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情人、元宵節快樂!同時祭奠一下渣幻被無數煙花嚇走的靈感和思路。只不過在這個不管是電視還是哪里都是一片歡騰的氣氛里,渣幻完全融入不了恐怖的氣氛……所以還請多多包涵~
眾人進門便看到一個巨大的類似餐廳一樣的房間。整個房間就靠正中間一張長條形餐桌上的幾盞燭燈照明。然而,正是這昏暗的燭光讓眾人的不安濃烈了起來。
蠟燭,並不是長明燈。
而且看長度,似乎是在他們來之前剛剛點上的。
萬成可以感受到,這古宅……或者說,這鬼宅內的森森氣氛,和先前他所經歷的兩張鬼圖都不同。自殺鬼圖中他幾乎沒怎麼感受到恐怖氣氛,而銀軌高中里更多的是疲于奔命。現在,在這個活祭宅里,眾人只需要打掃而已,並沒有什麼突然出現的鬼怪。但正是這無時不在影響著他們精神,摧殘他們靈魂的氣氛,卻比肉眼可見的恐怖鬼怪更加的驚悚。
張信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突然就沒有了那種浪蕩恣意的想法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現在就好好的睡上一覺。
憑他的智謀,自然知道,拼圖或許可以暫時抵抗一下這種困意。但,這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無論如何,現在首先要保持鎮定,他們目前的最佳方案,便是先按照拼圖所吩咐的,乖乖的打掃房間就好了。
「這里有工具!」張儀倩的行動和張信所想不謀而合。進屋之後並沒有四處亂模亂找,而是徑直向著放著一些打掃工具的地方走去。
至于為什麼能這麼快找到,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那些掃具實在是太過干淨,和這個房間的所有陳設都格格不入。而張儀倩一來經歷過許多鬼圖,對這種氣氛顯得相當敏感,二來……
唔,女人的直覺?
總而言之,眾人分了工具,兩兩一組便開始進行大掃除。
張信和鄧雨原,萬成和張儀倩,陳寒……和陳寒。
雖然並不怎麼科學,但抓鬮似乎也講不了科學。反正整理者們都不會貿然離開隊友的視線,否則就是無異于找死。
萬成偶爾會自我吐槽一下,說出來的話也算得上是妙句,但是現下實在是沒什麼話題好聊。莫非看到張儀倩是個女生就要湊上去,然後先把自己的家底全暴露了再說麼?而張儀倩起初有些活潑的表現也已經變得徹底冷靜了,只是臉上帶了一點點疑惑,手上卻一直不停的打掃著,就好像機器一樣。
「呵欠……」萬成打了個呵欠。這個工作實在是無聊,更何況古宅太大,需要打掃的地方數不勝數。光是他和張儀倩負責的這個書架估計都得用上一個時辰的光景。
一旁的張信二人情況也是差不多。張信的眼神中時不時劃過一道精光,但不管是面部表情還是身體動作都是軟綿綿的。而鄧雨原更是不堪,如果不是一只手死命的用拼圖蹭著臉的,稍微帶來一些疼痛的話,恐怕他已經兩眼閉上打呼嚕了。
唯獨陳寒,從萬成看到他的第一眼到現在,表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好困……好困……
就這樣……睡下吧……
萬成的眼皮合了起來,潛意識里想要舀出拼圖,但是卻根本無法動手。
「好痛!」萬成突然感到臉上一陣劇痛,似乎被什麼東西砸中了一樣!他沒有去想別的,而是靠著這陣劇痛帶來的短暫清醒,連眼楮都沒有睜,便掏出了他的拼圖板!
「半秒保鏢!」其實並不用喊出來,但是萬成為了能夠讓自己振奮一下,使出全力把他獲得的第一塊拼圖的名字大聲喊了出來!
一道熟悉的金色光芒一閃而逝,萬成感覺到自己的困意一下子就消散了,舀掉仍然在臉上的東西,然後睜開了眼楮,站起身來。
萬成一瞬間就找到了砸中自己的罪魁禍首。
一盞掛在他斜上方,卻沒有亮的吊燈。
當然了——如果吊燈正中萬成腦門的話,那就不是醒過來的問題了,而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只是吊燈掉到地上的時候,一個燈泡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臉而已。
他環視了一圈,倒抽一口涼氣。
陳寒、鄧雨原和張儀倩都睡倒在了地上,就連張信都半跪在地上,雙拳緊緊攥著,正在試圖用張信傳來的刺痛感喚醒自己。
他並沒有用來保護或者是攻擊的拼圖。
張信能依靠的只有他的智慧,然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進了這個古宅之後,他的思維竟然開始慢慢變得遲鈍起來。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到差點昏迷才采取措施。
「醒醒!」萬成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似乎只要使用一次拼圖就不會昏倒第二次。
他撿起一塊吊燈的碎片,走上前去,在張信的大拇指端割了一道小口子。
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張信的拳頭本能的往萬成身上打去。雖然動作到一半就被他收住了。
「還好你醒著,不然我們這次什麼都不用做,就全交代在這里了。」張信苦笑著搖搖頭,他的思維暫時恢復到了以前那個智囊的樣子了。對于手上的傷口,張信全然沒有在意,反倒是要感激一下萬成才行。
而且還得繼續用,地上還有三個人躺著呢。
張信努了努嘴,然後自己跑去叫鄧雨原和陳寒了。很顯然,至少現在的張信已經得了一種比較罕見的,叫做「單馬尾恐懼癥」的病。
走到張儀倩旁邊,萬成犯了難。
說到底,他姑且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至少在這種分明不用受傷的地方,讓一個女生留個傷口,這絕對不符合他的性格。
突然萬成腦海里蹦過一個人影。
「噗啊哈哈哈……誰啊!走開!」張儀倩突然就跳了起來,氣沖沖的看著萬成。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萬成在她腰上肆虐的賊手。
「暫停!我有話說!」看著張儀倩要吃人的眼神加上嘟著的嘴,萬成不敢再觸半點霉頭,急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那你干嘛不給我劃一下,還偏偏……」張儀倩姑且看起來是氣消了。後面自言自語的聲音慢慢變小,萬成也沒有去刻意听,自然听不到說了什麼。
過去的只是一個小插曲,然而眾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地方的可怕之處。
他們進來才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遭遇了如此的危機。若不是這次萬成的運氣比較好,說不定他們就此團滅也未曾可知。畢竟就連張信這樣最資深的整理者都差點著了道。雖然是他的拼圖拖累了他,但是也絕不能小覷這個宅子的恐怖之處。
「和剛才一樣繼續打掃。一旦覺得不對就隨時準備使用拼圖。」張信交代了一下,然後瞪了一眼鄧雨原,繼續回去擦桌子。
要知道,鄧雨原可是拼圖不離手的。這一次他的昏迷,和他內心的輕視月兌不了干系。
「喂,下次我可不同意這麼做了。」張儀倩夸張的揮了揮拳頭,也回到原來的地方整理書架了。
鄧雨原走了回去。
陳寒走了回去。
萬成也不由自主的走了回去。
他們都繼續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氣氛又回到了一開始那樣的沉悶,每個人都如同機械一般工作著。萬成隨意的向地上瞥了一眼,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只有雙腳周圍,才有一疊厚厚的灰塵。
或許別人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然而萬成卻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恐怖的可能性!
他們所做的事情,完全重復了剛才在做的!
這個房間里,地板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只要踩上去,那就一定會有一個腳印。萬成的周圍只有他剛剛來回走動的腳印,他面前正對著的書依舊是剛才的那幾本,他腳下踩的地方和剛才分毫不差。
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而且,萬成又感覺到,自己的神志,開始慢慢的,微不可見的,一點一滴的模糊了起來……
「張信!」
整個房間回蕩著萬成的叫聲。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全都停下!」張信一瞬間就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急忙讓所有人都停下,聚集了起來。
張信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如果這個時候出現鬼來追殺的話,他反而覺得輕松了。就算是給他一些謎題,他也自信能夠迅速的解出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是在無聲無息中把整理者帶向死路。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他們被叫醒之後,除了萬成之外,竟然連他都沒有發覺,自己正在不斷做重復的事情。即使沒有困意,他們也會不自覺的一直打掃下去。
永遠。
「宅子里……有窺視的感覺。」就在張信正在思考的時候,一言不發的陳寒突然開口了。
眾人都是一怔。
或許是因為陳寒的原因,他們現在竟然也覺得,周遭渀佛有人在看著自己。
而且,不是某一道視線。
那種感覺,從四面八方傳來,遍及全身。
「張信……那你知道為什麼會昏迷麼?」張儀倩隨口問了一句。她剛才就在不斷的思考,然而卻什麼結果也沒有得到。她自然不期盼能從張信那里知道些什麼。
說到底,整理者們真正依賴的,始終只有自己的能力罷了。
「也許……和那個有關系……」張信神色一凜,輕蔑的笑了笑。
他猜到了一個可能性。而能夠猜到這個可能的代價,就是他十幾次鬼圖的傲人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