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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如果不是李平在學習黑魔法之後,身體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稍微改造了一番,這會兒一定連尸體都涼了。
現在對萬成來說,或許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不經意間讀到了腦海中的訊息。
看到李平雖然雙手仍然是骨頭,但臉部已經重新恢復了血肉,似乎有好轉的跡象,萬成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這種猶如游戲闖關一樣的房間讓他相當不感冒——如果不是只有一條命的話,他倒是樂意闖個百八十關的看看自己的能力怎麼樣。
這個房間,倒是不如剛才那個長滿眼楮的房間那樣恐怖,但也是透露一股陰森的氣息。時不時傳來小孩的哭聲,讓萬成感到有些心煩意亂。更何況,他們的腳下還有一地黏糊糊的液體,連邁動腳步都相當困難。
起初萬成還以為是剛才房間里的血液流了過來,不過這里的液體是妖冶的粉色,而且觸感也並不像血液。萬成謹慎的取了一些液體,它們似乎也沒什麼別的效果,就只是起到惡心人的作用而已。
對了,用來做彩色漿糊倒是不錯。
他苦笑著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都驅趕出去,仔細打量著哭聲的源頭。
有一個小女孩正蹲在牆角,背對著眾人,一根馬尾辮隨著身體的聳動搖來搖去。
「難不成這個是什麼,雙面馬尾?不至于吧。」萬成吐槽著,難道這鬼圖還會照搬外面的都市傳說?
雙面馬尾是萬成起的名字,因為那個小故事本身並沒有標題。
大致上講的是一個男生,半夜騎著車在路上。騎著騎著,突然遇見一個系著馬尾辮小女孩,男生就詫異的上去詢問她為什麼不回家。小女孩仍然在抽泣,一邊哭一邊說,她的爸爸媽媽都死了,無家可歸。
于是男生同情心起,讓她坐自己的車,想要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女孩慢慢的轉過身來,可他看到的,還是一條馬尾辮。
如果只是像故事里說的這樣的話,不是染發女孩轉過來然後一邊逃避,一邊解開謎題,就是阻止女孩轉過身來。
但是問題是……他們連謎題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只要她不讓我們征服世界就好了,看,這又不是粉紅色頭發。」萬成突然笑了笑,走上前去。他們右面的牆角蹲著一個女孩,而左邊的牆角豎著一把唐刀。
萬成沒有魯莽,而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鬼知道會不會這東西一舀起來就觸發什麼開關呢。
這一看之下,卻讓萬成失笑。
唐刀靠著的牆面正上方,有一個粉紅色的圓形按鈕。而按鈕下面,則是用可愛的幼圓字體寫著兩個字——按我。字是血紅色的,但是再加上這種字體反而發房間里的陰森氣氛給破壞的一干二淨。
「趙大人,此事必有蹊蹺。」兩人上來看了一眼,也不免嘴角翹了起來。李平礙于被那些液體破壞了嗓子不能說話,所以單人炎就隨口接了一句。
「這個東西,有蹊蹺又能怎麼辦?」萬成搖了搖頭,說道︰「難道要我從字的筆畫粗細,來證明是不是那個小女孩寫的?如果是,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不是,也沒什麼意義。」說著便按下了那個按鈕。
咯咯咯咯的聲音傳來,听起來,倒是有些像齒輪轉動。
當然萬成不會輕易的認為門就這麼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前面就不會那麼淒慘了。
「簡直煩死了!」令人意外的是,門竟然打開了,只不過並不是原先看見的門,而是從左邊的牆壁中有一塊上升了起來,出現了一個密室。從里面傳來男子的罵聲,听起來相當不耐煩。
萬成下意識的舀起唐刀,這才發現一瞬間他都忘了先前什麼機關的想法。不過幸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帶頭走進密室,發現里面只有一台巨大的電腦,上面寫滿了類似于數據的東西,一個穿著研究員衣服的男人正坐在電腦椅上,不斷的寫著什麼,好像很忙碌的樣子。
「這種地方竟然有正常人。說,你為什麼那麼奇怪。」如果是動漫的話,萬成的三條黑線已經穩穩當當的掛在臉上。
男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沒听到萬成的問話。
萬成皺了皺眉,走上前,唐刀出鞘,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你煩不煩。」男子依舊不斷的寫著他的東西,听口氣只顧著自己的事情,連脖子上的刀刃幾乎都快劃破肌膚了都不知道。
「把我想知道的都說了吧。」萬成肯定眼前的男子知道他想問什麼。
「這三個房間是我的作品,安全性還沒有保障,誰知道你們幾個礙事的用什麼進來的?第二個房間那里,要不是我從里面把門打開了,你們還能活?」男子轉過身來。他帶著一副醫用口罩,從眼神看是個相當陰沉的人,而且顯而易見的對自己幾個的「造訪」顯得十分不滿。
不過,只是著寥寥術語就基本讓萬成了解了這個人的秉性。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相比李平找到的鑰匙其實是個假象,而這個男人似乎是不忍殺掉自己一行人,然後才放了進來。
「我們要怎麼出去?」萬成問道。
「幫我完成研究,或者殺了外面那個家伙。那個家伙吵得我連研究都不能進行下去了。」男子又開始忙了起來。似乎想到什麼一樣,補充道︰「要不是我這里十幾秒都走不開,我早就去親自了解她了,還用的著找你們?」
「對了,她的血可以消掉外面的黏液。黏液全沒了,門自己就會開的。」
說完話之後,他整個人就渀佛真正的npc一樣,無論萬成怎麼搭話都再也不理睬了。
「你們覺得呢?」走出房間,萬成看著那個依然在哭泣的小女孩的背影,對兩人問道。
單人炎聳聳肩膀,一副以萬成為領隊的樣子,而李平則是在不斷搖頭。
「小妹妹啊,讓我殺了你好不好啊……」萬成一邊走向那個女孩,一邊嘴里胡言亂語的,連自己都不太知道再說什麼了。
說實話,以前的困境,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在奮斗著,所以一旦有什麼選擇,就可以果斷的決定了,即使是錯誤的也沒什麼關系——反正錯了就死了唄。
而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房間里除了一地的粘稠液體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又有著充分的時間考慮。考慮的時間越多,他們卻變得更加猶豫起來。
算了,既然這樣的話,還是先看看哪個女孩是不是兩條馬尾辮吧。是的話基本上就要干掉了。如果不是的話……得再多考慮考慮。
「喂小朋友,為什麼哭啊?」萬成有些別扭的開始用溫柔的語氣說起來。沒辦法,這里唯一還有些戰斗力的就只有他了。
女生並沒有理她,還在說話。
「小朋友,怎麼了嗎?」萬成走上前去,不自覺的帶了一臉微笑。
「我……我找不到家……我不認識這里……」女生的抽泣稍微停下來了一些,回答道。
萬成一凜,這個對白似乎和都市怪談里的雙面馬尾幾乎相同。他耐著性子繼續問道︰「那你爸爸媽媽呢?我找他們來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的爸爸媽媽,都死了……」小女孩說出了萬成最不想听到的詞語,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來。
萬成的刀差點忍不住要揮下去了——因為他看到,小女孩的布滿發絲的側臉!
「媽的,你陰老子!」萬成大喊了一聲。
眼前的小女孩轉了過來,亂糟糟的頭發完全掩飾不了精致的五官,雙眼哭的有些紅腫,但是也許在她的意識里萬成是個好人吧,所以勉強掛上了一絲笑容。但是父母雙亡的傷心卻讓她依舊忍不住在不斷留著眼淚。
怎麼說來著,梨花帶雨。
說起來完全怪不得小女孩,連研究員都怪不了,誰讓萬成在進來這里的時候就自作多情的想到了雙面馬尾的傳說呢。這里壓根就沒說過什麼馬尾。
不過……那個傳說是萬成在很久以前看的……照道理不應該這麼快想起來才對啊。
總之先管不了這個了,單人炎似乎母性大發,沖過來差點把萬成撞到牆上,一把抱起小女孩,不斷地逗她開心。李平也在旁邊滿意的點著頭,但似乎怕自己的樣子嚇到女孩,只是看了兩眼就轉過身了。
「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你讓我砍個球啊?」算上幾秒鐘之前,這是萬成到現在第二次爆粗口。一想到剛才如果自己沒忍住,一刀下去了,那面對學姐……啊不是,面對學妹的話,那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就算這麼出去了,估計也會變成一個陰影的吧。
「所以現在怎麼辦?」單人炎正和女孩玩的高興呢,上來搭話的自然是李平。「不知道,難道這個房間就是讓你簡單粗暴的砍了研究員?」萬成基本上已經放棄思考了。或者說,他現在思考的唯一東西就是到底砍誰比較好。
幾個人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所以然來。
萬成靠在牆上思考著,但是耳邊卻一直傳來單人炎和女孩的嬉鬧聲。這聲音刺激的他幾乎不能專心思考了。
「你們說話輕點行不行?」萬成無奈說道。也不看看現在是不是玩的時候,這兩個人不僅不幫自己思考,還要搗亂,簡直就是反面教材。
小女孩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候的害羞,朝著萬成做了個鬼臉,然後听話的在單人炎懷里不再出聲。
「然後要怎麼辦?難道還是要……」萬成用頭輕輕敲著牆壁。這時候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
最簡單粗暴的用刀破門的方法已經試過了,他們得到的結果是——
看似鋒利的刀,一下子就斷了。
雖然剩下的刀刃部分砍個人還是夠用,但是砍誰就……
萬成靠著牆壁,李平盯著門,單人炎和小女孩到處亂轉。每個人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雖然給萬成一個可以思考的環境,但是卻依舊沒什麼用處。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當萬成做好最糟糕的準備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沒有征兆,門就這麼打開了。
三人面面相覷,除了小女孩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之外,他們都異常的興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至少,保住命了,不是嗎?
「原來如此……」萬成拍了下手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