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暝 第四章 黑色珠子

作者 ︰ 石

「一入仙門難回首……」

張平望著他的父親,喃喃自語著,他不知曉這句話是什麼含義,但他從那嘆息聲里,感受到了一股滄桑之余的無奈,這無奈,似如那飛蛾之撲火,世人皆以此喻之,卻不知豈焚身之可吝,只為剎那一絲光明……

「平兒,你可否是確定入那仙門內?」那中年男子,望向張平喃喃道。

「爹,孩兒方才沉思許久,阿公的話,確實說的對,若下次娘親得病,孩兒也有能力幫娘親治理,孩兒不求別的,只希望爹娘平安就可。」話語間,張平神s 堅定,更是腦海中閃現過那一抹紅s 的身影,或許只有入得那仙門內,才能再次看她一眼。

「既是如此,平兒你隨我來……」那中年男子見得張平已然確定,其神s 出現了無奈。

「張哥,你忍心讓平兒入那仙門嗎?」此時,那中年女子,驀然間開口,話語里帶著一股不舍。

「孩子長大了,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平兒自己確定了,作為父母只能支持了。」中年男子喃喃著,似乎話語中帶著一股期待……

話語間,中年男子已然邁進了草木宅子內……同時,張平亦也向著那草木宅子之內邁步而進,邁步間,那草木宅子之內,一眼入目,內空曠曠的,其右方由不知名樹木豎立橫插而成的牆上,緊貼著一個頗大鹿頭,當望去時,給人一種y 破牆而出之感,其旁更是有簑衣懸掛著……

在宅子正中間,有數十來多石塊呈圓環之形圍堆而成的石爐,其上零散的有幾根木柴,這木柴上正冒著濃濃的篝火,更是那篝火之上,兩旁橫插著一小鍋,鍋內有水,正翻起鼓泡……

水的沸騰,有陣陣白霧,裊裊的飄逸而起……隱隱的可以看到,那白霧前方木桌處,有一香爐擺放其上,這香爐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香線,卻是已燃盡,布滿了香灰……這香爐上,赫然有六位靈牌呈三角之勢放力著……

此時,中年男子右手中正拿著三炷香,靠近香爐一旁的紅蠟燭,似有風吹起,使得其燭火搖搖晃晃的,那中年男子見得如此,驀然左手抬起,手掌微微彎曲,向著那燭火搖曳處靠近。

隨著彎曲手掌的靠近,擋住了風,使得那燭火不在搖搖曳曳的,驀然間,香已燃,那中年男子見得香線已燃,更是晃了晃右手中的線香,同時,猛地吹了一口氣,在這一吹之下,其上燃燒的火,剎那齊齊一閃,緊接著黯淡……熄滅。

「第七代兒孫,張國杰拜上歷代先祖……」隨著線香上的火熄滅,驀然那中年男子雙腿一跪而下,其雙手舉著三柱線香,向著那六位靈牌跪拜,在其三拜之後,他驟然起身,其右手,將手中的線香向著香爐一插,其上更是冒出陣陣白煙……

「平兒,過來向張家歷代先祖叩拜。」白煙彌漫間,這中年男子轉身望向張平,對其呼喝。

「張平,見過歷代先祖,願先祖在極樂之界洪福齊天。」話語間,張平向著那靈牌跪拜而下,當三拜之後,才緩緩的起身而立。

「爹,不知你呼孩兒前來此所為何事?」在起身而立後,張平望向其父,有些不解的問道。

「平兒,你可知道為父為何為你取名喚平……」那中年男子話語間,轉身望向那六位靈牌,其目光,落在其頂端靈牌上。

「爹,希望孩兒一生能夠平平安安……」似乎對中年男子突如其來的話語,張平不解,但他從小娘親更告訴他,你爹為你取名平字,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的。

「是啊,平平安安的,我等是凡人,無非尋求平平安安過一生……」那中年男子望著那頂端靈牌之上,喃喃自語著。

「平兒,為父在問你一遍,你可真願入得那仙門內?」似乎那中年男子望向靈牌的雙目中,帶有不舍。

「爹,孩兒已確定,望爹成全。」話語間,張平驀然向著那中年男子一跪而下。

那中年男子在听了張平的話語後,似乎神s 出現了苦澀,更是帶著一絲欣慰……化作嘆息一聲。

「平兒,你從出生之後,為父曾請阿公為你抓佔,他說你若為普通之人,更可平平安安過一生,但若入了仙門內,從此是非多,稍有不慎,更會斷送了x ng命……為父更為你取了平字,平兒,如今你意如此,為父亦也不多說……」話語間,中年男子,輕邁幾步,抬起右手,向著那頂端靈牌上抓去,這一抓之下,驀然那靈牌出現在中年男子手中。

與此同時,中年男子將靈牌擺放在木桌之上,一跪而下,叩首三拜後,他才緩緩的,抬起頭,望向那靈牌,只見的那靈牌上刻有︰

「先祖張生之靈位」

「平兒,你可知先祖張生曾是一位金丹修士,在修真界赫赫有名,若不出意外其壽更可存千年,但天地無常,先祖在一次太古仙人遺府遭遇不測……神形俱滅,更在此之前,先祖自知此去不歸路,曾為自己立了靈位,叮囑後人,仙是一條不歸路,望其切記慎入仙門……」話語間,中年男子緩緩的站立而起,盯著靈牌,似乎在沉思……

片刻後,這中年男子,神s 中露出一抹果斷,其右手將靈牌抓在手中,向著由平坦石塊堆徹而成的石板地,猛然一摔,這一摔之下,這靈牌與石板的踫撞,使其發出 嚓 嚓之聲,同時,靈牌在踫撞之力下,驀然的斷裂開了……

「爹,你這是……」張平見其父,突然間將那先祖的靈位,猛地一摔,來不及阻止……怔怔的看著那斷裂的靈牌。

「先祖所遺留之言不假……」中年男子喃喃低語著,其雙目望向那斷裂成兩截靈牌,其一斷裂較長的靈牌裂開處,赫然是有一道空隙,這空隙,在踫撞間,出現斷裂開來,隱隱的,可以看到,其內有一塊黃布不知曉包裹著何種東西。

喃喃間,中年男子,抬起左手,將那半截靈牌拿起,右手指尖交叉,伸入那空隙內,驀然的一拉,這一拉之下,那黃布赫然出現在中年男子的手中……

此時,中年男子望著手中的黃布包裹,左手抬起,緩緩的,將黃s 包裹打開來……隨著黃布的卷動……赫然一顆通體黑s 的珠子,出現在他面前……

「平兒,此珠乃是先祖張生偶然所得,見得其有曾神識之效,將其留在身邊,然而,此珠甚為詭異,先祖他曾以融萬物的太陽真火焚燒,卻無損其半分,更以窮其金丹一擊之力,亦無撼動一絲……先祖便斷言此物非人力而成,自天外來……若後人步入仙門,此物更可助你增加神識之用,如有機緣,可現此珠之能。」話語間,中年男子將黑s 的珠子遞給張平。

張平望著其父連同黃布遞過來的黑s 珠子,他抬起右手,緩緩的接過……

細看去時,這是一顆普通的黑s 珠子,只有拇指般大小,其上除了似天然而成的紋絡外,還有一個中間的小孔

,看樣子似是一個掛件,整體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很尋常的樣子……

唯一有些不同的,則是張平拿這黑s 珠子時,感覺其上很溫暖,似一股暖意流入身體,讓人感覺很舒服。

「先祖莫怪……莫怪……後輩定給你換個新的靈牌」那中年男子,見得張平如此,更是彎身,右手將那斷裂兩截的靈牌拿起,向著門外邁步而去,口中不時喃喃自語。

「蓉兒,去燒幾個小菜……今晚,全家好好聚一聚,就當明r 為平兒送行……」中年男子邁出草木宅子時,向著眼前不遠處中年女子呼喊。

「平兒,你確定了嗎!但為娘舍不得你……」似乎那中年女子,在听了此話語後,身軀微微一顫,一聲嘆息,緩緩的……向著村落中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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