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之處,那陣陣撼動地面腳步聲的主人,慢慢現出了身影,那是一頭身軀龐大的三角犀牛,龜裂的堅韌皮膚,像一塊塊護甲,將它的整個軀體都包裹在其中。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三階魔獸嗎…」
姜雲羽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從小樹上一躍而下,迎著獨角犀牛的面走了過去,緩步前行的同時,雙掌悠然自得地結著手印。
「哞…」獨角犀牛發出低低的吼聲,前腿扣著地面,雙眸之中,一股敵意慢慢涌上。
姜雲羽見其還未行動,索性撿起了地面上一塊小石頭,注入靈力,猛地拋向了它,石子破空而出,徑直打在了這頭犀牛的面額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哞!」這個挑釁一般的行動,徹底激怒了身為好戰魔獸的三角犀牛,後者在一聲怒吼的咆哮聲之下,一個強力的蹬腿,身軀便是朝著前方人類飛沖而去…
咚!咚!……
地面震動幅度越來越大,這頭身高五米的巨大生物,像一只坦克一樣,碾壓著地面前行,雖說是擁有大靈師級別實力的三階魔獸,但姜雲羽畢竟不是以靈力修為來判別實力的人,比起穹猿那些靈將階別的古生物來說,這頭只能上有點強的犀牛,顯然是有些不足掛齒。
「正好,我也有點時間沒熱熱身了,拿你這頭大豬來解解癢。」
……
…………
這場戰斗,僅僅是持續了兩多分鐘……
三角犀牛那笨重的身軀橫躺在空地之上,原本凶殘猩紅的雙眸已經黯淡下去,留下一堆毫無生息的鮮肉。
在犀牛的旁邊,姜雲羽已經燃起了一個篝火,正在愜意地烤著它的鮮肉……
「大概還有八十天的時間,一直這麼吸收獸皇魔晶的話,應該能在天之島開啟之前到達大靈師的境界,只是到時候體內的氣海太過浮躁,怕是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
吃完那一頓犀牛肉之後,姜雲羽平躺在草地上,心中暗自盤算著。
最後權衡之下,姜雲羽還是選擇了煉化獸皇魔晶這條並不扎實的路,畢竟靈師與大靈師之間的差異,比起修煉武技的熟練性,似乎更足以左右戰局的形勢。
在這里休息了幾個時辰,姜雲羽便是開始進入森林的更深處,到了傍晚之時,他方才找到了一個地勢絕佳的山谷,那里除了四面環山之外,天地靈力還極其充沛,十分適合修行。
綠影搖曳,清水碧潭,給這乏味的修煉增添了不少輕松愜意。
轉眼一個月時間便是過去……
姜雲羽的實力在這種高強度的靈力吸收之下,也是飛漲到了一個新的層次,相對的,獸皇魔晶也是十分可惜的小了一圈,從最開始的巴掌大小,現在已經縮掉了三分之一,讓姜雲羽有些心痛不已。
回到鐵虎團之後,姜雲羽首先去看望了一下夜釗,那個家伙這些天不知道都干了些什麼事,說話時眼皮一搭一搭,顯出極為疲憊的模樣。
姜雲羽觀察了好一陣他的黑眼圈,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他問了明白。
原來,這一個月的日子,夜釗都是在不斷四處奔波找人解讀那本還未完全解剖完畢的古書,同時還要兼顧起自己那緊密的修煉進程,這才弄成這般疲勞的模樣。
不僅是夜釗,連他的父親鐵虎團團長夜崖,最近也是忙碌不堪,一方面是監神軍的嚴查死守,抓獲了不少平日愛犯事的團員,除了把那些人弄出來之外,還要跟監神軍的上級打好關系,畢竟最近一段日子,霄城這種越來越緊張的局勢讓三位兵長都是壓力不小,只能屁顛屁顛按上級的命令辦,誰的面子也不肯賣,或者說,是不敢賣。
另一方面,隨著天之島結界開啟時限的接近,越來越多的佣兵團以及宗派勢力也在不斷插入,原本不大的霄城亂成一鍋粥,不少外來的強大勢力,更是直接影響到了霄城三大佣兵巨頭的地位和權威……
「那本古書呢,你這些天忙來忙去,倒是弄出點什麼新的信息沒有?」姜雲羽一邊喝著烈酒,一邊笑著問道。
「雖說收獲不大,但多多少少也弄出了一點有用的。」夜釗拖著睡腔濃烈的口音,慢吞吞地回應道。
「快說來听听。」
「都在這張紙上寫了,你自己看吧,我去床上眯一會,這些天累死了。」夜釗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從腰間模出了一張小紙條,放在桌上之後,便是自顧自歪倒在了旁邊的床上,這才沒一會,呼嚕聲便是均勻地響起,如此快地進入夢想,已經可見其困意十足。
姜雲羽也不去理他,拿起桌上的紙條,慢慢攤開……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一些古文的注釋和大解,大致都是一些古樹上那些實力強大的古生物的詳細解釋。
林林密密記錄了十多種古生物的生活習性和攻擊防御介紹等等,姜雲羽走馬觀花看了一遍,把一些要點暗自記了下來,便無興趣在觀摩,在最後要把紙條收回之時,余光瞥見了在紙條的最後一行的那些字,讓他瞳孔猛地一縮……
只怕,夜釗所說那有用的信息,便是這行並不起眼的小字了。
天之島,乃鴻蒙九神劍之一,「單翼」的藏匿處。
「單翼…」把這個陌生的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姜雲羽精神也是在此刻振奮了起來,相比較于那些滿地的金銀財寶武技功法,「神劍」二字的吸引力,在姜雲羽的心中,便是提升到了至高。
「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抿了抿嘴唇,姜雲羽的那對眼眸的深處,涌出了一抹渴望。
對于已經擁有神劍九幽的他,若是再能獲得另一把,實在是如虎添翼,就算是目前用不上,日後肯定會有著大作用。
當然,如果那個消息的錯誤的話,姜雲羽這些妄自的幻想將會成為一個笑話。
「夜兄,快起來!」
姜雲羽走到床邊,猛地搖了一下他的頭,問道︰「你紙條最後的那句話,是從哪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