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張大爺說道,「去年四月份,田芸在山路上出車禍死亡,接著後面幾個月,山路上出了多起車禍,也死了好幾個人;十月份,黃鳳仙病死;今年三月份,鬼屋建成,後面的幾個月里,山里就出現了被吸干血的野獸尸體;十月十五日,鬼屋倒了,田芸在山坡上的怨魂也消失不見,山路上也太平了;但今日,也就是二十三日,黃秀娟又在山路上出事了。
所有這一切,難道不是有所關聯的嗎?我認為,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深藏在暗處的可惡的魔鬼所為,而那魔鬼正是那個狡猾的鬼尸!並且,我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我覺得那狡猾的鬼尸就是鬼尸家族中的最強者,活人所演變的,這種鬼尸活動是不分晝夜的,它在白天和正常人一般無二,只有在晚間才會露出它的本來面目。
我敢大膽推斷,那鬼尸就生活在我們村子里,和我們一起生活著,很有可能是我們當中的某一位,最有可能的是在今日前往乾林鎮的迎親隊伍中的一個!它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也無法得知,但至少可以明白,它一定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村子里隱藏著這麼一顆定時炸彈,難道大家沒有危機感嗎?」
此話一出,如同大廳內被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炸得眾人個個目瞪口呆,膽小的嚇得直哆嗦,張大爺的話太過恐怖了,如真如他所言,龍淵村可就真的大禍臨頭了;但大家又不由不信他的話,因為,只有依據他的觀點才解釋的了黃秀娟的離奇死因。
丁雲楓也被張大爺的話所震動,雖然他知道張大爺的話可能沒有什麼實際根據,也許是他的憑空想象,唯心的意味很濃,但對于知道一些內幕的他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丁雲楓不自也將一年多來發生的事聯系起來,越往後想,越是心驚。
丁雲楓震驚之余,不由想起王鵬飛最後和他說的話來,「雲楓兄!你是我今生,也許是我永世難忘的好朋友,真知己!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對話了,請听我一言,你最好盡早離開龍淵村,回到深圳去,這里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太平,表面平靜,暗地里卻隱藏著殺機。
我可以答應你將鬼屋毀去,並且也可以向你保證,我也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但你千萬不要認為因為我的死亡和鬼屋的消失,會讓龍淵村重新恢復安寧,那樣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這麼多年來,雖然我生意大為成功,鬼屋也讓村里人談虎色變,但我並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地方,恰好相反,我總覺得,自己好象是被什麼人給牽著鼻子在走,我所做的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也成為他的計劃中的一部分。
我苦苦思索了很多天,終于讓我想出一點頭緒來,在我們村子里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和我有著相同的遭遇,和我一樣也是鬼尸之身,我就是被他給牽著鼻子走;從我知道的況來說,那白色珠子應該是有兩顆,原是被我們所殺的那兩鬼尸所有,我得了一顆,另一顆一定是被那個人所得,那個人是誰?我不清楚,他的秉如何更不了解,但那人一定比我更加善于掩飾,更加工于心計!否則,我也不會為他所制了。
舉個例子,當初,黃鳳仙偷偷派田芸來調查我,我根本就一無所知的,後來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說起來很簡單,我是突然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告訴了我所有的一切,起初我並不是很相信,只不過多留了些心眼,但事的發展又正如匿名信所言;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是悲哀,那就是李鐵強之死,李鐵強是我的一個親戚,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動手的,可他偏偏卻死了,我知道,這一定是那個鬼尸所為,但別人一定又會算在我頭上了!
我很是悲哀,我只不過是想令黃鳳仙重新活過來,讓她能和我一樣永存于世間,卻不曾想處處受到那人的算計,他借助我四處為非作歹,卻無人能發覺他,而他所做之事竟然全算到我的頭上,我心有不甘!不過,現在,我已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了,那就是,如果我和鬼屋都已不存在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障礙物了,他今後的所作所為勢必就會嚗光了,最終,他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哈哈!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黃秀娟從我這兒奪走的那個珠子,千萬要毀去,不可留在世上,那是個害人的東西,本就不應出現在我們的世上,無論如何不可以讓它落在那人手里,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切記!切記!」
當初,對于這番話,丁雲楓根本就沒在意,但經過這幾天的事端,尤其是黃秀娟的離奇死亡和張大爺的話語,令他不有幾分相信了,所有這些事應該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掩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丁雲楓不由驚呆了,傻傻地在一旁听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始終未發一言,直到眾人紛紛離去,方才回過神來;見眾人都已離開,便迫不及待地拉住丁雲霞的手,低聲說道,「雲霞!你跟我上樓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
說完,也不等妹妹有所反應,強拉著她就往樓上走去;丁雲霞似乎有些不太願意,也許還在生哥哥的氣,掙扎了數次,由于丁雲楓抓得很緊,沒有掙月兌開來,最後只好放棄了,極不願的上了樓。
進了丁雲楓的房間,丁雲霞大聲道,「你有什麼事快說,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瞎折騰!下午,我還要去參加秀娟姐的葬禮呢。」丁雲楓先是一愣,接著微微一笑道,「妹妹!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看你不會是那麼小氣的人!」「誰生你的的氣了?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誰叫我會有那麼一個可氣的哥哥,做事優柔寡斷,不分青紅皂白!」
丁雲楓勉強笑了笑說道,「對不起了,是哥不對,我向你道歉了!」「現在道歉有什麼用,秀娟姐會活回來?你是殺害秀娟姐的間接凶手,如果不是因為你,秀娟姐也不會嫁給王道平,也就不會在山路上出事!」說完,丁雲霞眼里閃出了淚光。
丁雲楓露出痛苦的神色,好一會才說道,「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怪罪于我也沒什麼作用,正如你所說,黃秀娟會活轉來嗎?如果你怪罪于我能令她活回來,我倒是心甘願讓你怪罪于我,哪怕是你打我罵我也行,我也會心甘願的;不要以為就你一個關心她,我照樣也很心痛,和黃秀娟相處雖只有二十多天,但我敢說,我和她之間的意不會比你少,也許會勝過你呢!」
說到這,丁雲楓停了停,調整了一下激動的緒,接著說道,「我們現在僅僅只是處于悲傷之中是遠遠不夠的,又起得了什麼作用,黃秀娟泉下有知的話,她也不會瞑目的,我們應該多花些時間,揪出真正的凶手,那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事,這樣才對得起我們共同的朋友!」
丁雲霞聞听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凶手?哥!你難道真的相信張大爺所說的話,要知道,張大爺就是這個樣子,為了樹立他在村子的地位,不惜危言聳听,混淆眾人視听,他的話當不得真!」
丁雲楓搖了搖頭,沉吟著說道,「我的想法和你恰恰相反,張大爺以前所說的話也許是不可信,但今日之言卻是很有道理的,我從我們所知道的內去分析,結果,很多方面和張大爺所說的話不謀而合了!」
丁雲霞聞听此言,不瞪大了眼楮,急忙問道,「哥!難道你有什麼發現不成?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