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童瑤。」抓著座椅扶手的大手握緊成拳頭,宋野急切想轉過身,長腿伸出去不小心踹倒豎在過道邊的垃圾桶。他彎腰去扶,拽落隔座掛著的背包,手忙腳亂。
童瑤撿起滾落腳邊的空礦泉水瓶,遞給他。
圓圓的眼,似被咬了一口露出漆黑果核的龍眼,眯成一道清冽的半月牙。極淺的笑容,無所謂的模樣。
宋野面紅耳赤瞅著她,無端心虛地囁嚅,「後來我是真心的,我喜歡過你,不是開玩笑。」
離家當兵在外地這些年,操練到精疲力竭癱軟床上只有腦子能動時,漫天思緒他有時候會想到讀書相伴的那群人渣。偶爾也會想起她,最深還是那個傍晚的樣子。
周六的下午,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和他。他咬著煙,翹腿坐講桌上等操場踢球的朋友。她坐在第三排,低頭一張一張專心而緩慢地攤開他在最後那堂物理課上扔給她的小紙團。一眼望過去,只看得到她頭頂烏黑發絲隱約露出的青白。即使調戲過她好幾次了,可是他並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麼樣,他不屑細看她。
老氣,還有著不合時宜的深沉,就像初春季節發霉的果子,沒什麼好看的。
在她起身主動找他說話之前,那就是他對她的唯一印象。後來她忽然走到他跟前,遞過疊放整齊的二十張從作業本上撕下的紙,「請你不要再亂開玩笑了,好嗎?」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齊耳的短發、及目的劉海,光從頭上灑了她一身。
臉很干淨,夕陽的余暉里,她抿著唇安安靜靜站在那里。半天等不到他回應,她仰頭直視他,的唇瓣固執地抿起一道微笑。
他終于把她看得再清楚不過了,五官淡淡,依然不是太好看,笑容也透著一股子古怪。然而忽然之間,內心就涌起一陣翻騰的難堪,他奪過紙,不願去看紙上鬼畫符般我喜歡你四個字,很快地用力撕碎。
大巴駛出高速公路收費出口,顛起來的時候,宋野扶住她的肩。
「我知道我以前是個混蛋。」
許多黃事,如今想起來,宋野自己也忍不住笑,「很早我就知曉我不是讀書的料,你那時候讀書比男生還厲害,人也乖巧笑起來賞心悅目的。我就想吧,要把你娶回家帶去我爸跟前好好瑟一回。我渾球又怎麼了,可是我老婆超級優秀啊。」
童瑤捶他一拳,這人不懂的還有適可而止。
宋野齜著牙,捂住肩膀,「我話還沒說,你悠著點。我那時候也就想想,我知道你喜歡阿默。」
「我沒有——」
「裝,裝,你跟我裝吧。」宋野咧嘴笑看她頓時的著急。
她並非善良才會同他玩猜字謎的游戲。她參與進來,只因為他的好哥們阿默也加入。他是後來,無意中發現她看阿默的眼神才知了。
「阿默可比你坦率多了,那群兔崽子說你是他小老婆,也沒見他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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