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擠在一起的歌迷哄然大叫起來,回光燈清幽緋黃的光圈朝他們這邊閃了閃。蘇默止撇頭看過去,抿了口酒,問,「你還好吧?」
「嗯,醫生說會盡力。」
肩膀被他沉沉靠著,童瑤很小心把頭往後仰避開他湊得很近的臉,再抬起頭,「我剛才說,我卡里只有一千五,不夠的話我去找橙子。」
溫暖的手橫伸過來,蘇默止攤開手心,覆在她額上被撞紅的印記,漫不經心地,「應該夠了吧……」
說著話,不知不覺,他又靠她很近了。
溫熱濡濕的唇,幾乎擦過了她的耳廓。他呼出的熱氣,說話間吐出的氣息,全都夾帶著干淨的酒香。鋪天蓋地的,噴了她一臉。
蘇默止捏著她散著的長發,突然撲哧笑了,「你到哪兒沾上這東西的?」
童瑤看見他指尖的幾粒糊成一團的白飯粒,有些發窘,「……忘了。」恍惚地,是有一點兒印象,被路晨安從床上拉起來吃東西。她以為是在夢里。
「別動。」帶著熱度的手掌穩穩托住她的後腦,蘇默止低頭抵在她頭頂,手指穿插進發絲深處輕柔撥弄了一陣子,「好了。」
「你喝了多少?」童瑤輕輕扶正他的臉。
「沒多少。」蘇默止斂了笑,轉過身坐好。
靜子接過他手上酒杯,放回桌上,親親熱熱地又靠回蘇默止身上,「瑤瑤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我們打擾到你休息了?你看吧,我就說我可以回學校去幫你拿錢包,你非讓瑤瑤姐跑一趟。」
話說著說著,自然又繞到蘇默止身上。靜子嘟著嘴佯怒,對著蘇默止下巴親了一口。甜糯發軟的聲音,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撒嬌。
童瑤微微一笑,偏過頭去。
蘇默止心情不錯就愛湊近了她說話的習慣是不太好。尤其說的時候,還愛捏她的頭發,跟逗小狗似的。
說起來,全都是中學時上課講小話養成的怪毛病。
她和他從初一下至高三畢業,做了近六年的同桌,長到成為了年級無聊紀錄中的之一。即使到初二下,他驟然一下拔高,從原來微高她一個頭一下變成高她兩個多。這也依然沒有改變,第三排靠右她和他共處一排的位置。成績優秀,身份特殊,老師怎麼破格照顧也不為過。
這麼長的時間,連童瑤都有些不解,她和蘇默止是怎麼做到相看兩不厭的。
後來她歸結于蘇默止愛憎分明的好性格。他討厭的東西極少,可一旦看不順眼了便抵死了厭惡到底,不留絲毫的情面,鄙視得那些人事特後悔出現在他眼跟前。余下來的,大多他不討厭也說不上多喜歡。它們要平白地為他的花團錦簇添上一兩處風景,他也樂意接受。
好比走在路上看見了的早開月季,被修剪得很可愛的狗。花開前,它們就在那兒,與過路的他彼此相安無事地存在。而花盛開那天剛好那天風和日麗,他遇見了覺得歡喜,或許會想停下來逗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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