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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嵐穿好衣服,雙眼平靜無波的看著床上那個露出半個胸膛的男人。
臉上露出一抹淒慘的笑容。
「怎麼了?是被我的體力嚇住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來了,我以為你會睡到明早呢。」
程宇的眼中精光一閃,雙眼毫不避諱的打量著藍嵐的身體。
她臉色泛白,看起來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就那麼任程宇打量,這輩子,反正都已經完了。
程宇從床上站了起來,身上只有一件底褲。
即便這樣,也掩飾不住他的挺起。
但是藍嵐的眼里卻是絲毫沒有躲避,直接迎上了他的眼楮,面面相對。
他見她這時候還能淡定的起來,心想,莫不是這個女人知道他沒有對她動過手腳?
听他們說,她和那個男人已經同床共枕過很多次,那麼她就應該不是雛了。
這樣一想,他的臉上稍微一愣之後,便又掛上了笑容。
「說實話,雖然你不是處了,但是這味道還是不錯。」
他高深一笑,那毫不避諱的眼楮卻是一直盯著她的三點看去。
藍嵐臉上終于有了表情,看見她眼里的崩潰,程宇的笑容卻是越發擴大了。
「你個禽獸!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她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向程宇刺去。
現在她的眼里已經沒有平時那淡雅和憨厚傻乎乎的樣子了,僅剩了,只有瘋狂!
很奇怪,在遇見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竟然沒有哭,或許也是早已經就知道眼淚是個最沒有用處的東西了吧。
見她那個水果刀不顧一起的刺來,程宇臉上閃過一抹慌張,然後便跳下了床。
他順手撿起一邊的凳子,抵在自己的胸前。
「我們以前就是戀人,對了,我這里還有我們激情時的錄像帶,你想看嗎?或者說你想讓你父母,還有尉遲驚雲看看嗎?」
程宇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藍嵐的臉上卻是越發的慘白。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程宇心里痛快萬分!
一個凳子朝她的手上砸了過去,藍嵐手一疼,刀子已經落地。
看著那在不停的往外冒著血的手,她也只是看著往外流,一點疼痛意識,或者說是想要保護的意識已經完全瓦解了。
現在就算是死,那也已經是奢求的事情了吧。
她的嘴角散開一抹慘笑,像極了雪地里的雪蓮花,有些異樣的刺眼。
程宇快速的一腳把那把刀給踢遠了,雙手快速的抓緊了藍嵐的手。
「在你睡著的時候要你真的是沒有什麼味道,我想嘗嘗醒著的你。」
程宇說著,那張嘴再次吻了上來。
听見他這下流之極的話,藍嵐眼里的絕望再次蔓延開來。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了強烈了敲門聲,程宇心里有些緊張。
藍嵐也趕緊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躲到了一邊的牆角處,緊緊的縮成一團。
現在的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和家人在一起,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尉遲驚雲,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那些關心她的人。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個賤人!你做什麼了?」
程宇眼神凶狠,一把拽起藍嵐,無視她眼里的驚恐,一巴掌扇了過去。
本來就已經是凌亂不堪的頭發,再次貼在了她的臉上,她右邊的臉本來就有些微腫,這一巴掌下去,那張臉更加的通紅了!
但是藍嵐卻依舊是沒有絲毫感覺,瞳孔渙散,雙眼無光。
程宇問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听著那撞門的聲音,卻是越發的著急。
「我告訴你,待會你別亂說話,要是你亂說了,我保證讓那些錄像帶風靡全國!」
程宇附在她的耳邊,狠狠的威脅到。
也不知道藍嵐听見沒有,他一把就把她推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這酒店的門也被打開了!
連秋晟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那光著身子的程宇,以及地上狼狽不堪的藍嵐。
他此時的眼神已經能殺死人了,快速的把地上的藍嵐橫抱了起來,然後怒瞪著程宇。
「你會後悔的!」
連秋晟的雙眼早已凌冽無比,這一句話,把剛剛還傲氣無比的程宇打入了冰窖。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
該死的,這個女人又傍上什麼男人了!
車里,連秋晟把藍嵐安好的放在了座位上,然後發動了車子。
車內一片寂靜,藍嵐的雙眼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連秋晟。
來救她的人是誰都行,只要不是她的家人,不是那些人,就好……
「謝、謝。」
兩個字,藍嵐說的卻是極盡的辛苦。
雖然雙眼依舊毫無光彩,但是她腦子至少動了。
連秋晟苦澀的搖了搖頭,如果他再來早一些,說不定,說不定那些事情都還有回旋的余地。
他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這樣寧靜美好的女子身上,雖然她長的很美,但是她的性子不驕不躁,也不像是隨隨便便就與人為敵的人,但是今天的人,是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看藍嵐這樣子,也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而且,他也不想問,這無疑是一刀傷疤,若是問了,那就是活生生的揭開了人家的這一道傷疤。
「你現在回哪里?」
連秋晟問道,即便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藍嵐眼底涌現一抹痛苦。
他也沉默不語,知道她現在的痛苦,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怕是一輩子的問題吧?
但是為什麼,他的心里也那麼的難受呢?
「要不你先去我那里住吧,家里是我一個人住,那邊環境也比較好,安全也有保障,當然,前提是你要信得過我。」
見藍嵐那黯淡無光的表情,他心里驀地有了一絲想法。
終于,一邊的女子眼神有了一絲波動。
過了很久之後,就連連秋晟都以為藍嵐不會答應的時候,她卻淡淡的說了一聲。
「好。」
一個字,已經用盡了她太多的力氣與勇氣,現在說話,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了呢。
她將頭靠在窗戶上,窗戶外邊劃過的一片片的黑暗,偶爾有一絲絲的亮光,卻也是快速的就在她的眼前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