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黑布衣已經匯入了南下聯合部隊的洪流之中,此一去是福是禍也不好說,不過路是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那麼就要堅定地走下去。羅蘭帝國的西面,比倫大軍已經是在法蘭登陸,而胡智則是在溫破倫的授命下,率領著溫德水師艦隊北冥海上追擊比倫皇家海軍,是悲壯一戰還是鎩羽而歸亦或是得勝歸來,如今也是不好說。
現在暫且讓我們將視線投向羅蘭帝國的東北面強敵——匈元。自從兩年之前,匈元人飲恨馬蘭防線之後,東北面的匈元似乎一直比較平靜,可以說是望馬蘭而興嘆。一年之前,也就是帝元1012年冬,匈元老可汗飽受戰火創傷的身子終究是沒能熬過那個格外寒冷的嚴冬,病來如山倒,再加之舊傷復發,帶著沒能攻破馬蘭防線的不甘和未曾領略羅蘭大好風光的遺憾,老可汗離開了人世,而他最為看重的兒子耶律真成為了匈元的新可汗。
「我兒,莫要忘了乃父之志!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恨未見馬蘭破,匈元南踏羅蘭r ,祭祀勿忘告乃翁!希望你能讓匈元的駿馬在遼闊的天空下盡情奔馳,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不會瞑目的……」用盡最後的力氣,老可汗緊緊抓住兒子耶律真的手,臨死之前他仿佛看到了那大好河山,眼中散發著閃亮的光芒。漸漸的,老可汗抓著耶律真的手變得松動,最終無力的垂落,暖帳之內一時間哭聲四起。耶律真至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不過他那堅定的眼神卻是說明了一切,無情最是帝王家,但是卻少有人能夠注意到耶律真眼里隱含著的淚水。
「耶律真,你忘了父王的遺願了嘛?你忘了父王的遺願了嘛!」耶律真所居住的王庭之前,有著兩隊通過層層篩選後月兌穎而出的匈元勇士。這些勇士的任務便是每天清晨及傍晚時分,當可汗耶律真出現時,便高聲質詢他先前的話語。當然這一切也正是耶律真本人安排的,為的就是時刻銘記他父王臨終前對自己的囑托。
「從不敢忘!」耶律真話語聲響起,頗有一種震撼人心的氣勢。
「王庭重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听了可汗的回話後,勇士們似乎才注意到耶律真身後的那張陌生面孔,冰冷的話語隨之響起。顯然若是耶律真不示意,這兩隊勇士是不可能發行的。
「主教請回!」耶律真淡淡的一句話語,便是打發了自己身後那人。
「那就先在此就預祝可汗功成啦,在下告退!」那人臉上保持著和煦的笑容,好像並沒有怎麼在意耶律真對于他略顯冷淡的態度。
冬去秋來,時光匆匆過,但是自己父王離世時情景仍是歷歷在目,想到此,此行走間的耶律真,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雖然不是因為馬蘭防線前的那場戰火直接導致了自己父王的逝世,但是耶律真毫無疑問的將自己父王的離世歸罪到了羅蘭帝國之上。黑布衣!想到這個名字耶律真臉s 徒然變得冰冷,就是這一名羅蘭帝國當年名不見經傳的將領,居然神奇的牽制住了匈元大量兵力,如同芒刺在背一般讓匈元大軍感到分外難受。可笑,可笑,當年我親自率軍圍剿黑布衣居然還是被他逃月兌啦,我愧對父王!若是那時九弟耶律機也隨軍出征,料想如今的匈元會是另外一種場景。哎,只不過可惜,自從父王去世後,因為一些事情,九弟他一直對我存有芥蒂,耶律真有些憤恨不甘的想著。
對于當年壞了匈元好事的黑布衣,耶律真也只能用神奇來形容,時也,命也,最初他也只是驚嘆于黑布衣的運氣,不過誰能保證運氣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呢?黑布衣因為馬蘭防線守衛戰而一舉成名,不過同時也是成為了絕大多數匈元人懼恨的對象,尤其是耶律真,當真是恨不得將黑布衣抽筋扒皮以告慰自己的父王在天之靈。
黑布衣,待我匈元大軍馳騁羅蘭之時,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再度交鋒的,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過于久遠了!當年讓你逃到北寒,繼而返回了羅蘭,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往哪里逃!心里閃過無限事,進了王庭,耶律真徑直向安放自己父王靈位的靈堂而去,已經下定決心的他決定出征之前拜祭一番自己的父王。
為了更好的掌控匈元的力量,同時也是為了提升匈元的軍力,耶律真這大半年來也是頒布了諸多舉措,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削弱匈元各個王子及松散部落首領的力量,將匈元軍事力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並逐步將自己父王時代顯得有些松散的匈元部落聯盟整合的更加具有凝聚力。當然在此期間反對的聲音自然不可能沒有,尤其是耶律真的幾個兄弟及少數幾個大部落的首領反應尤為激烈,甚至暗放謠言老可汗是耶律真害死的,為了就是迫不及待的登可汗位。
一將功成萬骨枯,其實在匈元大軍從馬蘭防線之前退卻之後,老可汗便是有意的逐漸將各種大小事務交由耶律真進行處理,也正是憑借此,掌控了匈元大半力量的耶律真實際上早已經算是匈元的新可汗了。耶律真幾個兄弟的聯合發難,自然是沒有取得想象中的結果,叛亂反倒是很快就被耶律真所鎮壓下去了。這個時候的耶律真也是顯示出了他作為可汗冷漠無情的一面,但凡叛亂者通通處死,同胞兄弟亦無幸免,那染紅了大地的鮮血鑄就了耶律真在匈元人心目中無上的權威。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從羅蘭游歷歸來,從小就與耶律真最為要好的九弟,同時也是耶律真眾兄弟中,最富有才智的耶律機,忽然變得與他形同路人起來,甚至還似乎有些意氣用事般的想要起兵反抗耶律真。不過對于自己的九弟,耶律真卻委實是下不了手,只是將其嚴加看護了起來,並且依著耶律機的意思,讓他在王庭的靈堂為那逝去的父王守靈。
因為黑布衣的緣故,羅蘭帝國西北面相對而言較為弱小的北寒也是被耶律真給記恨上了,本來他想借著匈元兵強馬壯之勢,一舉將北寒納入匈元的版圖。不過父王剛剛過世,耶律真也不便興兵征伐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北寒,況且耶律真最想對付的還是羅蘭。因此他也只能是安排人,想方設法威逼利誘北寒加入匈元的部落聯盟,成為匈元比較特殊的一份子,並且許了北寒一大堆好處,不過卻是一直沒有取得什麼突破x ng的進展。蓋因為北寒的王,納蘭寒風對此暗地里基本上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只是顧忌不好過于得罪實力強勁的匈元,所以才一直態度模糊。
「九弟。」看著跪在蒲團上,面對著父王靈位的耶律機,作為兄長的耶律真忽然間感到一絲無奈,好懷念小時候一起騎馬sh 箭的時光啊。作為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弟,耶律真能做的或許也就是等耶律真自己想通了,他自認為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自己兄弟的事。耶律真身為可汗,許多事現在也不是單他想如何便能如何,況且上位者最忌諱的便是底下人叛亂造反,若為亂國故,至親亦可殺,這是耶律真一直以來所信奉的。耶律機如今能夠好端端的,卻並不是因為可汗耶律真心軟什麼,而是耶律機的舉措或許根本還達不到被稱之為叛亂的地步,一切都是被兄長耶律真悄悄扼殺在了搖籃之中,並沒有造成多大的不良影響。當然這何嘗不能理解成︰匈元可汗耶律真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胞弟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聲輕嘆伴隨著話語響起,簡簡單單的「九弟」兩個字卻是讓耶律機身體輕輕一顫,一般這個時候耶律真是不會出現在靈堂的,否則若是知道他要來,耶律機或許便會回避了。說到底耶律機雖然是才智出眾,但是一時之間還是接受不了父王離世,兄弟相殘的事實,更不知道該如何與如今的匈元可汗,之前的自己兄長相處。靜靜的為父王守靈的r 子中,耶律機自然也是想通了一些,不過想通了一些卻並不代表著能夠接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或許是從羅蘭游歷歸來的耶律真掛在嘴邊最多的話語。
對于耶律機的態度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耶律真也沒怎麼在意,反而是有那麼絲高興,畢竟不管是說了什麼,他總算是對自己說話了。挨著自己胞弟的身旁,耶律機也是跪在的蒲團之上,先是拜了三拜自己父王的靈位,然後才出言道︰「父王在上,臨終遺願,孩兒一直未曾敢忘!而今羅蘭天災連連,各地將領蠢蠢y 動,連所謂的教廷也是在暗中謀劃著什麼,正是出兵羅蘭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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