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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雲,是不是上次在監控里面的那個女人?」
莫永欣心急的再次抓著尉遲驚雲,一臉的迫切。
驚雲抿著下唇,看了看那正在抓狂中的莫永欣,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現在還沒有證據。」
就算現在知道了是那個女人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什麼都是浮雲了。
「沒有證據。」
莫永欣重復了一遍,她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這不是變相的回答了她,就是那個女人,但是他們卻拿她沒有辦法,因為沒有證據。
那些殺了人,放了火的人,卻還逍遙法外,也同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有時候在證據面前,誰都不得不低頭。
她渾身無力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腦子里還是有些失控。
「藍嵐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礙?恢復的幾率有幾層?」
比較起來,尉遲芸英算是比較冷靜了的。
畢竟藍嵐是她很看好的一個優秀醫生,也是她佷子的老婆,不論是那一種立場,她都不希望藍嵐出事。
「現在還不清楚,還要等檢查過後才能下定論。」
驚雲說著就出了門,站在檢查室的門口等著。
藍嵐在被折騰了一番之後,終于出了檢查室的門,當她看見驚雲那俊美的身影時,心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破繭而出。
「醫生,怎麼樣?」
驚雲听見開門聲,急迫的站了起來,藍嵐看著他的眼楮,里面滿是焦急。
「情況雖然不是很樂觀,但是恢復的幾率還是有六層的。」
相比于他們的急切,醫生是最淡定不過的了。
「六層……」
驚雲喃喃道,然後看向了藍嵐,她的表情也是一臉的淡定,似乎是根本就不看重听力能不能恢復的感覺。
「藍嵐。」
驀地,兩道人影出現在了藍嵐的面前,她剛剛還很淡定的心情,驀地就變得狂跳不已。
他們知道了,她的母親,以及驚雲家里的人,都知道了……
「媽,大姑。」
藍嵐很乖巧的喊了兩聲,然後就沉默了。
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已經成了這樣了,知道的人越多,麻煩也就越多,可是有時候總是阻擋不了。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情怎麼都悶在心里,也不告訴我們,你都不知道我們多擔心。」
莫永欣上來一把抱住了藍嵐,右手一直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看見藍嵐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眶驀地就濕潤了。
一個女孩子心里悶了那麼多的事情也不說話,肩上也扛了那麼多的秘密,這種感覺讓他們很心疼。
藍嵐沉默著,任由莫永欣抱著。
「醫生剛剛說藍嵐有六層的幾率可以恢復。」
驚雲看著他們兩人說道,像是在問詢他們的意見似得,雖然心里已經默認只要有一層的幾率都會試試,但是畢竟他們是長輩,听听他們的想法也不錯。
耳科醫生見副院長還有莫永欣都來了,也是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對于這些醫學上的奇才,他都是很尊重的。
「藍嵐,你怎麼看?」
尉遲芸英看著藍嵐,畢竟這是藍嵐自己的事情,他們就算有再好的想法,那也要看看本人是怎麼想的才行。
「那就麻煩李醫生了。」
藍嵐看著一邊的耳科醫生,柔柔的一笑。
這句話一出,他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藍嵐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的分辨著他們說的話,雖然偶爾這反應能力還是很慢,但是練了這麼久,這效率也算是提高了一些了。
「手術安排到什麼什麼時候?」
驚雲的臉上有些小激動,可以說成是急迫了,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李醫生,他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上似乎是放了一把斧頭似得。
「盡快,這周星期五吧。」
本來想推遲到星期六的,但是看見尉遲驚雲那樣的眼神後,他還是改了口。
今天已經星期三了,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這是無形之間又給了他一層壓力啊!這當兵的人的氣勢果然是不一樣的。
「行,星期五上午。」
驚雲說著就讓他走了,他不管這個醫生是不是什麼有權威的醫生,他只知道只要是能治好藍嵐的病的醫生才能算是好醫生,其余的都站一邊去吧。
不過相比之下,驚雲對他的態度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至少不是陰沉著一張臉嚇跑的。
「藍嵐,你這傻孩子,怎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們呢。」
尉遲芸英也是心疼藍嵐,這個傻孩子,雖然看起來挺精明的,但是一遇見感情上的事情就開始犯迷糊,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
藍嵐垂著頭,沒有說話,這樣溫順的表情,更是讓他們的母性大發。
「媽,大姑,我先帶藍嵐回去休息了。」
驚雲牽著藍嵐的手,準備回去了,藍嵐現在怕是也需要冷靜冷靜吧。
這次的手術很重要,而且來臨的很快,需要給她一些時間休息。
藍嵐回到了那熟悉的房子後,徑直坐在了沙發上,傻乎乎的,一句話也不說。
「是不是在害怕?」
他溫和的坐在她的身邊,拉過她那冰涼的手,輕柔的問道。
藍嵐看著他那滿是柔情的眼楮,眨了眨眼楮,仍是沒有說話。
「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像是誓言,也像是承諾,這種煽情的話,他也只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說出來。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僑情的人,要讓他說出這麼矯情的話,還真的是一個很有難度的事情。
藍嵐的呼吸驀地止住了,看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不過下一秒,她的心被塞得滿滿的。
不過沒有听見他的聲音,還是有些遺憾的。
「驚雲,你是不是瓊瑤小說看多了?」
驀地,驚雲做的最壞的打算也就是藍嵐沒听懂他在說什麼,稍微好的打算也就是她听懂了,然後感動的撲進他的懷里,他再好好的安撫一番就行了。
但是,尼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瓊瑤悲劇?他像是看那些無良小說的人嗎?
正欲發作的他,忽然看見了她眼里閃過的那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