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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嵐靠在枕頭上,雙眼空洞無神,看起來讓人心里驀地一緊。
以前的那些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藍嵐的心髒還是在劇烈的跳動,只是表現的沒有那麼的強烈了。
半晌,藍嵐回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他一臉的焦急,看起來真的是很擔心。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從來不知道他會喜歡上自己,怎麼可能,不過就是見過幾面,而且相處了一段時間而已的嗎?
她一直都拿他當恩人的,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因此而哀傷她。
她忽然很想逃離這里,程宇說的對,她就是一個禍害,是一個災星。
這輩子,這輩子她都不會喜歡上連秋晟的,雖然他很不錯,各方面都很好,但是最後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心靈不相通,有些事情,他們的觀點都不會一樣。
如果可以,她想,就算那晚她當場從舒心九點的窗戶上跳下去,也不要他來救她,她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但是卻總是被人誤會成那樣。
是吧,有時候她都在自言自語,自己或許真的是個禍害,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想來想去,驚雲,那個不知不覺印到了她心里的男人,她好想他。
剛剛差點就有了一個要死掉的感覺,真的是好難受。
身邊有人陪著,卻不是驚雲。
這種感覺,莫過于被拋棄了。
想起之前精神錯亂的時候,她似乎喊了驚雲的名字,現在想想真的是可笑,她不是希望驚雲在部隊里面好好的呆著嗎?為什麼還那麼強烈的想要見到他呢。
想著,她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這樣的日子,真的是最難受的。
連秋晟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心里也是一抽。
他對她這麼好,難道她就看不見麼?
那幾個月也就算了,但是他對她的心是一直擺在那里的,但是想到那件事情,他一直都把自己的心給隱藏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從來沒有喜歡過眼前這個看起來狼狽卻又惹人憐的女人,但是既然已經喜歡上了,那就是沒有辦法改變了,這樣真的是很難受。
明明已經知道她心里有了喜歡上的男人,但是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愛上了,要怎麼做?
「秋晟,謝謝你這次又救了我一命。」
藍嵐抿了抿唇,有些拘束,有些事情不說破了,那還是好朋友,說破了,若是沒有在一起,那麼就是會漸漸的疏遠。
就像是分手了的戀人,永遠不可能做朋友。
藍嵐現在就是這樣,雖然連秋晟對待她和那幾個月對待她是一樣的,但是現在看他的表情,她猶豫了。
連秋晟扯出一絲笑容,看起來很是別扭。
「沒事,我以前不也是這樣照顧你的嗎?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好。」
連秋晟想了一會,說道,那眼楮也全都是真誠,藍嵐他都這樣說了,如果她還是拒絕的話,豈不是顯得太過于矯情了?
所以她自然的點點頭,如果是做朋友,那是她很願意看見的。
「對了,秋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藍嵐忽然想到了自己來這里的最初目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蒼白,但是還是忍住了心里的那股不適的感覺。
現在正是才是最重要的,她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是誰送她的那個女圭女圭,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目的,而且現在,在這個病房里竟然也是有那種玩具。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她有一種感覺,這些事情總覺得不是單純的巧合。
一兩件可以,但是太多了次數太多了她都開始懷疑了,到底是誰想要用這種手段嚇唬她?
連秋晟眼楮一閃,然後點了點頭。
「我想問一下,以前送我那個恐怖女圭女圭的人,找到了嗎?」
她看著他的眼楮,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想問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嚇唬她,明明她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還要那樣嚇唬她。
其實她更想知道的,那個人是不是宣寒凝,那個她曾經她挖心掏肺的對待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她,她想,或許她真的該死心了。
一直想要害死她,結果她沒有死,孩子倒是沒有了,這樣的代價,真的是太過于慘痛了。
連秋晟也是看著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看起來就像是在認真的回想似得。
「我倒是抓住了那個送包裹的男人,但是他卻硬是說只是送錯了,他說有同名同姓的人,只是找錯了地址而已,這個事情我們目前還在查,不過估計是沒有什麼眉目了。」
他如實的說著,但是藍嵐心里卻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了。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真的是太過于復雜了。
連秋晟嘴里的那個送包裹的男人的那一套說辭,任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那是在撒謊吧。
可是若是沒有什麼證據的話,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事情已經是發生了,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連秋晟看著藍嵐沉默的樣子,心里也是有些酸澀,但是他還是安靜的陪伴在一邊,等著她發話。
「既然查不到就算了吧,我沒事,反正孩子已經沒有了。」
藍嵐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膽小鬼,現在這樣又是在逃避嗎?
那個事情,變成了一個不解之謎,雖然她知道那個包裹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肯定和那些討厭她,想方設法除掉她的人有關系。
可是至于是誰,這個問題就有待思考了。
現在誰也說不清,有些事情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了,但是她卻是不好說破,或許是不希望是自己心里的那個人吧,這樣,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很不負責任呢。
她抬手,模上了自己的肚子,閉上了眼楮。
渾身的疼痛,似乎是在告訴她,現在她的難受,心里,還有身體上。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有難處的,只是她知道,每個人面對每件事情的心態不一樣,看法不一樣,自然解決的辦法就不一樣。
她抬頭看了看連秋晟,他的表情還是那麼的淡定,只是看起來有些擔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