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看著黑布衣神情自若,史萊頓也不再多做耽擱,暗自深吸一口氣擺正心態,小心而又緩慢的將黑布衣身上的箭羽向外拔。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一支箭羽被生生從體內拔出來,這其間的痛楚或許只有當事人黑布衣自己才能真正了解,任是黑布衣表面上看起來再怎麼若無其事,此時也是不禁咬緊了牙關,嘴里的小木棍也是因此發出輕微的響聲。不過好在這拔箭看似緩慢,不過咬咬牙關,黑布衣總算是硬撐了過來。看著拔出的箭羽,史萊頓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先前仿佛重重壓在心口一般的巨石終是放了下來。
「快,快給將軍上藥!」看著黑布衣狀態還行,史萊頓也是因此長松了一口氣,忙是讓人拿藥過來準備給黑布衣敷上,然後才擦了擦自己額頭冒出的汗水。
「我來。」珍蘭雙手之前一直緊緊握著黑布衣的一只手,希望藉此來表達自己的關切和支持。拔箭的時間雖說還算是快速但是對于她來說卻仿若是一場漫長的煎熬,手心處不知何時都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听到史萊頓的話語,珍蘭才是有些回過神來,剛才她沒能夠幫上什麼忙,此時自然是想親自替黑布衣上藥包扎。
听珍蘭如此說,史萊頓等人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珍蘭和黑布衣間的關系他們也是看在眼里,此時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從最初的審視和若有若無的j ng惕到現在史萊頓等人也算是認可珍蘭,認可了她黑布衣之間親密的關系。雖然仍是有些擔心黑布衣的傷勢,不過史萊頓此時不知是不是開竅了,道了一句︰「將軍,屬下去外面守著,有事盡管吩咐!」而後便是沒待黑布衣回答就帶著吳病、吳恙等人退了下去,當然由于黑布衣嘴里咬著小木棍,就算是想回答也是回答不了。夜深人靜,屋子里瞬間就只剩下了珍蘭和黑布衣兩人。
「布衣,你沒事!」看著黑布衣的上身,看著他上身幾處異常顯眼的傷疤,珍蘭很難想象黑布衣又是經歷過多少次如今夜甚至遠甚今夜的凶險,心底頭沒來由的有些心疼。不過旋即想到此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是珍蘭和黑布衣的關系已經非同一般,俏臉上也是不禁浮現些許紅雲。不過珍蘭也是明白自己此時需要做什麼很快便是沒再去多去想其他,而是細心的替黑布衣插了插臉上的汗水,小心的幫他取下嘴中咬著的小木棍,柔聲詢問了句,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給黑布衣敷藥包扎之上。
「布衣,你沒事!」異常熟悉的話語響起,黑布衣眼中珍蘭的面容不知何時似乎與夏虹月影重疊在了一起,遙想當年遠在比倫之時,自己背部挨了一刀,夏虹月影也是同樣的話語。愣愣地看著珍蘭,黑布衣不由有些出神,似乎都分不清此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是珍蘭還是夏虹月影了,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的伸向珍蘭的臉龐。
「布衣?」看著黑布衣緊緊地盯著自己,雖說樣子呆呆的,但是卻掩飾不住眼神深處的那絲火熱,珍蘭的俏臉又是艷紅了一點。
「怎麼啦!」珍蘭就是珍蘭,夏虹月影就是夏虹月影,誰也不可能代替的了誰,听著珍蘭的話語,黑布衣也是回過神來,明知故問道,看著珍蘭近在咫尺的俏臉,還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模著。
「嘶,好疼!」臉龐被黑布衣輕輕的撫模,珍蘭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幾分,手上的力道似乎也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重了些,引得黑布衣陣故作夸張的叫喊聲。
「誰叫你那麼討厭!布衣,不會真的弄疼你了?」珍蘭嬌嗔了一句,不過看著黑布衣臉上痛苦的表情她又是有些擔憂,忙又關切的詢問了句。
「好疼!」
「你騙人!先前拔箭的時候都沒見你叫疼!」
「那不是我嘴里咬著根小木棍麼,怎麼叫得出來?」
「可是,可是我現在都給你上藥包扎了,怎麼還會那般疼痛?」
「那是先前太過疼痛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嘛,現在疼痛一齊襲來,自然是難以忍受啦!」
「那怎麼辦……」」讓我想想!」」好啦!「珍蘭和黑布衣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覺中黑布衣身上已經被綁上了繃帶。由于傷口在前胸和後背,要包扎好珍蘭自然是要貼在黑布衣的懷里,忙活了半天後終于是完成了包扎,珍蘭也是不禁略顯有些雀躍的叫喊了一句。
聞著珍蘭身上傳來的幽香,听著耳邊傳來的話語,傷口雖是還有些疼痛,不過此時黑布衣的心里卻是暖暖的。黑布衣已經忘了有多少次獨自一人默默療治著自己的傷口,多少次寂寞寒冷之時只有清冷的月光陪伴。過往的一些回憶時不時在腦海中閃現,黑布衣忍不住伸出雙手摟住珍蘭的芊芊細腰,將她往懷里一帶順勢一躺。黑布衣本來就坐在床沿,如此一來自然是摟著珍蘭一齊躺倒在了床上。
「布衣,別這樣好不好?」珍蘭說不出是責怪還是撒嬌,雖說是已經有過和黑布衣同床而眠經歷,不過如此親密的被黑布衣摟著躺在床上,看著他略顯有些火熱的目光,珍蘭不知自己除此之外還能說些什麼,腦子里瞬間變成白茫茫迷糊糊的一片。
「別怎麼樣呀,小珍蘭?」黑布衣似乎暫時忘記了自己傷口的疼痛,有心想逗一逗珍蘭,眼見她只是說說而已,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抗拒的舉動,黑布衣不由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調戲了句。
「壞死了,人家幫你敷藥包扎,你還就知道欺負人家!」伸手抓住黑布衣在自己額頭作怪的手,珍蘭有些不依的道,其實對于黑布衣親密的舉動她也不是十分抗拒,只內心深處仍是有一股抹不去的嬌羞。邊說著珍蘭似乎也是忘記了此時自己還躺在黑布衣身上,有些不依的扭動了幾子。
「珍蘭,你真好!」一具嬌柔的身體在自己身上不經意的扭動,任何一名正常的男子都是會有所反應,況且珍蘭和黑布衣早已經是情愫暗結。看著珍蘭不依的嬌俏模樣,黑布衣也打消了再調戲她幾句的念頭,將她的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之處,臉龐慢慢向她靠近著。
若有若無的熱氣向撲面而來,一股股異樣的氣息不斷向自己襲來,右手貼著黑布衣的胸口,感受著他堅定而有力的心跳,珍蘭感覺自己的心也是砰砰跳動個不停,似乎彼此火熱的心已經達到了同一頻率。珍蘭此時腦子里早已經變得迷迷糊糊的一片,眼里只剩下黑布衣越來越近的臉龐,那般的熟悉又那麼些的看不透。
覺察到黑布衣的意圖,珍蘭反倒是好像忽然放開了,微微閉上自己的眼楮等待著,很快兩人的嘴唇便是觸踫到了一起。唇舌交織,香津暗度,一股股觸電般的感覺不斷傳遞到身體各處,珍蘭和黑布衣的身體因此都是不由自主的輕輕一震。珍蘭開始只是被動的被親吻著,不過漸漸的她似乎有些情迷意亂,或者說她心里早已經接受了黑布衣,想讓他知道自己心思,漸漸的略顯笨拙回應了起來,並主動伸出手摟緊了黑布衣,干柴觸動烈火,一對年輕的男女就這般激烈的擁吻著。
深夜清冷,不過這屋內的氣息卻是顯得異常火熱,燭光似乎也有些害羞,在一陣輕微夜風的吹拂下,沒做多大的抗拒便是熄滅了,屋內的一切瞬間暗了下來。
「睡,小珍蘭!」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傳來黑布衣異常溫柔的聲音,若是屋內恢復光亮,那麼就可以發現珍蘭現在的衣裳雖顯得有些凌亂,但還是完好的穿在身上,臉上滿是嬌媚和幸福的味道,眼神中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為黑布衣身上還帶箭傷的緣故,兩人除了深情親吻了一番之後,便是沒有再更進一步了。
頭枕著黑布衣的臂彎,帶著滿臉的甜蜜和幸福,在黑布衣柔聲的話語中珍蘭很快便是睡著了,她睡得是那般的安詳和自然,少了許多拘謹多了一份自然。既然愛了就不會再後悔,既然選擇了怎可能輕易改變,珍蘭的心里或許也就是在今夜真正認定了黑布衣,認定了自己想一生陪伴的男人。
輕輕吻了下珍蘭的額頭,借著微弱的月光,黑布衣幫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很難說清楚最初黑布衣選擇將珍蘭帶在自己身邊是出于什麼心思,不過這一切現在好像都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黑布衣知道自己生命又多了一名需要不顧一切去守護的女子!
許久之後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嘆息,珍蘭進入了夢想但是今夜黑布衣卻是有些難以入眠。先前黑布衣派人去暗地里打探一下起義軍的消息,卻是不知道現在情況究竟如何,沃爾頓此時此刻又是否已經安全逃離了d d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