿過去,小爺不喜睡覺被干擾。」紫洛雨涼涼的說道。
「我還以為女圭女圭不準備理我了,尊尊剛才傷心了。」他在她耳邊低聲抱怨。
紫洛雨腦袋移了移,闔上眼楮睡覺,和他繼續扯下去,今晚就別想睡了,反正這廝在床上也蹦不久,隨他去吧!
他看著女圭女圭這次似乎真的不準備理他,也就沒繼續多說什麼,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
半響,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起身了,看見她的小手露在被子外面,他輕輕的拿起她的小手,放入被中,掖好。
默不作聲的下了床,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闔上眼楮。
此時,紫洛雨眼楮睜開了,嘴邊劃出一抹笑,這廝還真夠口是心非的,一直熬到她「睡著」呢。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轉身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中。
「女圭女圭好熱情,一大早就投懷送抱?」他含笑的黑眸與她相視。
紫洛雨無語了,昨天要不是她裝睡,還真會以為他們睡了一夜,這廝的行為舉止還真是讓人想不通的很啊!
「你還不下去?我肚子餓了。」她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悶悶的說道。
「爺,來,尊尊幫你穿衣。」他邪笑著,拿起床邊的小衣服。
紫洛雨一把搶了過來,說道︰「不必了,小爺自會穿衣。」
穿戴整齊之後,紫洛雨扛著巨劍打開了房門,準備下樓覓食時,門口站著一個雙眼通紅的小女孩。
「少爺,你昨晚有沒有被他怎麼樣?」琉璃說著,貓尿開始亂飛。
紫洛雨嘴角抽動,這小丫頭腦子里裝了什麼?她真想撬開看看。
「你家小爺昨晚已經是我的人了。」他沒正經的把紫洛雨抱緊懷中,雙眼含笑的說道,貌似沐浴在春天的男子。
「少爺,你**啦!嗚嗚~。」貓尿直飛三千尺,聲音大的嚇死人。
走廊上幾個準備下去用早膳的路人驚訝的長大嘴巴,看著玉面男子和他懷中長相不錯的小男孩。
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這麼小的男孩就有龍陽之好?
紫洛雨一想踹死琉璃,二想掐死抱著她的男人,這兩人說話還真唯恐天下不亂。
「閉嘴。」她對琉璃大喝一聲,揮開玉面男人的手,她身體落地,走到琉璃面前,手指戳著她腦袋,咬牙切齒的說道︰「動動你的腦子,別叫起來跟瘋人院出來的病人似的。」
琉璃收住了貓尿,委屈的眨著眼楮,她只是太擔心小郡主了。
紫洛雨嘆了一口氣,扛著劍下樓了,琉璃跟在她後面,很想去問瘋人院是什麼地方?看看小郡主生氣的樣子,她又不敢問了。
吃完早膳,一大兩小上路了,客棧里頓時開始沸沸揚揚起來。
「那長相不錯的小男孩真的有斷袖?」
「嗯,嗯,我親耳听到的,那男人昨天晚上把那小男孩那個了。」
「難怪他們昨日摟摟抱抱,我剛開始還當他們是父子。」
「可不是,誰能想到那麼點大的屁孩子會對男人產生興趣?」
「……」
沒過多久,一個清秀的男人出現在了客棧,此人正是月色小盆友也。
一進客棧,他就听到這沸沸揚揚的議論聲,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府中,多虧了琉璃給他留下線索,他才四處打听找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追上就听到了這種傳聞,王爺知道以後,肯定要大發雷霆了…。
腳沒站熱,他就動身追了上去,可不能讓小主子再遭遇那無恥男人的殘害了。
「尊尊,還有多久才能到戰場?」紫洛雨打開馬車里的小暗窗,問道。
她沒有幾日大概就要變成小狐狸了,千萬別告訴她要十天半個月,她等不及啊!
「大概三,五日左右。」充當馬夫的玉面男子說道。
「那加快行程,三天能不能到?」五日她大約等不了那麼久。
「三天不是不能。」他給出一個臨摹兩可的話。
「嗯?」紫洛雨等待他的下文。
「這要看女圭女圭這三天待我如何?待我好的話,三日之後,我把你送到蕭亦然的軍營,對我不好的話,那就要大約五日左右。」他翹著腿,手上揚著馬鞭,很愜意的說道。
紫洛雨皺皺小眉頭,這廝明明就是在威脅她。
「少爺,你不能在從了他了。」琉璃一把抓住紫洛雨,痛聲道。
「滾粗。」紫洛雨甩開琉璃的手,丫的,從此以後,她絕逼不帶這個麻煩精出來。
「如何才算待你好?」好也要有個標準吧?
趕馬車的男子想了想,說道︰「你要愛我,疼我,關心我。」
這話貌似好熟悉,他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抱著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希望,紫洛雨道聲說道︰「鑽石恆久遠。」
馬上上的男人楞了楞,問道︰「鑽石是什麼石?真的能恆久遠嗎?」
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希望破滅了,他果然不知。
「鑽石是一種礦石,能不能恆久遠,我也不知道。」紫洛雨說道。
「我知道有處地方出朱砂礦,就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鑽石,嗯,下次去看看。」恆久遠听上去好像感覺不錯,本尊也要弄個鑽石玩玩。
「朱砂礦?有人開采了嗎?」紫洛雨問道。
「沒有,本尊發現的地方,又豈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地方?」他頗為得意的說道。
紫洛雨眸中不明的光動了動,朱砂在古代可是相當珍貴的東西,不僅可以做成朱砂當做行軍打仗的傷藥,還能制成劇毒的水銀,秦始皇的地下宮殿就是朱砂中提煉出來的水銀。
「尊尊,我來陪你一起趕馬車。」某個貪財的娃子態度成三百六十度的轉變,甜甜的聲音膩死人。
玉面男子手一抖,差點從馬車上摔下去,這娃子對他的態度變得也太快了,那聲「尊尊」叫的可真**啊!
馬車停下之後,紫洛雨屁顛屁顛跑到馬車前面,他伸下一之手把小女娃提了上來,肉呼呼的小坐在了他的懷中。
迎面的風帶著兩旁樹葉的清香,飄過紫洛雨的臉頰,古代無污染的氣息真是舒爽無比。
「這麼乖巧的來陪我,女圭女圭是有什麼目的?」他的視線放在前方,含笑的說道,懷中軟軟的小人兒依偎在他的懷中,仿佛有種淡淡的歡喜感。
「咯咯~。」她嘴里傳出一陣清越的笑聲,矮油!尊尊,你好直接哦!讓銀家怎麼好意思講呢?
「笑的真甜。」他的手指撫模上了她的小臉,手心在她臉上摩挲著,觸手的是一張沒有彈性的皮膚,玉面男子皺了皺眉頭,又道︰「女圭女圭可否把這假面去掉?」
紫洛雨歪著腦袋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順著他,到時候問他要朱砂礦的時候也會容易一些。
「好啊!」小手從頸部撕掉人皮面具,她卷起來放入小竹筒中塞進懷里。
他低頭看了她萌萌可愛的小臉,手心覆上,還是這樣模上去舒服,滑滑女敕女敕的。
紫洛雨只覺得自己小臉被某玉面男一直蹂躪著,若不是想要那朱砂礦,她絕逼不會給他模臉……
「說吧!想要什麼?」他的指月復輕擦過她的唇瓣,某小女娃正想一口咬破他的手指,不過,也就想想而已。
「嘿嘿!尊尊,銀家想要那個…朱砂礦。」她膩歪的朝他身上蹭了蹭。
玉面男子輕扯薄唇,真是狡猾的小東西,故意往他懷中蹭,實際是為了不讓他踫她的唇。
「嗯!那片朱砂礦可是我找來的娶親聘禮,你若肯帶著那小狐狸嫁給我,不僅那片朱砂礦,就算你要這天下的朱砂礦,我也為你尋來。」
紫洛雨猛的從他懷中鑽了出來,尼瑪!大哥,你貴庚啊?想要老牛吃她這根小女敕草?
他手臂一彎,把她按進了他懷中,說不清為什麼,大概是不想這軟軟熱熱的小身體離他太遠吧!
「放開我。」朱砂礦沒有指望了,紫洛雨翻起臉來比什麼都快,活生生一個會變臉的小財迷。
「這樣吧!你若答應陪我一年,我就送你一處朱砂礦,兩年就送兩處,依此論推,如何?」他拋出誘人的魚餌,朱砂礦的珍貴他自然是知道的,只要得到一處,便可坐擁一座小金山,這麼大的誘惑,只要她一年相伴,她不吃虧。
紫洛雨停止了掙扎,認真的思考起他的話,這麼大的誘惑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想到美男王爺。她有些不舍,若她選擇了利益離開蕭亦然,她怕被捉住之後會被蕭亦然關起來。
和蕭亦然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獨霸,那小氣的男人連塵哥哥都不允許她接近,他會允許她跟別的男人獨處一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蕭亦然的性格她不說模的十成透,也算模的八成透,他至今寵她,依她,是因為她還沒有觸踫到他的底線,若這層底線破了,她以後日子也就苦逼了。
「不用擔心,你若跟著我,蕭亦然還沒有那本事從我手上搶人。」看出她閃爍的目光不定,他在她耳邊說道。
紫洛雨一撇嘴巴,少吹牛了,尼瑪!到時候被捉回去的不是他,他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看來,你還是挺怕你那爹的啊!」見她似乎被為所動,玉面男子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打趣的說道。
「兒怕爹,很正常。」她揮掉他的手,心里那個滴血啊!好大一片的小金山,呼啦呼啦長翅膀飛走啦!
「蕭亦然是你親爹?」不見得吧!
「你這不是廢話,他不是我親爹,還是我假爹?」紫洛雨想也沒想,直接回了他的話。
「看來,我今後娶你的難度很大啊!你那親爹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他似乎對你,很特別,對了,你娘呢?」沒听說蕭亦然有娘子,怎麼就蹦出來一個五歲大的女兒?若不是這娃子只有五歲,他會以為蕭亦然對這娃子有別的意思。
蕭亦然那樣的男人,他真的會對自己的親生的孩子這般好?不見得吧?那樣一個無情無心的男人,他大概永遠不會對別人出現「好」這個字眼,不過,這娃子倒讓他另眼相看了。
暈死了,娶她?拜托,她才五歲,等她及姘了,這男人也大概也快要奔四了,讓她嫁給一個奔四的人,你可以去屎一屎了。
「尊尊,年齡是一道無法穿越的牆,你這心思還是免了吧!」
他听完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我今年才十九歲,等你及姘也才三十歲,不算老吧?」
少來忽悠人了,誰相信你才十九啊?盡扯淡……
「五歲一個代溝,尊尊,我們將近有三個代溝。」
「代溝是什麼?」他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